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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姐姐那笃定的神情,我当下作了个决定:绝对不插在哥姐中间,我要离哥远远的。
第二天,我吃完饭在洗饭盒,就听到同学在喊我:“张恒,电话!”
我放下手中的饭盒,冲了下手,走过去接过话筒。
“喂!”
“张恒吗?我是杨骋。”听那声音,他不说我也知道是谁。
“有事吗?”我问了句,感觉自己多问了,没事人家打电话来干吗?
“你等会能来练习室一趟吗?我有问题请教你。”他在那边犹豫了一下才说。
“好的。”我猜多半是有关音乐的,既然人家都开口了,我就去吧。
“那6点半,我在那等你,不见不散。拜拜!”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感觉有点急。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约定,用得着用上“不见不散”四个字吗?
我看了下时间,我慢慢散步走过去也差不多了。我犹豫了一下,提起琴出门了。来到练习室,门还关着,也不见杨骋的人影。看看时间,是我来早了,便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已经是深秋,但岭南的秋天并不冷。有阵阵秋风吹过,练习室门口的木麻黄树在轻轻地摇曳着树枝,婀娜多姿,甚是美丽。想起了那个深秋的午后,我闭上眼睛,微风迎面吹来,像妈妈的手在温柔地抚摩着我的脸,很温暖、舒服。
我一时兴起拿出琴,站起身拉起了《永恒》。我独自沉醉在琴声中,仿佛回到了从前妈妈陪我练琴的时光
一曲终了,我还沉醉其中,一阵掌声传来。杨骋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不远处,含笑地看着我。
“这首是什么曲子?太美了,我从来没听过。”他边说边朝我走来。
“永恒。”我回答道。
“你说这首曲子的名字叫永恒?”他重问了句。
我点了点头。
“这首曲子应该不是你写的吧?”他笑着说。
“是我妈妈写的。”我边收好琴边回答。
“哦,我想你应该还写不出这种曲子,呵呵!”他轻笑出声。
“我不会谱曲。”我实话实说。
“这首曲子,听起来很缠绵,充满眷恋与无尽地爱,没有深深爱过的人是写不出来的。”他很诚恳地说。
“你听得出来?”我不确定地问。听过这首曲子的人不多,我也没发现有谁听懂了其中所要表达的情感。从小到大,哥哥姐姐不知道听了几百遍,也没听出来。眼前的人还是第一个,我不禁对他产生好感。我坐回台阶,等他的回答。
“嗯!我感觉得出来,你妈妈曾经深爱过一个人,爱他甚过爱自己。伯母应该是个很特别人。”他肯定地说。
我惊讶地看着他。
“我很好奇你妈妈是怎样的一个人,能生出你这么奇特的女儿。”他边说边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我奇特?我从来没觉得,是他少见多怪了。
“你认为我不爱说话,不爱笑就是奇特?”我好笑地问。
他摇了摇头。见他摇头,我等着听他的“高见”。
“你的眼里空无一物,我在想,到底有什么东西是你在意的,想拥有的。”他认真地说。
是啊,我想拥有的是什么呢?应该是有个温暖的家,父疼母爱。可那是我永远也得不到的。虽然姨父姨妈待我如亲生女儿,一家人给了我丰厚的爱,但是骨子里对亲生父母的渴望是无论如何都磨灭不了的。一直以来,我以为爸爸对我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但心里潜意识地渴望父爱,只是自己从未发现而已。有些东西是可望而不可及,而我想要的东西是连望也望不到。既然最想拥有的东西永远也得不到,那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在意的呢。
“张恒、张恒。”杨骋唤了我两句。
我回过神来,看着他。
“你怎么了?”他关切地问。
“没什么。”我低声说。
“你瞒不了我。不过,你不想说我也不能强人所难。”他微笑着说。
“你找我有什么事?”我想到今晚来的目的。
“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聊聊天。如果我这么跟你说你肯定不会出来,所以”他没往下说。
“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先回去了。”我准备站起身。
他拉了一下我的手,但很快又放开了。
“我们能做朋友吗?”他轻声问,见我不回答,又补充了句,“就是可以时常聊聊天的朋友。”
我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我跟杨骋见面的机会也逐渐多了起来,我们在一起时,开始大多时间是聊音乐,渐渐地我们也会聊学习、生活。他懂得的东西很多,我喜欢跟他聊天。有时我干脆什么话都不说,就只静静地听他说,那也是一种享受。虽然他家境不错,但是没有一丝的娇纵,如果不说,根本看不出来。不能否认,跟他在一起的感觉很轻松,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仿佛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我跟他提起时,他笑着说我们可能是上辈子就认识了。
有时,汪晓也会跟我们在一起。当然,她始终不会忘记撮合我们。她说杨骋是X大王子级的人物,学习好,长得好,学校里有才有貌的男生并不少,但是像他那样家世好的并不多见,关注他的女生很多,喜欢他的也多,可真正敢跟他站在一起却没有几个。虽然女孩子都爱做灰姑娘的美梦,但是能考入X大的女孩都不傻,爱帅哥但更爱自己。所以,X大的女生对杨骋是抱着“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态度。既如此,我不明白她为何我要撮合我和杨骋。杨骋的优秀有目共睹,但我从未想过与他发展成恋人。可如果用他来拒绝哥哥却是最好借口。我鄙视自己的想法,却忍不住付诸行动。
时间过得很快,哥哥实习告一段落,回到了学校。他回来的第二天就约我见面。
晚上,我依约到见面地点,还是湖边上次我们坐的那个地方。我到那时,哥哥已经面向着湖坐在那。
“哥!”我走到他身后,喊了句。
“恒恒,你来了,坐这儿。”他拉我坐他身边。
“看你的模样已经适应了大学生活。”哥哥笑着说。
“嗯!我加入了学校的交响乐团。”我撒了慌,只是答应杨骋,有需要的时候去帮帮忙而已。
“哦?不错嘛,多参加活动好。”哥哥高兴地说。
“在那我认识了个朋友,他是我们团长,叫杨骋。他的钢琴弹得非常好,我们经常一起讨论音乐。”我故意在他面前提起杨骋。
“你说的这个杨骋是个男的?”哥哥不确定地问。
我点了点头说:“是我们师兄。”
哥哥的表情僵住了,老半天才低声问:“恒恒,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我将目光移向湖中心,轻声说:“是的。”
“那我呢?”哥哥哑着嗓音问。
“哥!”我喊了句。
“我不喜欢你这么叫我,况且我也不是你哥。”哥哥吼了出来。
哥哥像变了个人似的,一直以来他都是温文尔雅,自我认识他以来,从没见过他大声说过话。
“你们才认识多久?一个月?可我们相处了十年啊。十年来我一直在用心地呵护着你。”哥哥一脸受伤的模样。
“可是,哥,爱情这东西与认识时间的长短无关。我们有共同的爱好,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题。”我小心地辩解。
“我真后悔,不该由着你。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还没长大到懂得男女之情。我走之前,不是让你好好想想吗?你到底有没想过?”哥哥用手擦了把脸问。
“哥,我那时已经认识杨骋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才好。”我又撒了个谎。
“不管怎样,我不会放弃的。我先送你回去吧。”哥哥拉起我的手。
“不用了,别忘了,这是我们学校。”我站了起来。
“哥,我先回宿舍了。再见!”说完,我转身就走。
“我不会放弃的!”哥在后边大声说。
我停住脚步,但没回头。为了姐姐,我必须离哥哥远点,虽然我的心在隐隐作痛。
作者有话要说:
☆、第4章 逃避 (2)
自那以后我都拒绝跟哥哥单独见面。一个周末晚上,姐姐打电话给我说她准备跟哥哥表白,我在电话里鼓励她。
第二天,我在床上看书,电话响了。宿舍里没人,我只好爬下来接电话。
“喂,你好!”我接通了电话。
“恒恒吗?”是姐姐。
“姐姐,有什么事?”听她的口气不是很好。
“你马上出来,我跟哥在你学校门口的茶餐厅等你。”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马上想到今天姐姐可能跟哥表白,会不会是哥拒绝她,并告诉她了。想到这,我头皮发麻。
我边换衣服边在想怎么办才好,背了包准备出门我突然想起一个人,也许他能帮我的忙。
我马上给打电话到杨骋宿舍,今天是周日,他家在本市,不知道他会不会回家了。
“你好!请问杨骋在吗?”电话一接通,我着急地问。
“在,你稍等。”听到他在,我心安了不少。
“喂!”几秒后,杨骋的声音传来。
“师兄,我是张恒。”不等他问,我先自报家门。
“想不到你还会给我打电话,惊喜啊!”他在那边笑了起来。
“师兄,能否帮我个忙?”我没空跟他说笑,单刀直入地问。
“你说吧。”他收起了笑声。
“你现在方便出来吗?”我吸了口气问。
“没问题,在哪见面?”他爽快地答应了。
“第一饭堂门口。”那边是出校门的必经之路。
“好的,一会儿见。”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我就赶紧出门。我刚到饭堂门口没一会儿,杨骋就到了,白色的V领T恤,灰色的休闲裤,运动鞋,感觉很清爽、帅气。
“说吧,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他双手插着腰说。
“呃”我犹豫着怎么说出口才好。
“用不着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他笑着说。
“我想请你当我的男朋友。”我深吸了口气,一口气说了出来。
“呃?”他愣住了,一会儿他回过神来,问:“我没听错吧?”
“没有,就一次。”我认真地回答。
“你想找我当挡箭牌是吧?”他严肃地问。
“我”我还没说,他就挥了挥手。
以为他拒绝了,没想到他拉起我的手,我急忙挣脱。
“哪有情侣不牵手的,扮也要扮得像点吧。”他笑着说。
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任由他牵着我的手。事实上,他拉着我的手的感觉也挺不错的。他那双弹钢琴的手,手指修长,但此刻的感觉很有力、安全。
“你是不是先告诉我,现在要去见什么人呢?”他低头问我。
我抬起头看着他,第一次发觉他比我高出许多。
“我哥跟我姐。”我低下头说。
“见你哥姐需要找个男朋友去?”他不明所以地问。
“我现在来不及跟你解释,以后再告诉你吧。”因为已经快到校门口,什么也说不了了。
进了茶餐厅,我就看见哥哥跟姐姐在一靠窗的位置坐着。姐姐神情并无不妥,哥哥背对着我们,看不见他的表情。姐姐看见了我们,可能见我带了个人来,脸上的表情有点错愕。
“姐姐、哥!”我跟他们打了招呼。
他们没理我,目光直接投到了杨骋身上。哥哥的视线直接落到我跟杨骋牵着的手上。
“我姐姐刘静如,哥哥文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