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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对!”韩印认可道,接着加重语气,“这个王月真的是越来越可疑了!”
由于先前对王月定位不同,所以问话中对她在案发前后行踪方面的问题涉入不深,此番再度来访,顾菲菲和艾小美却扑了个空,打她手机显示关机。店员们表示,从早晨起王月就没在店里出现过。
与店员再次交流得知:王月平时喜欢上网用QQ聊天,据说有很多聊得来的网友。案发前些天,王月和苏东曾在店里吵过一架,起因是苏东背着王月借给在老家的弟弟20万块钱,不知怎么被王月发现了,两口子就吵了起来。还有,案发前一天上午,苏东出去玩麻将之后,王月躲在办公室里,打了好长时间电话,然后又外出几个小时,直到快要关店才回来。
顾菲菲让专案组方面调查王月的手机通信记录,发现在案发前一天只打过一个电话,通话时间长达7分钟之久。该号码目前处于关机状态,机主姓名登记在一个叫刘海的人名下。进一步调查表明,刘海只是一个卖手机卡的,顾菲菲指示专案组试着从该号码的通信记录中寻找线索,找出号码真正的主人。
顾菲菲对店员声称要在店里等一会儿王月,然后和艾小美来到玻璃隔断隔出的小办公间里,她冲放在大班桌上的电脑努努嘴,艾小美立即心领神会按开电源,从裤兜里掏出一个装有专门破解密码软件的U盘,插到USB接口上——她将要破解密码,登录到王月的QQ上,如果抢劫案真与她有关,说不定她雇用的资源和彼此之间联络,都是通过QQ来完成的。
当然,案发前一天那一通电话也很可疑,那个号码在王月的通信记录中只出现过一次,说明是一个陌生号码。通常来说,当人们得到一个对自己有用的陌生号码时,可能会随手记在某个地方;运气好的话,也许王月在记下号码的同时,会对号码有所注解。比如,标记出号码持有人的姓名或者用处等,于是顾菲菲便试着在大班桌附近搜寻起来。
从大班桌上的一些文件、杂志、日历,到抽屉里的账本、记事本、卫生纸等,甚至连大班椅表面以及背后的墙面,凡是能写字的地儿,顾菲菲都找遍了,但未如预想的那样发现线索。她不免有些泄气,干脆拽过一把椅子坐到艾小美身边,和她一起查看王月与网友的聊天记录。看了一阵子,她觉得身子有些发酸,想活动一下腿脚换个姿势,不想一脚踢翻搁在桌角边的垃圾桶,一些纸片碎屑、小食品包装袋什么的,撒了一地,她懊恼地蹲下身子,想把垃圾捡回去。突然,她怔住了
与王月在现实中性格内向、交友乏乏的情形截然相反,网络中的她交友广泛,艾小美大略估摸了一下,能有上百个Q友,而且看起来人气也蛮高的,恐怕是这几天老公出事,她无心上网,QQ上数十个Q友的头像都在晃动着,向她喊话。
王月使用的QQ软件是最新版本的,有一项功能可以显示近期与她互动的Q友记录,艾小美理所当然要先从这一部分人中入手。她逐一查阅了他们之间的聊天记录,虽然王月在聊天中时常语气暧昧,但并未发现涉及她老公和抢劫方面的话题。艾小美有些不死心,皱着眉头冲顾菲菲说:“顾姐,暂时没什么发现,要不我把硬盘拆了带回去,再细致查一遍,也许有些记录被她删除了,实在不行,我把她QQ上所有的聊天记录都过一遍?”
“暂时先不用,毕竟王月的嫌疑未明,这样做不合规定。”顾菲菲站起身肯定地说,接着把一截报纸拍到桌上,“不过电话的出处我找到了,是一个所谓‘私家侦探’的电话。”
“什么?私家侦探?”艾小美拿起报纸,见是一页当地早报的广告版,其中一则广告留有的联系电话,被蓝色油笔标注了。艾小美随口念出广告内容,“私家侦探,专门服务女性当事人,让您实时掌握老公的一切行踪,联系人赵老师,联系电话”
“看来,案发前一天王月外出,应该是与这个私家侦探会面去了?”艾小美满脸狐疑地说。
“说明她已经察觉老公出轨了,可能是想通过私家侦探掌握证据,在离婚分割财产上取得主动。”顾菲菲点头应道。
“如果是这样的出发点,那王月就没必要再去雇凶杀夫了吧?”艾小美略微有些失望。
“不一定,她前一天刚与私家侦探接触,次日便发生劫案,时间点也太过巧合了。”顾菲菲凝神说。
“难道,会是私家侦探作的案?”艾小美眨眨眼睛,又疑问道,“如果真是私家侦探策划抢劫,那他与几年前的‘警枪案’,又会有怎样的关联呢?”
“还有,王月只是无意中透露了取钱的信息,还是她也是一个参与者?”顾菲菲补充说道,“总之,先把信息反馈到专案组,必须尽快查明私家侦探的真实身份,对了,这大半天王月能去哪儿呢?”
第四章 神秘号码
从建材商店出来,艾小美让司机载她们去当地早报社,她觉得按规定报社应该留有刊登广告者的身份证复印件。不过顾菲菲表示不太乐观,所谓的私家侦探在国内根本不是合法职业,报纸刊登那样的广告本身就违规,还能指望那些广告业务员按照规定去办理业务?
还真叫顾菲菲说中了,到了报社,找到负责广告的业务员。他先是支支吾吾表示身份证复印件可能让他弄丢了,后在艾小美的严厉质问下,才坦白当时客户说身份证丢了,他也没再盯着索要。问他客户的模样,他表示广告几个月之前就开始登了,客户的模样他记不清了,而且那哥们儿当时戴着帽子和大墨镜,把半边脸都挡住了。
愤愤地离开报社,顾菲菲想着王月的行踪,便又给建材商店打了电话,店员说老板娘还是没回来。顾菲菲又问自苏东出事之后,王月住在哪儿。店员说听王月讲,这几天她都住在娘家。顾菲菲要了电话,拨过去,王月母亲说,王月昨晚没回去,可能回自己家住了。
顾菲菲等人又到王月和苏东的住处,猛敲了一阵门,没人应声。怕出问题,顾菲菲赶紧招来技术科的人打开房门,结果仍然没看到王月的影子。房子里干干净净,没有被翻动的迹象,王月的衣物也都在。
王月究竟身在何处?抢劫案真与她有关吗?难不成她已经畏罪潜逃了?
专案组方面在调查私家侦探电话上取得了不错的进展,他们发现通信记录显示只进不出,推测这只是个用于联系业务的电话,想要追查到机主只能从主叫方着手。于是他们与主叫方机主分别取得联系,但也许是忌惮被家人知道与私家侦探接触过,几乎所有人都表示打电话只是随便咨询一下,没见过私家侦探本人,最终只有一位姓于的女士表示愿意协助调查。
于女士到警局讲述了她与私家侦探见面的经过:她也是一周前通过报纸找到私家侦探的,也是想获得老公出轨的证据。她与那个自称赵老师的私家侦探通了电话,约好在中民广场附近的一个咖啡馆见面。见面之后,赵老师索要了她老公的一些资料后,要求预付500元办案费,于女士爽快地答应了。后来,赵老师表示要开具收据给于女士,但要跟他到公司去取,于女士由于还有别的事情,便说有没有收据无所谓,赵老师却一再纠缠,正好于女士看到一个熟人,便敷衍了过去。于女士最后表示,赵老师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样子,手背上有一块刺青,但没看清图案。
随后,于女士被要求协助警局模拟画像师,画出私家侦探的肖像素描,可正进行中时,她接到一通电话,然后便一脸茫然地说:“怎么又有警察为电话的事找我?”
关于私家侦探这个神秘的手机号码,出现了戏剧性的局面。
棚户区化粪池中发现女性碎尸之后,为了让市局刑警队将精力专注在银行抢劫案上,市局领导选择第一时间从各分局抽调刑侦骨干,组成专案组侦破此案。该专案组人员集结到位之后,迅速投入到案件当中。
据调查表明:受害者叫薛燕,是一名家庭主妇,现年42岁,家庭条件优越,老公是一家大公司的财务总监。大约在两个星期之前,她与家人失去联系,当时家属曾到派出所报过失踪,然后派出所对该女子的亲属和社会关系做了些问话,又查了她的手机通信记录,都没发现什么疑点。但调查她的财务支出时发现,在她失踪次日的凌晨2点到6点之间,其随身携带的信用卡被分多次提空,取款总额为19000块钱。
之后综合信息,派出所认为该起失踪案有三个方向:一、有可能失踪女子跟情人私奔了;二、由于在调查中发现失踪女子的老公有出轨行为,夫妻俩因此关系恶劣,行将到离婚的边缘,便怀疑女子的老公有雇凶杀妻的可能;三、可能遇到抢劫的了,然后被灭口。
但现实情况是,未有任何证据支持前两种可能性,而当时失踪女子的尸首也还未出现,无法佐证第三种可能性,案子的调查便只能暂时先搁置。
不过派出所方面忽略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失踪女子家中固定电话拨打记录,而这一点刚刚组建的专案组没有错过。他们发现女子失踪当日,离家前曾用家中固定电话拨打过一个号码,通话时间长达十多分钟,而拨打的号码不属于受害者的任何亲属和朋友,专案组认为这个电话号码应该非常关键。与宋金成领导的专案组一样,他们也选择从通信记录中寻找线索,结果打了一圈电话,又打到于女士这儿。
同一手机号码出现在两起恶性案件中,号码的主人——那个所谓的私家侦探很值得怀疑。只是让支援小组和专案组想不通的是,碎尸案中是女性当事人拨打电话,本人遇害,信用卡中的存款被取走;而银行劫案中虽同是女性当事人拨打电话,却是她的配偶遇害,刚从银行中取出的现金被抢。看起来电话的出现只是一种巧合,但终究又都归结到钱财被抢,似乎预示两案之间又有着道不明的某种关联。总之,逻辑异常混乱,支援小组和专案组一时间都很难厘清头绪,好在有于女士鼎力协助,嫌疑人的素描画像顺利完成,并被迅速下发到各分局和派出所。
同时下发的协查人员名单中还有王月,对于她突然诡秘失踪,警方也是一头雾水。综合各方信息表明:王月对老公的出轨行为已经知晓,而且对老公以借钱名义偷偷将钱转移到其兄弟账户下的做法很不满,说明她也察觉老公有转移资产的倾向,从这两点来说,她确有雇凶杀夫的动机。但就如顾菲菲和艾小美讨论的那样,她既然最后选择通过私家侦探的调查来掌握主动,又何必冒着死罪的风险多此一举呢?
王月,究竟是受害者还是行凶主谋?面对背叛,她是选择生存的阳光大道,还是通往地狱的毁灭之路?“神探柯南”说,真相永远只有一个,但现实远非戏剧那般简单,有些真相永远没有答案,会像死亡一样灰飞烟灭!
第五章 柳暗花明
王月死了。
尸体是在郊区农田旁的一条水渠中发现的,是被扼死的,死亡时间大约在两天前,也就是顾菲菲和艾小美再次走访建材商店的前一天傍晚。那时她应该是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遭遇到凶手的。
验尸结果表明,王月身上没有约束伤和反抗伤,显然凶手是相熟的人,并且衣物完好没有强暴迹象,只是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