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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来。不急。”
“他?”洛尘鸢一怔,“太子?”不可思议的看着宫明,她真的想不明白,他一个空头王爷到底想拿什么跟太子斗。
宫明淡淡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许多不同的身份,这些人兴许是你穷尽一生都难以琢磨透的。在这里,除了我的话之外,任谁的你都不能轻易相信。知道吗?”
洛尘鸢懵懂,却下意识的点头答应。与此同时听到一声高嘹的马鸣嘶叫声,继而听见那门馆对着府里大嚷一声,“太子夜到!”接着周遭顿时炸开了锅,往来的人群皆自府中涌出来,恭敬声,附和声,接连不断。
宫明失笑着勾起唇角,懒懒的听着外面的人声,不急不躁地枕着织锦靠背,微眯俊眼,似乎十分享受的样子。
洛尘鸢实在捉摸不透这人的想法,但因为自己也是参宴者,忍不住好奇地掀开车帘看一看除了本次宴会的主人之外的最有身份的男人,她也想知道宫腹黑的最终重敌到底长什么样子。
马车停靠在阴暗的拐角处,洛尘鸢挑起车帘一角时,正好能借着外面的灯火通明将往来的人群看个清楚。只见这时从云中府里走出个健壮的老头,由着一群身份各不相同的人簇拥着向正对门处的一个宝马雕车走过,仔细看去,看马车的装扮与自己乘着这辆马车极为相似。
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看着宫明,有点不可思议,宫大神做事向来很有分寸,为何赴宴连马车的装扮都这么高调,敢同太子的马车想象,其野心不言自明。
“那个老头就是云中府的当家,凝国的老将军云呈。”宫明淡淡道。
凝国老将军啊,洛尘鸢忍不住再向那老头看去,只见他已经走到马车旁,单膝跪下去,摸样甚是恭敬的在同车中的人对话,洛尘鸢见状心中一提,回头看着宫明,“这云家不会是太子的心腹之臣吧?”
宫明轻笑,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倒是挺善于观察的,“是。”
“啊?”洛尘鸢这下吃惊不小,“你明知道这次是太子心腹之臣举办的宴会,为何还要来参加?参加就参加吧,这么还”
宫明笑了笑,将她不敢说出口的话接过,不急不缓道,“怎么还这么大胆的将一切都布置的跟太子的车价行头这么相像?”他嗤笑一声,“看见他的随从和护卫多少了吗?”
洛尘鸢转过头,很多,黑压压的好像有两对护卫和八个骑马的锦衣随从,“看到了。”
“我没被降罪之前比他的还多。”宫明笑着道。
“啊?!”
“我刚刚说过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许多不同的身份,这句话其中的深意你不久就能看到。”宫明不在理会她,慵懒的闭上双眼。
洛尘鸢回过头再向窗外看去,之间云呈已经从地上站起来,一个高冠华带的男人拂开车帘,身姿英挺而倨傲,面容虽也英俊潇洒,却与宫明极不相似,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那双墨漆般鹰眸里的深邃与傲骨,而拿深邃的寒眸中,却毫不掩饰其中的狠戾与老辣,这也是他与宫明最不相同的地方。
只见他从车上下来,身后挽着一个轻纱蒙脸的婉约女子,两人相继踩着一个披着锦衣华缎的奴仆而下来。太子脚步刚一落地,云呈和一个青衣中年男人便召集着迎上去寒暄。
洛尘鸢忍不住对那中年男人多看了一眼,心中有种难以琢磨的感觉,看着那个青衣男人,洛尘鸢不由问道,“那个青衣袍的中年男人是谁啊?”
宫明看了她一眼,道。“姜王。”
“姜王?”洛尘鸢歪着脑袋将那男人大量一遍,只见他虎背熊腰,眉粗唇厚,看上去与周遭的人很不相同,不由奇怪道。“他的长相很不一样哎,你们这里还有别的血型民族啊?”
“嗯。他是南疆人,凝国没统一南疆之前,他是南疆王。近日才被调回京都。”
洛尘鸢了然,“怪不得看上去挺碍眼的。”目光转移,定格在那轻纱遮掩的女子身上,脸色一暗,“那个女人就是大家传说的天下第一没人蔡婉月吗?”
宫明没有开口,只是侧耳细听车外的人声吵嚷。
洛尘鸢淡淡道,“听说她是天下最与你般配的女人。”
第一百零四章 会宴(2)
宫明抬了抬清眸,马车镂花雕木的窗外,几丝淡淡的月光照进车内,流淌过那线条秀美的侧脸,清冷的声线缓缓回道,“是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天下最与他相配的女人天下各色各样的女人多的是了,只可惜都她们的价值和魅力都如春花一般短暂,过眼云烟,唯一惹人醒目的女人,没有哪一个不是踩着多数男人肩膀站起来的。
亦如攀藤的蔓草,倘若一朝失去她的容颜和身下的支架,不过是伏在地上最无用的枯草。而能与他相配的人,岂能是一堆枯草似的女人?他侧目看着在垂头深思的骆尘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女人骨子里有一种不为人知的魄力与冷静,这种从骨子里渗出来的高傲与自信,在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带着莫名的魔力所吸引,于是着了魔的出手相救,将那场宏大计划中最核心的宝物毫不犹豫的塞到她的怀中。
淡淡笑了笑,“你不觉得我们才是天下最般配的人吗?”
“啊?”骆尘鸢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愣。
宫明笑笑,目光转向窗外,沉声道,“该下车了。”语罢车帘被随从缓缓掀起,同时一个长得还不错的锦衣侍婢躬身跪倒马车边,在她跪下的同时,周遭的几个胖乎乎的官员忍不住唏嘘,“宫亲王来了!”
于此同时,骆尘鸢也皱起了眉头,愕然的看着一向善待手下的宫明。
他不以为然的冷眼对看向马车的人,于是慵懒的起身,踩着那美女做的“人梯”悠然下了马车,向太子那边点了点头,侧首看向骆尘鸢,“洛姬下来一起陪着本王如何?”
骆尘鸢惊怒之极,连忙闪入阴影处,将面纱带上,露在外面的瞳眸狠瞪了他一眼,低声道,“我死都不踩她!”
宫明也不恼怒,俊脸挂起一抹宠溺与得意,骆尘鸢看到他这幅表情时,顿时头皮发麻,意识到似乎有比踩“人梯”还要糟糕的事情发生时,来不及闪躲已经被人一把拽进怀中,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这只狐狸猛咬了两口,“这样下来可满意了?”语罢朗笑几声,于是很自然的,所有人都讲目光定格在了她遮着面纱的小脸上。
骆尘鸢又惊又羞,迎着无数道或热辣欣羡或鄙夷不耻或玩味可笑的眼神,墨眸惊惶的眨了两下,只能赶紧将头埋入宫明怀里,气得咬牙切齿。
于是众人看向她的眼神就更复杂了,早就耳闻宫明新纳的一个姬妾十分爱宠,今日才算瞧见了,这个传说中身份低贱摸样丑陋如鼠的商贾庶女,竟然能够得宠至此,真是
“明弟真是真性不改啊?”太子宫霄似笑非笑的迎了过来,深深看了眼骆尘鸢,不动声色的继续假笑,“刚才为兄还想责怪明弟怎么舍得让一个美女来做人梯,怎么那么不懂怜香惜玉,但现在不同了,为兄才知道明弟不是不怜香惜玉,而是要看看针对何人而怜了。”
宫明依旧寒着冷脸,似乎一点都不介意自己的态度会冒犯到太子,漠然道,“太子谬赞,内姬近日身体不适,让太子和云老将军见笑了。”
太子淡淡笑着,云呈这时也迎了过来,脸上却少了些恭敬和奉承,连道,“哪里哪里既然洛姬娘娘身体不适,不如让内子带着去后院休息一下可好?”
“婉月也有带太医过来,洛姬不嫌她手拙的话,可以让太医看一看。”从太子身后静静走出一个身材璇旎的佳人,可惜如众多姬妾一样,也是蒙了面纱的,只是这露在面纱外的那双如月美目,始终看着的却不是怀中的洛姬,而是看着抱着洛姬的男人。
宫明垂首在骆尘鸢耳边吹了一口气,在外人看来好像是两个人在私下说悄悄话。
骆尘鸢正因那口带着清香的温暖气息脸红耳赤,忽听宫明笑了两声,道,“爱姬刚刚说怕麻烦云老将军和婉月姑娘,就不跟着去休息了。本王也不舍得她一个人去休息,若云老将军不介意本王事儿多,还望能借给本王一间静舍,宴会结束,本王带着她稍作休息就好。”
“宫亲王说哪里的话?自然可以,今晚太子、王爷还有姜王等众贵人驾临寒舍,哪有不醉而归的道理?老身早就将院子收拾干净,只望王爷不要嫌弃寒舍简陋才好。”
骆尘鸢不好厚着脸皮抬头瞪宫明,只能闷着火气用力咬他的衣服。她才不要留下来过夜!
宫明对她的小动作丝毫不觉,闲庭自若的同他们客气着,当着众人的面一路将骆尘鸢抱到了府中,只有在进宴会厅堂的时候才恋恋不舍的放下,忍着坏笑同她咬耳道,“爱姬现在身体可好些了?”
骆尘鸢忍着磨牙的冲动,涨红着脸,低声嘟囔着,“你不要太过分,早知道你会这样,打死我都不跟你来。”
宫明看着她气得想跳脚又不敢发作的样子,心中又痒又想笑,又唯恐真恼了她,被反咬一口,只能软声哄道,“我尽量早点带你回去就是了。今天带你来是要想让你认识认识朝中的几个人而已。”
骆尘鸢气急败坏的低骂,“我又不需要当官,认识他们有什么用。”
宫明笑着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带着她径直坐到席上去了,骆尘鸢尾随其后,席地而坐。
坐在他斜对面的上首则是太子跟主家云呈等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太子总眯着笑眼,扫过她这边的角落,耐人寻味的目光让骆尘鸢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的闪到宫明身后的阴影处,扯了扯宫明的衣襟,郁闷的提示道,“太子”
宫明淡笑着举杯喝下,将眉眼中的不悦也随之俺去,放下杯盖时,已满脸倨傲的微笑,看向过侧的太子,“听说太子殿下最近忙着招揽南国异人异士给自己看相,可真有此事?我倒是不知道太子殿下何时有这等癖好?”一语既出,本来喧哗的大厅顿时鸦雀无声,氛围骤然冷了三分。
太子眼角冷抽,收回了游走在骆尘鸢身上的好奇目光,俊脸沉了一沉,“明弟何出此言?父王尚健在,招揽异人异士之事纯属子虚乌有之事,明弟切莫听了小人之言,伤了我们兄弟之间的和气。”
“那是当然,我若是听了,怎么还会拿到台面上来问太子?自然是不想想才对太子直言的。
不听我这次被诬陷流放到外面倒是听说了个新奇的事情,太子要不要听一听?”
听到“诬陷流放”四个字的时候太子已经面若秋霜,虽然也好奇宫明嘴里的新奇事情,却依然提醒道。“‘流放’二字明弟言中了,父王之事怕你年纪轻轻不该过于操劳,故让你四下走走而已。”
“哦。那是我失言。”宫明轻笑着带过,言语气度之间带着骆尘鸢从未见过的一股子痞子样,骆尘鸢忍不住想起了宫明之前说的那些话,鄙夷的瞄着他,原来他在太子等众臣面前是装痞的啊?啧啧,怪不得不避分头,故意处处跟太子较劲,真算是应了一句话,“我是流氓我怕谁”。不过她真不得不承认,心机深四海的宫腹黑装起痞男起来,还真是有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