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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寒看着稽文澜,欣喜一笑,“很好,你怎么来了?”
“想念姐姐了,又怕姐姐孤军奋战,让那些贼人占了便宜,这不,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稽文澜说着,坐到冷寒身边。
冷寒连忙给稽文澜倒了茶水,捉急的问道,“家里可好?”
稽文澜咕噜咕噜灌了几口水,才说道,“家里很好,孩子们也很好,姐姐放心!”
冷寒闻言,才嘘出一口气。
家里面好,她就放心了。
“这几天都在赶路吗?”冷寒关心的问。
这份关心,宁宇阳暗恨,蒋大壮惊讶,因为,他没看见冷寒这么关心过别人,对他,更是从不多过问。
不知道为什么,见冷寒这般对稽文澜好,蒋大壮觉得,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是啊,一接到姐姐带回去的书信,我和思锦商量了一下,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姐姐,你住哪里,我晚上住你哪里吧?”
冷寒点头,“那你吃过晚饭了吗?”
“没呢!”稽文澜说着,咧嘴一笑,“姐姐,你要亲自下厨吗?”
“不了,在这烟雨楼点几个菜,你先吃吧,来的时候,有带换洗衣裳吗?”
“带了,在马上呢,我这不,着急见姐姐,连包袱都没拿,就上来了!”
稽文澜说着,专注的看了冷寒几眼,心中奇怪。
这姐姐失踪几日,似乎变的哪里不一样了。
哦,对,话比以前多了,待他也热情,客气了不少。
“那你先休息,我去给你点几个菜,你先吃饱了,咱们再回去!”冷寒说着,站起身。
稽文澜点头。
看了看面色发青的宁宇阳,又看了看坐在一边,坐立难安的蒋大壮,眉头蹙起,眼眸里,有什么闪过,却随即影藏。
蒋大壮见冷寒起身,连忙站起,“公子,要不,我去点菜吧?”
冷寒摇头,“不了,你和我一起去吧!”
蒋大壮不太明白,却还是点头。
冷寒走出屋子的时候,还顺手把门关上,把空间留给稽文澜和宁宇阳。
很明显,他们两个人认识。
房间里。
宁宇阳青着脸,看着稽文澜,“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再说,外婆和舅舅,不是几次三番,叫我来宁兰城小住吗,怎么,难道表哥你,不欢迎我?”
“哼,明知故问!”宁宇阳说着,扭开头。
这稽文澜是他的克星,不管什么时候,只要稽文澜在,家中的人就不会注意到他。
小时候是,长大了亦然。
面对宁宇阳的怒气,稽文澜却满不在乎,“话说,你可不要打我姐姐的主意,不然,可别怪我不顾念兄弟情谊!”
“姐姐,什么姐姐,稽文澜,我可不认识你什么姐姐!”宁宇阳说着,哼了一声,扭开了头。
心中懊恼不已。
她,居然和稽文澜认识,居然认识。
想到这里,宁宇阳势在必得的心,更甚
“少装了,宁宇阳,你有几斤几两,你我心知肚明,别给我装聋作哑,你若是敢动她一根头发,小心我翻脸不认人!”稽文澜冷厉说道。
手紧紧握住茶杯,眸子里,浓浓的威胁,压迫。
甚至,还带着嗜血气息。
“翻脸不认人?”宁宇阳阴沉沉的笑了起来,“稽文澜,别太嚣张,你别忘记了,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宁兰城,而宁兰城是我宁宇阳的地盘,你这是一个外家人而已”
稽文澜闻言,也不气恼,看着宁宇阳那小人得志的样子,讥讽笑道,“宁兰城又如何,或许,舅舅没有告诉你,这宁兰城,有三分之一是属于我稽文澜的,再者说,若是没有我父母拼死救了皇上,宁兰城能有今天的繁华,表哥,你太嫩了,真的太嫩了,你只有在宁兰城称霸,有本事,你去江湖上晃悠晃悠,看看有多少武林好汉,会给你宁兰城少城主这个面子!”
“你”
宁宇阳被稽文澜刺的说不出后,只觉得心脉翻滚,恶狠狠的瞪了稽文澜一眼,转身气愤愤的离去。
冷寒站在回廊处,淡淡的看着宁宇阳离去,才走进屋子。
“你惹到他了?”
稽文澜闻言,看了冷寒一眼,“没啊,你为什么这么问?”
“少装!”
稽文澜淡笑,“我饿了!”
“饭菜一会就来!”冷寒说着,坐下,看着稽文澜,眼眸里有着热切,“你快和我说说,家里怎么样了,思锦还好吗,那几个孩子呢,可”
“都好着呢,思锦把【一家】重新开起来了,想不到那几个丫头的菜肴做的不错,好多人硬是没有吃出来,说实话,你那几个丫头真心不错,假以时日,一个个定能独当一面!”
“那就好,我一直担心,他们不能从悲伤中走出来,却不想,他们比我想象之中,更坚强”冷寒说着,低下头,却掩饰不住满眼的笑意和感慨。
当初,第一眼见到伊丽莎白梅森,东来,西来,南来,北来,她毫不犹豫就买下,带回【一家】,以诚相待,如今,他们一个个都铭记着这份恩情,很好,真的很好。
稽文澜看着冷寒,“你很缺银子吗?”
冷寒笑,“谁不爱银子呢?”
“也是!”
世间,谁又逃得出一个俗。
冷寒淡笑不语。
稽文澜本不想问,但是,有的事情,他不得不问,“那个,刚刚屋子里,那个男人是?”
“你说蒋大壮?”
“蒋大壮,他叫蒋大壮吗?”
“恩恩,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止这么凑巧,他还救了思锦!”
稽文澜错愕,“怎么会,这么凑巧?”
“是啊,就是这么凑巧!”冷寒说着,把那一夜,去镇衙门,然后被岱王带走,再不小心落入山洞的事情说了一遍。
稽文澜听得瞠目结舌,“我问你,你怀疑蒋大壮吗?”
“怀疑过,但是,现在,我或许,已经相信他,只是意外,救了我和思锦!”
“不可能,我不相信,天底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好吧,救了思锦,是巧合,那救你呢,谁又能想到,你刚好会出现在那个地方,然后,他还偏偏往山洞里走?”
稽文澜的怀疑,当初冷寒也怀疑过。
所以,处处针对蒋大壮。
“文澜,我也怀疑过,但是”
“你现在不怀疑了,对吗?”
冷寒点头。
稽文澜呼出一口气,“好,你不怀疑,但是,我不相信,不管怎么说,等兰花节过后,咱们给他一些银子,让他离去吧!”
“到时候再说吧!”
稽文澜见冷寒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也不穷追猛打,淡淡的点了点头。
蒋大壮也端了饭菜进来,蒋大壮看着一身锦衣的稽文澜,淡淡,尴尬笑了笑,走到一边坐下。
没有多说一句话。
却时不时抬头,看冷寒和稽文澜说话。
她的神情那么的温柔,就像是对待家人一般,好几次,还拿起筷子,夹了菜肴,放在稽文澜的碗里。
稽文澜都抬头,冲冷寒咧嘴笑。
那笑,看在蒋大壮严重,是那般的刺眼,甚至刺心。
待稽文澜吃好了饭,冷寒唤来小二哥,准备付账,却见稽文澜像见鬼一般看着自己,冷寒淡声问,“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没,就是觉得,几日不见,姐姐越发美了!”
冷寒闻言,俏脸微微泛红,“叫你满嘴胡言乱语!”
然后从怀中拿了银子,付了帐,三个人一起准备离开烟雨楼。
却在下楼的时候,碰到上楼的封锦瑟。
“冷公子,稽公子!”封锦瑟先开口打招呼,然后看见稽文澜和冷寒身后的蒋大壮,也是点头示意。
稽文澜愣愣,和封锦瑟打招呼,“想不到锦王爷也来了宁兰城,真是稀客,不知道锦王爷,是否有兴趣,去清屏小住几日,让稽某人尽尽地主之谊!”
稽文澜这么说,也是因为封锦瑟本不喜欢与人结交。
可谁知道
“好,那就麻烦稽公子了!”
“额”稽文澜错愕,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尤其是封锦瑟看冷寒的眼神,太,太不对劲了。
“稽公子,可是不欢迎本王去清屏?”
稽文澜闻言,连忙说道,“不不不,王爷别误会,很多人请王爷,还请不到,稽某人岂敢!”
“那好,等兰花节结束之后,本王就去清屏住上十天半个月,还望稽公子海涵!”
“王爷说笑了!”
“本王从不说笑,稽公子应该是明白的!”封锦瑟说着,看着冷寒,“冷公子,你说呢?”
“王爷说的是!”
简简单单几个字,冷寒说完之后,让开了身子。
封锦瑟从她面前走过,甚至闻到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心头微痛。
不一样了,和以前的味道,完全不一样了。
出了烟雨楼,大街上,人还是很多。
很多点铺,都正常营业,街边上,还多了许多卖小吃的。
“早知道,我应该把思锦一起带来的!”
冷寒闻言淡笑,“思锦的孩子心性,早已经过去了!”
“怎么会呢,其实,思锦的孩子心性一直都在,只是,为了让你安心,悄悄藏起来罢了!”
冷寒看着稽文澜,“你看出来了?”
“怎么能看不出来,你不见那些日子,他一直没有当作众人的面哭一声,就算要哭,也在夜深人静,独自一人哭泣。直到你的信到,他带当作所有人的面,喜极而泣,这么坚强的孩子,真是不多见!”
“我宁愿他,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毕竟,他才八岁,却像个小大人,不止要照顾自己,还想着,要照顾我!”
冷寒说着,有些失落的往前走。
稽文澜走在冷寒身边,却小心翼翼的阻挡开,那些可能碰撞到冷寒的人。
蒋大壮走在他们身后,心中千头万绪。
忽然想起,师傅的话,一个人,必须要有钱有势,才能护住心爱的人,如果一无所有,只有浑身武功,就算天下第一又如何,你终归只有一个人,而那有钱有势的人,却可以拿钱,收买千千万万的人,来索取你的性命。
最终,连心爱的人都守不住。
回到冷寒和蒋大壮住的客栈,稽文澜得知冷寒和蒋大壮同住一屋,脸顿时就黑了。
“你们住在一起?”
“是啊,怎么了,有问题吗?”
稽文澜很想说,男女授受不亲,可是,话到嘴边,稽文澜却硬生生的逼了回去,“没什么问题,只是,我住不惯,要不,去我在宁兰城的别院吧,那里一直有人打扫,还有人伺候着!”
“这?”冷寒犹豫片刻,随即却答应了。
连忙开始收拾东西,蒋大壮飞身从房梁上把兰花抱下来,那不小心露的一手,却让稽文澜警铃大响。
果然,深藏不露。
看来,这个蒋大壮,需要好好调查,调查了。
如果他有问题,最好,就算没有问题,他也会给他安置一点问题,就是不能让他留在冷寒身边。
尤其是他有一身好武功。
来到稽文澜在宁兰城的别院,管家很是热情,又恭恭敬敬的安排了冷寒和蒋大壮的住所。
不过,却不着痕迹的把蒋大壮和冷寒安排的很远,让冷寒和稽文澜安排的很近。
蒋大壮身边,还派了三个漂亮,妩媚,阿罗多姿的丫鬟伺候。
那三个丫鬟,很热情,什么都要帮蒋大壮做。
“蒋公子,奴婢帮你沐浴更衣吧?”
蒋大壮闻言,顿时脸红如血,一个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