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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汉尧生和幽冥教前教主何麟生不和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他这时候要回幽冥教的话,不是自找罪受吗。”
“嘿嘿,道友莫非忘了十五年前的那次围剿,六派联手围攻幽冥教,那汉尧生还不是一听到风声就立即赶回去救援了吗,要我说这天玄宫宫主只怕还真有回去的心思。”
“再者,这些年来天玄宫与幽冥教一直没有停下寻找合虚那魔头,即使以前天玄宫和幽冥教过不去,现在那魔头一回来可就不一样了。”
“那魔头一下消失了三十年,怎么就突然又回来了呢,”华山掌门一拍桌子,脸色阴晴不定“只怕这次回来更是天下难有敌手了。”说到这里不由一叹。
“当年幽冥教势大,各大门派紧紧连成一体,才得以勉强站的住脚,后来那魔头突然失踪,幽冥教一分为三,我等才有了喘息之机,可现在那魔头八成武功大进,再要对付只怕难了。”另一人也跟着叹道。
本以为已经是三十年前的旧事,却不想竟然在去波澜,只是这一波下去,他们这些年的积累只怕要清荡一空了。
“先不说这些,只要天玄宫一天不回幽冥教,幽冥教就不敢大肆扩张,我们当务之急是要确定天玄宫的意图,如果对方真的有意联手的话,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如果不是如此,我等也好早些做准备,难道我们六大门派联手,就真怕了那魔教不成?”
“结云兄所言有礼,这次天玄宫给我们的消息是真是假,明天自然就知道了,我等不妨先埋伏在那里,若是真的自然是大好,若是假的要撤退也不难,只不过还需小心谨慎,以防中了对方圈套。”
“不错,无论这消息是真是假,只要小心一些,根本就不能对我等造成什么威胁。”
此时另有一人谨慎道:“久闻魔教右护法紫冥武功不在白蔹之下,更是魔教的核心人物,这次突然来天玄宫,不知道是什么心思,而且所带护卫如此之少,也大出我等意料之外。”
这讨论是昨天发生的,那这埋伏自然要在今天执行,吞下两个包子几块点心,喝了点肉粥,这早饭才将将结束完毕,就听一声尖啸,还没反应过来,就又是连着响彻天地的轰鸣声。
一个身影火速闪进东霞殿,见到汉尧生立即禀报道:“山下有正派人士集结,刚才的轰鸣声似乎是四川洛家的通天雷。”
汉尧生还没来的及问详细情况,就又是一人火速进了来“宫主,武林各派集结的人在半里外的通霞山设围困住了幽冥教右使紫冥,双方正在交手的时候有人用了通天雷,具体情况还不知道。”
我老人家心下一个咯噔,手里的筷子掉了地,想刚才那声响这么大,只怕无论是哪一方都好不到哪里去。…
崖上胭脂艳(一)
绝路——
紫冥从一开始就没有放出信号求援的意思,甚至到了这最后一刻他也没有求援的意思,因为他知道根本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有什么救援,而他暗自提前来此的消息只可能是自己人传出去的,这是惩罚吗?师尊——
对他暗中来此想要抢前一步将人带走的惩罚吗?还是说,您本就有心要铲除一个,紫冥站在悬崖之上,看着苍茫的断崖之下偶尔飞过的雁鸟露出一抹苦笑。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谁平分一个人,他从来没有想过也有他得不到的东西,这一次他来,他放弃了所有的东西,他甚至有信心将人带走,然后削声灭迹,甚至从某一方面来说,他竟然为了一个人抛弃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紫冥缓缓将手伸入怀中,鲜血已经染红了紫色的华袍,他伤的太重了,根本没有能力再次突围。
“大家不用担心,通天雷他已经用完了,量他也跑不出去。”
口里这么说着,所有的人却都退后了半步,更是紧张的看着紫冥伸入怀中的手,即使不是通天雷,这魔教妖人身上指不定有什么毒烟,毒雾什么的呢,万一自己倒霉撞上了,那可是得不偿失,想起方才激战,所有的人还心里发寒,就像天玄宫传过来的讯息说的那样这魔教妖孽确实没有带多少人,行踪十分隐秘,如果不是他们提前得到消息,只怕根本就难以发现,可就在众人大喜的时候,这妖孽竟然扔出十几颗通天雷来,生生的从包围中脱身出来,要不是林大侠和几位掌门见机的早,只怕今天还真给这妖孽逃了,可即便是如此,他们的损失也是不轻,不过只要今日将这妖孽斩杀在此,就是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想到这里,众人捏了捏手中的兵器,又往前围了过去。
这次若真被这妖孽逃走,不说以后他们将要遭到的报复,就是想要再次斩杀围困那可就难了。
“夜长梦多,万一魔教救援的人来了,就不好说了,我们包抄过去。”
“好”
也就在这些人计较长短的时候,紫冥将手从怀里拿了出来,不是什么通天雷,却也不是什么毒物、毒药,甚至不是暗器、响箭什么的,所有的人都傻了眼,谁也不明白这妖孽死到临头了,拿出盒胭脂来干什么,跟着眼神变的怪异起来,难不成这妖孽临死想让自己死的漂亮点,是以拿一盒胭脂出来抹抹?死都死了抹什么胭脂,给谁看啊,魔教妖孽果然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心中升起一股恶寒,崆峒大弟子林冲脚下慢了半步。
手里的胭脂,红的跟血一样,紫冥缓缓的将盒盖打开,贪恋的看着里头的东西。
“你要走?”
“你要丢下我?”
“你不能走,要走也要带上我”
无赖,无赖透顶的一个人,紫冥看着盒里的胭脂笑了——
莱州,他重伤之下竟然被人救了去,给带到了妓馆里,晦气透顶,那时候是谁也不知道谁是谁,他也只以为对方真的只是一个靠皮相生活的下贱人,在他看来这样的人只要自己给上半点好处,就完全可以留在身边,这样也算报答了那救命之恩,也没有人能说他忘恩负义,其实他又何时怕过什么,名声不过是那些正道人苦苦追求的东西。
那时候,他以为自己只要一点怜惜就能换回对方的全部,他以为自己只要稍加流连,对方就会死心塌地,他以为一旦身份曝露开来,对方一定更是巴着他不放,赶也赶不走,更会竭尽所能的讨好于他,只想多换得一丝宠爱
“那是什么东西?”
“不过是些脂粉;你若要;送你便是”
“谁稀罕你这些东西”
“原来你喜欢这些东西”
“以后你想要多少,我就送你多少”
当时夸下海口,回去之后更是下令让人搜集,天南还北的足足弄回了十个大箱子,足够一个人用上一辈子的了,可惜,那人根本就不需要这些东西,有时候他会想,若那人真的只是一个小倌就好了,那样,他只要用点手段就可以把对方留下来,无论他要胭脂也好要荣华富贵金银珠宝也好,他都给的起,也养的起,可惜,对方根本不需要——
心里没由来的越来越痛,紫冥终于支持不住伤势半跪在了崖上,口里的血顺着嘴角滴在那红艳艳的胭脂上,似乎把胭脂染的更好看了,一阵风从崖边上吹过来,将宽大的袍子吹的列列作响,半披下的黑发,如海藻一样狂乱的飘荡在激烈的气流中,重伤后愈加苍白的面色,因呕血而红艳夺目的薄唇,这样的紫冥就好像从修罗界里飘荡到世间的彼岸花一般,鲜艳而又夺目。
他是美的,美的惊心动魄,没有任何人可以否认,只是这种美却让人惊惧,尤其是面对着他的人——
围堵紫冥的人不由都退后了一步,更有甚者退到最后,撒腿就跑。
华山掌门等为首几人,勉强压下心神,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重伤的敌人,心里虽然惊骇,却又添了一丝除去紫冥的决心。
而此时的紫冥,身上散发出滔天的戾气,让不由人联想起九幽之中的厉鬼,那带着疯狂的眸子在华山掌门等人面上一一扫过,让人心寒胆颤。
“右护法你要是现在投降的话,我等愿为你留一具全尸。”魔教妖孽人人得而诛之,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这人离开。
紫冥却好似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诡异非常,突然笑声嘎然而止,紫冥恨恨的看向面前的人。
“你们都该死”
若不是这些人挡在他面前,他完全可以将那人带走,如果不是这些人挡在他,面前,他不会连那人最后一面也见不到,如果不是这些人挡在他面前——
紫冥突然暴起,冲向林明宵等人,一掌击毙华山掌门,却也被几人联合打飞了出去。
胭脂掉在山崖上,撒了一地,红的跟血一样,紫冥看着散在空中的红色,看着远方巍峨的山,身子如断线的风筝般,落下山崖,耳边是列列风声,吹散了一头长发——
最终还是没有能见上一面,紫冥的视线开始模糊,他就要死了吧,这样想着,不由陷入了黑暗之中。
也就在这时,一声大吼从崖上传来——
崖上胭脂艳(二)
崖上的胭脂被风吹着洒成一片,站着看比血还红,我有些愣了,不知道是被那红刺了眼还是被风迷了眼,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想也不想的就跟着跳了下去,伸长了手想要够到那下坠的几乎被染成血人的人,恍惚间有个声音在说“原来你喜欢这些东西以后你想要多少,我就送你多少”
我不喜欢胭脂,不过若是你送,无论是什么我都没有不喜欢的道理,爱屋及乌,送草环都比金的好。
“将这个人给我抛出门外,不许他进来”
“把他给我扔出莱州城”
“把他给我扔出去”
第一次你扔我,将我扔给了离傲生,悔青了肠子。
第二次你扔我,将我扔出了莱州分舵,害的我在门前苦坐三日,饿的前胸贴了后背。
第三次你扔我,将我扔出了莱州城,却让人捡上了幽冥教。
第四次你扔我,却让我阴差阳错与白蔹闹腾了一个晚上,害的我第二日逃命上了西鎏宫。
你扔我扔的糊涂,可最后却被人扔到了悬崖下,若说是报应那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揽住紫冥的身子,当感觉到那一丝心跳的时候,我才真正有活过来的感觉,手足间的冰冷僵硬也似乎注入了暖流,瞬间活络过来。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我将九火运到十成,尽量减低下坠的速度,先前的一丝迷茫尽数离去,看一眼脚下烟雾缭绕的谷底;心里又不禁咯噔起来;没想到这悬崖还真够高的,但以我的修为应当还不至于丢掉性命吧。
伸手劈出一道劲风,下坠的身形为之一缓,瞅准一块突出的石壁,五指成爪,射入石内,可还没来的急松口气,那石头就跟着掉了下里,跟豆腐切的一样。
偏偏这个时候紫冥吐了口血出来,吓的我老人家一气还没过去一口气又上了来,堵的差点去见阎王,赶紧将右手摁在紫冥的丹田上,打入一道劲力,将他伤势暂时一缓,左手冲着下方连连击掌,遇见小树抓一抓,遇见石头插一插,这么一来虽然形容有些狼狈,但庆喜也算安全到谷底了,我老人家跳下来可不是为了自杀的,擦去一脸污泞,我将紫冥在潭边放下,仔细检查起他的伤势来,肩头左助的刀伤深的可见骨,内伤更是严重,赶紧用紫冥怀内的药物仔细将伤口包扎,又扫视了一圈周围,确定没有什么人或者野兽后,便放心为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