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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绝对不会允许老爸留胡子。。。。。。
我用手肘撑着床慢慢坐起身,惊疑地瞧着他。因为凑得太近,我刚才只见着他的大脑袋,这会儿,见我起身,他往后退去。我这才看了个分明,他穿着一件墨蓝色的长衫,前半个脑袋光溜溜,后面拖着一条长辫子。我更加茫然,再环顾四周,古色古香的红木桌椅,墙上有几幅字画,一张几上有一张古筝亦或是古琴,桌上一个香炉正袅袅冒着青烟,房间很是整洁雅致。极度茫然中,这是哪儿?这男人是谁?
渐渐想起自己今天不是游故宫么?途中遇见一队人马在拍影视剧,难道抓“壮丁”抓我去当了临时演员?
然而我何以全无印象?况且,这屋内没有第三个人,没有导演没有摄影,不像是在摄影棚。
见我呆坐半天,那位自称阿玛的大叔开口问道:“采薇,你觉着身子怎么样?还好么?”眼中尽是关切。
“咳!”我清了清嗓子:“我还好,没事,可是这是哪儿啊?”
阿玛惊疑万状:“采薇?这是你家,我是你阿玛啊,你怎么了?”
“阿玛?你是我阿玛?我是谁?”“你。。。。。。来人哪,快请大夫!”阿玛急切地对外面大嚷道。
外面乱成一团,阿玛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被他“悲伤哀怨”的眼神看得心里有些发毛,索性合上双眼,试图整理自己的思绪。想起故宫,想起油画,想起古井,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不是在拍电影,也不像是有人在恶作剧,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我经历了传说中的“穿越”。瞧这架势,没穿太远,从服饰和称谓来看应该是清朝。
“既穿之,则安之。”我安慰自己,幸好没穿到茹毛饮血的上古时代,好歹清代也是已然文明化的时代。唯今之计,只有设法弄清这一切的机缘巧合,再设法回去。只是这个“阿玛”,我该如何面对?他的女儿“采薇”又去了哪里呢?难道是和我同名,长相也一样么?
正入神地想着,“老爷,大夫到了!”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循声望去,是一位十四、五岁的姑娘,白白净净,苹果圆脸蛋,一副乖巧模样,见我抬头看她,颇为兴奋:“小姐,您醒了?这下可好了!您昏睡的时候,老爷不知道有多着急呢,两日两夜没睡,一直守着!”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好还以微笑。
“阿玛”叹了口气:“雁兰,去把大夫请到小姐房间来吧!”这姑娘叫雁兰,看来是这位采薇小姐的丫鬟。
稍倾,大夫进来,却是个干瘦的老头儿。很是利落干脆,进得屋内,对“阿玛”行了个礼,就开始诊脉。翻了翻眼皮,问了几句话,无非是感觉如何,有没有不适。我老老实实回答,他略微沉吟,转过身去对阿玛说:“老爷,小姐已无大碍,只是失血后,气血不足,将养一些时日即可!”
阿玛急道:“可是她却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认识我了!”
大夫摆了摆手,说:“老爷,不必忧心,小姐是受了撞击之后,脑内有血肿,方会如此失忆,待我开些行气活血的药,过些时日,血块化去即可!”
阿玛说道:“既是如此,劳烦先生开方。雁兰,你伺侯着,随大夫抓药去罢!”
淡淡的阳光斜照进来,原本略嫌昏暗的屋子明媚起来。阿玛走到床前,抚着我的额头,“傻孩子,还疼么?阿玛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委屈了!”阿玛的声音柔和亲切,眼神慈爱而熟悉的。这样的眼神我也曾经在爸爸的眼里见过。如今,交错时空的我们,我还有机会见到么?
心中一酸,眼泪不由自主掉了下来。阿玛轻揽着我,拍着我的背:“采薇,阿玛定不会断送你的幸福,阿玛一定想法子保全你,可你要答应阿玛,以后不再做傻事,可好?”做傻事?难道这个采薇是寻了短见?而我的灵魂机缘巧合鸠占了鹊巢?正想着如何应对,有一人进来回话:“老爷,八爷府上刘管家来了,说是要见您!”“知道了,我这就去!”阿玛扶我躺下,“你好好歇着,阿玛去去就回,咱爷俩一块儿进晚膳。”
闭上眼睛,把今天发生的一切,细细回想一遍。古井。是了,问题出在古井上。我记得在晕过去之前,平静的井水莫明其妙涌动起来。要先找到那口古井,但是古井在皇宫,在京城,皇宫寻常人不能随意进出,况且我连自己身在何处都没弄明白,而在这位采薇小姐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越想越乱,头痛欲裂。摸了摸额头,用纱布包扎着,想来这个采薇是脑袋撞着了,也幸好是撞着脑袋了,否则阿玛那一关怕是过不去。
胡思乱想着,昏昏欲睡,不觉竟睡了过去。
有许久没有睡得如此沉稳,一夜无梦,醒来只觉精神爽利。“小姐,您醒了?觉得好些了么?”雁兰说话间已经递上一块温热的手巾子。我一手接过,胡乱在脸上抹了抹,看见雁兰诧异的目光,蓦地省起自己已经不是21世纪新女性关采薇,而是清朝的官家小姐。
“呵呵!”我傻笑了两声:“雁兰,我饿急了,可有吃的没有?”雁兰一乐,道:“小姐,也难怪,昨儿见您睡得沉,老爷不让叫。算来,您已经有三日没吃东西了。想吃什么?奴婢马上让厨房给您预备去。”我心想:吃什么呢,我哪知道这儿有什么吃的,更不知道这位采薇小姐平常好哪一口。“嗯,我想喝粥!”这个应该不会错吧?粥可是有几千年历史。雁兰答应着,出门而去。
“奴婢”,听着可真不习惯,以前在电视里听着倒没觉着有何不妥,亲耳听着别人口口声声自称奴婢,却总有一种剥削阶级的罪恶感。这种封建社会的小姐生活且有段日子不能适应呢。
正独自呆想,听见脚步声。阿玛神情甚是喜悦,“采薇,你醒了?身子觉得怎样?可有不适?”“我很好,阿玛,请放心!”我答道。“采薇,你可都记起来了?记得我是你阿玛?”我摇了摇头,说:“阿玛,我都记不得了!可我相信您说的,您就是我阿玛。可是为什么我会受伤?”。
阿玛笑得十分欣慰:“采薇,你能好起来,阿玛就开心,其他的事,慢慢再说!”“阿玛,您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么?为什么我会受伤,我想知道!”看我坚持己见,他拗不过我:“采薇,原本打算你身子好利索了,再和你商量,既然你问起,便都告诉你吧”
天色渐晚,我坐在黑暗里,怔怔想着和阿玛的谈话。现在的我叫瓜尔佳?采薇,再过半个月才满13岁,是家中的独女。阿玛…瓜尔佳?阿克敦是镶蓝旗下的包衣参领,朝延的五品官员,额娘却是汉人,在我八岁那年去世。阿玛因与额娘感情深厚,未曾续弦,只一心宠爱我,因我不喜满文,特请了汉学先生讲学授课。虽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日子却也过得和美平静,却在一月前骤生波澜。
一个月前是阿玛的五十大寿,于是宴请了几位同僚好友来家中把酒言欢,其中却有一人是当今太子府中的门生,因见了我的美貌(应该说是这位采薇小姐的美貌),回去说与他人知晓,不知怎的竟传入太子耳中。于是,竟“大驾光临”到我家中,一见倾心,就开口向阿玛要人,并允以副骁骑参领的官位(三品官),3000两白银。阿玛推说我年纪小,婉言谢绝了他,太子很是不悦,拂袖而去。
本以为事情就此算完。三日前,却有一伙人,闯进家门,架住了阿玛,竟是要直接抢人,并传太子“意旨”,太子的话就是王法,想要的人没有要不着的。这位采薇小姐也是烈性之人,眼看阿玛被制住,无计可施,竟一头撞在柱上寻了短见。那伙人见事情如此,只得悻悻而去,却是撂下了狠话:太子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阿玛说,原本八旗下每户13…17岁的女子必先经过三年一次的秀女挑选,落选者方能由皇家指婚或是家长自行婚配,可是太子却罔顾皇家律法,一意孤行。这样只会害了我,待选秀女被查出不贞,一律以死论处。即使太子能保得了我的性命,然而太子这般风流荒淫,只怕没几年就把我抛在脑后,打入冷宫。阿玛说,权财都是身外之物,他不贪图和太子攀上关系,自从我额娘去世后,他只想好好教养我,待成年后给我找个好人家,让我平平安安的过生活。
“采薇,阿玛想到两个对策,由你自己决定,一是阿玛带你去关外,阿玛在关外尚有几个远房兄弟,如若能去得成,度日不成问题。只是关外苦寒,怕你身子弱,禁不住。再者,太子耳目众多,怕是我们未到关外,已经被俘虏。二是,今年9月间送你进宫去选“宫女子”。若选上,你在宫中,天子眼皮子底下,太子定是不敢动你。只是这宫中生活比不得家里,众多规矩,你年纪尚小,定是要吃许多苦头。且一入宫门深似海,寻常宫女若是没有皇家格外开恩,须得到25岁方可出宫。不管怎的,阿玛送了这条命,也定要保全你,不教你受了欺负,多不过,咱爷俩死在一块儿,也好去陪你额娘。”
听此言时,我百感交集,不知是悲是喜。悲的是命运如此不济,穿越到这样一位薄命小姐身体里,喜的是老天待我何其厚道,在这样一个一句王法可以剥夺生命、权力至高无上的年代,有这样一位淡泊名利,性情中人的爹,处处为女儿着想。
我该怎么办呢?阿玛说得对,第一个法子如若成功,可保一世平安,却极其凶险。避选离官,有违皇家律法,太子也绝不会轻易放过我。第二个法子,却是要我赔上自由和性命去赌一把。而且皇宫,古井,也可能是我回21世纪的唯一线索。
第3章 宫女
“小姐,小姐,您看什么呢?”雁兰的喊声让我回过神来,“哦,没什么,我看看伤口,你瞧,已经结痂了呢!”我笑了笑,眼睛却没有离开铜镜,镜中这个似曾相识的少女是我么?弯弯的眉毛,双眸回盼流波,一张端正的小嘴轮廓分明,嘴角微微上翘,梨涡浅笑,很是清丽可人。早就有心理准备,知道太子瞧上的姑娘必定相貌不俗,可是这位采薇小姐才13岁的年纪却有这样不俗的美丽,却是连我也看呆了。奇怪的是她眉睫之间倒是和我有七八分相似,只不过,我却没有她这般雅致清丽的气质。
康熙四十一年九月二十日,我又一次站在紫禁城中,只是这一次我不再是兴致勃勃的游客,而是康熙王朝的“宫女子”,说白了就是皇家的使唤丫头,就是这么一个伺服人的辛苦活儿,也是阿玛求了八贝勒胤祯得来的。太子并没有对我罢手,他得知我要参选宫女子的消息,已经买通了内务府的太监,让我落选,而落选的秀女,即为皇家所遗弃的,可以自主婚配,既没了皇家律法的约束,太子自是不会放阿玛在眼里,而我也就成为刀俎,任人鱼肉。本来这消息甚是隐密,却是太子府中那位阿玛的至交好友,因酒后失言一直愧疚于心,得知了太子的阴谋立即冒险告知阿玛。
却不知道阿玛用了什么法子求得了八贝勒的帮助,想起临行前,阿玛说:“采薇,不用担心,阿玛已经打点好了,只是,此行是福是祸,须得看你的造化了,千万小心谨慎,不可锋芒过露,不可任性妄为,在宫中,保住性命是最最紧要的,阿玛只盼着有和你共聚天伦的一天。”我跪下磕了三个头,“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