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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觉得黎华是好男人,那你说她成天对着黎华这么个好男人,真就一点都不动心?我咋觉得这么不可思议呢?
但我也不好直接问出口来,就摆摆手:“你就别瞎操心了,我们俩……哼,我也不知道。”
他出现的时间还是太短,短到我来不及去看清什么。很多东西,越在眼前就越看不清,我看不清他对我的态度,也看不清自己心里对他的态度。
大概分手一年,这个时间还是过了久一点。
就说让我们现在重新开始吧,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始。诚然,当初我能和黎华走到分手,肯定是我们俩性格上有矛盾,而这种矛盾,到如今也不见得已经化解,就算再次匆忙在一起了,会不会热情消退,矛盾再次激发的时候,还是如当初一般的结果。
感情这个事情,说简单也复杂,简单到一句喜欢就可以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复杂到生活中的每个细节,都可能影响它的发展。
实实在在是一句,相爱容易相守不易,且行且珍惜。
珍惜,是个需要用一辈子来完成的图画,一辈子那么长……
好在我们都还足够年轻,有些东西,如雾里看花,慢慢地、再走近一些,也许就看得懂了。
(再插一句题外话,看盗版的朋友们,你们默默地看就好了,我是职业写手,吃饱了饭才能码字呀,你不方便付费没关系,就不要出去帮我宣传了呀。当是尊重我一下呗?以后不想再在文中提这个问题了,影响大家看文。)
章家公司出事儿,蓝恬作为公司的一员,当然也有的忙的。我们聊够了以后,我也就不打扰了。互相留了个联系方式,约好以后经常见面,不能再这么疏远下去,然后她承诺去帮我找黎华要钱,我估计黎华还在焦头烂额,也就没去打扰,这么走了。
第二天,那两万块就板板整整地打到了我们公司的账上,我也算是松了口气。
我去跟老板交差,我说:“老板,你这个月打算给我开多少工资啊?”
老板糊弄,说:“着什么急啊,这不还没到月底么,你这么能干,肯定少不了你的。”
我满含无奈地瞅他两眼,想说,你上个月工资貌似还没发给我呢,又想想,人家要是有钱,那能拖着不给么,谁喜欢欠钱的滋味儿啊,除了黎华那种厚脸皮。
这天回家,回的是我亲爹后妈家,因为这边距离公司近,而我的电动车,那天扔在马桶店门口以后,现在还没来得及去取呢。
一进门,又碰见了这个胶皮糖沈颂。
我皱着眉,特不客气地说:“你怎么又来了?”
他很客气啊,指着放在茶几边上的两个礼盒,说:“给叔叔送点儿营养品,同事给父母买了,说效果不错。”
我说:“怎么着,发奖金了?这么有钱怎么不给你妈买啊?”走到茶几那边把礼盒拿过来往沈颂手里塞,“拿走,拿回去给你妈吃去,我们家不缺你这点玩意儿。”
我后妈从屋里出来了,“你怎么跟小颂说话呢,人家这是心意,你买不起还不准别人送了呀?”
我不乐意跟我后妈呛着来,我每次呛完她,她有脾气都是往我爸身上发。我爸都快是半个残疾人了,我也只能为了他忍着。
☆、124
还没改错字……起晚了,不好意思。
自从我不当演员,改头换面好好做人开始,我后妈看我就越发的不顺眼,我看她吧,是既希望我在眼前,有事儿她能用得动我,但是她本人呢,又不太想每天都能看见我。
我后妈这人就是很自私,有点没良心,但算不上作恶多端。我肯这么忍她,当然全是看在我爸和我弟的面子,话说我爸真的很爱我后妈,我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为啥有这本事。
当年我爸身体还健康,后妈还肯和他睡一个房间的时候,有次我爸有点感冒咳嗽,我后妈嫌他睡不好总翻身,把自己也折腾感冒了。有天我听见外面有人咳嗽,发现我爸从屋里出来,自己去睡了沙发。
我跟蓝恬聊过这事儿,蓝恬说:“你亲妈真是没这福气。”
我知道我爸是爱后妈的,所以出于感情方面,我并不希望他们会离婚,因为不想我亲爹心里难受。
不当演员了,我确实活得没以前风光了,之前每次从外地回来的时候,多多少少会给家里的人带点礼物。现在我一直发不出工资,不张口管家里要钱就不错了。后妈这话有点鄙视我的意思,但事实如此,我也不说啥了。
我坐到沙发上不搭腔,后妈也是有眼色的人,说完“公道话”又回屋里去了。
沈颂就坐到沙发对面来,可怜巴巴地说:“优优,我有阵子没见到你了,你能不能别一看见我就跟看见丧门星似得,我又不是存心想得罪你。”
我没个好脸地说:“没说你是丧门星,我也没有不高兴。”顿了下,我说:“沈颂,我求你了行不行,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你就别总往我们家跑了。”
他说啥,他说:“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改也没用。”
扶额望天,人说感情是盲目而坚决的,果然没错。我不知道该拿沈颂怎么办才好,起初他追我的时候,我不喜欢,会觉得他不要脸他这是骚扰,但他追得如此坚持不懈,反倒有的时候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瞎了眼看不出他的好。
可我没心情去发现他的好,我对他不来电。
沈颂看了看我后妈房间的方向,故意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你后妈这个人……你们关系不太好。这样吧优优,我打算今年就买房,你说我是在买在市里还是就买在咱们这县城?”
我说:“你要买房跟你妈商量去,别来问我。”
他说:“我这不是征求你的意见么,房子买了也不是我一个人住。”
我说:“哟,怎么着,你这意思是,你花钱买房,还打算写我的名字呗?”
他略略犹豫,说:“你要是想这样,我跟我妈商量商量。”
“行了行了吧你,我不稀罕!”
沈颂哪里好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特不喜欢,我觉得沈颂这个人很小气。虽然我没有花别人钱的爱好,但我就是见不得人小气,见不得一个人一边穷装大方,一边把花钱肉疼的模样写在脸上。
我把沈颂撵走了,但是他给我爸送来的东西,死活不愿带走。他这一天天的,成天逼我欠他人情,就欺负我这人脸皮薄,想着欠人家人情,我就不好意思太嚣张,招惹上沈颂,我很无奈的。
第二天去上班,我坐公交跑到那家马桶店去找我的电动车,然后没找到。
我去店里问过,他们说第二天开门,还见着有呢,后来没了,以为被车主骑走了呢。得了,我这电动车是让小偷拐跑了。
我恨恨地回了公司,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找黎华要个帐,把赖以为生的交通工具给要没了。心眼一小,我就把这笔账记在了黎华头上。
要是以前,我可能会找他抱怨两句,可想想黎华现在可能还在发愁二百万的事,我这点破事儿,也不好意思嚷嚷了。
跑业务,没有交通工具,干起来得多艰难。我亲妈家太远,我就只能天天跑到后妈家去住。
然后每天晚上都过得不大开心。
我去找老板要工资,我知道他是真没钱,穷得都加不起油了。现在是我们整个公司都跟着穷,那天老板借钱加油,一个公司的人钱包里的钱加起来,都没超过两百块。
但该要钱我也得要啊。
我说我电动车没了,我啥也干不了了,老板咬咬牙,打电话找人送了一千块钱过来,就差声泪俱下地跟我告白了,他说:“优优啊,真不是想拖你们工资,印刷厂那边催着我的帐,你们也催着,我也在催着别人的帐。你都看着的。”
我们老板唯一的好处就是,没有派头,也是个年轻人。前段时间老婆又刚生完孩子,我也不想太逼他。
拿了这一千块,也没真舍得去买电动车,但有个实实在在的念头是,这活我有点不想干了。
拖一个月两个月还行,真拖上半年,到时候再决定走,这半年搭进去,就更不舍得走了。
但好歹,在这地方干了将近三个月,我也是有收获的,比如一些广告业务方面的知识。
这天回家,在茶几上发现一张宣传彩页,是W市市区里一个新开的商盘,正在招商户,我就多看了几眼。我对W市区比较熟悉,知道这地方位置还不错,做个服装鞋包之类的小买卖,稳定以后人流量应该会不错。
我正看的时候,我后妈又搀和过来了,说:“你觉得这地方咋样啊?”
我后妈手里有点小钱,我说:“挺好啊,你想在这地方投资干点小买卖?”
后妈说:“这都是你们年轻人弄的地方,我是拿回来让你看看,优优你年岁也不小了,那广告公司又发不出工资来,不如试着干点别的,以后自己手里也能有点东西。”
她这也算按这份好心,毕竟只要她和我爸不离婚,我以后混得好了,还是会孝敬她的。她就算再不喜欢我,也还是会希望我能混得好点。
可惜,我说:“我又没有钱。”
后妈悻悻地撇撇嘴,“这地方打算九月就正式营业,招商经理你爸认识,我们还想着你要是肯干,让你爸拖个关系,房租算便宜点,哪怕不挣钱呢,你有个正经事干,你爸也放心啊。”
她说再多也没用,我还是没钱。
我弟听说这事儿,他可动心了。这小孩子很有生意头脑的,上小学的时候,就会倒卖学校门口的卡片儿,高中开始倒卖旧手机,经常给自己挣些零花钱。可惜他还是个学生,他干不了正儿八经的生意。
我弟跟我说:“她不是想让你干么,那你跟她说,让她给你拿钱,你挣了钱再还她。”
我很久没有张口问家要钱的习惯了,这回哪怕是借,我虽然心里也有点想,但还是张不开口。我弟特仗义地说:“我帮你问问去。”
问吧问吧,我估计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来,我爸不管钱,后妈对我那么抠门。
这事儿就先摆在一边了。
黎华把那二百万追回来了,具体怎么追到的我不知道,估计就是威逼利诱,从他二叔手里要出来的呗。
我知道这件事,是因为那天和他们一帮人一起吃了顿饭。
去吃饭的原因,是薛家正要出国了。
燕小嫦、邵思伟、蓝恬,先后给我打电话,才把我从县城几十里迢迢叫到W市去。我总觉得,我跟薛家正没几毛钱交情,本身不愿意来。
我们这帮人,似乎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团聚过,这天黎华也来了,看见我,他翻了翻眼皮,我依然用一种讨债的架势瞪着他。
我们在一家自助烧烤吃的饭,图个热闹。
这家自助烧烤呢,有自助啤酒,就是他们店里自己酿的,可以敞开了随便喝。蓝恬坐在薛家正和黎华中间,我、燕小嫦、邵思伟坐对面。
燕小嫦也真是,都结了婚的人了,这种活动她还真不舍得错过,据闻她老公管不了她。
吃饭的时候,还是一团和谐的,大家都在讲以前上学时候的事情,互相揭揭短其乐融融。
薛家正这次是出国求学,他都毕业在社会上混两年了,这才想起来去求学,大约是混得也不大如意。
黎华今天似乎状态不错,胃口很好的样子,桌子很大,拿东西不方便,我吃着吃着,被人在桌子底下踹了一脚。抬眼瞪着对面的黎华,他笑眯眯地说:“味碟递过来。”
我就把味碟递过去,没理他。过一会儿,他又踹我一脚,“那个盘子给我。”
反正吃了个把小时,我让他踹了很多脚,嘿我就不乐意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