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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污点,再者若离傲生被逐出师门的话;定然也会为离家所不容;到时候万一离邱一个恼火;也将离傲生逐出家门;离师弟就真的惨到家了;想到这里不由焦急的看向离邱。
离邱长叹一声,自己的儿子做出这等败行丧德的事情来,白眉叟要将其逐出门墙,自己又有何颜面请求其收回成命呢。
这时候白眉叟再次开口,言语之中多是感慨,却离奇的没有责怪的意思“生儿,有些事情为师也无能为力,望你好自为之,自今日之后,你再不是我门下之人。”
离傲生听闻此言,顿时面色变的更加苍白,他知道自己和那人的事情白眉叟已经知道了,不由惨淡一笑,其实早在白眉叟帮着那人说谎的时候,他就隐约感觉到自己的事情瞒不过白眉叟,可这时候;真要面对的时候,他却才真正感受到而已。
“弟子不肖,自知恶行不能容于师门,师傅将弟子逐出师门无可厚非,弟子毫无怨言,还请师尊保重。”做出这等逆伦之事,他还有何面目待在师门。
离傲生早就料到今日,乍然间或许难以接受,可一旦接受了却也能坦然对待,此时飒飒而谈,虽面有愁苦之色,却不是绝望悲羌,虽然衣容不整,却毫无狼狈之像,风姿固然,竟令人生出钦佩之感来。
白眉叟暗道一声可惜,难得有这么一个徒弟,却因为一个魔头白白丢了,他怎能不愁眉苦脸,想到这里,不由多有怨恨;可却也不敢抱怨;只能在心里将那罪魁祸首骂了个底朝天。
“你也不必太过伤心,将你逐出师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若有闲暇,别忘了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
离傲生含泪点头,虽然被逐出师门令他心中遭受巨创,但白眉叟明显没有反对他和那人在一起,将自己逐出师门也只是碍于规矩而已,并无厌恶之意。
离邱和林明宵都是脑筋极快的人,这时候自然也看出白眉叟并无怪罪离傲生的意思,只是碍于规矩而已,以后等有机会再次收入门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虽然离傲生已经被逐出门墙,可做了白眉叟女婿的他又和半子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林明宵不由松下口气,离邱也是心下宽慰。
“年轻人行事鲁莽做出这等事来,这婚事却不能再拖了,老前辈以为如何?”万一怀孕了就不好了。
白眉叟心中苦笑,那人怎可能嫁人“这——”
离邱见白眉叟颇有迟疑之色,赶紧补充道:“恳请前辈看在无知逆子对葛小姐痴心一片的份上允婚。”
“生儿你是当真喜欢他吗?”如果并非如此的话,他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护着这个徒儿。
“弟子爱他胜于一切,师尊还不明白吗”若非如此怎会陷入如此境地,只要自己与那人断绝关系,白眉叟是不会将他逐出师门的。
“师弟你喜欢的不是魔教中人吗?”林明宵话才出口就恨不能割掉自己的舌头,还没来的及去看离邱和白眉叟的面色,那边就是轰隆一声巨响,早就不堪重负的床零碎的滩在了地上,而床上帐子里的人也露了出来。
林明宵下意识的赶紧避开视线,念了一遍非礼勿视,却猛然回过神来,指着那地上的人瞠目结舌,胸,平的——
百口无言(二)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却是一波比一波来的猛烈,离傲生本就苍白的脸色这时候更是连最后一丝生气也消的干净,该来的总归还是来了。
心刹那间收紧;随即放开;离傲生竟然有松出一口气的感觉;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事情终于要有一个结局了;无论这个结局是好是坏;也终于要结束了;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要结束了;这就好比在冰雪严寒之中行走的人突然间泡到温水里一样;即使溺死在里面他也终于不必再在寒冰之上行走了;更不必再担心脚下的薄冰会再次碎裂,这是一种解脱的感觉,带着一丝丝的绝望。
摸着袒露的胸口,我老人家只得尴尬一笑,刚才离傲生承认爱我时一个激动不小心用的力气大了些,不想这床竟然就这么塌了,以后定要给离傲生换一个铁木床,要不然想做些激烈的事情还要担心身底下的物事,败了兴趣却又去找谁赔偿。
离邱愣怔在一旁已经不能言语,连日的打击终于让他不能思考,他知道他的儿子不可能不知那葛姑娘是个男人,也就是说他的儿子喜欢的是一个男人——一个男人——
离邱感觉眼前眼花缭乱,勉强镇定下的心神也不再由得他控制,他回头去看白眉叟,却只看见苦涩的笑容,望着他带着愧疚与无奈。
轰的一声响,离邱终于确定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花厅里的气氛沉闷的连一丝喘息也没有,我胡乱的裹了衣衫进去的时候只看见离傲生跪在地上,颓废的样子分外憔悴,就好似这短短的几刻中竟然苍老了十几岁一般,这样他的他令我分外不舍。
离邱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这个比我年轻的人却也显露出了他那样年纪的老态,面对离傲生的父亲我也只能苦笑,毕竟若真想解了离傲生的心结只能从他这里入手,现在我最好的打算也不过是他放任不管,将事情无限制的拖下去,拖到我和离傲生进棺材的时候,拖到离傲生鸡皮鹤发,牙齿都掉光了的时候,有的时候没有一个明确的结局就是最好的结局了,站在离傲生的角度我并不想看到他与离邱决裂。
世间之中无非父母亲情、手足之义,锦帐之盟,我怜他惜他,这三样我不希望他丢了任何一样,我希望他的人生是快乐的完全的,我想给他所有一切美好的东西,而不是毁去他所拥有的一切。
我没有停留,径直走到离邱面前,欠了欠身,得到的自然不会是好脸色。
白眉叟起身,让出了自己的坐位给我坐下,我看的到林明宵的惊讶和离邱的莫名,只有离傲生还雷打不动的跪在地上。
白眉叟苦笑一声,不理会他这样做所带来的绝对震撼,对着入座的我行了一礼,说道:“师叔,您到现在还想隐瞒吗?”
我不由泛起苦笑,这个时候再瞒下去,只会更加糟糕,而这白眉叟对我摆出如此态度,也根本没有为我隐瞒下去的意思,我和他终究只是挂了一个辈份,当不得他真正的长辈。
“白眉老前辈这是怎么回事?”离邱嚯的站起身来,若说儿子喜欢男人的事情让他打击不小,那现在身为武林神话的白眉叟突然多出这么个师叔来更是让他惊疑莫定,虽然早已猜到这人并非白眉叟的子女,可这突然多出来的辈份,却着实吓到了离邱。
一直站在旁边的林明宵,不停的滚动着喉结,却怎么也无法润色干涩的喉咙,他已经太过震惊了,他想说这是骗人的,可这谎话却是由白眉叟说出来的,他怎能怀疑。
“老前辈,您是否是在开玩笑,请、不要再难为离邱了。”说是这样说,可离邱隐隐也感觉到,白眉叟说的不可能是谎言,尽管他先前确实说过谎话,可现在他说的,必定是真的,只是无论如何这件事情也太匪夷所思了。
白眉叟苦笑一声,他倒真希望是假的“先前有所欺瞒,实非本意,不过这一位确实是老夫的师叔。”
白眉叟说的不错,我确实是他的师叔,白眉叟的师门是一个神秘的门派,据说只有掌门才知道本门的名字,而这个神秘的门派存在已经有三百年之久,只是三百年来门人子弟都不是很兴旺,只不过所收的弟子都十分出类拔萃就是了,而白眉叟的师傅,在未入这个门派之前,是我父亲的记名弟子,据说天姿聪颖,根骨奇佳,我的父亲也是武人,对于这样的好苗子自然是爱惜的,据说这个弟子当初要离开的时候我那父亲还发了好大的脾气,只是那个时候我不过刚能走路,记忆十分模糊,最终我的父亲还是放了那人改投他派,那人念我父恩德教诲,不忘恩义,依旧将我父亲当作师傅,在继任掌门之后,还立了条规矩“如非万不得以,不得与幽冥教为敌”,再加上这个门派原来就有的那条尊师重道的门规,换得我现在作威作福,虽然我父亲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我这个师叔的名分还是有的。
只不过——无论是三十年前还是三十年后我都从未将他们放在眼里,我合虚什么时候沦落到依靠别人作威作福了?冷笑一声;看见地上跪着的离傲生;眉头不由一蹙;若这回能借着这白眉叟缓和与离邱的关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先师在世之时,常常念及当年,勒令我等要待之以礼,如今先师虽然已然远逝;老夫却无有一刻不能忘记先师的教导。”白眉叟捻须而叹,似是缅怀似是有所遗憾。
不等离邱再问,白眉叟继续说道:“离盟主可知道我这师叔多大年纪?”
离邱心下正是有此疑问,想白眉叟已然这般年纪,他的师傅又已经死了五十年,他师傅的师傅少说也有一百来岁了,怎还会有如此年青的儿子,不过古来师徒年纪相仿或徒弟比师傅大的也不是没有,所以离邱纵然心里起了念头也问不出来,这时候白眉叟主动问他自然是好。
“请恕晚辈直言,这位——”离邱顿了顿一声尊称却是说不出来,僵硬的带了过去,毕竟刚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这位怕和——小徒差不多年纪——”离邱本打算说小儿差不多年纪,可想起离傲生他心头就是火浇水撩怎么也气不过去,临到嘴头僵硬的将人改成了林明宵,林明宵虚长离傲生几岁,左右反正也差不到哪里去。
白眉叟沧然一笑,离邱如此回答在他意料之内,那人这般模样,怕是谁见了也是这个答案。
“离盟主,我这师叔虽不如老夫年纪大,却也不比盟主年纪小啊。”
“离盟主想来也是认识我这师叔的。”
“我这师叔姓合名虚,乃是三十年前幽冥教的教主”
“家师栋云在入本门前,本是幽冥教第三十三代教主合庆的关门弟子。”
一声声的轰雷在离邱耳边炸响,他放眼去看那胡乱裹着女子裙衫的人,这人竟然是——
“风云出岫,炎天剑走,九火涅磐,风云罢手。”想不到啊想不到,失踪了三十年的人竟然出现在了他的家里,离邱颓然坐在椅上,被事实轰的三魂失了六魄。
张冠李戴(一)
魔教第三十四代教主合虚武功高绝;曾登武当;扬言借两仪剑一观;实则有挑衅之意;武当天行道长被迫出关;与其长战;后勉为平手;天行子惜其绝世才华与其畅谈三日;更以两仪剑谱借以观之;时年合虚者不过十七岁尔;少年成名;风华绝代。
时十八岁;剑走少林;自此天下再无敌手;时二十岁回归幽冥教;封剑立碑,再未踏足江湖,然世人惶惶,其名早已传出塞外,哪有不知合虚者?
时二十七,莫名失踪于洛成外,幽冥教内上下哗然,一分为二,乃今日之幽冥教、天玄宫尔,自此已过三十年矣。
林明宵愣愣的翻着手里的册子,看看那白纸黑墨迹,再想想那门外站着的人,脸颊抽搐了几下,苦笑一声,凭地怪异,想他也算是对江湖事了解深邃的人,却没想到今日会遇到这种情况,遮住额头,林明宵抬头望天,却是太阳大的刺目,而昨日的阴云早已经散了。
三天了,离傲生已经在门口跪了三天了,而我也跟着站了三天,第一天是晴天,第二天是大雨,今天却是艳阳高照,晒的人能脱曾皮。
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