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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华:“不用了,反正也不想玩儿了。”
说着就下线了。
过了一分钟,邵思伟发气泡,“操,华子删号了。”
那时候的黎华还是个很偏执的小青年,而且他这人做事儿利索,一般都是说做就做。
我在QQ上叫黎华,让他想开点,他很淡然地说,“我也没时间,你们玩儿吧。”
这边邵思伟无奈,“主T泡妞去了,主攻删号了,咱俩还玩儿个P啊,我下了。”
邵思伟也下了。
又只剩下我和覆水难收两个,我不想说话,覆水难收问我,“这几个都是你同学?”
我:“嗯。”
“你喜欢哪一个?”
我短暂愣了下,老实回答,“爆装备那个。”
他说:“感觉性格很倔,会不会不太好相处。”
“不会,他也就今天这样,平常都挺无所谓的,估计心情不好吧。”
覆水难收:“那你找他好好聊聊。”
聊毛啊聊,号都删了。
沉默两分钟,转动鼠标看看这片熟悉的风景,我说:“师父,他们不玩了,我也就不玩了。你以后可能见不到我了。”
“嗯,我也不能常玩了,你好好学习。”
说着,抬手放了一朵烟花,在我们的头顶绽放。
☆、023 邵思伟的秘密 (大赛票25555加更)
烟花绽放以后,他召唤坐骑,绝尘而去,消失在城镇尽头,游戏画面里,远处是连绵不绝的青山绿水。
这画面,生生给我一种相忘于江湖的感觉。
这就是游戏,游戏里面感情是有的,但不必要太较真。一个人的离开,会有些不舍的情绪在,但与现实不同的是,游戏中从相识开始,我们已经自动地上了一层保护壳。
不让自己为这种小分离而悲伤。
结账下机,没几天我也该开学了,现在还有个问题,学费。
我不知道吴玉清给我准备好学费没有,说实话,一万块的学费,我也觉得很多。那时候吴玉清给人捏脚,捏一个才十五,一天其实也捏不了几个。
而且怎么说呢,我现在越长大了,就越知道心疼人了,也越看清了我和吴玉清之间的关系。反正她现在也不怎么打我了。
吴玉清以前卖肉,我还没特别的感觉,就是挺鄙视她,现在她给人捏脚,我反而觉得有些心疼她。
所以找她拿学费的时候,我也挺坦然的,我会好好跟她说话,她给就给,不给我不难为她。
到了那个简陋的足疗店,刚推开门,我听见里面有男人的声音,以为是客人,就没好意思进去。
吴玉清推门出来看一眼,我瞅着她表情稍微有那么点慌乱,这衣服穿得也不是那么得体,心里怀疑她这足疗店经营的还是那么个老买卖?
这个给我钱用的女人,不管她干什么,我也知道我没资格鄙视她。
吴玉清问我来干嘛,我说:“你先忙吧,晚上再说。”
然后我打算走,房间里面的男人已经走出来了。这个男人个子不高,脑袋挺圆的,得有四十来岁的,穿得挺普通,但还算得体。
这男人我在吴玉清这儿见过好几次了,刚开始以为是个常客,现在看着吴玉清送他走时候的那个眼神,觉得有那么点不对劲。
男人走了以后,吴玉清准我进去。
进门是两张足疗床,帘子后面还有张小床,那是吴玉清午睡的地方。房间就这么大点儿,墙上贴着两张大脚丫子图片,标着足底穴位,也算有模有样吧。
我看了眼这两张足疗床,都没有动过的痕迹,说明刚才那个男人很可能不是在做足疗的。我更怀疑吴玉清还打着足疗的幌子卖肉呢。
吴玉清是个可怜人,南方山区的,家里生了闺女养不起,卖给别人,别人又转手给卖了。卖来卖去,被卖成了妓女。
字都不认识几个,学人家搞足疗也靠的死记硬背。
与其是我排斥她卖肉,更多的是不希望她继续这样下去,我现在长大了一些,也不是很想耽误她。
吴玉清知道我是来要学费的,从枕头底下的塑料袋里拿给我一张卡,大概钱就在里面。
我忽然有点不想接,我说:“挺多的,你要是有难处就算了。”
吴玉清沉着脸,“是你的我一毛钱也不拿。”
我没听懂什么意思,呆呆地望了她一眼,挺感激的,我说:“你放心吧,我以后肯定会养你的。”
吴玉清清了下鼻子,“你能养得起自己就了不得了。”
就冲她这句话,我以后都不想再伸手拿她的生活费。人家捏脚赚的钱,是真心不容易。
回到学校以后,反正我已经是大二学姐了,就张罗找份简直来干。找来找去,最后目标锁定学校的美发店,去帮忙洗头。
每个大学里都有美发店,都有帮忙洗头的兼职学生,干兼职唯一一点就是很忙。现在不管黎华他们还玩儿不玩儿游戏,我都没办法跟着玩儿了。
有那么短时间,时间我几个关系挺疏远的,我在做兼职,黎华在准备一个全国大赛,邵思伟每天被专业课老师逼着训练阳刚之气。
但是我总觉得,他越训练越不阳刚了,每天心事重重的样子。
洗头不是个好干的活,还好从小就干活,手心比较粗糙,要不小嫩手天天在这儿泡水绝对受不了。
那天我在美发店打工,邵思伟来给我送晚饭,迟到了半个小时,过来的时候,整个步伐都感觉很不稳,脸色煞白。
我问他是不是生病了,他跟个小娘们儿似得没说话,跑到角落里去坐着,也不走。
我不管他,东西没来得及吃,饿着肚子去洗头。碰到个头发特别厚的,而且这人我还见过,是陈飞扬的姐姐陈姗姗。
我来这里一年才知道,陈姗姗也是这个艺校的,专业是模特表演。陈飞扬家一家的大个子,他爸一米八多,他妈米七多,生俩孩子也都是大长腿比例超级好。
陈姗姗能高出我半个头,那身材,的确是让人女人看了嫉妒的那种。
我对陈姗姗印象很不好,觉得她这人事儿逼巴拉的,她也确实是这样的。陈姗姗见了我装不认识,招呼都不打,特牛逼地就躺过去洗头发,一男生给她拿着包等着她。
她不鸟我我也就不鸟她呗,但是给她洗头发真是累死我了,她头发又长又厚,还特别的糙,打结很严重。
刚洗了没几下,陈姗姗就嚷嚷疼,我只能下手轻点儿。但打结的头发该缕也得缕开啊,她还嚷嚷疼,我就不管她了。
洗她这个头,够我给别人洗三个的了。
洗好以后,陈姗姗送了我一个白眼,去那边做头发了。后面还有排队的,我接着洗,低着头脖子酸胳膊也酸,今天怎么这么忙。
可算忙完了可以过去吃口饭,邵思伟依然脸色苍白地坐在破沙发上,我抽了个凳子坐在他对面,问他:“你到底怎么了?大白天撞鬼了?”
邵思伟抿着嘴巴,小娘们儿似得看我一眼,“厕所在哪儿,我拉肚子。”
我给他指了个方向,他去蹲厕所,很长时间都没有出来。吃完这个煎饼果子,店里吹头发的走得差不多了,剩下几个做头发的。
陈姗姗是卷发想要拉直,此刻上了药水,脑袋包进保鲜膜了。
外面天也黑了,我对邵思伟说,“要不你去买点止泻药?”
邵思伟脑筋一抽,问了我这么个问题,“小嫦你是处女么?”
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他们拿处不处女的开玩笑时常有,这么正经的问我,还是头一次。而且这话说问就问,都没顾忌现场观众的感受。
我感觉到周围递来异样的眼光,当然不能回答他,“你问这个干嘛。”
邵思伟眯眯眼睛,“应该……不是吧?”
我去把他的嘴巴捂上,“你小声点!”
艺校到了大二,还是处女的,不是长的太丑,就是家教忒森严了,这两种情况我都不属于。
把邵思伟的嘴巴松开,我咬着他给我带来的早餐奶,甜滋滋的。我想我还是讨厌纯牛奶的。
邵思伟小声说,“我们开房吧?”
“啊?”第一遍是没听清。
邵思伟重复一遍,“我们开房吧?”
这一边我是没听懂。
邵思伟那个大嘴,“我们开房吧!”
在场的眼睛再次齐刷刷甩过来,镜子里面,陈姗姗笑得那个轻蔑嘲讽,我脸刷一下红了。左右看看,对邵思伟喊,“滚蛋!”
邵思伟就闭嘴了,坐了没两分钟,悻悻地走了。我这心里乱的啊,邵思伟暗恋我?不会吧,以前没感觉到啊。
再说也没有张嘴就喊开房的啊。
店里人手不够,陈姗姗的头发烫好以后,老板让我帮忙去给她拉直板,我就去拉,陈姗姗还是唧唧歪歪。
“你都没拉平,你看两边都不一样了!”
我听她的话去修改。陈姗姗个子高头小,我觉得拉直板不适合她,拉完挺丑的,她就都怪在我头上,一边给钱一边说,“什么呀,找个洗头的给我弄,老板你得少收我十块,你看她拉的什么啊。”
我在旁边抿着嘴,觉得陈飞扬他妈那么和气的人,怎么教出来这么一闺女。
不过陈姗姗看不起我也是有道理的,比如住的那么近,吴玉清那点破事儿,她多少知道些。
我倒是不担心这个,我在担心邵思伟。
邵思伟每天会给我带早饭,一包早餐奶,一个加了火腿的面包,我们几个坐在后面一起吃。邵思伟这两天很沉默,发呆特别严重,有点像刚来学校的我。
邵思伟总是莫名其妙忽然跑厕所,说他拉肚子吧,也没听他喊过肚子疼。
但他跟我说过那种话,我不好意思关心他。
后来陈姗姗到美发店里找了次事儿,她的头发被我们给烫坏了,洗过头自然晾干以后,焦得像草一样。
陈姗姗又不懂做头发,非说是我给拉坏的,气的我呀,直接掐腰说了,“陈姗姗你要是看我不顺眼你就直说,别跑这地方撒野,该退你的钱退你了,营养也送你了,不做就走人。”
陈姗姗也生气,“谁稀罕找你事儿,个鸡养的。”
我蹭一下就火了,伸手推了她一把,“你他妈说谁鸡养的。”
陈姗姗于是喊开了,“都来看看啊,这女生后妈当鸡养大的……”她泼还没撒完,我一把差点给她推地上去,奶奶的,姐今天非得收拾她不可。
我要打陈姗姗,被店里的人给拉开了,陈姗姗在那边被自己男朋友扶着骂骂咧咧,“有种约架。”
“好啊约啊,晚自习主楼后,弄不死你!”
(大家别着急,老师该出来的时候自然是会出来的,我要铺垫点后面的内容。现在老师是正男主,戏份肯定少不了,这才开篇几万字,需要引出的问题还很多。)
☆、024 我会帮你保密的
我跟陈姗姗约了一架。
我比陈姗姗矮,单说个头的话,我真不见得打得过她。但我有丰富的单挑经验,吴玉清那么大的块头,我跟她打架也没吃过什么大亏,我总挨打,还特别抗打。
有些人嘴贱,暴力是解决那张破嘴最好的办法。她说出我的事情,让我没面子,那我也要让她没面子,谁也别想让我吃亏。
我们约在主楼后,当时正是个人流高峰期,我单枪匹马去赴约,发现陈姗姗召唤了五个帮凶,她们总共六个女生,外加陈姗姗此时的男朋友。
打架之前一般要先吵吵上几句,吵吵的时候,邵思伟先过来围观了,邵思伟想给我结尾,被陈姗姗说,“女人说话男人上一边去。”
邵思伟就和陈姗姗的男朋友站在旁边看,然后我和陈姗姗动起手来,那边还几个帮忙的,我有点吃亏,邵思伟要过来拉架,再次被陈姗姗拉开,说不准男人插手。
邵思伟一急眼,扭头把陈姗姗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