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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er,你究竟是为了怎样宏大的愿望而追求圣杯的呢?”
在刚刚经历过大战的爱因兹贝伦城,这场属于王者的酒宴只好在后院的花园中进行。
“少来指手画脚,杂种。首先,‘争夺’圣杯这个前提就已经不合常理。”
啜饮一口美酒,英雄王继续炫耀着自己的骄傲
“那本来就是本王的东西。世上的宝物追根溯源,全都是来自于我的宝库之中。”
“奥?也就是说你曾经拥有过圣杯咯?那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知道。”
对于这个问题,英雄王更加不假思索的回答了
“不要以杂种的标准来衡量我——我的财宝总量早已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不过既然是件财宝,那么必然就是属于我的宝物。”
“哈!那么archer,你参加圣杯战争的作为到底有着怎样的大义,怎样的道理呢?”
“是法。”
王者睥睨天下
“我以王的身份颁发的,由我制定的法你犯法,我制裁,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既然如此我们以后只能刀剑相向了。”
再次为自己斟满一杯美酒,伊斯坎达尔同样语气平和的说道。
“征服王。”
而就在这时,一直沉默在一旁的saber终于开口,这位大不列颠的骑士王就好像是盛开在空中的美丽莲华,可敬,可畏,却总与人们保持着遥远的距离。
“你已经承认圣杯是别人的合法所有物,即使如此还要继续追求圣杯,你又到底追逐着什么?”
“哈我所求的,只是能让我扎根于这个时代的肉·体罢了。”
“?”
“虽然能以魔力驻留在这个世界,说到底我们也只是servant罢了。我想要的是在这个世界转生,以一己之身战天斗地,这才是‘征服’这种行为的全部含义,以此为起点前进,最终得偿所愿,方为我的霸者之道!”
的确,只要是男人总会怀有类似这样的情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概念总是能够催人奋进,然而对于骑士王来说,这样的统治却仅仅是暴君罢了。
“这种做法,并非真正的王者之风。”
“奥?那么就让我听听你的肺腑之言吧。”
伊斯坎达尔并没有争辩,因为于他而言,这条染血的道路早已铭刻,又岂是三言两语就可以改变?
“我的愿望是拯救我的祖国!”
以一个圣者的姿态,骑士王如此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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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虚空之中具现出形体。
眼前,是同远坂家一样巨大的魔术堡垒。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作为御三家之一的间桐家,就算魔术师的血脉渐渐零落,但只要间桐的名号还存在一天,就没有任何魔术师敢无视这个庞然大物。
哈
司仪在心中苦笑了一声。
虽然早就知道雁夜一定会做出这种事情,但没想到,他偏偏挑选了这个时候
两道令咒。
第一,杀死间桐脏砚。
第二,救出远坂樱
一直以来,不论是战略又或者行动都习惯性的听取司仪意见的她却在昨夜,毫不犹豫的用掉了这两条令咒。
就算是改变了身体,灵魂和痛苦却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对于间桐家,对于脏砚的恨意终于在自己一方取得优势的时候找到了最适合的爆发点。雁夜已经等不到夺取圣杯的终末,她要杀死脏砚,现在就要!
所以,司仪才会站在这里。
一身黑色盔甲,愤怒而无奈的他才会站在这里。
作为servant,他是无法违抗master的令咒的,虽然他明明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情根本就毫无意义,甚至很可能让他之前的努力付之东流。
长棍上手。
随意从什么地方弄来的铁棍在被狂战士握住的瞬间,就拥有了不下于d级宝具的威能,他一步步地向间桐家的魔术结界走去,丝毫都没有退避的意思。
诚然,他永远也无法向assassin那样,用优雅的舞步在这满是陷阱的要塞中起舞,但同样的,他也不需要为这些密密编织的陷阱担忧。
手中的铁棍被倏忽举起,然后毫不犹豫的敲碎了面前的铁门。隐晦的魔力波动顿时充斥了整个庭院,间桐家役使的虫群顿时洞悉了入侵者的存在,发起了疯狂的进攻。
那些有着尖刺和利齿的巨型昆虫能够在转瞬之间将普通人化为白骨,不过很可惜,今天他们面对的却并非是普通的人类。
铁棍紧握,berserker一边大步向前,一边将手中的武器舞成了钢铁的旋风!本就凹凸不平的铁棍表面开始生出突兀的尖刺,包覆着铁甲的司仪仍旧可以毫无忌惮的使用这只凶器,但蜂拥而至的虫群却遭受了更加惨重的打击!
那些光是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的飞虫好像雨点一样在庭院里洒下一地的尸体,却甚至无法给来人制造一丁点儿的阻碍!
杀神正在逼近!
第七十六章、虚伪的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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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虚伪的拯救
哐!!
华美而厚实的铁门被直接敲碎,锋利的残片和铁条、铁屑都仿佛尸体一样的躺在一边。
这一次,走进虫仓的,是一个身穿黑色铠甲的男人在他的身体周围,不详的黑色烟气到处弥漫,盘曲扭转,变成各种魔鬼的模样,发出来自地狱的无声哀嚎。
“嚯嚯,雁夜那个混蛋,果然还是忍不住了吗?”
在虫仓的底部,拄着拐杖的老人早已是骨瘦如柴,他那尖锐而恼人的声音却给人以最直观,最恐怖的刺激。
间桐脏砚
这个已经活过了数百年的老怪物,早已经不能以人类的标准来判断,什么都不明白的雁夜只是一心想要杀掉这只“吸血鬼”,但他不知道,已经活过如此悠久岁月的脏砚又怎么可能不顾及到他可能的杀意就让他参加这次的圣杯战争呢?
没有回答对方问话的意思,作为berserker,沉默和嘶吼同样都是司仪的特权。
铁棍举起。
不论如何,令咒的权威都是绝对的,既然雁夜已经宣告了令咒,那么司仪要做的,也就只有执行而已。
“吼”
低声的怒吼,同样是严酷的威胁。
“哈berserker。”
脏砚摇了摇头,似乎一点儿都不在意来自servant的威胁。
要知道,就算是个体战斗能力最弱的assassin,也绝不是人类的魔术师可以抗衡的。通常情况下,普通人在直面这些英灵的时候,被格杀就是唯一的宿命。
对于魔道研究多年脏砚掌握着现今许多小辈都闻所未闻的魔术,甚至凭借自己的能力,通过不断补充血肉的方式得到了暂时的永生。
但这些却都不是他能够无视berserker的理由。
杀意逼人!
既然对方没有逃脱的准备,司仪自然也没有留手的必要。手中的铁棍早已布满红黑相间的光芒,而狰狞的倒刺,更是残留着杀戮的味道。
击!
数十米高的坡台无法阻止servant的脚步,附有魔术结界的石板亦是无法承受澎湃的巨力,一踏之下,足下的砖石尽皆碎裂,而笼罩在黑烟里的杀神,也更加逼近了面前的老人!
铁棍呼啸,杀意凌冽,可忽然之间,沛然之势戛然而止,陷入疯狂的战士在只差一步的地方停下了最致命的攻击。
“哈哈哈!!”
这一次,脏砚笑的更加快意了!在不见天日的虫仓,那让人作呕的笑声于石壁之间来回激荡,终于响成了一片。
“雁夜,你果然还没死!”
站在脏砚和司仪之间的,正是那个双目一片混沌的小女孩儿,而司仪之所以停手,自然也就是因为这个女孩儿
作为master雁夜宣告的任务不仅仅是杀死间桐脏砚而已,更重要的,是要救出还在老人手中的远坂樱。
“虽然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逃脱了被刻印虫吃掉的命运,甚至还将servant的数值加强到这种程度,但现在就和间桐家翻脸雁夜,你不觉得自己太愚蠢了吗?”
完全没有将面前的servant放在眼里,脏砚用右手按住了小女孩儿的头顶,然后自顾自的大放厥词。
他他明白自己这个“子孙”的想法,所以只要紧握手中的王牌,可怕的berserker根本不可能伤害自己分毫。
然后,他却太小瞧面前的敌人了
就和雁夜对于脏砚一无所知一样,间桐脏砚对于眼前的servant也从来没有给予足够的注意。所以当他还在考虑间桐雁夜这颗棋子在这次圣杯战争中还能发挥什么作用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司仪越握越紧的双手。
咔咔嚓!
脆响一声,原本杀气十足的铁棒顿时崩裂,而在那漫天飞舞的碎屑之中,甚至没有多做搜寻的狂战士就一掌拍在了其中的一小块铁片上!
啾!!
好似出膛子弹一样的声响划破了黑暗的虫仓,等到注意到这一切的时候,那锐利的残片早已洞穿了脏砚的眉心,射向远方。而一直被对方控制在手中的樱,也早就被司仪掠走。
到此结束了?
不,了解这一切的司仪当然没有那么想被洞穿眉心本应该死的不能再死的脏砚勉强地转过身来,而在他的嘴角却依然挂着嘲讽的微笑。
“做得真是不错啊,雁夜。”
说完,老人顿时化作黑压压的虫群,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任务成功,司仪隔着盔甲,看着怀中面无表情的樱,一时间感慨万千。
虽然只成功了一半而已。
他所救出的不过是名为远坂樱的空壳,因为虫子和魔术而崩溃的这个小姑娘,早已经成为了间桐家魔术的一部分,就算这般执着于把她从这个阴暗的虫仓中抢出来,也只不过是虚伪的拯救罢了。
而这次的行动却也失败了一半
让间桐脏砚逃脱,甚至还暴露了不少关于雁夜和自己的秘密,这一半的失败,却足以让他们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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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里就是收尾了。”
饮下最后一口美酒,征服王霍然起身,拔出佩剑,在一阵雷霆炸响之后,神威车轮已经再次出现在他的身边。
“王者要说的话,也都说完了。今晚就到此为止吧。”
“等等rider,我还没有”
saber似乎还想争辩些什么,但伊斯坎达尔却已经失去了谈性。
“你还是不用说了我说,丫头,你也该从那惨痛的梦中醒来了,如果仅仅这样每天后悔着自己曾经的过错,总有一天,你会连作为英雄的荣耀也全部失去。”
第七十七章、对师宝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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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对师宝具
“小樱!”
几乎是一把从司仪的怀里夺过了已经昏迷过去的女孩儿,雁夜的眼中突然闪过晶莹的泪滴
这一刻,责怪和愤怒的话语同时顶在了司仪的嗓子眼儿,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是的,什么是正确,什么是效益,他早就已经和雁夜解释的轻轻楚楚了,但她仍然坚持先救出这个女孩儿甚至不惜为此动用了两枚令咒。
在行使master权力的那一刻,司仪就已经从那个冰山似的女人眼里读出了坚决和淡定
——我早有觉悟
雁夜虽然没有开口,但司仪却明明白白听到了这句无可置疑的台词。
没错,她早有觉悟就算会因此丧命,就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