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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萧誉不同,他潜伏幽冥教多年,对于三十年前的旧事多少清楚,见到那冒名顶替轻竹的琉璃时他便有了个念头,而后来的发展更让整件事情扑朔迷离起来,曾经一度他也怀疑过那琉璃就是三十年前的那人,可无论从什么地方看琉璃都与三十年前的那个人相差太多了,除了模样,其实这才是最为说不通的地方,一个过去三十年的人,怎么可能还是三十年前的年纪?而白蔹、紫冥还有西鎏宫里的那位对这琉璃的态度太过不同,他得到的情报越多,越无法确认那琉璃的身份,可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机会,而其它的他已经不想再去想太多。
若是真的,宫主毕生心愿有了着落,他视宫主如师如父,自然也是欢喜,若不是——只希望,若当真不是的话,经了这么一次宫主能放开些,毕竟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了,人生能有几个三十年,宫主付出的已经太多了。
寒潭握紧右拳,只是——害的宫主处身险地,他于心何安——
“这孩子凭地诡异,及早杀了才好。”
寒潭回过神来,并没有响应那人的提议,反而再次将我从上到下的打量起来,这人生的文雅,神态风韵也颇合我老人家的脾胃,被他这么打量倒也没感觉有什么不自在。
寒潭凝眉而望,只见眼前的娃娃不过五龄,生的唇红齿白,惹人喜爱,若是换了别的地方说不定他会抱到怀里,可偏偏他出现在这里——
他选在这里藏人,早就精密策划了良久,这里是紫冥的私库,先不说能进来的人,就是知道的人也不过寥寥几个,若不是他潜伏多年又有心查探,怕也难发现这里,而这次又事关宫主安危,他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么一处地方最为安全,整个幽冥教上下敢到这里来的没有几个,而能到这里来的也不会贸然闯进来,至于紫冥,他不认为近期那人还会来这里,随手捻起一小盒胭脂,那琉璃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让这许多人为他失魂——
难不成还真是三十年前那个人不成,想到这里,寒潭自己都觉得不可信,收回思绪,寒潭再次看向脂粉堆里的娃娃。
“这孩子,倒是一身好根骨”寒潭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可惜留他不得。”说完抬手就要拍下。无论这孩子是不是故意放在这里的,都留不得,与其麻烦不如杀了。
我一惊,没想到这寒潭上一刻还笑的温文,下一刻就要杀人,可我哪里是肯让他拍到的人,使了个身法飘身而起,那寒潭见我竟然避开了他那一掌,显然是吃了一惊,随即神色一敛连着三掌接连不断的冲我拍来,他这三掌看似轻如柳絮,实则重如千斤,若是打在身上只怕有十条命也不当用。
闪过三掌,我不由对眼前的人刮目相看,想不到这人的武功竟然不在紫冥之下,放眼武林只怕也是少有敌手。
我在这边感叹现在江湖人才辈出,后浪推前浪,却不知道那边的一伙人已经被我惊的说不出话来。
一个五岁的小小孩童竟然能够躲开幽冥教左护法四掌,神童吗?
寒潭看着眼前的小小孩童,显然也是颇为讶异,讶异眼前的小小孩童能躲开自己四掌是一样,不过让他更讶异的是这小孩所使用的武功招事,要是他没看错的话那分明就是——
“九火密罗诀”
听到这五个字,旁边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却是一惊,没想到竟然还有人看的出来,随即又想到这寒潭既然身为幽冥教左护法见过九火也不奇怪。
见我模样,寒潭立即知道自己猜对了,不由更加惊讶起来,若不是他少时听宫主讲过,只怕还当真认不出来,寒潭开始思考起来,思考眼前孩童的来历,思考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这孩子若当真会九火的话,只有三种可能,一,他是白蔹的弟子;二,他是西鎏宫里的那位的弟子;三,他是合家的后人。
可这三种可能却矛盾非常,先不说西鎏宫里的那位脾气如何古怪,就是白蔹他也没听到过收受弟子的传闻,而九火历来只传继承人,即便是何麟生也只教了白蔹一人,怎么可能随便教授,而看这孩子的身手,显然已有年月,自己竟然半点风声也没有听到,实在太过怪异。而这几年白蔹痴心武学,怎会突然收徒?而众所周知,合家的后人只剩下何麟生这么一个“半子”,若非如此当年也不会让何麟生当了幽冥教的教主。
寒潭只觉脑中乱麻一样,难以理清。可他这些念头不过一瞬而过,在旁人看来不过一眨眼的功夫。
这时突然外面响起一声尖锐的哨声,即使是在这层层石壁之中也听的清楚,寒潭听到那哨声不禁露出喜色,可分明在他脸上见到了一丝忧和愁,那是先喜后忧,喜忧参半的一张脸,只听他扬声道:“宫主到了”
说着,突然身形连闪,瞬间欺到我面前,手法连动,如鬼魅一般,杀的我措手不及,可——
“鬼手?”我惊呼出声。
正如寒潭惊讶我会九火一样,我的惊讶只来源于寒潭所用的那套掌法,鬼手,汉尧生的成名绝技,我不认为这世界上还有其他的人会这套功夫,这时的我终于明白为何每每感觉这人温润的态度像一个人了,只不定眼前的这个人便是跟那人学来的这幅姿态,苦笑一声,天涯何处不相逢啊——
傅青云曾说三十年前汉尧生带人反出幽冥创立天玄宫,现在看来,这寒潭八成是天玄宫的人,而他们口中那屡屡提及的宫主只怕就是汉尧生了。
想通了这一点,其他的一些事情也跟着一一解开,为什么寒潭会认出九火,或者说这些人来这里的目的,想来是汉尧生依旧“记挂”着幽冥教就是了,只不知道他这次亲自前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呆呆的想着以前的事情,连反抗也忘了,毫无悬念,下一刻我就被提在了寒潭手上。
寒潭显然对我不反抗的事情有些难以理解,谨慎的将我全身大穴拍了个遍,其实我很想告诉他,拍再多也没有用,我筋脉不同常人,现在武功又没有丢,冲一下立即就解了。
“你怎么知道鬼手?”
“你们宫主不是来了吗?”怎么还有时间问这问那。
“刚才只是讯警的哨声”
“”我怒目而视,这家伙竟然连老人家也骗,不对,这家伙怎么可以骗小孩?
这时匆匆赶来一人,趴在寒潭耳边不知说了什么,那寒潭面上神色数变;最后扫了我一眼;抬手就封了我的哑穴;将我到嘴边的脏话统统封杀在了嗓子眼里。
“你等先带这小儿下山,看牢些,别让他跑了。”
“是”黑衣人们对望一眼,显然感觉到出了什么变故,可当着这位大公子的面,却没有一个敢问出来的,其实就身份来说他们几个并不比寒潭差太多,但眼前这个人却没由来的让他们畏惧。
我被一个黑衣人携在怀里,鼓着眼睛死瞪着寒潭,对刚才被骗的事情耿耿于怀,腹中将这人骂个狗血淋头却还是不解恨,趁着石门没关上的时候准备再射上一两个眼刀解解恨,却见那寒潭盯着那箱子胭脂愣愣出神,而先前被他夺走的那张纸笺,瞬间化为飞灰
教主做寿(六)
“哼,也不说清楚就把我们打发出来,宫主到了怎么办?”一行人匆匆穿过密林,直到山下才着实舒出口气来。
“少说两句,大公子在幽冥教潜伏多年,自然比我们清楚这里的情况。”
“什么大公子,我只承认萧大哥。”出声之人显然不满寒潭,接着说道:“他现在在幽冥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又当了什么左护法,说不定早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刚才劝解的人厉声打断“住口”
抱怨的人显然被这突然的一声历喝吓了一跳;但却也不敢再出口损寒潭了,自顾自的将脸撇到一旁。
“那么认真干吗,我就是说说,我又没说他真的背叛宫主,背叛天玄宫。”
“什么事情说得,什么事情说不得,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清楚”叹口气,他们几个都是宫主亲自教导出来的,若论身份的话当的上是天玄宫的半个主子,虽无师徒之名,却绝对不同于一般宫众。
那人哼了一声,显然不想承认自己莽撞,撇了一眼自己肩膀上打呼噜的小屁孩,看着那沾了自己一身的口水,厌恶道:“干吗要带上这麻烦,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孩子非同一般,否则大公子也不会突然改变主意,让我们冒险将这孩子带出来。”
那人本来想反驳,猛然想到在密室之中轻易躲过寒潭四掌的就是他肩上的这个孩子,张张嘴终是说不出来什么可以反驳的话来了,那四掌即便是换成了他,只怕也躲不过去。
好奇的瞅了两眼肩上睡的死熟的孩子,难道真是练武神童不成?瞧这模样不过五六岁,长大那还了得,叫他说还是干脆杀了比较保险。
“对了,你说宫主怎么突然想来这里了呢?还把我们全调过来。”害的他慌慌张张的赶过来,连脂粉阁头牌的约都没来的急赴。
一直与他交谈的稳实汉子摇了摇头,显然对这件事情也不是很清楚“萧总管送来的书信并没有交代太多。”一接到萧誉的紧急召唤令他就马不停蹄赶过来了,而那信里说的含含糊糊的,说实在的还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可若非大事,一般也不会调动他们这些人。而就他接到的消息来看,宫里来的还不止他们。
“我倒是听说——”先前说话的人将声音压低了凑过来,其实他这不过是做个形式,一则他们还在赶路,再凑也不可能凑的太近,二则,这里这几个人武功都差不到哪去,就是压的再低也瞒不过他们的耳朵,实在是没什么必要,更何况他说出来,本就是跟大家说的嘛。
“我听说,这次宫主过来是因为一个男宠——”
与此同时,独西城外五里处的官道上正有一行人策马而行。队形散漫不似赶路,可若说是郊游踏青的话气氛实在有些不对。
这时已是六月中旬;天上的太阳大的有些过份;庆喜靠的山近;还有些树荫可以遮蔽。
两个青阳派的弟子在前开路,离傲生和林明宵以及王耿忠等人坠于人后;王耿忠的面色还是不怎么好,毕竟虽然从离傲生口中知道自己的那几个宝贝徒弟还没死,但被魔教关押救不出来的话早晚还不是个死字,就怕到时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一想着自己的那些个宝贝弟子这时候可能在受苦刑,王掌门的心就一抽一抽的,更何况里面还有他的独子。
“离师弟既然已经见到玉炔贤弟他们,我们这次便好营救了,王掌门不妨放宽心等他们回来。”林明宵一旁安慰“更何况,有南北双雄以及君子剑岳冲和他们在一起,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的,而照离师弟所说,那魔教妖孽似乎顾忌着什么只是将玉炔贤弟他们关押在地牢严加看守,想来也不会轻易伤了他们性命。”
离傲生骑在马上看着远方,上次他窃入幽冥教一为营救玉炔等人,二为盗取解药,寻访失踪了的人,伸手入怀,离傲生攥紧怀里的玉瓷瓶,总算没有让他白白去一趟,现在只要找到失踪那小人,这解药便可给他服下,彻底解了那断魂之毒,可——他怕,他在害怕,或许那个故作老成的小人儿已经死在了他不知道的地方,他究竟要如何才能找到他——
胸口隐隐做痛,却不知道是那道致命伤口的原因,还是心在痛了。
“怎么,伤口又痛了吗?”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