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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做什么,我看大家都困了,睡觉!”说完我站起身,找了半天也没发现铁丝,就捡起那串钥匙,把钥匙环拉直了。
“你摆弄钥匙环做什么?”董小坤问道。
“呵呵,没有铁丝,只好用这个销铁门了。”我笑着说,“小月,你在洞口再撒点儿硫磺粉,准备睡觉吧!”
“怎么睡?”董小坤问。
“就按现在的位置睡,你和小月在里面枕着书包,我和大漠在外面看守洞口”
“等等”刘漠打断了我,“要不我和小坤在里面,你和小月在外边吧,我怕蛇”
“这你跟小月商量,我无所谓的。”我笑着说。
“小月好吗?”刘漠眼巴巴地瞅着小月道。
“行,听你的!”小月很大方地把里面的位置让了出来。
折腾了一天,大家都累了,不一会儿洞内就重新恢复了寂静。
两个书包给里面的两位当枕头,小月斜侧着身子躺在茅草上,头枕着我的腿,我盘膝坐在洞口打坐。
“喂,你睡着了吗?”小月微微抬起头轻声问道。
“还没有,累了一天,你快睡吧。”我轻轻地捋了捋小月的“马尾巴”说道。
“睡不着啊,我在想,或许咱们的推测真的要应验了。”小月说道。
“不是要应验,是已经应验了。”我轻声说道。
“为什么?”小月把身子往上挪了挪,仰着脸问道。
“这么大的雨,从下午两点一直下到现在应该有八个多小时了,别说八个多小时,这种雨就是持续四个小时,上游的水库恐怕就承受不了,如果不是刘叔叔开会让疏通河道,估计现在大水已经从上游漫过来了。唉,希望雨赶紧停下来吧”我轻叹道。
“啊?如果水真的下来,你是不是就不跟我回河南啦?”小月不无遗憾地问。
“看情况吧,到时候咱们再商量。”
“唉,如果把咱们堵在蝙蝠洞就好了,也不至于半夜在这里挨饿。”小月起身坐了起来,“你闭上眼睛,张开嘴巴”
“干嘛?”我担心某件事情要发生
“听话,让你闭上就闭上嘛!嘴巴张开”小月轻声温柔地说道。
我心想:该来的总归要来,便一狠心闭上了眼睛,嘴巴刚一张开,小月不知从那里变出来两块饼干塞进了我嘴里
“唔唔”我脸一红,暗自责怪自己想法“龌龊”,没反应过来,一下子把两块饼干咬成了“月亮”,略一思索,赶紧拿起“月亮”,看小月刚要开口,顺手把“月亮”塞进了小月口中。
小月瞪了我一眼,不好意思再吐出来,只得咽了下去。
“傻丫头,我不饿,你那份本来就少,还留给我干嘛?”我责怪地看着小月道。
“你还不是留给了他?”小月指了指我身后呼呼大睡的刘漠。
“小月,我真的不饿,你忘了我曾经跟你提过道家思想里面的‘辟谷’,从咱们练功的角度讲,通过定期和不定期的‘辟谷’,可使体内细胞处于‘缺食夺气’的状态,让人体内外之气相通,加速体内细胞与外界物质和能量的交换,夺取大自然的宇宙真气,同时使人更容易放松入静,进而使大脑潜能得以开发,启智开慧,达到天人合一的功效,它可是提高修为层次的一个捷径啊!”我诚恳地说道。
“我不管你‘辟谷’不‘辟谷’,我只知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小月说道。
“行,听你的还不行吗?不早了,咱们睡吧。”我只好说道。
“躺着睡吧,放心,洞周围我已做好了防范。”说完不由分说直接把我按倒在了茅草上
第二天早晨五点多钟,我忽然感到脸上袭过一丝凉气,慢慢睁开眼一看,着实吓了一跳,只见郑洪飞身穿一件灰色背心,米黄色短裤,光着脚,浑身湿漉漉的站在洞口看着我,身上伤痕累累,伤口泛着青紫
“喂?你是怎么进来的?身上为什么这么多伤?”我明明记得把铁门已经销死了,所以很奇怪地问道。
郑洪飞凄惨地笑了笑,没有回答,眼中满是悔恨和歉意,冲我摆了摆手,飘向洞口不见了
第五十六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十)
“喂别走,你还没告诉怎么受的伤呢!”我想起身去追,才发现小月趴在我的胸上睡的正香。
我使劲儿揉了揉左眼,却再也没发现郑洪飞的影子。
“小月,小月,醒醒”我轻轻地拍了拍小月道。
小月动了一下,迷迷糊糊地说:“哎呀让我再睡会儿好不好?”
“快起来,郑洪飞刚才进”我脑袋忽然翁地一下,没敢把看到的往下说。
小月迅速坐起身,问道:“你说什么,郑洪飞进来了?你没销死铁门?”
“不是的,我是说下这么大雨,郑洪飞能进哪里避雨?”因为不知道小月能不能看到郑洪飞,我只好撒了个谎。
“理那疯子做什么,别自讨没趣儿啦。”小月趴下去又想睡。
“小月,起来吧,我隐约听到洞外好多人在说话,郑洪飞可能出事儿了”我严肃地说道。
小月仔细听了听,说道:“恩,我也听到洞外有人,走咱们去看看。他们怎么办?”小月指了指洞里酣睡的两人。
“让他们睡会吧,咱们看看再回来。”我说道。
来到铁门旁,我仔细照了照,钥匙环做的插销拧的好好的,身上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郑洪飞是怎么进来的?莫非刚才是我的幻觉,还是看到了他的灵魂?我迅速拧开钥匙环,打开了铁门,主洞里面灯火通明,每隔一个洞口烛台上都挂着一盏“气死风灯”,几个人拿着粉笔来回走动,不远处一个领导摸样的人拿着一个塑料皮本指挥着,像是要这些人在每个侧洞口旁写着什么。
“我说一号洞怎么打不开,原来里面有人!”旁边一个村干部打扮的人说道。
“你俩怎么回事?喊了多少次啦,等编完号分配好洞口才能进来,你们是那个村的?怎么私自跑进来的?”另一个村干部摸样的人问道。
“叔叔,我们是燕中的学生,昨天下午爬山被大雨堵在了山洞,里面还有两位同学在睡觉呢。”我赶忙解释说。
这人走到拿本子的领导面前,说了几句。领导转身跟着他走了过来,我看着他有些面熟。
“怎么是你?你跟大漠是同学吧?叫什么来着”领导摸样的人拍了拍脑袋。
“我叫小雨,您是?”
“对,对,想起来了,是叫小雨!我姓陈,那天在‘忆家’餐厅,我随吕书记和张乡长陪刘县长吃饭,你和大漠还过去敬我们酒来着,对不?”
“是啊,陈叔叔好,我和大漠一共四个人来山上玩儿,被大雨堵在这里走不了了。”
“什么,大漠也在?他在哪里?”陈叔叔焦急地问道。
“大漠和另一位同学在洞里睡觉,估计现在还没醒。”我说道。
“陈主任,一号洞怎么安排?”这是旁边跑过来一个人问道。
“一号洞嘛就留给燕中的学生吧,你赶紧写上‘燕山中学学生专用’,记住,没我和吕书记、张乡长允许,除了燕中的学生,其他人不要进此洞!”陈主任说道。
“那谢谢陈叔叔了。”我说道,“您先忙着,我和小月出去看看。”
陈主任回头问道:“小王,所有洞口都按村子大小安排好了没有?”
“陈主任,严格按照您的吩咐,除了‘伪洞’没有安排,每个‘死洞’、‘通洞’、‘洞中洞’,都按村子大小安排好了,各洞里面至少一盏‘气死风灯’,还剩下最里面五个侧洞备用,各村支部书记和村长都跟着在洞口写了村名,您还有什么吩咐?”那个叫小王的说道。
“好!小王,你现在通知洞里的各支部书记和村长,立刻撤出山洞,然后,你守在洞口,按照从里到外的顺序,挨个念村名,由支部书记和村长带队,陆续把村民安排进洞,大的村子由村长安排以生产队为单位进入,家庭成员不要分开,‘气死风灯’不够,各村自行解决,叮嘱大家千万要注意安全。还有,除了小孩子尿尿外,所有人都必须去本洞内指定下水道处解手。好了,事情先交给你去办,我有点事儿去见一下吕书记和张乡长。”陈主任有条不紊地安排好各项工作后,拉住我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陈叔叔,我们一直在洞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我问道。
“唉,别提啦,从昨天下午两点开始,风雨太大了,风力最大时达10级以上,两人合抱的大树连根拔起,有的被拦腰折断。暴风雨刚开始还夹着鸡蛋大的冰雹下了近十分钟,之后就是瓢泼大雨持续不停,半夜一点半我们接到通知,上游各大水库全线告急,要求晚上任何人不能睡觉,随时准备撤离村庄。两点二十分左右,以荷淀水库、大洋水库为首,各大水库陆续崩塌,蒲阳河、尧河、普陀河等流经县里的河流,都漫过了堤岸,多处决口,县里给燕山乡的通知是,所有群众,只管人,不管物,立即连夜冒雨撤往山上,之后,就和县里失去了联系唉,多亏县里通知及时,乡里安排得力啊,否则否则恐怕燕山从此再无燕山人了”陈主任眼里含着泪说道。
听到这个情况,我和小月眼睛里也满含泪水,不知是激动还是委屈。
“走,你俩先跟我去洞外见一下吕书记和张乡长。”陈叔叔擦了擦眼角说道。
洞口的砖头和“地雷”早已被人清理干净,我们来到洞外一看,漫山遍野全是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村民,那个叫小王的叔叔在山洞口拿着小喇叭正在喊话。天已经亮了,但仍然灰蒙蒙的,空气中蒙星着小雨,落在身上凉飕飕的。往山下一看,一片汪洋,大水已经淹没山脚,水面上漂浮着好多柴禾垛,还有木材、油桶等物品,村民们没有一个敢下水打捞,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向下游飘去
陈主任领着我俩四处打听,找了半天,终于在山岭的最西头找到了吕书记和张乡长,周围围了好多村民在议论纷纷,吕书记和张乡长正在谈论着什么,见到陈主任带着我和小月过来,他们两个马上迎了过来。
“小雨?你你们怎么来了?”吕书记感到十分诧异。
“怎么,你是不是认为我俩应该被关押在公安局对不?”小月抢过话头说道。
“哪里,哪里,我们感谢你俩小同志还来不及呢”吕书记有些尴尬地说道。
“哼,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小月愤愤地说。
我拉了一下身边的小月,平静地说道:“小月,别那么说,吕书记和张乡长也是例行公事,若不是他们私下跟刘叔叔和范局长汇报,县里也不会把防汛工作安排这么及时,按道理讲,咱们应该感谢两位领导才是,对不?”
吕书记愣了一下,说道:“对,对!小雨说的没错,我们也是例行公事,例行公事”
陈主任走过去,悄悄在吕书记耳边嘀咕了几句。
“小陈,你做的不错,工作安排的也不错。”吕书记说着走到我和小月身边,微笑着说:“小雨呀,大漠在哪里?领我去看看,等信号通了也好跟刘县长做个交待。”
因为心里还惦记着郑洪飞的事儿,我说道:“大漠昨天太累了,现在还在睡觉,我还有事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