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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拜天看我在这儿纠结怎么回答,就直接换了问题,跟家长似得在那儿打听,“多大了?长得怎么样啊?”
“二十六七吧,长的……还凑合。”说着,我看了李拜天一眼,“跟你差不多?”
李拜天,“去去去,拿谁跟我比呢,我这么帅一般人比得了么。”
我敷衍地笑笑,李拜天瞅瞅我,也没再说啥,只是又看了那条短信一眼,又问了我一边短信的意思。
没发表什么意见。
唐鑫是一海龟,只是普通家庭出身,但从高中的时候就在外面念书,受国外思想影响很深,按他的说法,回国只是因为父母在身边,要回来尽孝道,关于他父母,基本没跟我透露过。
但他本人,似乎更喜欢国外一些。所以发个短信什么的,经常拽些英文短句,我见怪不怪。
背完我给他布置的几个日常交流短句,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回自己那边睡觉了。就门挨门的,李拜天也不会送我,只是我出门之前,他忽然说了句,“雪儿,你跟人接触接触也挺好的,不过我可跟你说,你要是打算发展得怎么着了,得先给我看看。”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
他翻了下眼皮,“好歹哥也纵横情场这么多年,也算一情圣了,给你把把关啊。”
“嘁,禽兽还差不多。”
回去洗漱以后,睡觉之前我就在想,难道我真的必须谈恋爱了么,谈恋爱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呢……要不试试?
其实我对唐鑫确实没什么感觉,但谈不上讨厌,只是我也知道,人和人之间的了解和感情,都是相处出来的。
我没必要因为初期的没感觉,就去拒绝相处,万一我就是慢热呢,万一以后又发现人家好了呢。当然不是欺骗任何人的感情,只是我到了这个年纪,也该有这样的经历了。
七夕那天,唐鑫送了我束花,请我去吃饭。虽然我们俩不是正经那女朋友关系,吃顿饭我觉得也没什么。
但是这顿饭啊,我吃得不是很痛快,他带我去的是那种很小资的餐厅,说不上是哪国菜,一共五个盘子,每个盘子里有那么两片儿肉,摆得很漂亮,就是吃不饱。
吃饭的时候随便聊聊,他聊的好多都是在国外上学时候的事儿,我除了日本,都还出过国,也没什么发言权,就只闷头听他说。
吃晚饭,唐鑫开车把我送回家,这饭没吃上几口,但还吃的可墨迹,我到家的时候,都快晚上九点了。
正用开门,李拜天那边的门开了,看着我手里捧着的这束花,“哟,约会去了?”
“哟,你在家呢?”
我有点惊讶,七夕啊,这什么日子,约炮圣日啊,李拜天居然自己老实蹲家里,太不正常了。
我说:“你是不是让哪个姑娘放鸽子了?”
李拜天,“靠!哥要姑娘分分钟给你叫来一皮卡。”
是这么回事儿,他一搞摄影的,什么不接触,就姑娘接触得多,这里面不乏对他有意思的。我点点头,“就怕请神容易送神难。”
李拜天撇了下嘴,想起自己以前的那些教训,他是不敢轻易请神了。问我:“约得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我略微有点愁眉苦脸。
李拜天很聪明啊,看出来我的苦恼了,问:“吃饱了么?”
我闻到他屋子里飘出来的面香味儿,瞟着眼睛说,“你那儿有饭么?”
李拜天就了然地笑了,大拇指指了下房间,“哥下了面条,雪菜肉丝的,还有老干妈。”
我激动了,开门放下花,换了身方便的衣服,蹭蹭地跑去李拜天屋里吃面条。
☆、049 咱俩刷次流氓?
我果断还是个土包子,李拜天下的面条儿,比那小资餐厅里的小资菜合我胃口多了。我们俩对着吃面条,李拜天吃得嗞溜嗞溜的,吃热了,就把T恤兜头脱下来,随手扔在一边,光着膀子接着吃。
我瞟他一眼,没啥想法。
李拜天在我面前光膀子,绝对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最开始我觉得眼前那么一摊肉呼呼的东西,人性本色,忍不住想看,看了又觉得有罪恶感,会命令他把衣服穿上。也可能是现在有见识了,裸体看多了。
他在我面前脱了衣服,我也就当是一会流汗的黄皮儿南瓜。
吃完了,按照平常的规矩,我得洗碗,饭不能白吃。洗碗的时候,李拜天靠在开放式厨房和客厅之间隔断的吧台上,八卦地问,“今天约会到底怎么样啊。”
我说:“就平常那样。”
“说什么?今儿这日子,还能什么都不说?”
我把洗好的碗放进柜子里,动作娴熟地整理灶台,很平淡随意的口气,“说让我做他女朋友。”
“那你答应了?”李拜天接着问。
我把洗碗布晾好,洗了把手,也跟着靠到吧台上和李拜天对着,手上有水不舒服,就直接在他光着的膀子上蹭两把。然后回答,“还没有,不过我们同事都说,我们俩要是在这么下去,是迟早的事儿,是这么回事儿么?”
李拜天:“当然不是,你觉得哪儿不合适的啊?”
“挺合适的,不合适我就不给他约了,可是我看着他的时候,根本不心跳。”
“不跳的那是死人。”李拜天做一个夸张的表情反驳我。
我说:“反正就是没有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但是其它方面我觉得都还好。”
“嗯,这个吧,小鹿乱撞什么的,那是少女干的事儿,你这种大妈级别的,不合适。总心跳那是病,得治。”
我觉得他在胡言乱语,不知道他说什么呢。
李拜天还是那句话,“你觉得合适就处处呗,要不,我帮你参谋参谋。”
“你怎么参谋?”
“你约他吃饭啊,然后我也去吃饭,这不就偶遇了么?”
对,李拜天说的这种情况,合情合理。两天后,唐鑫再次约我吃饭,我亲自挑了个吃饭的地方,是一家情调比较好的主题餐厅,以前跟李拜天一起来过。
然后我把餐厅地址和时间告诉李拜天,我和唐鑫刚坐下不到两分钟,在门口守着的李拜天进来了,装得特惊讶的模样,站在旁边看着我说,“唉,雪儿,吃饭呐?”
“啊,刚到,你自己啊?”
李拜天点头,唐鑫看了李拜天一眼,问我:“Yourfriend?”
李拜天就瞟了唐鑫一眼,大概对他这个拽洋文的举动有些反感,但既然是来把关的,也不好马上发作,还是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跟李拜天说,“要不一块儿吧,我们也还没点菜呢。”转头看向唐鑫,“不介意吧。”
唐鑫做了个很西方的动作,表示不介意。李拜天于是就在我旁边坐下了,伸出一只手,笑着跟唐鑫打招呼,“李拜天。”
两个人于是隔着桌子握了下手,点菜的服务员过来了。
虽然今儿是我们密谋好的事情,但吃饭到底还是吃饭,李拜天今儿还就冲着蹭唐鑫一顿饭来的,他向来点菜很有主意,每次跟我吃饭,也不会像其他男人那样装腔作势,让女人先看菜单,他总是很自觉地就拿过去了。
并且李拜天是知道我喜欢吃什么的,就是我不喜欢吃的,常跟他一起吃,也就吃习惯了。所以我们的口味很像。
李拜天指着菜单顺畅地点,“酸辣肥牛卷。”
服务员正在记,唐鑫说,“女人吃太多辣不好的。”
李拜天转头看我一眼,眼睛里藏下一抹轻蔑,倒是还很大方,对服务员说,“那不要了,香爆猪肝。”
唐鑫又说,“太油腻影响睡眠。”
李拜天的脸就又僵了僵,“那……还是你们点吧。”
李拜天把菜单递给唐鑫,眼睛是笑眯眯的,但我隐约能听到,他内心里千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的声音。
唐鑫各种有意见,自己还不点,又把菜单递给我,“问雪你看看想吃什么?”
我可能有点儿不给唐鑫面子,直接把菜单递给服务员,说:“就刚才他说的那几个吧,谢谢。”
唐鑫瞄了我们一眼,没说什么。
吃饭的时候,唐鑫又在滔滔不绝讲他那些国外留学实际,国外如何如何好,月亮如何如何让圆。然后感慨,要不是他爸妈想儿子,他才不会回来,他在国外混的很好的云云。
李拜天吧,特别看不上这种海龟的优越感,当然他的朋友圈里有海龟,从小在国外长大的都有。也没见几个人,成天就把国外放在嘴巴上,大家都还是很低调的,国外有国外好,国内有国内的赞,没必要特意地去褒奖或者贬低哪个。
旁边有桌客人,吃着吃着吐了口痰,人家也没吐地上,这不吐纸巾上了么。唐鑫就说在公共场合吐痰不文明,李拜天终于不乐意了,“怎么着,外国人有痰都直接咽下去呗,那不更恶心。”
唐鑫没接上话,李拜天轻蔑地嗤了下鼻子,忍不住开始酸他了,说:“我一朋友在日本,日本那礼仪你知道吧,回来时候不也挺好的么。”
唐鑫反驳,说日本能和他大英帝国比么,好死不死地又加了一句,“日本也morethanChina。”
要不是李拜天最近恶补了英语,可能还真听不懂,现在勉强是能听明白了,好声好气地说,“都是中国人,咱能不能少说两句鸟语。”
唐鑫却怒了,感觉李拜天侮辱了自己,又开始拽洋文,“Youaresorude;wehavenothingtotalk。”
李拜天皱了皱眉,问我:“他说啥呢?”
哼哼,翻译过来就是,你太粗鲁了,老子不想搭理你了。但是我不想翻译,就对李拜天勉强笑了笑,唐鑫却似无法忍受了,跟我说:“对不起问雪,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下次再约。”
然后不悦地撇了李拜天一眼,结账走人。
李拜天端着胳膊看唐鑫离开,“嘁,假洋鬼子。”
然后他坐去对面,也不糟蹋了这桌饭菜,拿着自己的筷子继续吃。一边吃一边说,“我还当个什么玩意儿,这么假洋鬼子,周问雪你什么眼光啊。”
我说:“你说人家鸟语人家能乐意么,这不国外刚回来的,不适应呗。”
我是这么理解的,但是李拜天不能理解,对唐鑫的评价就三个字,“太矫情。”之后又补充一句,“找这样的你还不如找袁泽呢。”
“袁泽那不是在大日本帝国么。”我说。李拜天轻飘飘看我一眼,不想说什么了,继续吃东西。
之后我们没在对这顿饭发表什么看法,我唯一感觉到的就是,李拜天不喜欢唐鑫。可李拜天到底不是我的家长,但唐鑫的各种挑剔,出于我的角度来说,我都能理解,我就是太能理解事情了,对别人的包容心很强。
本来想着就这样吧,唐鑫不招惹我,我肯定不会主动招惹他的。但是第二天,他就来找我道歉,说:“对不起,我昨天情绪太激烈了,不该对你朋友那样,毕竟是你朋友。”
我勉强笑笑,唐鑫说希望我和我的朋友,能给他一次道歉的机会。
于是那天下班以后,我们约了李拜天去泡吧。昨天他俩的冲突,我确实是没怎么放在心上,因为我认识唐鑫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这些留洋以后的臭习惯,人家追我,那是看得起我。
而且唐鑫追我也是真追,星巴克的咖啡每天一杯,虽然我对这些从来不讲究,公司里有什么事情也很关照,听说我有继续进修的打算,还给我拿了很多主意,国外学校选择什么的。
不过我现在觉得在北京这样生活就挺好的,暂时没有出国的打算。
李拜天第二次见唐鑫,两个人还是呛起来了,李拜天就随便问了句,“你爸妈哪里人啊,做什么的?”
唐鑫说,“我爸妈都是普通人,身体都还很健康。”
屁话,谁的爹妈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