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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应当更清楚吗?”
我一愣,和我有什么关系,随即便反应过来,这些人是在怀疑我了,不由苦笑,看一眼沉默不语的寒潭,怕只有他相信我不是害他们的人了,毕竟,我要杀他们的话还用的着这么麻烦吗,再说,有什么事情值得我老人家亲自出手。
“不是他”
“大公子,我们的行程知道的人并不多,可自从这人来了以后就处处受敌,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他没理由,也没必要害我们。”寒潭抬手止住还要说什么的仲戚“幕启你去前面查探一番,一切小心,有什么消息立即回报,想办法联系宫里,我怕已经出事了。”
“我们就在前面的歇息一宿吧,快去快回。”
“是
寒潭所说的前面是半里外的一处荒山,从马上下来的时候我已经半个在周公那里了,丁刑收整了落脚的地方就去找吃的了,临走之前还不忘叮嘱仲戚小心于我,看来我这回是实实在在的给人背了黑锅。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盯着我”被盯的毛骨悚然的我,自动自发的往寒潭身边凑了凑。
仲戚恶狠狠的又挖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说不盯着你盯着谁。见他这样我也只能无奈苦笑,再看看旁边闭目打坐的寒潭,这人是半点为我洗脱嫌疑的意思也没有,难道还再为那日的事怨恨于我?
摸摸鼻子,突然看到寒潭左面的袖子微微染了些血迹,不由一惊,原来他也受伤了,只怪刚才一直在黑暗当中,这时候被火光一照我才看到,不由赶紧上前查视,可才挪了半个身子就被眼明手快的仲戚挡住了,瞧他那架势跟防黄鼠狼私的。
我一怒,正想点了他的穴道,将他扔到一边凉快去,不想却对上寒潭的目光,看着那对亮的很的招子,我摸摸鼻子,汕汕的收回了手。
寒潭这才转向仲戚,说道:“你去捡些木柴来。”
“是”仲戚本想说木柴还够用,等丁刑回来他再去不迟,这时候还是留了他在这里护卫的好,可一对上寒潭的目光,立即放不出半个屁来,乖乖的捡柴火去了。
大公子武功高了他不知凡几,若是连大公子都奈何不了,他一个小卒子留在这里有什么用,还是乖乖听话的好,说实话,大公子的那双眼睛还真的挺慎人的,想到刚才接到的目光,仲戚不由加快了脚步。
这时候火旁就剩下我们两个,我自然不必再顾忌寒潭在旁人面前的面子,上前撸起他的袖子,小心检视起他的伤口来。
“来的到底是什么人?”看着那细细的一条伤痕,虽然不算严重,可到底是伤了皮肉,到底心疼,不由暗恨起来,早知道就不管那马了,若不是带着这个累赘,以我的轻功怎么会被别人甩脱。
看着那白藕似的手臂是添出这么一道来,我是越看越是心疼,鬼使神差的就吻了上去,都说唾液有利于伤口愈合,勉强当作清理工具还是可以的。
寒潭身子不由一震,舌头划过伤口,带起一片火辣辣的感觉,心口没来由的一缩,砰砰的跳的厉害,慌忙收回右臂,就怕再慢了一时片刻,这胳膊就不是他自己的了。
“可有伤药,我帮你扎起来。”眼见着鸭子跑了,我老人家多少有些伤心。
“不必”寒潭说着从怀里取出伤药,火速将伤口包扎妥当,可尽管包上了,那处还是火辣辣的灼烧着。
不想被人看出心绪早已紊乱不堪,寒潭立即闭上眼继续打坐,希望能将那莫名的慌张平复下来,可事与愿违,他越是这么想那三千烦恼就越是纠缠着他不放,再运功下去怕是要走火入魔了,可寒潭也不知道自己停下来要怎么面对面前的人,索性继续摆了姿势,不运功权当打坐了。
可他不动不代表别人不动,想这时候夜深人静,篝火之旁只我与他二人而已,哪里禁的起挑拨,左右扫扫确定无人之后,我挪挪蹭蹭,就蹭了过去,见寒潭好似没反应,只当他已经入定,这手就忍不住摸了过去。
这可好,寒潭睁眼也不是,闭眼也不是,只感觉身上一只贼手到处游走,嫩豆腐全被吃了去,一口气闷在胸里发也不是收也不是,只弄的气血上涌,可那人偏偏不知见好就收,那手是越来越过分,竟然沿着背下直直往下,寒潭再也忍不住,啪的睁开眼睛,狠狠的瞪将过去,“你做什么?”
我吓的连忙将爪子从人家屁股上挪下来,汕汕道:“有虫子,我给你打打,哈哈,打打”
作者有话要说:jj抽有时候也有好处,看到一溜沙发,开心^^不过我找到真正的沙发了,我宣布kikic大人是真正的沙发~~~~~~~~~~~
踏足天玄(二)
“你在干什么?”丁刑一回来就见一无赖抓着他们大公子的手不知道在干什么,这怎么行,当下扔了兔子就跑过去护驾了。
我这里正柔情蜜意,突然跳出来个杀风景的,怎不着恼,可寒潭一见有人回来立即又变回了那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看的我老人家那叫一个心头火起,感情刚才的怀柔政策都白费了,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干柴烈火的烧上一把,至少效果显著,只是不知道是往好的一面显著还是往坏的一面显著就是了。
仲戚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大公子在旁静静打坐,而那缠着他们不放的人则眼巴巴的瞅着大公子,至于丁刑则一边烤着兔子一边警惕着恶狼,也不知道是怕这恶狼是把兔子吞了还是把他家的大公子给剥了,总之气氛凭地怪异的紧。
仲戚放下干柴坐到一旁,警惕的看了依旧眼巴巴的瞅着他家大公子的恶狼一眼,转而向丁刑打了一个询问的眼色“出什么事了吗?”不能怪他小心,可是大公子在对待这人的事上实在是糊涂的很,而这人又实在可疑,莫说他跟来以后那层出不穷的杀手,就是现在想来这人当初出现在太白楼里就足够让人思量上半天了,哪那么巧合就出现在那里,哪那么巧合就非要跟他们同路,能同路到这荒山野岭里来,也实在是够本事的。
这人明显就是跟着他们来的,可偏偏大公子却不认为这个人有问题,这实在是不符合大公子一向的小心谨慎,再者,他们这一路是要回天玄宫的,让这人跟着不是将天玄宫的隐藏之处暴露人前吗?大公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仲戚大呼头疼,次次都以为已将这人甩掉了,可不过两天这人就会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难道是他们还不够小心不成?想到这里更添烦恼,现在局势不明,敌人环饲在暗,若再被这人纠缠下去,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万一他真是敌人——仲戚不敢再往下想。
一时间火旁静的落针可闻,只有旁边踱步的马匹不时发出几声鼻哼,兔子被烤的金黄,油水掉在炭木上滋滋的消失殆尽,这个夜说长也不长只不过所有的人都在转着自己的心思罢了。
说也奇怪,自这人跟上来以后,接下来的日子道是太太平平,那时不时神出鬼没的杀手就像这烈日下的青烟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更奇怪的是,这人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竟然没有一次被他们甩脱过,大改以前三天两头丢一次的惯例,让用尽手段的丁刑和仲戚不由刮目相看,难道是吃一堑长一智,学聪明了?
当然聪明与否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眼见着洛阳一步一步的近,就是一向沉稳的幕启也不禁表现出一丝愉悦,若是回到宫里,自然不怕那些杀手再来捣乱,更何况天玄宫本就隐秘,想要找到或者进去,那可就着实要花费一番功夫了。
不过眼见着就要到,这问题也马上就来了,跟在寒潭身后的三人不由都犯起了嘀咕,难道大公子真要将这人带进天玄宫不成?虽说以大公子的身份要带进去个把人没人敢说什么,可这人一不是天玄宫众,二又惹人怀疑,大公子如此做法难道就不怕这人心怀歹意,将天玄宫的位置传递出去吗?
这样想着,眉头又蹙的深了一层,暗自打定主意,一旦不能阻止这人进入天玄宫,那入宫之后自己几人一定要时刻盯紧这人,以防他做出有损大公子和天玄宫的事。
这几人是这样想,寒潭就是另外一副心思了,那场情事实在是超出他的预料,让他本就打了铁板的心思不仅裂出缝来,可终究他还有那么几分理智,苦笑一声,他既然跟了来,正好上这天玄宫,将他引来这里,想来也能了却宫主一桩心愿,心里这么想着,却都是苦涩滋味。
其实寒潭并没有想,若他真是想为汉尧生的话,直接飞鸽传书就好,又何必隐瞒这么长时间亲自将人引到这天玄宫来,这时候汉尧生只不定在不在宫里呢,说不定现在还在外面找人呢,如此舍本逐末又是为的何来?
人的心思最是难以琢磨,纵使绝世之才,水晶心思怕也难以将之理的清,否则想那些天上的神仙活了这么多年,所拥有的智慧还有心智,如何到最后都跌在思凡下界上?所以说啊,这缘分它要来了谁也挡不住,这心思一起,那这情也便种下了,种种机缘巧合,差了一样也合不成这一个缘字,就当是上辈子欠下的吧。
两山青峰之间,风景颇见秀丽,许是人杰地灵许是造物天然,这一路从穷山恶水走到这崎岖山路之间,我老人家要不是武功已经恢复,轻功也还不错,怕要累断了腿了。
前面的几人在这山路间拐来拐去倒是走的跟迷宫似的,摇头,果然是年轻人体力足啊,可怜我这一大把老骨头,还要跟着爬山,看看日头这都过午了也不见那几人有吃饭歇脚的意思,揉揉肚皮,早知道早上就多吃点了,这时候饿着肚子看了半天的山,我老人家是更懒得走了。
丁刑等人急着回宫,哪还有吃饭歇脚的心思,再说这山路顶多走上半日,大可回宫之后再好好休息,没见过到了家门口,还在门口生火做饭,不进门的呢。
“什么人?”远远的有几人立在一处峭壁之下,看模样似是看门户的,另有几人似也是回来的要进去的。
“大公子在此”幕启赶上前几步,递上一面铜牌。
那负责守关口的天玄宫众一见那铜牌,又听寒潭在此,立即俯身下拜“属下见过大公子,恭迎大公子回宫。”
寒潭点点头,率先上了吊篮,原来这天玄宫竟然是建在峭壁之上,无怪乎三十年来无人能找到它的具体位置。
我惊叹之余,正打算跟上去,这时原本在寒潭前面打算过关的人却突然挤到了我前面,就这一步差的功夫,我就被人拦住了。
想刚才我落后几步,这把关的人竟将我当成另一批的人了,也无怪乎他如此,想寒潭虽在天玄宫的时间较短,但毕竟身居高位,丁刑等人既然能够跟随在寒潭身侧,想来也不是普通宫众,这把关的常年在此,想来都是认识的,可我就不一样了,我可是第一次来这里,被当成另一拨的人,那也是无可厚非,可关键是,我根本不是天玄宫的人啊。
“牌碟、姓名”那人见我不答,再次问道。
“我和你们大公子是一起的”说着打算喊了寒潭来认我,可我不看还好,这一看,原来他们都已经跑半天空去了,这还了得,难道要我在这里大喊我是汉尧生的上司吗?
天下第一剑(一)
当然不能——
上山有两条路,一是旁边的那条崎岖山路,剩下的就是这吊篮了,可这吊篮也不是别人想上就能上的,要不然也不会有人废死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