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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魅魍魉横行倒是真的。古时问离神帝率领各族决战八荒,八荒阵亡的战士阴魂不散,郁结在从极渊内,最终诞生了天下第一凶兽从极鬼兽,问离神帝持天伐神剑将其诛灭后,以大神通将将郢山四座主峰送上天空,又以从极渊正上方的天剑峰为阵眼,布下坤元六气阵将从极渊封印。普天之下,除非身怀济世印,否则无论修为多高,一旦进入坤元六气阵,那都是无法逃脱的。
天剑峰思过崖前,天空阴霾得好似铅块,石凡御剑而行,在思过崖前盘旋了一番,却没有找到杨止水的影子。八年前杨止水来此面壁,乔隐不允许任何人来探视,让石凡心中一直记挂着这个大师兄。现在恰逢乔隐指派他来巡视从极渊,即使石凡再老实,也是耍了回滑,跑来探视杨止水了。
一番探寻无果,石凡只好做罢。想想正是要紧,便御剑向思过崖下飞去。思过崖通体是一面灰黑色石壁,石凡向下飞了约莫二十丈时,便看到一个洞口出现在眼前。那洞口漆黑一片,深不见底,偶尔还有阴风吹出,令人毛骨悚然。石凡此时修为已经不低,堂堂汉子倒也不怕,直接就收了山啸宝剑进洞去了。
这洞口不小,但像石凡这般魁梧身材就只能矮身行走了。
修道之人的脚程那是极快的,向前走了大概两柱香的时间,便已能看到石洞深处有毫光若隐若现。石凡本是第一次来到此处,照乔隐所述,那毫光就是济世印的所在,也就是坤元六气阵的所在。他脚下不做停留,又向前走了半盏茶工夫,突然眼前一亮,豁然开朗。眼前所见乃是一个巨大石窟。
石凡正惊讶间,突然周身被一道怪异气机锁住,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了。从那气机中,石凡所能感应到的除了死一般的萧条,就是穿越了千年的寂寞,全不似他胤昆派气宗心法所散发的气机。好在乔隐之前已经交待过了,在此处镇守济世印的乃是气宗的一位前辈,已经苦修了三千多年了,若是被他的气机锁住,千万不要试图反抗,否则被误认为是来犯之敌那就难办了。
石凡不敢殆慢,将乔隐交给他的信物朱玉剑拿出,道:“晚辈剑宗弟子石凡,奉师尊乔隐之命前来向师伯祖讨借济世印护身,下从极渊探查一番,有信物朱玉剑在此,叨扰之处妄请师伯祖见谅。”
话一说完,石凡便觉得那道气机在自己手中朱玉剑上探了一下,就此消失不见,与此同时朱玉剑也被人隔空摄去。那朱玉剑是一柄红色玉,长约三寸,通体霞光萦绕。石凡见天玉剑在空中在个呼啸,便飞到一块巨石后面去了。想来那位苦修的前辈就在那块巨石后面了。
正自思忖间,石凡看到那石窟中的一个法阵震颤了一下,方才进来时石凡被那股气机锁住没来得细看,现在看来,石窟正中确实设了一个丈许方圆的阵法,有六块玄石分六个方位设立,正在向中间的一方石印供应着灵气。
这时石印微微震颤了一下,便缓缓向石凡飞来,同时朱玉剑也从巨石后飞出,替到了石印原本所在的位置。石凡接过石印,向洞窟深处拜了一拜便退了出去。
来到洞外时天空更加阴沉了,但石凡心中却觉得轻松了太多太多。他当下不再担搁,径直御剑飞向思过崖下方。
过了下岭就是从极渊了。
此刻从极渊中雾气凝重,寒意森森,雾气深处还不时传出几声兽吼,似是在噬咬,似是在厮杀。一道破空声响起,硬生生刺破了从极渊内的一片宁静,剑光一闪,浓雾被撕成两半,还未来得及合笼石凡便已在谷底站定了。济世印自然泛出一层淡黄色光晕将石凡护在其中。石凡御剑而起,顺着从极渊黑色石壁缓缓飞行,所过之处百兽避易,蛇虫不敢近身,有济世印护身,在这从极渊里自然是安全的。
石凡此次所要做的就是将整个从极渊查探一遍,然而此时雾气太重,跟本看不到前方三迟远的事物,因而此刻石凡只好来回飞行,一点点查探。
大概飞了半天时间,从极渊底雾气淡了一些,又过了一个时辰,已然能看到天空中的太阳。被太阳的金乌火元一扫,谷中几乎已经没了雾气,石凡查探起来也方遍了许多。
只见这从极渊中怪石嶙峋,奇花异草层出不穷,许多稀奇古怪的鸟兽穿梭在怪石草木间,齐河缓缓流过,不时还有一两只三首蛟之类的罕见凶兽跃出。石凡暗叹若出济世印在身,自己此刻估计早就魂归六道了。
理了理真气,石凡不再多想,又顺着齐河向上游飞了数里,便到了从极渊的尽头。此头告向北边,崖壁向阳。现在已经没有雾了,齐河从崖壁上滚滚流下,形成一道瀑布,在冲刷了崖壁之后向着从极渊另一头奔涌而去。
在瀑布下方石凡看到一枚冰卵,那枚冰卵通体晶莹圆润,有半尺长,安置在在块卧牛石上。石凡本讷,但不粗心,他自然看得出那枚冰卵上有一层气场笼罩,将万仞崖壁上飞流而下的河水挡在三尺开外,石凡甚至发现就连太阳的金乌火元反射回去。以石凡的见识,怎瞧不出这是一枚灵兽卵,虽然他看不出这是哪种灵兽。
石凡御剑上前,将那枚冰卵取下,入手沉重,一片冰凉。
石凡“呵呵”傻笑了下,这灵兽虽然是个宝贝,但他是不想要的,反倒是小师弟,他的修为是无法进步了,但若是弄头灵兽甚至是神兽送他的话,怕是连一般的化神期高手也不敢跟小师弟叫板了吧!
石凡注意力全被眼前冰卵吸引,全然没有注意到,方才已经消散了的浓雾此刻又在他身后不到一尺远的地方重新郁结起来,天地在一瞬间变色了!~!
第九章问候
光阴荏苒,月余时间眨眼便过。楚怀风此刻正怀抱着石凡送他的那枚冰卵与南宫青城并肩走在天台之上。
今日乃是天下会武的第一天,天下英雄大多汇集在了郢山上下。离天下会武正式开始还有一些时间,天下英雄大多是扎成了堆彼此寒暄或是进行一些灵兽、法宝交易。
楚怀风与南宫青城在人群中往来,欣赏着各种法宝灵兽,小嘴张得大大的,那是不亦乐乎。忽见前方有人围成一堆,出于好奇,楚怀风与南宫青城便也围了上去。他两人小,但力气不小,是以不消一会儿便挤到了前排。
只见场中一名十二三模样的男孩正骑在一匹龙马上,那龙马高约九尺,全身毛色雪白,英姿飒飒,举止甚是高傲。那男孩儿着一身白色劲装,配上金色丝带,手持长鞭,头戴一顶金丝雕冠,当真鲜衣怒马,好不俊俏。楚怀风有何晓雯照料,穿着也还算考究,但与那龙马上的少年一比,居然心中生出一丝自卑来。
正自羡慕不已间,楚怀风听到那少年道:“这匹龙马是我十岁时爹爹送我的,还有这个,这件极品仙器是长老送我的。你们谁有比我更好的东西,拿出来我们比一比!”说罢从旁人手中接过一杆金色长枪,那长枪神光夺目,枪头上寒光莹莹,显然不是凡物。一经拿出,众人登时一阵喝彩,但心中也同时想到,好狂的一个后生。
那少年乃是吴平的独子吴越,别看那吴平貌不惊人,可生了个儿子当真长得不错,且博闻强识,天资聪颖。只是那吴越从小被娇惯着长大,再加上修习了枪宗的霸道心诀,小小年纪便已猖狂得很。
他见无人答话,骑在龙马上向下扫了一遍,最后目光停留在南宫青城身上,看了一眼南宫青城背后露出的剑柄,道:“既有好剑,何不拿来让本少爷看看。”说罢便挥出长鞭,向南宫青城背后宝剑卷去。南宫青城想也不想便伸手抓住长鞭,吴越见长鞭被人抓住,正欲夺回,谁想南宫青城下盘稳健,吴越猛拉之下,南宫青城竟纹丝未动。吴越顿觉受辱,正打算运气扯回,却听南宫青城大笑道:“哪儿来的狂妄小贼,给我下来!”言罢用力一扯,吴越只觉鞭上一股巨力牵引而来,身不由己间已被扯下龙马,一屁股坐在地。围观众人见此无不大笑,楚怀风更是抱着那枚冰卵笑得直不起腰来。
南宫青城见状也是大笑,正打算将长鞭还给吴越,却感到鞭上一股凌厉气劲传来,赶忙撤手,但仍是手中一疼,低头看去,手上早已鲜血淋漓。再看那边,长鞭已不知何时到了一名身着儒衫的男子手中,吴越则以爬了起来道:“大师兄,给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两个小子。”那儒衫男子浅笑道:“师弟放心便是,待为兄快快教训了这两个小子,还要去参加天下会武。”说罢一鞭挥向南宫青城,南宫青城身在人群之中不及躲闪,正要被抽到时,那鞭子已被楚怀风抓在手中,楚怀风虽修为不高,但其骨骼精奇,臂力远在南宫青城之上,手中发力,已在那儒衫男子不经意间将长鞭夺了过来,丢在一旁。那儒衫男子大觉尴尬,正待发作,却被吴越拦住。
那吴越甚是老成的将手负在背后,在楚怀风面前踱了一个来回说:“你,我认识你,你叫楚怀风对吧。”楚怀风木讷,如没听到一般,对南宫青城问道:“八师兄你没事吧?”说着将南宫青城流血的手按在自己怀中冰卵上,南宫青城只觉手中一凉,血已止住了。
吴越见楚怀风不搭理自己,怒道:“本少爷问你话听到没有?别以为自己拿了个月狐卵就了不起,本少爷的龙马可比你的破蛋强上百倍。”
众人听说楚怀风怀中的是月狐卵,又齐齐发出一阵惊叹,楚怀风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你知道的挺多的,就是没礼貌!”
“放肆!哪轮得到你来教训本少爷!大师兄,给他们点颜色。”
话音未落,楚怀风便觉得周身被一股气机锁住,动弹不得。再看南宫青城,只见他保持着手中拔剑的姿势,一动不动,额头冷汗直冒。想是情况也不乐观了。
那吴越见此,很是傲慢地走上前来道:“你们以为自己是谁?一个是修罗的杂种!一个是铸剑山庄那个爹不疼娘不要的臭小子,本少爷博闻强识,怎会认不得你们。就凭你们那点修为也敢跟我大师兄挑衅!”
楚怀风二人听他口中言语如此无礼,纵使二人被石凡教得有些呆滞了,此刻也是怒火中烧。那吴越又嘿嘿怪笑道:“告诉你们,我大师兄现在是分神神中期,你们剑宗杨止水现在还在面壁,石凡不过是养神后期的修为,哈哈,你们剑宗今日注定要惨败。”
围观之中有不少人是看不惯那位大师兄对两个孩子动手的,但听说那枪宗大弟子的修为已达到分神中期,个个都不敢出头了。
楚怀风心中那个厌恶啊,吴越对自己傲慢,仗势欺人也就罢了,此刻还公然贬低剑宗,叫这傻小子如何不怒。只见他大吼一声,本命真元飞速运转,将体内真气带入全身骨骼和肌肉之间,神力顿生,大大向前迈出一步。那位枪宗大弟子,也就是张浩,见此情形心中骇然,这小子不过引气后期而已,如何能在自己的气机封锁下挪动脚步的。正自惊骇间,忽觉背后一股巨力涌来,整个人向前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回头一看,却见一个乞丐手舞足蹈,摇摇晃晃几下便倒在地上。
那乞丐衣服破旧,头发杂乱盖住了大半个脸,一把长剑用破布裹了背在身后,全身上下酒气熏天,手拿一个烤漆大葫芦,往口中灌了一口道:“好香的酒,好多的人,哈哈哈。”
张浩被那乞丐一撞,气机早就断了,楚怀风二人身上巨力一去,都软了下去,倒在地上喘气。张浩见那乞丐如此邋遢,想到方才自己险些被他撞倒,怒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