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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转纱窗晓-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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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轿停,人落。我正欲跨过门槛,一缕清笛袅袅深深浅浅,不知自何处悠扬传来。

    虽然不言不语,教人难忘记。

    你的眼神。八阿哥,他终究还是来了,送别关采薇,送别自己。在这一刻,他终能释怀。我比他们早一步,我只记得少女初潮的尴尬是由一个于我而言陌生的男子解围,记得他的豌豆花戒指,剩下三枚他刚才托十四转交给我。记得他润物细无声般的柔情注视

    记得十四的不羁与酒,记得十阿哥的开朗与真挚。

    有风吹过,笛音诉别情,款送。

    我挥挥手,告别昨天的自己。微仰下巴,嫣然而笑,如我从前每一次无异的真诚。

    笛骤歇。我向前,等待我的是生活,不是别的什么。

    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

    生活需要用心经营,我会努力。与他。

    
 


梦转纱窗晓 外篇 第1章 番外之机关算尽太聪明一

    康熙四十四年三月,江宁织造府。

    “孔雀妆花云锦烂,冰蚕吐凤雾绡空,新样小团龙”。康熙帝身着一袭孔雀羽妆花纱云锦龙袍,流光潋潋,富贵夺人,平素威严端正的面容亦因了这花团锦簇,格外添了几分柔和之意。斜靠着明黄色的丝绸软垫,眼睛却是瞧着桌上一碟方方圆圆,糊做一团的食物,若有所思。

    半晌,带着一丝笑意,瞧向侍立一旁的李德全,道:“李德全,胤祥这孩子今年该满19了吧?”

    李德全忙笑回道:“是,万岁爷,虚岁该称20了。”

    康熙点点头道:“岁月不饶人哪,白驹过隙般,转眼间朕的十三阿哥都满20了,朕,也老了。”李德全心思惴惴,却不好答话,只陪笑不语。却听康熙爷笑道:“今儿老四、十三两兄弟没对朕说老实话,朕瞧着他哥俩不是偶遇采薇那丫头,倒似相约出游。你可瞧见了?他兄弟俩方才留在这儿,不为陪朕说话解闷儿,竟是担心朕责罚采薇,留下来求情的。一见朕宽恕了她,便忙不迭地跪安而去。”说着,只拿眼一瞟李德全:“你竟也和他们串通一气,糊弄朕么?”

    李德全连忙扑通一声跪下,磕头道:“回万岁爷,奴才不敢,实是采薇来回过奴才,只说是想四处逛逛,寻些合意的点心学了来,孝敬给万岁爷。奴才念及她一片心意,且平日里所做的点心亦极合您的心意,便准了她出门。其余的事情奴才一概不知。”

    康熙笑骂道:“起来吧,没用的奴才!年纪见长,胆子却是见小。朕并没有怪你。”李德全忙叩头谢恩,起身站过一边。

    康熙沉吟片刻,道:“采薇这孩子,倒是伶俐聪慧,言行得体,模样亦生得周正。只不知胤祥心里是怎生想法,若是有心于她,依他的急性子早该来求了朕。”

    李德全陪笑道:“万岁爷,十三阿哥这两年随着四阿哥办差,历练不少,行事愈发沉稳有度,急燥的性子倒是收敛了许多。”

    康熙一脸欣慰之色,道:“这倒是,他兄弟俩确是尽心扶持太子,水务、户部几桩差事,一桩桩、一件件,办得妥贴之极,极合朕心意。”顿了一顿,缓缓道:“这两年,朝中事务繁杂,朕倒把胤祥的婚事给搁下了。在大婚一事上,朕应承过祥儿与他额娘,必依了祥儿自己的心意择一位他中意的姑娘。今日朕既明白了他的心意,少不得要遂他所愿。”

    李德全闻言心中一片欣喜,面上却是一惯的谦卑笑意,道:“万岁爷疼爱阿哥的这片心意,敏妃娘娘在天之灵必是欣慰之极。”

    康熙长叹一口气却不言语,眸中透着几缕忧伤哀寂,神思飘远:暮雪,在天之灵,你竟成了在天之灵。朕与你天人永隔,你欣慰也罢,哀愁也罢,你的微笑也罢,眼泪也罢,朕却再也不得见了。不能同喜,不能共忧。何其无奈,何其伤怀!

    李德全眼见康熙满脸落寞寂寂的神情,自知失言,也不敢言语,悄悄儿唤人换上一盏热茶,肃手侧立一旁。良久,康熙回过神来,道:“去告诉梁九功,查查此事。朕莫要会错了意,点错了鸳鸯谱。”

    李德全心思一紧,梁九功此人平日里最是一个好嚼舌根,无事生非的无赖之徒,宫中鸡毛蒜皮大小事他尽能如数家珍,凡事都要添三分油加五分醋。偏万岁爷知道他这性子,但凡想了解底下人的所作所为,皆是吩咐他去探查。宫中知道采薇与太子之事之人不在少数,如此一来。。。。。。

    李德全手中沁出汗来,低眉顺目无奈应了一声:“嗻!”自去向梁九功传达圣意。

    

    五日后。江宁织造府。梅雨季,雨不落,雷声闷,沉沉的撩在头顶。屋外如此,屋内亦如是。

    康熙微斥道:“梁九功!朕素知你惯于言过其实,你今日所言朕能信得几分?”

    梁九功伏于地下,叩头不止,言语中尽带诚惶诚恐之意:“万岁爷明查,奴才平日里言行确有不端之处。可是,奴才今日所言却绝无半点夸大其实之处,奴才绝不敢对皇子之事私自妄议,奴才所言句句属实。请万岁爷明查!”

    康熙喝道:“你今日所述之事,若有半句泄露出去,提着脑袋来见朕!滚!”梁九功忙的跪安谢恩,快步退出屋内。

    李德全大气也不敢出,隐在屋角,心中竟没了主意,此事不仅太子,八阿哥亦牵扯进来,万岁爷震怒如此,采薇怕是凶多吉少。

    康熙端坐于明黄软榻之上,神色不动,心中却是惊怒一片。采薇这丫头竟与三位阿哥牵扯不清,太子倒也罢了,她能为了老八撞柱自毁,却为何又与胤祥暗修燕好?祥儿迟迟不向朕请旨,竟是等她割却旧爱,清断旧情么?堂堂皇子竟由得一个女人摆布?且是堂堂三位皇子。知子莫若父,胤礽现如今猖狂成性,岂会将一个奴婢的性命放在眼里,他看上的女人,不到手不会罢休。老八,哼,膝下空虚,只得一子,近年来未曾再娶侍妾,竟也是为她?这样祸水般的女人岂能容于世?

    “李德全,你另遣个妥贴人细细探查一番,梁九功此人所言朕终是不能全信。”康熙思忖一番,如是说道。

    两个不同的人,重复相同的言论,足够使人确信无疑。康熙爷此刻再无半点怀疑,只思量着如何处置这个烫手山芋般的采薇。杀之?不妥。心中亦不忍。任之?坐视儿子们到朕面前请旨争抢一个女人?亦或是暗渡陈仓在私下里勾心斗角闹得兄弟之间生了间隙?皆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朕亦不能幸免于此。不可杀之,不能任之,朕竟不能断之。

    康熙道:“李德全,此事你如何看?”

    李德全迟疑片刻道:“回万岁爷,依奴才看几位阿哥并不至于与那丫头纠缠不清,奴才斗胆说一句:除了十三阿哥,太子爷与八阿哥只怕是一时起了性子罢了!并没有放在心上,否则不至于现如今您这里也没个动静。”李德全是练出来了,心里流汗,面上不显汗。心里想的却是:万岁爷上一回问“如何看”是多久远以前的事了?总有二十年了吧。这一回皇上竟也如此难以决断么?

    康熙爷面上却带了几分嘲讽之色,道:“只怕你这老姜这一回也是看走了眼。朕自己的儿子朕最明白!对于女人,他们是一时兴起也罢,真摆在心上也罢,皆是不肯轻易罢手的。普天之下,大概只有朕的女人他们不敢起念!”

    “朕的女人”。此言一出,屋内气氛平添几分怪异,二人皆沉默下来。李德全不敢抬头一观天颜,只垂首静立。半晌,听皇上吩咐道:“着人沏一壶茶,别用碧螺春,喝了几日朕腻歪了,要那新贡上的雨前龙井。”

    李德全应道,屏气凝神,慢慢倒退出屋外。行了二十余年的熟练步法,竟是略显零乱。

    上好的雨前龙井贡茶,取八分滚的热水,只那么轻轻地“凤凰三点头”迎叶一浇,不消片刻,嫩芽舒展,茶香四溢,一室缭绕。康熙帝是识得品茶之雅人,闻香,观色、啜饮。茶汤在口中回荡,然后徐徐咽下,细细回味茶的甘甜。皇帝瞧着清澈的茶汤和翠绿嫩芽,只觉口中芬芳甜润,心中也略觉宽适些。

    世人皆道康熙爷最爱碧螺春,亲笔御题,一时身价倍涨,受人追捧。却不知皇帝心中怎能有“最”字!只有“较”字。康熙帝只觉今日所饮之龙井与碧螺春相比,较之更好,较之更妥,较之更香。

    行事决断亦是如此,皇帝只能选择较妥的方式。既不能令她死,便令她做皇子不敢起念头的女人罢!却又有一难题摆在眼前,她既能抗旨不做皇家格格,既能撞柱自裁,焉知她不敢拒旨抗婚呢?她死倒也罢了,皇帝被人拒婚岂不是面上无光,讨个大大的没趣?这么一来,皇子亦是无趣。莫说周全妥贴,简直是颜面无存!朕岂能做这等白费心机之事?

    皇帝念及此处,不由得恼从心起,猛然将手中茶盅朝地上砸去,碎片纷飞,声声清脆。朕既不能玉成其事,就让这玉碎了吧!

    屋内一干众人皆唬得仆伏于地,不知这忽如其来天子之怒所因为何。惟李德全心里亮堂一片。

    

    又十日,已是四月间。皇帝驻江宁织造府最后一日,明日便要起驾前往杭州。

    家国之事。于寻常百姓而言,家在先;于皇帝而言,国在先。江苏各地府衙之重要官员须接见,当地文人墨客有识之士须引荐,八百里京中快报奏折须批阅。皇帝竟忙碌得无暇顾及玉碎之事。

    李德全心里焦急万分,只怕再无周旋余地,敢急不敢言,惟有乍着胆子暗暗布署一切。

    为皇帝饯行之宴,自然马虎不得。江宁织造府堪比皇家气派的大花园中,设宴六十余席,席间人如流水,言笑晏晏,杯光酒影,觥筹交错,热闹无边。众人皆以酒敬皇帝,皇帝酒饮得不少,菜却只能蜻蜓点水般地吃着,纵然天下都是皇帝的,皇家的体面还是要顾及的。

    皇帝心中有事,面上却微微笑着,目光只顾搜寻自己的十三阿哥,长身玉立着的挺拔男子,眉清目朗。一身素服,是朕特许的。这个儿子虽然骄纵了些,却是极为识礼得体。他额娘去世,循例孝服百日即可,他却偏偏请旨要求常年素服以示孝意。彼时他也只得13岁。年少丧母,朕自然心疼他。再心疼,再周全,也是没娘的孩子,却总觉有亏于他。皇帝看着笑意春风的儿子,神思恍惚起来。没有更妥贴些的法子么?

    宴罢。众人皆吃好喝好乐好,惟皇帝饮了一肚子酒,揣着满怀心事,一路慢慢踱回寝宫。李德全亦是满腹愁肠紧紧跟随。

    屋子里焚着龙涎香,淡幽幽的香气,萦绕一室。一对通臂巨烛火苗跳动,照得四周如同白昼。一个宫装姑娘,好奇地四处张望着,进宫两年有余,却是第一回进到皇上的寝居。心中直叹:皇上一个行宫里的寝居都能如此美仑美奂,不同凡响,可想而知皇宫的正寝宫里又是怎生气派非凡了。这烛台,这纱帐,这油灯,一应用具,21世纪也见不到这般精美之物。

    李德全微微咳嗽一声,姑娘立即转身伏低请安:“采薇给万岁爷请安,万岁爷吉祥!”皇帝原本不曾留意,只听到采薇二字,心中又是一阵烦闷。眉头不由得一皱,只淡淡道:“嗯。起吧!”皇帝转身端坐于软榻上,只问:“你怎在此处?”

    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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