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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李拜天的意思,这部戏播出,我在观众面前,稍微混个脸熟还行,但不大可能会被记住名字。观众的记性是很差的,每年电视上有那么多花花绿绿的新面孔,像我这样的很快就会被忘掉。
大家都知道自由好,可都纷纷想签约,无非是因为一句俗语,大树底下好乘凉。
有公司的包装和安排,后面的路就好走很多。
李拜天帮我往影视经纪公司引荐,无非是说几句话的事儿,但这条后门很挤,想挤进去,身上总得有两把刷子才行。
他给我指了条最直接的明路——炒作。
“怎么炒?”
“炒绯闻啊怎么炒,你们这样的小演员,除了借着上面的名气上位,还能炒什么有人关心。”
因为李拜天跟制作人和导演都是朋友,该知道的总知道点。这个制作团队,几年下来已经大大小小弄了不少古装剧,但大多为了节省成本,做得有点粗制滥造,一直还没弄出一部真正为团队打开市场的作品。
这次是下了决心的,拉倒足够的投资,花大价钱请来几个像样的一二线演员,整个后期团队都有更新。已经做了这么多,到电视剧宣传期,搞点炒作啊噱头啊,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如今的炒作,不是炒绯闻恋情,就是炒经济纠纷,积极向上的东西满足不了大众的好奇心。
炒作,也肯定是先拿男主角开刀,他的恋情多半要炒,而且基本就是和剧组里的名气女演员炒。
“那也轮不到我头上啊?”
李拜天说:“你就找点正当理由,请O吃顿饭,找人偷拍两张照片,这个你不用操心,现在专门干这个的人很多,回头我能给你几个电话,你自己联系。”
“然后呢?”
“然后投给媒体爆料啊,不过这种小料,媒体见多了,也都是挑着爆。等这边真正的炒作开始了,媒体瞎起哄,顺便就把你的消息抖落出来了。制作单位这边,我能帮你打好招呼。”
李拜天对这些东西的熟悉,还真是让我觉得,不去开经纪公司,实在大大滴可惜了。但李拜天还是那句话,嫌这个圈子脏,这钱不挣也罢。反正他来钱的路子很广。
我还是觉得不大对头,又问:“那O那边呢?什么也不说?照你这么说,等料爆出来的时候,谁不知道是我在捣鬼啊。”
李拜天了然一笑,“嗨,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听过没有,你以为这种事儿他们真的在乎啊。以后随便澄清一下就过去了,你不就图混个脸熟。这种事儿他们又不是没干过,谁不知道谁啊。”
今天和李拜天的聊天,让我获益匪浅。单纯的时候,我以为只要努力,就有机会,而且机会很大,总有熬出头的希望,如今看来,努力也是需要技巧的,而技巧需要经验。
李拜天也就是给我这么一个建议,具体想怎么干,决定权当然在我自己手里。那天吃完饭他把我送回去就走了,开了辆特拉风的保时捷。
他前头刚走,后面收工的女演员正好回来,特八卦地凑上来问我,“唉那人到底谁啊,挺有钱啊。”
我没多想什么,直接说了句,“导演朋友。”
“哦。”她拉了个夸张的长腔。
李拜天的出现,解释了我凭空出现在这个剧组的原因,原来我也是多少有点后台的。关于李拜天,这个和我一样没名气的女演员不认识,但剧组里总有那么几个消息灵通见多识广的人。
我是从别人那儿才知道,李拜天是国内某知名商业集团的少东家,包括那些年和他好过的女明星。这其中,也许还有像我这样,依靠李拜天的关系,一路攀爬上来的。
认识李拜天,我确实是幸运的。从某些方面来说,李拜天是一个成就了丛优这个女人的男人,又或者说,只是因为李拜天的钱。
我在剧组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不过关于我的戏份,已经马上就要杀青。这之前,我一直在考虑李拜天的建议,也确实早做打算地,在拍戏的时候,抽空跟演员O套套近乎,好在决定请他吃饭的时候,不显得那么突兀。
但到底要不要做这件事,我觉得还需要一个人的意见——黎华。
他是我的男朋友,别说我要跟别人炒绯闻,我单独请男演员吃饭,让他知道了也得窝火一阵子吧。我想起那时候蓝恬还在选秀,有人炒她和黎华的恋情,我自己心里那个不爽又不能说什么的滋味。
黎华那边这时候已经开始下雪了,没什么特别好的取暖措施,就是在房间里点炉子。黎华又不是很会点炉子,经常回了房间以后,就是开了电热毯往床上一趟,身体暖和了,很容易睡着。
所以我们的通话变得更少更少。
晚上一点,我终于还是没忍住吵醒了他,其实我发现,因为长时间的不联系,习惯了这种不联系,我变得没有以前那么想他了。这种改变让我感到不安。
电话接得很快,一接通,他来了句,“吓我一跳。”
我打电话的时候,他确实是在睡觉,然后电话忽然响,只一声,直接给黎华吓了个机灵,这一机灵倒是也不困了。
我娇滴滴软绵绵地说,“亲爱的,我想你了。”
他轻轻地笑,说:“怎么啦?又被人欺负啦?”
“没有……”
简单聊了几句,我终于还是说出了那件让我很困扰的事情,就是关于李拜天的炒作建议,开始我感觉他在很认真听,然后我问他想法的时候,他不说话。
“亲爱的?亲爱的?你睡着啦?”我小声试探。
他淡淡回应,“没有。”
“那你怎么不理我。”
他认真问我:“你想红吗?”
我略没底气地说,“不想……”其实这个问题,说不太清楚,当狗屁不是的时候,确实不指望能红,可是当希望摆在面前的时候,多少经不住华丽的诱惑。我解释了一句,说:“我就是想签约。”
他措辞一番,问:“我说话你听么?”
我很认真且坚决地“嗯”。我听,这次肯定会听,不打算听我就不问他了。
然后他说,“优优,我不想哪天上网的时候,看到你和其它男人的名字排在一起,”微微停顿,他说:“你是我的。”
☆、092 我一会儿就死了
一句“你是我的”,听得我心里都要开花儿了,我觉得黎华真男人,霸气死了。
然后我死皮赖脸地,让他把这句话又给我说了一遍,他有些不耐烦地满足我的要求,再说一遍,虽然没有刚才那么有味道,我听着还是开心。
我说:“亲爱的你困不困,你给我唱歌好不好?”
“嗯,你想听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
然后黎华想了想,唱了首《专属天使》给我听。我不是第一次听他唱歌,在我们远距离通话的日夜里,我就提过这样的要求,他会唱儿歌满足我……
“没有谁能把你抢离我身旁,你是我的专属天使,唯我能独占……没有谁能取代你在我心上,拥有一个专属天使,我哪里还需要别的愿望……”
黎华唱歌很好听的,练了那么多年舞蹈的人,节奏自然不用讲,并且他声音本来就好听,又是唱这样温柔的情歌。我听得都快美死了,可惜不知道怎么用手机的录音功能。
我听了黎华的话,把关于炒作的想法彻底抛开脑后。他说的对,哪有人愿意看自己的男/女朋友,和其它人公开搞暧昧的,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
然后黎华告诉我,他这几天就要离开新疆了,转战去贵州,这次可能呆得时间要长一点。对于这个消息,我还是比较开心的,新疆太远了,我们的距离太远了。
他说:“那边条件也比这边好些。”
“嗯。”我甜甜地回应。
不过黎华还是百忙之中抽空给了我一个惊喜,在转战去贵州的时候,他先来了趟浙江。之前给我打了电话通知,不过我要拍戏,不能亲自去接他。
他自己坐车到了横店,巧合的是,今天也是我在这个剧组的最后一天拍摄,然后就杀青啦,放大假啦,想干什么干什么啦。
见到他的时候,因为周围有很多人,而且我身上带着妆,不好直接扑上去跟他抱抱,就拉着他的手,笑得很甜很甜。
黎华眯眼看我几眼,伸手摸了摸我的小脸儿,说:“这妆怎么化得这么惨?”
我说:“我一会儿就死了。”
他微愣一下,理解我什么意思,然后笑了。
今天我出演的这个奸妃,就该得到自己应有的下场了。而且还是被一直利用的自己好姐姐害死的,这个好姐姐会亲自杀人灭口,奸妃死在冷宫。
黎华说:“我能看着你死么?”
“嗯?”我撅起嘴巴来瞪他一眼,表示这话很不好听,然后又说,“当然可以了,站远点就行。”
我拉着黎华的手,把他带到我要死的拍摄场地,然后安排好个位置,让他在这边等我。我穿的是一身素白的古装,据说我古装装扮确实好看,很有那种温婉的味道,但是现代装扮,在一众美女里,就不会有多么起眼。
而黎华,现在穿衣服的风格和以前大不相同,虽然今天是要见我,还是特意打扮过的。大概他最近也没时间去买什么新衣服,在那些工地上,也根本不需要穿太好的衣服,所以今天穿的,还是我以前见过的衣服。
只是他瘦了,稍微有点撑不起来,这种改变,不认识的人大概看不出来,但在我眼睛里很明显。
过了一会儿,拍摄那边招呼我,我准备去死,然后过一个尸体被抬走的镜头,杀青。
我今天的死法,是被人掐着嘴巴灌毒药,那毒药其实就是红糖水。不过我很少会痛经,没怎么喝过红糖水,挺不喜欢这个味道的。
而这个要灌我毒药的另一个奸妃,就是那个看我不顺眼的,之前故意抽我巴掌的那个女演员。
最近她都没怎么找我麻烦,也是没有给她找麻烦的戏,今天我就要走人了,她抓紧最后一次机会,又找我一次麻烦。
虽然我心里,也不能确定她到底是不是故意在整我。
被灌药的时候,我需要演出被强迫不想死的感觉,奸妃演狠毒。这药灌了整四回,这一条才拍过去。
最后一遍的时候,我那种临死的痛苦劲儿,拿捏得非常好。其实不是我故意在拿捏,我是真的觉得自己要被这该死的红糖水给呛死过去了,我忍着喉咙里的咳嗽,咬牙说完最后的台词,死。
导演那边一声过了,我从地上爬起来,也没站起来,坐在地上闷头咳嗽,咳得嗓子都快破了。就感觉红糖水卡在里面黏黏的,还冰冰的,特别想把它咳嗽出来。
我咳了半天,才有人过来管我,在后面拍我的背。我低头对着地面,咳得口水都出来了,样子挺狼狈的。
拍戏的时候,我们经常因为各种原因狼狈,大家都见怪不怪的。但黎华看我这么狼狈,也许是第一次。
专心咳嗽的时候,我都忘了他在看着了。
下一个镜头,就是我扮成尸体,特凄凉地被抬出去,一个很简单的镜头,没有台词。导演就没给我多少休息的时间,喝了口矿泉水润一下嗓子,我在自己胸口缕一把。身上的衣服沾着红糖水都快湿透了。
这就不用收拾了,反正一会儿我身上还得搭一条白布,里面什么都看不到。
基本上,我杀青了。导演把我叫到眼前交代几句,然后我就可以走人了。当然这两天还不能离组,防止有需要补拍镜头的情况。
跟导演谈完话,也没来得及去跟等我的黎华打招呼,就跑去后面先卸妆。闻着身上的红糖水味儿真难受。
卸妆又很慢,可想而知黎华等得多无聊。
终于解决完这些事情,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