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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呢”由上至下的俯视目光让人不悦,而彼此眼中的那份寒冷早就没有了亲情的成分“真是凄惨啊,喂,左脚还能动吗?”
似乎是被雁夜挑衅似的目光激怒,又或者只是自顾自的享受着施虐的快感,他将那只硬木的拐杖用力的戳向了雁夜的左腿!
噗
带着些黏腻的回音响起,随后就是雁夜的惨叫但毫无疑问,那种声音绝对不是正常肌肉应该发出的声音。
因为,那只脚的内部,早就已经被虫子和黏液占领——它只是还暂时保留着“脚”的皮囊罢了。最多一个月,虫子就会从里面把他吃个精光。
“啊!!”
疼痛带来了愤怒。
转首怒视脏砚的雁夜丝毫没有掩饰其中的杀意,而体内的刻印虫也感受到了宿主的恨意。它们随着情绪变化带来的血流加速,在雁夜脸上开辟出植物根茎一般的“航道”,毫无节制的吞噬着他的肉·体。
“哈哈哈!”
老人却并没有感到丝毫的畏惧,他张大嘴巴,发出一阵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大笑。
“别生气,别生气,要是刺激到体内的刻印虫,它们会把你吃个精光奥。嘛,不过”
脏砚不屑地看着雁夜已经明显失去视力的左眼,用没有丝毫怜悯的声音继续开口。
“就我看来,你最多也就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
“足够了”
终于,仿佛这句话撩动了他的心绪,雁夜第一次开口回应了脏砚的戏谑。
“什么?”
“我说那足够了!”
付出了自己的生命,甚至将一切作为赌注献上只为了挽救另一个女孩儿雁夜没有退路,也决不允许失败。
一个月之内,他一定会夺取圣杯,然后
“哈哈哈,为了奖励你一年的忍耐,我特别找来了和你相称的‘圣遗物’”
“别浪费了父亲对你的关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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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地下,虫仓。
在这永远无法被光明照耀的地方,在这只有痛苦和虫豸的地狱,只有间桐家的一对父子,相对无言的站在那里。
魔法阵已经被刻画完成。
这份已经延续了数十年的野心,也将在今夜再次开始谱写崭新的篇章。
“召唤的咒文还记得吗?”
“恩。”
“那就好,不过在那之上,要再额外加上两小节的咏唱。”
微微皱眉,一头白发的雁夜不明白为什么要在最后关头临时修改咒文。
“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简单得很。”
老人依旧带着阴沉的微笑,虽然对于这位次子没有丝毫的情感,但简单的介绍还不至于让他不耐。
“雁夜,你作为魔术师的资质,比起其他master要差上不少,这对servant的基础能力也会造成影响,如此一来就必须通过servant职阶的修正来增强其参数”
脏砚顿了顿,然后笑得更加得意了
“雁夜哟,对于这次召唤的servant,我要你对他附加上‘狂化’的属性。”
如此一来的话,就算召唤出的英灵在基础能力山有所欠缺,但berserker本来的疯狂属性却会在很大程度上补偿这一点只不过,对于master的魔力供给也会有更多的要求就是。
没什么,反正雁夜是通过刻印虫的方式来获得魔力,从结果上来看,只是通过让虫子吃的更快一点儿,从而获得更强的力量罢了。
“准备好了的话,就准备开始召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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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仪觉得自己附在了半空之中这种感觉本不应该在这时候出现,被投入到任务世界的他通常都会直接占据某个躯体才对,像现在这样仿佛是灵魂一样的状态让他有了些许的不安。
不过很快,某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就开始了对他的呼唤
“闭合,闭合,闭合,闭合,闭合!”
“周而复始,其次为五,然闭合之时就是废弃之机。”
怪异的咒文却触动了某人的记忆,就像每一次穿越时那样,迟来的记忆洪流终于冲向了司仪的脑海,在那遥远却真切的回忆中,自己手持着锋利的宝剑,一次又一次的奋勇杀敌!
“其基为银与铁,其础为石与契约之大公,其祖为吾先师修拜因奥格,天降风来,以墙隔之,门开四方,尽皆闭之,自王冠而出,于前往王国之三岔路上循环往复”
咒文还在继续,而关于他的记忆也在不断深入在那个险恶的时代,他追随者某位少女的背影,追随着某位王者的雄师,甚至连巨龙也要倒在他的剑下!
“汝身听吾号令,吾命与汝剑同在,应圣杯之召,若愿顺此意,从此理,则答之!吾与此起誓,吾愿成就世间一切之善行,吾愿诛尽世间一些孽障,然汝当以混沌自迷双眼,侍奉吾身,汝即囚于狂乱之牢笼者,吾即手持其锁链之人!”
咒文的念诵渐渐开始变得艰难,连沉浸在另一份记忆中的司仪也能感受到那个年轻声音的痛苦当然,还有随之附上自己灵魂的那份镣铐。
“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自抑制之轮前来此处,天平的守护者!”
终于,咒文结束,而始终毫无存在实感的虚浮状态也到此为止,司仪终于真正降临在了这个世界。
睁开双眼,被黑色烟幕笼罩的头盔却阻挡了他的视线,连同呼吸和一举一动都下意识地产生狂躁的情绪
这就是疯狂吗?
微微摇头。
事到如今,就算没有系统,他也早就已经了解了自己的身份单论肉身的战斗力而言,这次寄宿的目标的确非常出色因为根本就他不是人类。
圆桌骑士,兰斯洛特,职阶:berserker!
如果是之前,恐怕进入这具躯体的司仪也必定会受到狂化咒文的影响,可对于完全经历并超越了疯狂的现在,并且还拥有着“无”起源的他来说,所谓的疯狂
随手摘下了自己的面罩。
出现在间桐雁夜面前的并不是欧洲人的高挺鼻梁和蓬乱长发——那是一张完全东方化的面孔,一张黑发黑瞳的面孔。
那人的嘴角勾起一抹优雅的弧度,又哪有一丁点儿狂战士的痕迹?
“试问”
“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ps:fate第一章!!泥马,要收集的资料好多啊。。。
第四十七章、最理智的狂徒
第四十七章、最理智的狂徒
“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原本没有什么可以意外的问话,出现在眼前这个身穿黑色铠甲的男人口中,却成了最不可思议的场景。
甚至包括间桐脏砚在内,最想想到的解释就是最后附加的咏唱没有生效但这个推论又很快被自己推翻了。
眼前这个散发着狂放斗气的家伙很明显就是占据了berserker职阶的servant没错,那么到底是哪一步除了问题,才导致这个明明应该疯狂嗜杀的怪物却表现的如此“正常”呢?
恐怕此世,都没有人能够解答这个问题了。
相比于间桐父子的讶异,对方却表现得淡然的多。也许是因为英灵也有抱持的秘密,也许是因为无心开口,他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将面罩重新戴上。
在那之后,符合“狂战士”这一称谓的煞气也连同那些黑色的烟雾一起笼罩在他的身边。这么一来,他才终于成为了名符其实的berser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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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兰斯洛特?”
直到很久之后,当虫仓里只剩下间桐雁夜一个人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好奇,重新对面前的虚空发问。
“是。”
话音刚落,他面前的黑暗竟然荡开了一圈圈异样的波纹,然后那个如刚才一般,穿着黑色铠甲的男人就突然出现。
“你不你能够和我交流?”
你不怕我吗?
雁夜下意识的想如此提问,但话一出口,他才发现,对方原本就不是普通的人类。作为英灵,作为被诗人们世代传颂的英雄,又怎么可能因为他丑陋的面容而动摇。
反倒是自己,也差不多该习惯怪物的身份他只剩下一个月而已,已经没有时间去慢慢适应了。
“当然可以。”
取下面罩之后,连沙哑的声音都变得温和起来。如果不是master和servant之间那奇妙的关系,雁夜简直不敢相信。这样一个温和俊朗的年轻人竟然拥有着这般可怕的力量!
筋力:a
耐久:a
敏捷:a+
魔力:c
幸运:b
宝具:a+
职阶修正无疑发挥了作用,原本应该以saber职阶出现的兰斯洛特被施加了狂化属性之后,各项能力的参数都优异的令人发指!而作为交换,servant的理智会被剥夺大半
——原本应该是这样
“你能感知到自己受到狂化生效吗?”
就算是原本对这场战争,对于魔术毫无兴趣可言,但雁夜此刻仍旧忍不住发问。
脏砚是个魔鬼,然而他是个从不犯错的魔鬼。咏唱中的那两段狂化咒语不可能是无的放矢,但眼前这个家伙却怎么也没办法在他身上找出一点儿疯狂的影子。
“托你那盗版咏唱的福当然生效了。”
对于雁夜的提问,某人觉得自己没什么好隐瞒的。
只不过,因为他本人特殊的存在形式,也可以说狂化根本没有生效。
——就和过去一样,在降临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司仪融合了兰斯洛特的记忆,而所谓的狂化咒语,自然也就通过这份记忆作用于他本人。
对于刚刚度过类似危机的他来说,这种程度的禁锢根本就微不足道,随手就可破去,更不用说,他同样在型月世界里得到的几乎可以否定一切魔术的起源:“无”。
可同时,因为servant和圣杯之间的奇异联系,司仪驻留在这个世界上的肉?体又确确实实是来自名为兰斯洛特的英灵。这样的组合就造就了眼前这种古怪的情况。
他的身体和能力参数明明因为狂化而得到了加强,但对于实际作战而言至关重要的理智却被同时保留了下来——司仪的理智。
而对他来说,这也正是第二个好处的来由。
比起之前几次肉?体本身记忆占据的压倒性优势,由于这次是在确认人格之后才利用魔力制造身体,所以单从长相和外貌上而言,这具并不真实的躯壳,其实更像是那个经历过末世的自己。
能够使用自己的身体,不论是和敌人作战又或者完成其他什么任务都会比较顺手不是吗?
当然,就算完全抛掉无用的外貌,能够在增强基础参数的同时保持理智,但从这一点上看,理论层面上,现在的司仪就拥有比原著中兰斯洛特更加强大的战斗力。
“那你为什么能和我交流?”
对于这些麻烦的问题,司仪没有回答的性质,话说回来,之所以在这里和雁夜“聊天”也多是有感而发,又或是一时兴起罢了。
“没什么规定要求berserker一定要是哑巴吧?”
他耸了耸肩,让自己的动作变得更加人性化。同时也丝毫都不在意自己形象地坐在了虫仓的地板上。
“一直都是你在问我,我倒是很好奇像你这样的人到底为什么会渴求圣杯呢?”
为了追求这虚无缥缈的许愿机,不惜赌上剩下的生命,不惜忍受日夜不断的折磨,甚至不惜违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