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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只鬼的作案动机,周伟自信已经猜到了七八分,那无数的巧合之中,周伟已经找到了其中的必然因素,那还是昨晚当他在林中休息的时候,在猛一抬头的瞬间终于悟出了其中的玄机。
“哼哼,接下来还是得看你的了”,周伟的手心放着那把从琴湖边捡来的“金钥匙”,他的视线也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这把看似普通的铜钥匙上。
在现在的周伟看来,能否解开真正琴湖闹鬼之谜,就悬于这把钥匙上了。
既然睡不着,那就没有必要躺在床上浪费宝贵的生命,周伟披衣起身很快就摔门而去,一边走一边还打着喷嚏,经过昨晚那一夜的惊吓和昏迷之后,他感觉自己的额头有些发烫,估计是得了重感冒了。
不过他并没有立即离开单身宿舍,而是在空无一人的楼里鬼鬼祟祟地呆了近半个小时,随着一声沉闷的惊叫之后,楼梯上响起了略带迟滞的脚步声。
走出宿舍楼的时候,周伟的神情变得非常复杂,有疑惑,有担忧,也有焦虑,不过最终他的脸上又泛起了神秘的笑容。
第二卷琴湖鬼影第二十七章初露端倪
尽管周伟很不喜欢去医疗场所,不过他也不是一个讳疾忌医的人,经历了昨晚那一夜的风雨和昏迷,他感觉有些头重脚轻,除了热度偏高之外,人也有一些轻微的浮肿,所以迫不得已之下他只好走进了王野的地盘——校医务室。
“呀”,周伟一只脚刚踏进医务室的门,立即很知趣地退了出来。
医务室里多出了一个女人,也穿着一身白大褂,此时她正低着头坐在椅子上,背部在轻轻地抽动着,低低的啜泣声传入了周伟的耳中,王野则站在她的身旁,不时地轻声劝慰着,右手很自然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两人的这个样子让周伟觉得有些尴尬。
“周科长,哪阵风把您给吹到我这小庙里来了?”,王野见状立即抽回了手,满面笑容地招呼周伟进来。
周伟笑了笑说道:“是琴湖的风给吹来的”。
提起琴湖周伟就有些懊恼,要不是昨晚琴湖的风雨,特别是琴湖里的那只鬼,他也不至于会跑到医务室里来,周伟的身体一直就很棒,打针吃药基本上和他无缘,所以看到穿白大褂的他从小就有一种敬畏之心。
王野一听哈哈大笑:“周科长,看你脸色不太好啊,发烧了吧?我估计你在晚上一定是位地道的‘膀爷’,对吗?”。
周伟笑着点了点头,对着王野伸出了大拇指,很快就把视线放在了屋内的女人身上。
“哦,光顾着开玩笑,忘了介绍了,这位是我们医务室的丁艳医生,我好象和你说过的吧,她刚刚休完产假回来,也幸好她及时归队,否则我一个人还真忙不过来呢”,王野说完对着丁艳投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脸上的笑容也很快就退了下去。
“哦,是丁医生啊,我还以为”,周伟谦意地笑了起来,很友好地伸出了手。
丁艳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很勉强地挤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稍稍迟疑过后也伸出了白净的右手,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眼睛很大很娇媚,可能因为刚生完孩子的缘故,整个身体有些臃肿,两条腿看起来特别粗,而且精神也不太好。
配了点药之后,周伟不由分说一把将王野拉出了医务室,两人边走边聊谈得非常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当走到琴湖畔的时候两人席地而座,周伟立即转入了正题,他今天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看病只是其中的一个因素,他还有更重要的问题要请教王野。
“王医生,能给我讲讲关于抑郁症方面的知识吗?”,周伟直接挑明了来意。
王野的嘴唇微微地动了动,稍稍眯了一下眼睛之后他笑了起来:“周科长,我说你今天怎么有点神神秘秘的呢?果然是夜猫子进宅没事不来啊,抑郁症?呵呵,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其实是想问我关于‘索命阮音’的事,对吧?”。
听到“索命阮音”这四个字的时候,周伟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阴沉,盯着王野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王野也立即板起了脸孔,不但如此,还非常谨慎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在确信附近只有他们两人之后,这才犹豫不决地开口说道:“唉,其实对于这个事情,省里的专家已经给出了非常明确的诊断,我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也只是略知皮毛而已,哪敢在你面前卖弄啊,这样吧周科长,如果你真有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几位这方面的专家,他们都是省内心理学界的权威,也曾经多次到学校里来过”。
周伟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以后再说吧,我只是觉得咱们学校发生的事情太过蹊跷了,而且我个人认为不会是抑郁症这么简单,王医生你的意思呢?”。
王野的神情变得非常严肃,他把视线转移到了湖中的莲叶上,迟迟都没有回应,只是一味地埋头苦思着,嘴角也微微有些抽动。
“这么说吧,抑郁症可以导致自杀,这一点没错,但这只是最极端的后果,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可以矫正的,但自杀者并不一定都有抑郁症,精神正常的人也会在冲动之下选择轻生,所以你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仅仅把学校发生的这么多事都归类于抑郁症,我也觉得太草率了一点,不过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是不能拖的,出事之后必须要尽快地给予定性,否则的话将会引发更为严重的群体效应,如果站在这个角度来考虑,我也能理解上面的良苦用心”,王野终于打破了沉默。
周伟略为迟钝地点了点头:“我也一样,不过直觉告诉我,这些事情没那么简单,虽然每个院校都有相类似的个案,不过象咱们学校的这种情况还真是闻所未闻,所以我觉得有必要深入调查,以避免类似的悲剧再次上演”。
王野长叹一声后抿着嘴巴笑了起来:“周科长,从你第一天来学校开始,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做的,这很正常,毕竟你们保卫科肩负着全校师生的安全重责,学校出了这么多事,你们保卫科的压力是最大的,别的不说,光是副科长就换了八九任了,不过我还得再次提醒你一句,要调查可以,不要太过张扬,上面”,王野边说边指了指天空。
“谢谢你王医生,这个我心里有数,抛开别的不谈,单纯就‘索命阮音’本身来说,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吗?”,周伟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现在在艺校里,师生们非常忌讳“索命阮音”这四个字,特别是郑天霖。
“索命阮音?呵呵,作为医务人员,我当然不相信会有这种超自然的现象存在,不过”,王野说到最后突然间来了个转折。
“不过什么?”,周伟连忙追问道。
王野的脸上乍现一丝惊惧的神色,也情不自禁地再次往四下里看了一眼,而后低声说道:“不过,好象学校里真的有这种神秘音乐存在,据说很多人都曾经听到过,包括几个教龄很长的老教师,说的人多了连我都开始动摇了,不过周科长,我一直都坚信,无论这种声音是否真的存在,它与学生的自杀绝对没有任何的干系,充其量只是一种心理暗示而已,曾经也有师生问过我相类似的问题,但我是医生,所以必须要尽我所能去澄清这些虚幻的唯心主义思想”。
周伟:“对,这也是你的职责所在”。
王野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神中充满了迷离和遗憾:“周科长,说句心里话,学校里发生了这么多起恶性事件,我作为医生压力真的很大啊,很多时候连我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甚至于有时候我也怀疑这个世上真的有鬼”。
周伟裂开了嘴巴,想笑但又笑不出来,王野的话看起来有些自相矛盾,不过身处于目前这种令人恐慌的环境之下,平心而论周伟还是非常能理解的,因为他也曾经动摇过。
雨后初晴的校园里景致非常美好,特别是琴湖,周伟和王野相对而坐,话题始终不离‘索命阮音’,两人的脸色都非常凝重,对于眼前如画般的景致视若无睹,不时地发出一两声长吁短叹。
“好美的环境啊,真的难以想象哦”,周伟不住地摇头嗟叹。
王野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苦涩:“美又怎么样?这种环境带给学生们的只会是痛苦,确切的说是一种心理上的折磨”。
周伟一惊,连忙追问道:“痛苦?折磨?怎么解释?又是索命阮音?”。
王野点了点头:“差不多,省里的专家们都曾经说过,咱们学校的环境不利于缓解学生心理上的压力,你也知道,咱们学校的位置比较孤立,而且相对又比较封闭,在这种环境下,一旦发生意外,恐慌会在短时间内快速蔓延,非常容易导致群体性的癔症爆发,这一点我还是非常认可专家的见解的,而且我个人认为,咱们学校发生的这些意外事故,极有可能就是癔症的集体性发作。”
周伟略一沉吟之后点头表示赞同,因为书上对于癔症的集体性发作有过非常详实的描述,象学校等集体性的场合中,当一人患上某种疾病之后,周围人目睹了发病的症状和经过,在无知和过分恐惧的情况下,就会出现类似症状的扩散和流行,这并不是病症的生理性传染,而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心理上的恐慌,是心理传染。
除此之外,如果再加上封建迷信思想从中作梗,那么将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出现癔症的集体性爆发,气氛越是紧张流行的速度就越快,最有效的方法就是隔离治疗,或者是转移至一个相对宽松的环境,用心理疏导再加上相应的药物进行治疗,很快就能控制癔症的爆发和流行。
结合艺校接连发生的数起学生意外自杀事件,周伟觉得癔症的可能性非常大,学校的位置相对较偏、学生对心理障碍的无知、老琴房里的闹鬼传闻等等,只要开了个头,恐惧的阴影将会在短期内笼罩在每一个学生的心头,在这种环境气氛的暗示作用下,极有可能会接二连三地上演相类似的悲剧。
周伟:“嗯,这种解释目前来说是最有见地的,我想如果换一个环境的话,可能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悲剧了”。
王野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换一个环境?挪窝啊?那院长还不跟你拼命?艺校可是他的命根子,现在谁还敢在他面前提一个‘搬’字啊”。
“哈哈哈”,周伟发出了无奈而又爽朗的笑声。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和打听,周伟已经初步了解了院长郑天霖的为人,也知道他的一些怪脾气,比如说他非常忌讳师生在公众面前提起“索命阮音”,这是其一,还有就是“搬迁”,谁敢在他面前提一个“搬”字,别的不说,一顿“洗脑”是免不了的。
索命阮音的话题暂时告一段落,王野或者说是心理专家的观点让周伟感到茅塞顿开,他感觉悬在心中的心结一下子解开了大半。
正如周伟所怀疑的那样,抛开老琴房的神秘阮音不说,就艺校发生的这么多起学生自杀事件,他感觉找到了其中最为关键的原因所在,一个是抑郁症,一个是癔症的集体性爆发,总之是心理障碍导致了悲剧的重复上演。
自杀,这是警方给出的权威定论。
抑郁症、癔症,这是心理专家给出的权威诊断。
索命阮音?这仅仅是流传在艺校师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