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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贾凌云方醒了神,抚掌道:“痛快痛快!绝韵果真绝然的韵致!这哪里是副黄鹂嗓,怕是神仙听了也要迷三分,难怪皇上这般宠爱绝韵侍郎!”我听了这话心里不悦,这不是变着法子说我是凭着戏子取巧得了皇上的欢心来的么?我心里不爽快,面上却不敢露出馅来,只装着不好意思地谦道:“大人缪赞了,绝韵身无长物,皇上是听惯了仙曲妙音的金耳,绝韵这等糟嗓哪里能入得了皇上的耳?不过同皇上说上几句话还算中听得用罢了。”言下之意是你们这些人连句话也不入圣耳。
那贾凌云的面上果真有了些不善,周遭似醉非醉之人却也不少,投来的眼光已然敌视。我心道不好,一时逞性,竟然得罪了这儿众人,只怕要讨不了好去。我正被周遭目光看得发麻,那贾凌云忽地道:“今朝是什么日子,大伙儿这般沉闷作什么?来来来,上酒上酒!”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登时烟消云散,我微微松了一口气,只见贾凌云别头对身畔腻着的美姬吩咐了句什么,那美姬听着,斜了我一眼,咯咯地笑着下去了。我被那一眼斜得头皮发麻,只觉得不怀好意,也不知这贾凌云要怎么对付我。硬着头皮抬眼上去看时,登时惊得一愣,贾凌云双目入炬,热切得似乎要立时将我五马分尸,那眼神竟然也有了几分皇帝的犀利,叫人觉着像是像是正被脱去了衣裳一般!
我怎么坐怎么不舒服,笑容也有几分僵硬了。那美姬领了十数个丫鬟捧着酒坛上来,才远远的就嗅到一股子妖媚的酒香。我心里暗道这是什么酒,怎的这般醉人,眼见周遭的人眼神儿都热了,巴巴得盯着那酒坛,目光不时同在座之人对上两下,显是都尝过这酒的滋味还颇为惦念。
那酒上来了,也不见有特别之处,贾凌云松开手里侍女,接过了美姬手里那坛酒,豪气冲天地道:“绝韵大人今夜光降鄙府,老夫就呈出这珍藏多年的美酒‘玉兔’贡席,来来来,绝韵先上一杯!”说罢他大袖一拂,将我杯盏夺了去,满斟上一杯。那酒入杯即香,香气溢散开来立刻弥漫了席间,我旁边的官员深嗅了几口,一脸迷醉,连道:“好香,好香!”一旁有人道:“贾大人当真偏心,平素咱们来也不见您上这酒,绝韵侍郎一来,倒舍得大坛大坛地上?”说罢周遭顿响起一片大笑。这酒已经上过一番,此时的笑已经褪去了温文,一片粗糙嘶哑。
“这么——难得贵客不是?”贾凌云的口气带着几分教我不安的得意,我连忙拱手道:“大人错爱了。”贾凌云笑着推我袖道:“错爱不错爱,老夫自会理会得,怎么,绝韵还不给老夫面子,偏不喝这酒么?”
一旁有人道:“绝韵侍郎,这难得一品的好酒可莫浪费了。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我回头一看,那官员正满脸驼红,挤着眼睛朝我闷笑。我总觉着这些人同贾凌云自有一番深意,可我却无法懂得,心下想着:难不成是这酒纯度忒高,一灌就醉了人?如若这般,他们是打错了如意算盘了,我可以逼酒,哪里是这些人能比的?
想到这儿,我坦然一笑,拂起酒杯道:“大人相邀,岂有不从之礼?”说罢将酒盏贴唇一饮而尽。那妖娆的酒香登时自五脏六腑四散开来,端的是浓醇无比。我一杯饮尽,竟然脚步踉跄了一下。顿时有几分惊骇。眼见着我饮下了酒,那其余的酒坛也都上了桌,众人纷纷迫不及待地撕了酒封斟满杯盏。我见其余贾凌云眼里闪烁着什么,却自个儿也饮了酒,不觉放了几分安心,暗下将酒逼出体外。逼得顺畅,我心里也就放下了。
那贾凌云又端起酒坛斟我的杯道:“来来,再来一杯,方才那杯开封,这杯算老夫敬绝韵侍郎的”我又饮下一杯。
“这杯敬皇上的,侍郎替皇上干了!”我又自饮一杯
几轮下来,肚里已过了十二三盏,我见贾凌云又要来倒,慌忙起身告厕,在一片醉鬼之中退身出去。贾凌云来势汹汹,我应对不及,一个不小心便被灌下这许多酒来不及逼出,此刻留了不少在脑里,顿时觉得昏昏沉沉,脚步不稳。所幸神志尚还清醒,我还能寻到那茅厕的方向,看看四下无人,便运功将酒水逼出体外。若仅仅是如厕,是逼不出酒精的。功力一运转开来,身体顿时热了,只觉得头晕目眩,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暗道了一声:“这酒后劲真当大”正待歇息一番好多磨蹭些时间去,眼角却瞥见一袭蓝衣正缓步而来,仰头望月。我一愣,仔细看着那人脸,越觉眼熟,忍不住叫住了他:“那边那位同僚——”
那人一怔,低头向我这儿看来,眼神清明,一脸疑惑之色。我越看越是疑惑,向前走近了几步。只是不想这头晕得厉害,脚步也带了几分歪斜。那人脸色古怪,似乎想要后退,又止住了,我好歹是走近了,上前却一个踉跄,勉强拉住了他的衣袖才算站稳。那人眉目清秀,藏着几分厌恶,挥手拂开我道:“绝韵大人有何要事?”
“你”我盯着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脑袋蓦然一清,登时冒出一个人的名字来,我立马叫道,“吴单!字弃双,你是当初那个撞倒了我的小子”当初伍戏班还未入宫之时我同乐然外出去买菜,曾在大街上遇到了这个青年,他还撞了我。当时就觉着他非富即贵,原来也是一名官员,而且竟然还是贾凌云势力之中。
那吴单听到我的话一愣,显是在仔细思索着我的模样。这自然未果。我当初是覆了面具的。我于是笑道:“当初你在大街上撞了我还记不记得?你被马踹了个马趴还问我是不是楼兰人。你那朋友同兰呢?怎不同你一道?”那吴单缓缓露出了惊讶之色,失声道:“是你!”我笑道:“是我,当初你想必未曾好好看过我的模样,看看我的眼睛,还记不记得?”我也不知为何话竟然变得如此多,脑袋昏沉得厉害,小腹又缓缓燥热起来,内力似乎运转得更快了。
吴单仔细盯着我的双眼看,在月光下他的脸竟有些发红,我正待问他是否也喝了那酒,突然间脸色一变,小腹下一阵刀绞。我抱住了肚子蹲下神去,眼前立时糊了。吴单慌了手脚,手忙脚乱地来抓我,又慌张地松开手,手足无措地道:“你你怎么了”
“弃双,你让开。”此时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吴单立刻站了起来道:“舅舅”我隐隐觉得奇怪,捉摸了好久才想起那个道貌岸然的声音是贾凌云,“绝韵侍郎醉了,把他带到”我感到三四个人七手八脚地上来拉我。我疼痛难奈,此刻有人抓住了我的手,腹痛忽然就止住了,内力竟然停滞不前,如同也醉了一般,在周身筋脉里头凝固了。我仿佛置身一大团棉花之中,这痛一过去,顿时舒坦得呻吟了一声。贾凌云的声音显得有些发干:“手脚快点!”
身后隐约传来吴单的叫唤声:“舅舅你”
那痛来得快也去得快,内力一滞,头便晕眩了起来。我勉强睁开了眼,看着上头景色变换,托着我的几个家丁的脸上都是汗珠,偶尔下来瞥我一眼又赶忙抬起头,喉头却一个劲儿地吞咽着。我脑子里模糊着,转眼便入了屋,七弯八拐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接着被人一放,门“吱呀”的声音一响,屋子便四面不透风了。我热得厉害,心里琢磨着这酒究竟是什么酒,怎得这般霸道,手下使了使劲,想要撑起身子来。可是方一动,便看到了上方多出了张人脸,隐约是贾凌云的面目。我憋出一个笑来道:“多谢贾大人”那张脸忽地糊了,我听到那人说:“绝韵侍郎的嗓子果真妙极。”
我正待说出一声“谬赞谬赞”,却发觉手被禁住了,那力道实在不算小。我蹙起眉轻声喊了声“疼”,谁料那力道更重了。可是现下这痛同浑身的热相较起来却微乎其微了。我用那空起来的一只手去拽领子,拽了半晌才松了一半。旁边那人的呼吸粗重,也不知是哪头蛮牛。我心里想笑,却觉得腹下难受得要命。方才痛一过去,此刻便升起一股微妙的瘙痒来。我隐约觉着这事儿挺熟,一想又毫无根据。那阵痒渐渐蔓延到了□,我忍不住合拢了双腿轻轻地摩擦,可那难耐之感却愈发盛了。
身上蓦然一重,有人跨坐上了我的腰身。我一扭想要将他翻下去,谁知身子每劲,失去了内力便没法动弹。我方觉出不对劲来。都怪我平日里只重了内力懒得练腿脚,现下失了内力,手脚竟然软绵绵无丝毫力气。
□越来越热,我颤抖着手想要去安抚一番,谁知却碰找了另一个又粗又烫的东西,指尖一碰便惊得缩了回来。那人将我缩回去的手猛然拉回来按在那根东西上,我只听得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道:“皇帝竟弄得这样一个尤物夜夜令其婉转承欢哼哈妙极妙极”我蹙着眉颤声道:“放放开”
那人俯身压了下来,抓住我的手令我在那东西上疯狂地上下搓弄着。那粗重的鼻息厚厚扑在我颈侧,一股子酒臭味混合着那“玉兔”的糜香。
“侍郎整夜伴皇上,满身龙涎之香怕也是累了吧,不妨让老夫来好好疼爱疼爱”我浑身一颤,脑内愈发困顿,竭力睁开了双眼来看眼前的人。只是眼前之人愈看愈像阿林。我登时一愣,绽出一个笑来,轻轻吻上了他的唇角,趁他愣神之际抽出双手来揽住了阿林的脖颈,轻声道:“你回来了”阿林的眼神变得极为狂热,猛然便撕开了我胸前的官服,我模糊地想着阿林何时这般粗鲁,心里顿时想到了什么。我总欠阿林自打表明了心迹,我总心怀芥蒂。皇帝对我干的事儿令我对此事带了惊惧,虽然心下带着歉意却一直犹豫着直到最后一日也为曾同阿林许是借了酒劲,我竟然放下了心中芥蒂,将头一抬便吻住了他的唇。身上衣物已然被褪得干净,我忽然觉得不对劲。阿林的嘴何时变得这般宽大?我猛地睁开了眼,眼前赫然是贾凌云的面无。我吓得将他一推,慌忙倒退,他被我突如其来的一掌推得向后跌了一跌,我这才蓦然清醒地看到现下的景况,慌忙将官服揽在身上怒喝道:“你你干什么!”
贾凌云一愣,脸上带着□裸的淫亵的笑,上下打量着我道:“方才不是还挺放得开么?怎的现下开始立牌坊了?”我满脸通红恼怒得憋出两个字道:“无耻”
“‘玉兔’的滋味如何?老夫倒未曾料到你还能清醒,不过如此更好”说着他缓缓凑近了。我又惊又怒,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眼见着那张脸越来越近,猛地一脚踹了过去。谁知这一脚绵软无力,推出去就像是自个儿伸出去的一般,由他抓了个正着。贾凌云嘴里“啧啧”了两声道:“不想这足也如此精细。”我浑身颤抖。那“玉兔”的酒力让我热得多穿一件都觉得烫,□又肿又胀,已经无法忍耐。我的脑袋又昏沉了起来,脸颊烫得厉害。视线隔着层布料,我颤抖着双手缓缓伸了下去,一触到□,便像被吸住了一般,忍不住上下抚弄。喘息声渐重了,我惊觉不只是那贾凌云的喘息之声,自己竟然也不住地发出微重的鼻息之音。
贾凌云猛然将我的脚一拉,我惊呼一声被他拉到身下,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中。他扯开自己的腰带,脱下裤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