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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再也无法忍受,大喝一声,腰间倏地飞出一把小剑,剑上红光闪烁,勉强可以看到有无数细小的火焰在其上不住吞吐。
小剑在空中略一盘旋,浑身红光大作,剑身上不住吞吐的细小火焰猛然扩张,转眼间已化作一颗巨大火球,气势满分的向疯无羁呼啸而去。
疯无羁嘴角抽动,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布满鳞片的右手带着闪烁的黑光迎了上去,闪电般抓住了那团火焰中的飞剑。那飞剑在他掌中不住的扭动,灼热的火焰不住吞吐,但疯无羁却一脸平静,仿佛手里抓的只是一把儿童玩耍的木剑般。
看到自己的飞剑如此轻易的被人抓在手里,那名长老脸色大变,几次念动法咒,想要操纵飞剑摆脱对方的控制,但不管他作何努力,那把飞剑都无法从疯无羁手中飞出,仿佛在他手里生了根似的。
见到自己的同伴吃亏,旁边两名长老有些按捺不住,虽然慕容霸天还没有下达攻击命令,但两人一声重喝,各自法宝已经飞起,分别从左右两侧向疯无羁攻去。
这两名长老的法宝,一样是和疯无羁手中一样的火焰飞剑,另一样则是一颗拳头大的赤红色珠子,同飞剑一样,这颗珠子上也有灼热的火焰不住吞吐。
这是因为慕容家族的心法大日烈阳功,是属于操纵火焰的至刚心法,所以慕容家族成员的法宝都与火有关。
疯无羁漫不经心的收住脚步,两样法宝带着逼人热浪呼啸着从他身前擦过,青色的火焰在法宝后拖出一道长长的火舌,却连疯无羁的衣角都没有烧到。
见法宝没有攻击到目标,两名长老同时操纵着法宝掉头,重新向疯无羁冲了过去。
疯无羁神色自若的向前跨了一步,右手捏着还在不住扭动的飞剑迎向从右边冲来的那颗赤红色珠子,左手则带着淡淡黑气迎向左边的飞剑。
砰的一声闷响,力量与力量相撞,让刚刚落下的尘土再次飞扬起来,仿佛是平地里突然刮起一阵飓风似的,疯无羁周围尘土飞扬,青红色的火焰借助风势四散飞去,在周围的地面上滋滋作响,好半天才熄灭。
两样飞来的法宝早已在撞击中不知飞到哪里去了,操纵法宝进行攻击的两名长老则脸色煞白,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最倒楣的却是飞剑被疯无羁抓住的那名长老,因为法宝与主人是心神相连的,疯无羁用他的飞剑去迎击那颗赤红色珠子,等于是让他和赤红色珠子拼了一记,心神激荡之下,身上的伤势又重了几分。
“老六、十二!”其余几名长老关切的叫了声,正要上前去扶那两名长老,他们却各喷出一口鲜血,便直挺挺的向后倒去,长老群中顿时一阵大乱。
疯无羁变成完全体后,已经能将附身魔物的力量发挥个七、八成了,威力根本不是这两名长老可以抵挡的。因此双方乍一接触,两名长老就已身受重伤,尤其是操纵赤红珠子的那名长老,他因为怕伤到疯无羁手中那把飞剑,临时收回了一些力量,让自己反而被伤得更重,现在已是奄奄一息。
几个伤势较轻的长老忙成一团,作为一个家族的成员,他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因此相互间的关系也极为密切,当下急忙采取各种手段为两名受重伤的长老治疗,疯无羁这个凶手倒被晾到一旁无人搭理。
疯无羁也不搭理他们,自顾自的举起手中那把飞剑凑到眼前仔细瞧了起来。这把手掌大小的飞剑在他手里疯狂扭动,金属的剑身就像水银般变换着形状,显然它的主人还没有死心,还在努力想夺回这件法宝。
疯无羁偏着头打量了飞剑半天,突然张大嘴,将那把飞剑塞进嘴里,看他的嘴部动作,任何人都清楚他是打算像吞香肠一样吞掉那把飞剑。
看到自己的法宝落得如此凄惨下场,还在努力操控飞剑的那名长老吃惊的张大了嘴巴,脸上的表情就像刚发现自己头上长出一朵牵牛花似的。
疯无羁的嘴一阵嚼动,丝丝黑烟从他的嘴角和鼻孔冒出,片刻后,他喉结一阵滚动,张嘴吐出一团黑烟,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嘴里却已空无一物,显然那把飞剑已被他整个吞了下去。
那名长老脸色一变,在疯无羁张开嘴吐出黑烟的同时,他已经感觉到自己与飞剑的神识联系完全被切断了。神识反噬所造成的精神冲击是他所无法抵抗的,只觉得眼前一黑,脑中轰的一震,便缓缓萎顿在地,嘴角涌出大量血沫,迳自昏了过去。
“三叔!你怎么了?”一直忙着救助那两名长老的慕容霸天发现了他的异状,大惊之下急忙扑了过来。在慕容家族中,这些长老都算他的长辈,因此他都是以叔伯相称。
旁边忙着救助同伴的另外三名长老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急忙分出一人扑过来替他进行急救,一番忙乱后,终于稳住他的伤势。
见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那名长老才松了口气,回头看到疯无羁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不由得怒上心头,大喝一声,连法宝都不用,竟然就这么直直的扑了上去。
“十一叔,不要!”慕容霸天发现了他的行动,大骇之下急忙惊声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迎面扑来的老头,疯无羁漫不经心的伸出左手,闪电般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整个提离地面。
那名长老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像一尾离水的鱼般大张着嘴,双手紧紧的抓住疯无羁的左臂。
疯无羁脸上露出一个残忍的笑,然后缓缓伸出右手。他的右手手心突然变成流质似的一阵波动,片刻后,一把小剑从他的手心伸了出来,正是刚才被他吞下去的那把飞剑。
从疯无羁手心探出的这把飞剑样子没有太大改变,但飞剑上不住吞吐的不再是赤红色的火焰,而是一缕缕的黑气,远远看去,就像是黑色的火焰般。
“住手!”慕容霸天大叫,同时向疯无羁射出一团火焰,直直打在疯无羁的右臂上然后爆开。
疯无羁对他的攻击毫不在意,嘴角泛起一抹残忍冷酷的笑,手心处的飞剑缓缓转动,轻柔而又缓慢的从那名长老的胸前刺了进去,看他的表情,似乎是特意要以如此慢的速度结束对手的性命。
那名长老因为被疯无羁扼住了喉咙无法惨呼出声,只是两眼翻白,喉间咯咯作响,悬在空中的双腿不住抽动,温热的鲜血从胸前的伤口涌出,转眼间就把疯无羁的右手染得一片血红。
慕容霸天见到如此惨状,不由得目眦欲裂,想要冲上前去与他拼命,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刚才几次催发自身潜能,已经让他受伤颇重,连肩上的凤凰也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大胆妖孽,竟敢在此行凶!”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暴喝,紧接着一亮,一道青蓝色闪光蜿蜒而至,正中疯无羁后背。
疯无羁猝不及防之下,被这一击打得向前一跌,被他掐在手里的那名长老也脱手飞了出去,正好落在慕容霸天身旁,后者急忙扑了上去为他止血,又是好一番忙碌。
疯无羁从地上爬了起来,缓缓回头望向身后。
在他身后不远的空中,一个面带怒色的老者在离地约数米的地方悬停,踩在他脚下的,赫然是一把散发出淡淡白光的小剑。
“何方妖孽,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那名老者见疯无羁挨了自己一击却若无其事,心中也是暗惊,嘴上却毫不示弱的喝骂,倒颇有几分正气。
疯无羁伸手拂拂身上灰尘,一脸轻蔑的样子,此刻他后背一片焦黑,正是方才被这老者一击所致。
见他如此模样,老者气得脸色煞白,双手在胸前结成法印,就要再给这狂徒一点好看。
未等他出手,疯无羁突然身形一晃,竟直直向他扑去,速度之快有若闪电,旁边几人只捕捉到空中的一串残影,疯无羁已经出现在那老者面前,重重的一拳向他门面轰去。
老者一惊,疯无羁的速度让他几乎反应不过来,情急之下也顾不得攻击他了,手中法印再换,终于在疯无羁的拳头击中自己面部之前布下了个防御法阵。
轰的一声,两人间爆起一道黑光,空气一阵波动,那名老者被疯无羁一拳打在脸上,远远跌飞了出去。也难为他了,竟然还站在那把飞剑上没有掉下去。
疯无羁飘浮在半空中,举起右拳放在嘴边吹了吹,一脸轻蔑的斜睨了落到远处的老者一眼道:“就这么点本事,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老者终于止住了倒飞的身形,操纵着飞剑又飞了回来,远远的就气急败坏的叫骂起来。
等他到了跟前让众人看清楚他的模样,明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该笑,但慕容霸天和另几名长老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原来那老者本是脚踩飞剑,穿一身唐装,白发飘飘,一派仙风道骨的风范,让人为之景仰。但此刻他脸上却是一片青肿,鼻间更挂着两道血痕,显然是刚才的防御法阵不足以抵挡疯无羁的攻击,还是被打在脸上了。前后反差之大,让人不禁为之喷饭。
“唐宗主,他乃入魔之人,不可大意。”慕容霸天好不容易压抑住笑意,也不敢看那老者的脸,连忙高声提醒道。
原来那老者名叫唐严,是一支隐居修行剑派的当代宗主,也就是掌门,他所在的剑派名为落日剑派,是一个有上千年历史的古老门派了。
由于现在已经和古代不同,因此落日剑派行事也不敢张扬,在外人眼中,他们不过是一些有一座大道观的普通道士罢了。
虽然落日剑派有一座千年前就已建成的道观,还有道观周围一大片土地的使用权,但是在这个商业社会,什么都要钱,落日剑派只靠出租地皮赚的那一点钱,实在远远不够开销。
且不说道观每年的修缮费用这是祖宗传下来的道观,总不能在自己这一代垮了吧?单单是门下数百名正式弟子以及近千记名弟子的开销就不是个小数目了,因此迫得落日剑派的成员不得不另寻赚钱途径,而拥有众多家族企业的慕容家族自然就是一个好目标。
慕容家族与落日剑派颇有渊源,据说慕容家族三百年前的一位家主,与落日剑派当时的宗主是生死至交,自然关系匪浅。
虽说现在几百年过去了,两边的关系早已没有当初那么密切,但好歹也算攀亲带故,因此慕容家族也没少关照落日剑派,可以说,现在落日剑派的经济来源,有一半要靠慕容家族下属的企业。
因此当唐严仗剑飞过时,见到自己的衣食父母有难,自然要过来支援。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让慕容霸天如此狼狈的竟然是传说中的入魔之人,而且看那形态,似乎还是完全体。想到派中典故所记载入魔之人完全体的可怕,唐严也是头皮发麻,无奈现在场子已经打开了,也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
“妖孽!还不快快束手就擒,要等我出手吗?”唐严正义凛然的喝道,不过众人见到他脸上的青肿,不禁又是一阵偷笑,不得不转过头去。
“来啊,我怕你不成?”疯无羁懒洋洋的望着他,满是奇怪条纹的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然后向他勾了勾手指,“不要光说不动喔!”
唐严气得哇哇大叫,他身为落日剑派的宗主,门下正式弟子数百,记名弟子近千,哪个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的?
虽然平日里为了落日剑派的开销没少看脸色,但总的来说还是被人奉承惯了,想不到今天却被人如此轻视,真让他怒火中烧,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