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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这个冬天的蛰伏,在入静时,发现自己的气场颜色有了变化,由原来的淡黄色逐渐变深,成了黄色,感知的范围也扩大了很多,甚至午时入静能感受到十公里外的县城也有一团黄色的气场,偶尔跟他碰在一起,会明显感到彼此功力的增强。可惜卢师傅不在,真的好想他在身边分享这份喜悦,而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沉默,抑或是寂寞,那种没人能分享的寂寞。
冥冥之中,总感觉要发生点什么。不管他了,安心练功,该来的迟早要来。
“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这不是我说的,是大文豪鲁迅先生说的。
第六章 田老师的病
我们都是从小学过来的,众所周知,小学阶段学习成绩好的一般女生居多,因为生理的原因,女孩子发育要比男孩子早一些,心理年龄自然也比男孩子成熟一些,也就是说,理解力和记忆力比同龄的男性儿童要好,因此她们的学习成绩一般比男生要靠前(至于为什么到了高中阶段,好多漂亮的学习好的女孩子成绩反而越来越不如男孩子,这个嘛,去问她们吧,估计也是生理上的原因)。
而在我们四甲班,由于出色的记忆力,我的学习成绩在班上一直都在最前面,这让每个任课老师都对我刮目相看,更是让那些整天和我在一起疯的男同学气的吐血,他们倒不是嫌我学习好,而是受不了家里老爸老妈那种眼神和唠叨,“同样都是人,你看看人家雨生,整天和你在一起,怎么人家就”。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偷偷的溜掉,省的给同伴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和肉体损失。
班主任田老师也不例外,对我更是照顾有加,还常带我去她家吃饭,顺便照顾一下与我同龄的儿子。饭倒是吃了不少,她儿子的成绩提高得却不明显,说实话,认识她儿子刘漠,只是让我多了一个死党而已,别的无他。不过,我心里确实很感激田老师的关照,尤其是在那个年代那白白的米饭,那白白的馒头,唉,不说了,再说哈拉子就出来了。
我是那种典型的没心没肺玩儿起来不要命的男生,田老师身体的变化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在一次的语文课上,田老师讲着讲着,忽然就晕倒在讲台上,我们赶忙跑过去扶她,刘漠,二辉,立军还有我四个人很轻易就把田老师抬了起来,我这才发现,田老师比原来削瘦了很多。
校长带着我们几个用小拉车把田老师送到“药社”(相当于现在的乡卫生院),几个医生紧张地在那里忙活,过了好一段时间,田老师才悠悠醒来,手和嘴唇都在抖,嘴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我含着眼泪走过去握着她的手(我发誓这次绝不是为了要失去那白白的米饭和白白的馒头,而是真真的流泪),她的手好凉啊,我下意识缓缓地从丹田给她送了些真气,直到她的脸色红润起来,她有些诧异的看了看我,没顾得上说什么,就开始被医生扶着坐起来询问病情。我们只能守在门外,间或听到了一些什么噩梦之类的话。
第二天一整天,田老师没来上课,刘漠也没来。下午放学,拒绝了几个死党的游戏邀请,我挎上书包直奔田老师家。
到了家里,迎面碰到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正推着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往外走,身后跟着刘漠,刘漠手里还捏着一叠布票和粮票(至于布票、粮票或油票等物品,见到过的不用我解释,没见到的可以上网查查,反正在那个年代买东西没有它们是绝对不行),和那个男人对视了一眼,我有些诧异,但很快平静下来。不用说,看长相也知道他是刘漠的父亲。估计他知道我是刘漠的同学,只是简单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的骑上车走了。望着他的背影,我沉思了一会儿,就随着刘漠进了后院。
田老师躺在床上,身体还是很虚弱,轻声地招呼我坐下,我搬了把椅子坐到田老师旁边,还是握着她冰凉的手缓缓注入了些真气,等她脸色红润起来。
因为我的到来,田老师明显的很高兴:“没想到你的手会这么热,热的让我全身舒畅,在药社里我就想问你的手为什么这么热?”说完,田老师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我。
因为记得圣姑说过,有些事情不要轻易说出来,免得吓坏别人,于是我赶忙打岔:“我妈说男孩子火力壮,还常说我‘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呢”。田老师被我的话逗乐了。我又问了问田老师得病的原因,她说:“大夫也找不出什么毛病,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天天晚上做噩梦,梦见自己被毒蛇咬伤,有时候梦见自己无缘无故一直在流血,常常被吓醒,浑身都是汗,好不容易睡着了又接着做噩梦,如此反复,精神一直不好”。
我心中一动,想起小黄本封三里面有一句“阴虚则盗汗”,可是,是什么原因导致田老师阴虚呢?又是什么原因导致她老做噩梦呢?莫不是,我摸了一下自己的左眼,谨慎的观察了一下她的卧室,终于,在卧室屋顶的西北角,发现了一个核桃大的洞,直通房梁里面。
“要不这样吧,刘漠一天没去上学,晚上我不走了,帮他补习一下功课”。我找了一个留下来的理由。
听到帮儿子补习功课,田老师高兴坏了,赶紧张罗着刘漠先骑车去跟我母亲请假。好在我们是邻村,刘漠骑着飞鸽自行车(那种二八的飞鸽自行车,他只能骑在车的大梁上,否则够不到脚蹬子)估计一个来回用不了半小时。刘漠走后,我则在田老师的指挥下开始烧火做饭(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那个年代,上四年级不会烧火做饭的只有城里的孩子,再不就是小儿麻痹下不了炕)。
用外出抱柴禾的功夫,我悄悄去前院挑选着掰了两截芦苇管儿,用随身带的小刀削到自己满意的形状,放进口袋。又趁田老师不注意,从她的针线包里抽出两枚绣花针放到火柴盒里,一并装进口袋。
田老师的爱人在十公里外的县政府上班,每个周日(我们小时候没有大礼拜这个说法,每周六个工作日是铁律)才能回来,由于怕他担心,田老师居然这些天的噩梦都没告诉他,这次他能提前回来看看,主要是因为田老师得病,可是,县政府上班真的那么忙吗,忙到自己的女人病成这样还舍不得呆上几天?
女人啊,这个看似柔弱的角色,却永远在社会中充当着强者。
晚上吃过饭,我把今天学习的内容跟刘漠补完后,就陪着田老师聊天。
田老师家的房子比较大,是那种院中院,里院的建筑是一个小四合院,估计在建的时候连刘漠将来娶媳妇的房子都建出来了,平时田老师住在东屋里间,刘漠住外间,南屋闲置放一些生活用品,东屋是厨房和餐厅(北屋嘛,没有北屋,北屋的位置是通向外院的路,呵呵)。
因为田老师病了,所以我和刘漠一致要求在里屋睡,这正好符合我的心思。田老师睡炕头,刘漠在中间,我在炕尾。
夜半,迷蒙中听到田老师轻微的呻吟,估计又在做噩梦,因为是左撇子,我悄悄地侧起右身,隔着身边沉睡的刘漠,闭上右眼,眯起左眼向田老师看去,这一看着实吓我一跳,只见一团蓝光在田老师头上,不!是一只蜘蛛,一只摊开后如手掌般大的蜘蛛,悬落在田老师头上,发着幽幽的蓝光,悬住蜘蛛的是一根从屋顶一直垂到田老师头上细亮的蜘蛛丝。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动静,那只巨型蜘蛛迅速顺着蜘蛛丝到了屋顶,蜷缩在一起,不动了,像是在观察有什么异样。田老师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我屏住呼吸,左手拿起一支芦苇管儿,慢慢地,慢慢地对准了那团蓝光。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毕竟是第一次面对这样大的蜘蛛(比小时候我家里看到的那只大好多),而且要狙杀它,生怕一击不中让它逃走,又怕它会选择什么样的方式袭击我(据说所有的蜘蛛都是有毒的,它口腔内有一坚硬结构,是上颚,也就是螯肢,里面内有毒腺,被它伤到之后会损伤运动神经产生麻痹)。
这种芦苇吹针的游戏只是在射青蛙的时候用过,针的尾巴上还绑着一条细线,而从没有射过蜘蛛,况且,射青蛙用的是钢丝,这次用的是绣花针,针后还没栓线。而那只蜘蛛似乎比我更有耐心,一动不动,似乎观察不到什么危险,还会继续悬丝下来。还好是左撇子,又正好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状态,方便瞄准,不能再犹豫了,我深吸一口气,对准蜘蛛“噗”地一声射了出去,蜘蛛好像感觉到异样,居然往前爬了一点,就是爬的这一点,使绣花针只射在了它身体的后四分之一处,还好把它钉在了屋顶的小椽上,但它的身体失去重心,前四分之三悬了下来,那有力的八条腿在死命挣扎。
生怕它落下来惊醒了沉睡的田老师(你想想,睡的正香,忽然一个东西落在脸上,用手一抓,是一只比你小手还大的蜘蛛,还不彻底崩溃),我毫不犹豫地拿起第二支芦苇管儿,微微起身,尽量离它近点,这次爬是爬不动了,“噗”,正好射中,把它悬落的前四分之三身体整个翻了回去,狠狠地钉在屋顶的小椽上。
刘漠很配合地翻了个身,抹了抹脸,估计是蜘蛛的体液“滋”在脸上了,用蜘蛛体液洗脸,天底下大约只有这小子如此幸运。还好蜘蛛的体液没毒,否则他那耐看的小脸肯定变成花脸,永远赶不上他爸爸那么英俊了。
看着蜘蛛逐渐瘪了下去,我打了个哈欠,急急忙忙去见周公了。
早上醒来,田老师已经在做早饭,看来她昨天晚上休息的不错。
我把刘漠推醒,他惺忪着睡眼去了厨房取脸盆洗脸,让他好好洗洗吧,脸上肯定比较滑腻,没准还以为做梦流的哈拉子呢。
看卧室只有一人了,我迅速搬起椅子到床上,上面再放一凳子,小心地扶着墙上去,用废纸把那只早已干瘪的蜘蛛取下来包好,那两枚绣花针还深深地钉在屋顶的小椽上,也一并拔下来,擦干净插到田老师的针线包里。看来我有点低估自己的实力,自从打通大小周天后,内力确实又增加了不少。
“做什么呢?”田老师拿着烧火棍从外屋走进来,精神比昨天好多了。
“没事儿,我看屋顶有个老鼠洞,想帮您堵上,可是够不着”,我指着西北角那个核桃般大的洞说,尴尬地从床上搬下椅子和凳子。
“没关系,那个老鼠洞好像早就有,谁家房子里没老鼠?呆着吧,你堵上了,没准儿哪天它又从别处再挖一个。快去洗脸吃饭吧!”
“哎!”这次我答应的很干脆。
第七章 “背”着的那个女人
从那天以后,田老师的病日渐好转,逐渐地,她的面庞又恢复了先前的红润。
田老师今年三十五岁,身材修长,是那种典型的东方美人,给人的感觉是大方得体,和农村同龄人比起来,更是显得高贵典雅。
她和爱人本来都是教师,在“臭老九”的年代,吃过不少苦头。不过,自从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教师的地位也逐步提高。更让全家人高兴的是,爱人刘爱国先是提拔到县教委上班,后又提拔到县委办公室当主任,在外人看来,是个人人羡慕的“五好家庭”。
唯一美中不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