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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那是幻觉,因为每次午夜梦回时,他都真切地出现在我的梦中,醒来时依旧是我孤身一人。我使劲擦玻璃,意图把那影子擦掉。可失败了,玻璃中的那张脸微笑起来。我猛地回过头,镜中的人影此刻正鲜活地站在离我不远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了证实那不是幻觉,我移动自己的脚步。可只上前两步,我又停下来了。如果那是幻觉的话,我会更加难过。
“杨骋!”我叫了出来,可却是无声的。
回应我的依旧是温和的笑脸,那笑脸不是会是虚幻的。我终于相信此刻出现在眼前不是幻影。他瘦了,原本白皙的脸,此刻显得更加苍白。我们就这样站在来往的人群中看着对方。许久,他才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我也想向他走去,可我的双脚像长了根似的,无法前进,只能看着他一步步走来。
多少次午夜梦回,他出现在我面前。此刻,他终于真实地站在我面前,我却没有真实的感觉。无言地注视着对方,其实是有千言万语,只是无从说起。
“你怎么来了?”还是我先开了口,却是这么一句话。可除了问这个,真不知道要说什么。
“想来就来了。”他笑了,嘴角漾开看了也好看的弧度。
看见这个笑容,我终于真实地感受到此刻站在我面前的正是我日夜思念的人。伸手抚摩着他的脸庞,不禁热泪盈眶。
我的手被抓得紧紧的。
“怎么来了这么久一点都没变,还是在掉眼泪,这让我怎么放得下心,以后漫长的人生该怎么办。”他说得有的莫名其妙。
“你也好不到哪去?”说完,泪水控制不了地往下掉。
“不管怎样,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他边说边伸手拭去我脸上的泪水。
“你也是。”
他迟疑了下,点点头。
“瞧你那模样,肯定没吃晚饭。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说完,拉着我就走。
我想问他怎么知道我在这,想一想,以前我心里想什么他都能知道。看见他手里还提着行李就知道他肯定才下飞机。
我拉住他说:“先放下行李,再出吃饭好吗?”
“那你不饿坏了?”他盯着我看。
“我住的地方离这里不是很远,再说提着行李也不方便啊。你先把行李放下,洗把脸吧。”看着他那稍带疲倦的脸,洗把脸应该会精神很多。
他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16章 我会守护你(上)…2
回到公寓,我给他倒了杯开水,然后去准备洗漱用品。
他在房子了转了一圈。
“看来江大哥把你照顾得不错,我就算走也走得安心了。”他喃喃地说,感觉像在自言自语。
“走?你要去哪里?”我瞪大眼睛等他给我答案。
我不要身边的人都一一离开。就像哥,虽然知道他在哪个国家。可具体在什么地方我却不知道,只能从寄回的在照片猜想他所处在的环境。我虽不在杨骋身边,但是我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在家里,什么时候会在办公室,知道他的房间、办公室是什么模样的,我想他的时候,也能想像出他的一举一动,不会是一片空白。
“我来看你,可我也回去上班啊?”他轻声说。
看着他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我心安了不少。我知道他从来都不会骗我。
“才刚到,怎么就说回去呢?”说着,我低下了头。我忽然感觉自己的声音里带着哀怨。
他不吭声。
“你干脆先洗个澡,咱再出去吃饭吧。”我边说边把洗漱用品递到他手里。
“你不饿吗?”他看着我问。
“洗个澡能花多少时间啊,赶快去吧。”我虽然觉得饿了,但就不信多等一会儿会饿死。我只希望他能舒适一些就好。
“嗯!”他点点了点头,走进了浴室。
梳洗了一番后的杨骋果然神清气爽了不少,他边擦头发边往客厅走来。
“要不要电吹风?”
“你等我一会儿,我穿件衣服吃饭去。”他摇了摇头说
“对了,我在这边不熟,上哪里吃饭得你领着。呵呵!” 他刚走了两步,又回头说。
“我一般都自己煮,很少在外边吃,只能带你到附近的饭店随便吃。”我实话实说。若要问我附近的超市能买到什么菜,估计我还比较清楚。
“你来这边都半年多了,难道没去四处转转吗?”他皱着眉头问。
“这半年多来,你又有出去转过吗?”我反问。因为汪晓在电话中告诉我,他的生活,也是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他无语了。
我们对视了许久,他一大步跨过来拉起我的手说:“我们今天不去饭店吃了,我们去找当地小吃。上学的时候,就想拉着你像其他同学那样,穿街走巷地去尝小吃。可是都是想,并没有行动过。咱今天就试试,看看那种感觉是否真如我想像中那么好,好吗?”
我点了点头。
出门前,我接到了爸打来的电话。
“恒恒,你好吗?”电话那边的声音很轻。
“好,我已经回到H市了。”
“怎么这么早就回去了,不在家多陪陪你姨父、姨妈?还没上班也不回来G市?”我听得出声音里的期盼。
我能答什么话呢,说自己有空回去看他吗?有空的时候真的回去吗?如果做不到,说了这句话又有什么意义呢?干脆就不吭声吧。
“你哥是不是在你那里?”
“嗯!”
“我就知道,他今天打电话告诉我,趁假期出去走走,我就猜到他是看你了。唉!”电话那端轻叹了一声。
“爸,我们没什么。”我轻吸了口气,说出了这句话。
“我看他最近不对劲,老是独自发呆。在家里总是沉默,你们好好聊聊。爸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他是我们都爱着的人”
“嗯!我知道了,伯母好吗?代我问候她。”
“我会的,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话筒里传来了“嘟嘟”声,可我依然没放下话筒。
“爸跟你说什么了?”杨骋凑过来问。
“他就问我,你是否在我这里,我据实以答了。”我边说,边把话筒放下。
“我没告诉爸妈去哪里。不过,我知道爸爸肯定能猜到。因为,他也挺想你的,有空”
“别说其他了,既然过来了,就好好放松几天,实施我们吃遍每条大街小巷的计划。”说完,拉着他出门。
杨骋来了三天,这三天来我们走遍了H市的大街小巷,酸甜苦辣各种小吃我们都尝遍。我们把所有的不愉快都抛诸脑后,度过了愉快的三天。这是我在这段感情角色转换过程中过得最开心的三天。然后,有聚就会有散。开心过后,面对分离是更深的离愁。
在杨骋回去的前一天晚上,我们挤在沙发上看电视。
“口渴吗?我给你倒杯水。”说着,我就起身去倒水。
我正在倒水,身后传来了杨骋的声音。
“恒,你明天就要上班,而我也该回去了。”
听到后面的那几个字,我手中的杯子一滑,“哗啦”一声,杯子碎了一地。早就知道他来看我不过就是几天,也知道他的离开自己肯定会难过。对此,我早有心理准备。可现在听到他说要离开,我还是抵挡不住那股离愁的冲击。是这几天太放纵自己沉醉于相聚的喜悦,导致现在的反差了吗?我自己也不知道,顿下身捡碎片。
“烫着了?”耳边想起了关切的声音。
我摇了腰头,模糊的双眼没看清地上的碎片,只感觉到指尖传来一阵刺痛。
“割破手了,快告诉我药箱在哪里,我帮你清理一下伤口。”他一把抓过我的手说。
我手指了指房间。
杨骋帮我包扎好后,我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清理地上的碎片。心里在想,也许不见面是最好的。我们半年没见面,思念虽然没减少,但起码心里平静了不少。这一次见面后,我又得花多长时间才能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呢?
又是无眠的一夜,不知道隔壁的杨骋是否也与我相同。
第二天一早,我起来准备早餐。听到浴室里传来水声,我知道他已经起床。把早餐端上餐桌,我往浴室走去。
杨骋一动不动地站在洗手台前发呆。
“怎么了?”我站在身后问了句。
“呃?没什么。”他回过神答到。
我不经意看到洗手盆里殷红的血渍,紧张地看着他问:“怎么有血渍,你怎么了?”
“刚刷牙太用力了,出点牙血,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微笑着说。
“哦!你赶快洗漱好,早餐已经弄好了。”我没多想,说完就走回餐桌前。
离别前的早餐,食之无味。无言相对着,都不希望对方担心,完成任务似的将桌上的所有食物都塞进肚子。
“从来没送你上过班,今天我送你去上班。”他边说边帮忙收拾餐桌。
“顺便参观一下我们分公司?”我笑着问。
“嗯!我想看你的办公室,在我想你的时候,我会想像得出你的一举一动,不至于一片空白”
我惊得看着他,我想他的时候也是这样啊。原本稍微轻松的气氛顿时消失殆尽。
想像得出,杨骋出现在公司会引来多大的关注,也会引来多少猜测。
当我们并排地走进公司,前台的同事意外地看着我,又看着我旁边站着的人,才对我说了声:“张小姐,新年好!”
“新年好!”我笑着回道。
跟同事一一问过好后,径直领着杨骋往我办公室走去,没给大家作任何介绍。我觉得没这个必要。
一进办公室,杨骋就往窗口走去。
“视野不错哦,我知道你闲暇时,肯定很喜欢站在这里,望着外边。”他笑着说。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
“笃、笃!”门响了两声后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秘书阿文。
只见她浅笑盈盈地将两杯热茶放到桌上,然后看着我笑得很暧昧。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也许我在公司不苟言笑,感觉得到同事们对我的畏惧。但由于我一直都心情不好,也没理会那么多。毕竟我连自己都快顾不上了,哪还顾及得到其他。只有阿文不同,她是我的助手,只有她知道我的个性,跟我走得近。知道她对我的事感到好奇,但她并不八卦,所以也不令人反感。
“这位是杨先生,也是我我哥。”我艰难地说出了后面那个字。
他们互相打过招呼后,阿文看着我问:“杨先生是你表哥?”
我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姓”
“我随母姓。”我直接告诉她。
“哦!不过你们外表看起来不像,不过神韵倒是挺像的。”她笑着说。
我跟杨骋相视了一下,我们好像没注意过这个问题。
“你们聊吧,我先出去忙了。”说完,阿文退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合上后,杨骋走到我身边说:“你向别人介绍我是你哥,听起来挺怪异的。”
“尽管我们有多不情愿去承认,可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我幽幽地说。
“唉!”
在他的一声叹气后,我们陷入了沉默。许久,他才轻声说:“好了,我差不多该去机场了。”
“我送你去。”
他摇了摇头说:“你每次在机场都流泪。”
“那我送你到楼下吧!”
他点了点头。
已经过了上班时间,电梯里只有我们俩人。看着电梯的墙壁上两人的影子,心里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