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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绝大多数的人和事都无法入他的眼。但是,该说是物极必反吗?对于那些入了眼被放在心里的人,鸿钧相当的在乎,有着比常人更加可怕的执着。很不幸,叶川泽正是那个入了鸿钧眼,被他珍重地放置在心里的人。
瑶池不是昊天那个迟钝的笨蛋,她早就发现了鸿钧对待叶川泽是不一样的。在很久以前,瑶池便发现了,一贯是淡漠无情永远面色冰冷好似雪山上千年不化的积雪的鸿钧,不知从何时有了情绪,虽然这种变化很希望,但是瑶池还是敏锐的发现了。
鸿钧周身情绪的变化,脸上偶尔会闪过若有所思的表情,目光经常出神的望着远方。就像是就像是在想着远方的某个人一样。瑶池甚至暗暗猜想过,那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让鸿钧这样人惦记着。是怎样的一个人,才能将无情无欲地神明从至高无上的神座上拉下来,沾染上红尘的七情六欲。
在看见叶川泽的第一眼起,瑶池便知道,这个人便是鸿钧一直惦记着的人。因为,鸿钧看他的目光是那么的与众不同,那是唯一的带着笑意的,是那么温柔的目光。
*
叶川泽手里捧着一束火红娇艳的月季花,满心荡漾地前去找鸿钧,脸上的笑容亮的都要闪瞎了人。突然,他顿住了脚步,琴音?紫霄宫怎么会有琴音?
往前走了几步,穿过竹林,叶川泽停下了脚步,他看着前方,目光诧异。
一片粼粼碧波,望不尽头,有青荷田田。廊桥穿池,梯桥架阁,琉璃碧瓦,水中筑有风荷水榭。那琴音正是从这水榭中传来,弹琴之人正是道祖鸿钧。
鸿钧坐在水榭内,面前摆放着一张古琴,紫衣迤逦拖地,头插一根青玉簪。他低着头弹琴,眼睑轻垂,乌黑而细密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如万年冰河里刺骨寒冷的河水一般冷漠的容颜,却有着惊世的美丽,似用这世间最好的白玉,精心雕琢出来的举世无双的美貌。
他弹得琴音,如他这个人一般,带着股清冷的意味,就像是珠落玉盘一般,直击人心。一声一声,击打着人最脆弱的心。
叶川泽怔愣了片刻,收起了脸上吃惊的神情,表情如常地走了过去,“真是没想到,竟然能听到你弹琴呢!师父。”
“不过”叶川泽走到鸿钧身前,停住了脚步,“你不适合弹琴呢!你的这双手,更适合舞剑。”
琴音骤停,鸿钧抬起头,洁白如玉的下巴微微抬起,他看着叶川泽,目光平静,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语气淡淡地问道:“那么,在你心里,谁更适合弹琴?”
“诶?”叶川泽瞪圆了眼睛,显然对于他这个问题吃惊极了,“为什么这么问?”
“是谁?让我猜猜。”鸿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地说着:“是伏羲吗?那个总是和你形影不离的男人。”
“诶!?我和伏羲哪里形影不离了?呃你这么一说,好像我和伏羲的确经常呆在一起呢!”看着面前闻言脸色骤变的男人,叶川泽轻笑了一下,安抚他道:“好吧!这不是重点。”
不过显然面前这个男人可不这么认为,他皱眉不悦的脸很好的说明了这点。
“不要在意这些不重要的事情,看,这是我送你的花,好看吗?”叶川泽将自己随手在紫霄宫沿路的花园里摘的月季花递到了他的面前,笑眯眯地说道:“喜欢吗?这可是我送你的花,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鸿钧看着面前火红的月季,冷笑了一声,“这是你惯用的手段吗?送花给不同的男人?”
“呃”叶川泽眨了下眼睛,“你都知道了啊!刚才我去找伏羲的事情。”
“果然瞒不过你啊!我说师父”叶川泽突然面色严肃地看着他,“你这是在吃醋吗?”
鸿钧目光看着他,面无表情,许久之后冷哼了一声,没有作答。
果然是在吃醋吧!叶川泽心中如是想到,脸上的笑容更甚,“虽然有些惊讶,你竟然会知道我去找伏羲的事情。但是,你错了师父。”
“我没有送花给他哦!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送过花的人,只有师父你。我唯一会送花的人,也只有师父你哦!”
“”
许久之后,才听见鸿钧说道:“那么,你刚才对伏羲做的是什么?”
“你说这个?”叶川泽从手中的花束里折下一朵月季花,插在了鸿钧耳边的发鬓上,说道:“这不是送花,这只是个玩笑而已。”
鸿钧抬着头,乌黑的眼眸如夜空一般深邃地看着他,银色长发垂落在耳边,发鬓上插着一朵火红娇艳的月季,清冷而俊美的脸上仿佛也因此染上了几分月季的颜色。
起风了,月季的花香在风中飘散。
叶川泽回望着鸿钧,一脸认真地说道:“像我这样,用心的挑选出花丛里最美最娇艳的花,将这些美丽的花捧在手心里,亲手将它们送给心爱的人,这才是送花。这样送的花,才有意义。”
一阵寂静的沉默。
许久之后,鸿钧才垂下眼眸,伸手取下了耳边发鬓上的月季花,语气淡淡道:“以后不许送花给别人,玩笑也不可以。”
“好的,大王。”叶川泽笑咪咪地说道。
“叫师父。”
“遵命,师父。”叶川泽从善如流改口道。
叶川泽看着面前的鸿钧,目光深深地凝视着他的脸,像这样安静,没有争锋相对,没有猜忌试探的时刻,在他们之间是极为难得的。静谧温馨而幸福,让彼此的心灵得以放松。上一次,这样的时候是在何时呢?想不起来了他的记忆里,似乎更多的是两个人争吵不欢而散的场面。
“师父”叶川泽出声叫道。
鸿钧闻声看向他,叶川泽继续说道:“时间在流逝,人也不断地在朝前走。过去的事情永远都无法改变,重要的是现在及未来。以前的事情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为何突然这样说?”鸿钧问道。
“因为我明白了,对于所拥有的的东西要珍惜,不珍惜的话会弄丢手中的宝贝。”叶川泽看着他,继续说道:“我不想弄丢我所拥有的宝贝,所以我要学会珍惜,紧紧地握着我手中的宝贝,不放手。”
“在来找你之前,我便有了觉悟。这一生,只要我还活着,我便会牢牢抓着你的手,陪在你身边,永远。所以,你最好也做好和我一样的觉悟,我是不会放手的!永远也不!你没这个觉悟也没关系,反正我不会放手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顿了下,他继续说道:“命运或许无常,天道无情。我们或许无法掌握自身的命运,只能随波逐流。但是,无论命运如何,我都会坚守我的心。那一抹我所深深眷恋的温柔爱恋,将会是照亮我前路的黑夜中皎洁的明月。光辉的月光,将会为我指路,不迷失在无望的黑暗中。”
这一刻,叶川泽如此的说着。他或许已经意识到冥冥之中那操纵着一切的命运,将会让他走上一条与所爱之人背道而驰的道路。他或许无法反抗既定的命运,但是他会坚守他心中所爱,这是他对他所爱之人的承诺。
“所以,请试着相信我。我比你想象的要可靠,不要总当我是以前那个愤世嫉俗的啊!”
叶川泽的腰身被紧紧抱住,鸿钧双手用力地抱着他的腰,声音冷冷,“真是啰嗦,吵死了。”
“我以为你会感动的。”
“废话,你刚才说的那些全都是废话。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是我的。没有人能把你从我手中夺走,是我先看中你的,没有人夺走你,包括你自己。你若是离开,我便去找你。你若是不愿意,也没关系,你打不过我”
叶川泽愣了下,轻轻地笑了,“呵呵真是狂妄呢!不过我喜欢。”
“所以,有时间说这些废话,倒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比如?”
“我让人做了一张新床,是原来的两倍大,你不是嫌之前的那张床太小了,我想你会喜欢的。”
“我要先试试看。”
“当然可以。”
鸿钧轻轻笑了下,拦腰将人抱了起来,朝寝殿走去。
叶川泽靠在他怀里,微微闭上了眼,将手上的月季花抛在了空中,风吹得花瓣飘飞散落。火红的月季花瓣纷纷洒洒,月季花香随风渐传渐远。
“昊天说,你今天心情不好。我想除了我之外,大概没人敢惹你生气吧!所以,师父你还是吃醋了吧?”叶川泽笑眯眯地说道。
回应他的是一阵可耻的沉默。
叶川泽愉悦地笑出了声,“其实我挺高兴的,你吃醋。”
“下次,别弹琴了,舞剑给我看吧!”
许久之后才听见,“好。”
**
到了寝宫,鸿钧将人放到了床上。
床是新做的,千年相思木打造的床,足足是正常般大小床的两倍大。理由是上次叶川泽和鸿钧热烈激动地滚床单时,两人从床头一直翻滚到床尾,动作激烈的两人差点滚下床。事后叶川泽随口抱怨了一句床的大小,并且对床的质量表示了怀疑。然后,那张床就被淘汰了,换上了这张是原来两倍大并且质量更加可靠的新床。
叶川泽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下陷下去一片,他睁开了眼,看着头顶的鸿钧,笑道:“这床果然很大,这次不会掉下床去了,大概?”
“我会注意的。”
“到了那个时候你还要多余的精力注意这个?”叶川泽表示怀疑。
“掉下床,我会抱着你。”鸿钧改口道。
“好吧只能这样了。”
叶川泽闭上了眼睛,这种时候,便是他再怎么大胆放得开,也无法做到眼睁睁地看着恋人低头亲他。更何况,本质上他还是一个保守的男人。
叶川泽的眼睛很好看,睫毛很长很浓,微微有些上翘。很有让人亲吻的冲动,果不其然,鸿钧低头在他的眼睑落下了一个吻。然后顺着眼睑往下亲,落下了一串细密轻柔的吻。叶川泽闭着眼睛,他看不见鸿钧的动作,但是感官更加的敏锐了。
他感觉到,鸿钧的吻很温柔,充满了眷恋的味道,落在眼睑、脸颊,下巴,细细密密的吻,酥酥麻麻的,就像是一片片轻柔的羽毛,擦拂过他的脸。
身体变得异常的敏感,叶川泽无比清晰的感觉到,鸿钧的唇擦过他的唇角,最终落在了他的嘴唇上。原本轻柔的吻,瞬间变得激烈,剧烈地亲吻,微微用力的啃咬着他的唇,这个吻染上了带着情|欲的色彩。
过于激烈的接|吻,使得叶川泽忍不住地低声喘|息,在这种时候,心爱之人的无法抑制的喘|息声是最好的催|情剂。鸿钧的动作忍不住的更加的激烈几分,带上了丝野蛮的意味。嘴唇上传来的刺痛感,让叶川泽忍不住痛呼了一声。鸿钧安抚性地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下他红|肿|了的唇,一股淡淡地血腥味传入他的口中。
鲜血的味道,刺激了欲|望的高涨。鸿钧的眼眸暗沉,就像是风暴前的天空。
叶川泽往后仰着脖子,他感觉到,鸿钧的火热|濡湿的舌头划过他的喉咙,轻|舔着他的喉结,一下一下地啃咬着他的锁骨。他的动作逐渐热切粗暴,叶川泽知道,他动情了。
这个认知使得叶川泽的身体涌起一股热流,他颤抖了下眼睑,伸手抱住了埋在他胸前的鸿钧的头。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