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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但还是泛起一身冷汗;若刚才的想法被人知晓哪怕半分; 估计明天他就可以长埋地下了。
见那人又拿了个烧饼来吃;还问门房要了一碗水;粗糙陋食难得他倒不嫌弃;不知道这人当了玉佩的钱能买几天的烧饼;龚袭闪身没去;他知道还有人在等着他的报告。
他一直是那人养在身边的手;养在身边的眼;只是手眼还是第一次有了这等用处;观察一个毫无背景武功权势的人;太简单了;也许这将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执行这样没有危险的任务;不由回头又看了一眼;高大的门庭前单薄的身影手里端着粗糙的茶碗;但奇怪的是;依偎在那高大的石狮身边的人竟然丝毫没有显的渺小脆弱;原本犹如尘埃的人却好似在俯视周围的堂皇富丽高大;一瞬间龚袭竟然产生一种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与他比肩的荒谬想法。
也许是这个想法太过荒谬;也许是这个想法太过可笑;龚袭连想也没想就将之抛到了脑后;穿过几处门廊;进入园内;亭台楼阁无心欣赏;花柳鸳鸯无心留意;闪身进入厅内;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就怕影响了座上人半分食欲。
作者有话要说:阿弥陀佛;终于能上来了;擦汗
大人们;第一卷估计这两天就可以完了;接着是第二卷 幽冥教;该让人回去了^^
爬墙(一)
对着满桌的山珍海味;紫冥却没有半点胃口;接过侍女奉上的半盏银毫细细品茗;但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茶味究竟如何。
“人怎么样?”摆手示意撤下筵席;紫冥扫了一眼跪在门口的龚袭淡声问道,一如以往的声音并不能听出主人任何情绪,但是若真不在乎的话,这人又何必留在这里,询问一些根本不足以引起任何错误的小事?。
“启禀右护法;那人还是如同前两日一般徘徊于门外不曾离去。”上座的人并没有说话,龚袭不敢隐瞒的将所有看到的情况详细报出“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三日,那人每日除必要外都只是坐在石狮旁唉声叹气,或者放声哭嚎,似乎不见到您誓不罢休。”
“是吗?”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那人哭嚎叹气,紫冥就没来由的心情高涨,若自己当真离开他,那人岂不哭死?想来他现在已经对自己的恩宠有了充分的认识 “他现在在干什么?”紫冥兴致颇高的问。
“属下回来之时,那人正坐在门前石阶之上进食。”
“吃的什么?”紫冥再问了,似乎感觉手里的茶终于有点味道了。
“烧饼,对面大街西巷的一处小吃。”
对面大街西巷,紫冥记得车马经过的时候偶然看见的一个小摊子,几张板凳,一个泥封的炉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想来那种地方做出的东西除了价格低廉以外再无可取。
“你说他这几日吃的都是烧饼?”紫冥微不可察觉的蹙了眉,要让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吃些苦头,一是要教训他的放肆,二也是为他以后能好好留在自己身边打个基础,难道还真容得他在自己头上动土不成?
紫冥说不出自己现在是满意还是不舍,说是满意却也莫名有些不是滋味,说是不舍却也更不是滋味,百般情绪缭绕,第一次有了绕肠之思,在一个人身上花费如此多的心思,对紫冥来说还是头一遭。庆幸的是他现在还没有注意到自己投入的已然太多。
“是,那人每日托小儿买来烧饼,就着茶水果腹,不过——”
“不过什么?”
“据属下推算那人身上所剩的钱财应当不多了。”那人被扔出府外的时候只有一身华衣,半块玉佩,拿衣服换了茶水拿玉佩换了铜板,过了三天剩下的可想而知。
紫冥拿过一旁桌上的半块玉佩,玉是好玉,可惜那人粗鄙不识,竟只换了三十个铜板。
“——你说他会走吗?”紫冥随手将玉佩抛到一旁,视线转入杯中,盏内茶色青翠,馥郁芬香,历来是他喜欢的,此时却没有半点味道可尝,如白水一般,寡而无味。
龚袭没有想到紫冥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不确定这问题到底是不是需要他回答,毕竟对于手或者眼来说,并没有给予思考的必要,略沉吟了一下,龚袭还是答道:“属下以为,此人定不会离开。”
“哦?何以见得?”对于龚袭过于肯定的回答,紫冥有点惊讶也有点疑惑,以他对这个下属的理解,说出的话定然不会没有把握。
“属下只是这么想的”一种感觉吗?说不清楚,龚袭不由又想起那人坐在石阶上的背影,朦胧中总有一种感觉告诉他,这个人不会就这样离开,可何时他也依靠起感觉来了?“右护法恕罪”
紫冥摆摆手,在刚才想到那个人会走的时候,他竟然想不如干脆杀了,摸索着龙骨瓷的杯沿,明日就放他进来好了
爬爬爬爬;我右手扒着矮墙;左手捋着旁边一棵柳树的树枝;整个身子悬挂在高处;这是矮墙确实没错;但这个矮法却是从墙内来看的;我摇摇头;这莱州分舵没事把院墙垒这么高干吗;害我爬个墙也这么困难;如果有机会让他们都把墙拆了;我尝试着将脚放到柳树上;可是那柔弱的树枝似乎根本禁不起我的重量;于是我又尝试将右脚瞪到墙上;可是这莱州分舵不但把墙修的高竟然还把墙修的十分整齐;连个踮脚的地方也没有;如果有机会还是让他们在院墙外放把梯子好了;我如是想;却不知在许久之后;当我将这个想法变成事实时;整个江湖竟然传出阎王梯的名号;使我百思不得其解;那些什么宁从门中过莫走墙上梯的言语更是让我哭笑不得;于是我也明白了;这些人就算钻了狗洞;怕也不会从我特意放的梯子上走的。
柳丝随着轻风微微飘荡勾缠;再过几天就是柳絮翻飞的时候了;柳叶已经逐渐脱离了先前的嫩绿;比起初春的盎然多了些许强壮;我吊在半空努力伸出头去瞄那院内的景还有人;令我庆幸的是这一角显然鲜少有人光顾;同时令我郁闷的是;我竟然怎么也无法翻到那边去;难道要吊死在这里不成?回身看看下方;一人多高的距离;下去也是麻烦;以前都是高来高去;此时方知道没有武功的难处;若我还有一分功力这小小的一堵墙哪会被我放在眼里;为今也只能看着院内干瞪眼了。
囊中已经分文没有;只靠着茶水对付了一顿;肚子早已饿的前后相贴;又在这墙上浪费了半天功夫;可想而知我现在有多么的狼狈;身上穿的是门房那里拿华衣换来的粗布衣服;脚上的鞋没换;但是经过刚才那翻折腾早就破了个口子;实在有碍观瞻;想来再过几天我就与那街头的乞丐毫无二致了。
思来想去;还是赶紧想办法进去才是王道;拿不到解药但多少可以顺手捞些吃的以解燃眉之急。
宣化楼内;雕风阁中;一紫衣华服之人倚于湘妃榻上;面色颇有些阴沉。
“人呢?”
“还在墙上”
紫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息下自己想要将那人脑袋拍碎的欲望“多长时间了?”
“一个半时辰又三刻有余”跪在地上的人小心的答着;心里着实擦了把汗;原本以为那人最多一柱香就可以进来;为此还敬爱能够周围守卫的人撤了去;没想到将近两个时辰过去了;那人竟然还吊在那里;真是——没见过这么蠢的人。
“你去帮他一把”紫冥闷闷的说道,脸色这时已经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从两个时辰有人来报那人打算越墙而入时他就等在这里了,没想到等了一下午,眼见太阳都要下山了那人竟然还没爬过来,真是无能到了极点,对于人可以蠢笨到什么程度,紫冥已经有了新一层的认识。
“然后将他引进这里来”
“是”下面的人领了命令赶紧退出阁外匆匆而去。
爬墙(二)
“哎哟”我一屁股跌在地上;但基于终于从墙上下来的喜悦我并不打算过于计较身上小小的伤痛;不过说起来当真也是巧合;若不是墙外来的那匹马;我想我今天说不定就要在墙上过夜了。
拍拍身上草屑;我打量四周;虽在这里面呆过几天;但要找人的话也是麻烦;看看天色摸摸肚皮我打算把找人的事情先压后;先找出厨房再说。
可在那园子里转了几圈后我只能无奈的叹气将原来的决定一一否决;厨房虽然大些;但找起来也不比找人轻易;现在的我是又累又饿;回头想劫持个领路的人却连半个人影也没见着;难道这莱州分舵出了什么事情?还是说那紫冥不喜欢人多都将人像我一样赶出去了?以他的脾气来说也不是不可能。
“还不快把东西送去;若是晚了惹的右护法大人着恼;你我可担待不起。”拐角处传来人声;我赶紧藏入假山石后。
“是是是”一身青衣打扮的小厮吓的连连点头;额头上甚至冒出了许多汗;一连串的应着。
“慢着点;把东西摔了你就别想活了。”总管看那小厮脚步慌乱;赶紧稳住他手中的盒子;瞧那模样不知道那锦盒里放了什么金贵东西。
不过无论他放了什么;倒是着实便宜了我;悄悄的尾随在那小厮后面;其实就那小厮慌乱的程度来说;我明目张胆的跟在后面他大概也不会察觉。
“什么人?”守卫拦住那小厮;似乎在检查什么;我溜到一边;趁机扒着院墙栽了进去;这里的矮墙翻起来比外边那个不知道简单了多少倍。
我瞧了瞧园子内;瞧这曲折模样想是还要再过几道院门;沉吟了一下;我躲入墙后;待那先前的小厮通过时将其一下砍晕;顺手牵了衣服换在身上;打开那描金纹路的盒子却是一只玉杯;玉色晶莹剔透是上等的冰玉雕琢而成;虽价值连城去却决不会被我放在眼里;颇为失望的合上盖子;远不如在里头放上烧饼更有用处。
整整衣服;低眉信手而行;果不出我所料前方又有守卫看守;人数比前面的多了一倍还多;当真是守卫森严。
“什么人?”
“总管差来送东西的。”说着将手里的盒子奉了上去让那几人检查。
“你是新来的?”其中一人并没有被冰玉杯吸去视线,反而绕着我转了两圈,我这张脸在门口坐了四天,不知道会不会被认出来。
我点头,干脆直接将脸端给他看,要是认出来怎么也认出来了。
那人看我举动,一笑“你别在意,今时不同往日,前些日子三然亭那回事,让上面发了好大的脾气,若是再出什么事可就真不好说了——”
我装做不不解的样子看着他,心里却想起蓝衣白棠两人,奈何人已逝去,多想也是无力。
“哈哈,忘了你是新来的了,快过去吧,记得路吗?”
我迟疑道:“总管交代了。”
那守卫一看我这等模样,怕我真的走错了,只得将通往宣化楼,雕风阁的路又详细的解说了一遍,就怕我给他惹出什么麻烦来。
我笑着连声道谢,小心的接过那盒子,往他说的路走去,如此一来倒是不用担心走错路了。
若不是现在我肠中饥饿肚中无食,想来定是春风得意满面红光。
转过一处竹掩墙,进入一处小楼,楼不大却精致,楼也不高却让人升起巍然耸立之感,也许是因为这片地方只有这么一个楼吧,扫了眼四周建筑,当真是什么也不缺,我不由感叹,这莱州分舵盖房子的技术当真首屈一指,还是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幽冥教已经富裕到这种程度了
进到内一层的主楼上,远远便看见雕风阁三字立然其上,这楼本有五座,三座矮楼,另两楼可说是盖在这三座楼上的,中间以凌空木栈相连接,颇有些恒山临渊阁的味道,可惜这里既无万丈深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