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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不妙。他的计划中没打算给范德迈耶太太巨额贿赂。要不是塔彭丝小姐幸运地改变
计划,在我们到达公寓时,她就已经远离了。眼看自己就要暴露,布朗采取了孤注一掷
的做法,利用自己的冒名身份,将怀疑转嫁他人。他几乎就要成功了——但是没那么顺
利。”
“我无法相信你的话,”简低声说,“他是一个大好人。”
“真正的朱利叶斯·赫谢默确是一个大好人,但是布朗是个出色的演员。不信,你
问问塔彭丝小姐,她也不曾产生过怀疑。”
简默默地转向塔彭丝,塔彭丝点了点头。
“我真不愿意这样说,简——我知道这会刺伤你的心。
毕竟我还不能完全肯定。至今我仍不明白,如果他是布朗,他为什么又要救我们。”
“如果帮助你逃跑的是朱利叶斯·赫谢默呢?”
塔彭丝向詹姆斯爵士描述了那天晚上的事件,最后说道:“但是我不知道为什
么。”’“你不知道吗?我可知道,年轻的贝雷斯福德也知道,这可以从他的所作所为
看得出来。作为最后的希望,他们得让简·芬恩逃跑——逃跑必须安排得天衣无缝,好
让她对这个圈套看不出蛛丝马迹。他们对身边的贝雷斯福德没有戒备,必要时甚至与你
联系。他们将在适当的时候想法除掉他。接下来就是朱利叶斯·赫谢默冲进去,以真正
戏剧性的方式解救了你。尽管子弹呼啸着从头顶掠过,但不会伤害任何人。再接下来会
发生什么呢?你们会驾车直接到索霍那幢房子去解救那份简·芬恩可能已经委托给她表
兄保管的文件。或者,如果他搜寻的话,他会装很好像发现藏匿地点已被人动过了。对
付这类事情,他有的是办法,但结果都一样。我总以为你们会出什么事。你们知道的太
多,这对他们不利。以上就是我粗略的想法。我承认我被他们疏忽了,但有的人都是他
们的眼中钉。”
“你是说汤米。”塔彭丝轻声说。
“不错,很显然,当除掉他的适当时机到来时——因为他太碍眼,我一直为他感到
担忧。”
“为什么?”
“因为朱利叶斯·赫谢默就是布朗,”詹姆斯干巴巴地说,“要想制服布朗,不是
一个人一枝左轮手枪所能办得到的”
塔彭丝的脸有些苍白了。
“我们可以做些什么?”
“在到达索霍区的那幢房子之前,什么也不用做。如果贝雷斯福德仍然占据主动,
就没什么可担心的。否则,敌人将到这儿来找我们,而我们是有准备的!”说完,詹姆
斯爵士从抽屉里拿出一枝军用手枪,放到外衣口袋里。
“这下我们准备好了,我看最好还是带你去吧,塔彭丝小姐?”
“我也这么想。”
“但我觉得芬恩小姐应该留在这儿。她会很安全的。况且,我恐怕她由于所经历的
一切已经筋疲力尽了。”
简出乎塔彭丝意料地摇了摇头。“不,我想我也得去,那些文件既然交付给我,我
就该负责到底。不管怎样,我现在好多了。”
詹姆斯爵士的车子开了过来,路程不算太长,坐在车上,塔彭丝的心砰砰直跳,尽
管有时也一阵阵地为汤米感到不安,她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他们就要成功?
他们来到广场的拐角处下了车。詹姆斯爵士走到几个身穿便服的警戒人员跟前,对
其中一人说了些什么,然后回到两个姑娘身边。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进过这幢房子,房子的后门也有人监视,所以他们对没人
进去这一点十分肯定。任何一个在我们进去后企图进去的人都会立即被逮捕。我们这就
进去,好吗?”
一个警察掏出了钥匙。这儿的人都认识詹姆斯爵士,而且很熟。他们也得到了尊重
塔彭丝的命令。只有对简·芬恩,他们不太熟悉。三个人进去之后关上了门,慢慢爬上
摇摇晃晃的楼梯。楼梯的顶部是一张破旧的帘子,遮住了那天汤米藏身的凹处。塔彭丝
是从简那儿听说这事的,当时她以安妮特自称。塔彭丝好奇地看着这破旧的天鹅绒帘子。
即使现在她也敢说这帘子在微微抖动,似乎有人躲在后面。这种感觉如此地强烈,以致
于她能想象得出那人躲在帘后的大致情形假如布朗——朱利叶斯现在就在那后面守
候着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然而她还是忍不住差点儿就要过去掀起帘子看个究竟。
他们来到了囚禁室。这里没地方可以藏身。想到这儿,塔彭丝松了一口气,同时在
心里暗暗责备自己不该有布朗就在这房子里的愚蠢猜想,这是一种很难以排遣掉的感
觉听!什么声音?楼梯上似乎传来蹑手蹑脚的脚步声。房里有人,荒唐!她感到自
己变得神经质了。
简径直走到玛格丽特画像面前,小心翼翼地将画从钉子上取了下来。墙与画之间布
满了蜘蛛网,画上也蒙上了薄薄一层灰。简接过詹姆斯递给的小折刀,用力将背面那褐
色的纸与画分开。杂志上的广告页掉了下来,简拾起来把那已磨损的周围撕开,抽出两
张薄薄的纸,不是空白纸,上面有字迹,这可不是假的,这是真家伙。
“我们得到了,”塔彭丝如释重负,“我们终于”
此刻,他们由于激动而忘记了呼吸,忘记了一分钟前楼梯上似乎有过的轻微的嘎吱
声。三人的眼光一齐盯着简手里的东西。
詹姆斯爵士接过文件,神情专汐地仔细阅读着。
“是的,”他轻轻地说,“这就是那份给我们带来杀身之祸的条约草案。”
“我们成功了。”塔彭丝说,她的声音里带有肃然起敬和难以相信的感觉。
詹姆斯爵土随声附和着,一边小心地将文件折好放进自己的皮夹子。然后他好奇地
打量着这间肮脏的屋子。
“正是在这儿,你那年轻的朋友被关押了很久,对吗?”
他说道,“这是一间名副其实的充满邪恶的房间。你们已经注意到了这屋子没有窗
户,门严实而厚重。在这儿不论发生什么事,外界都听不到。”
塔彭丝打了个冷战,他的话唤起了她那种朦胧不安的警觉。如果有人藏在房子里怎
么办?这人会不会用这扇门把他们关在里面,让他们像掉进陷阱里的老鼠一样死去?马
上她又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很可笑。房子周围布满了警察,如果他们三人没有出去的话,
警察会冲进来进行彻底搜寻。
她自嘲自己的愚蠢,抬起头来,正好碰到詹姆斯爵士审视她的眼光。他朝她点了点
头,样子好像很坚决。
“不错,塔彭丝小姐,你觉察到了危险,我也一样,芬恩小姐也不例外。”
“是的,”简承认道,“这可能有点荒唐,但我无法摆脱这种感觉。”
詹姆斯爵士又点了点头。
“你感觉到,我们也都感觉到布朗先生的存在。这一点勿庸置疑,布朗先生就在这
儿”
“在这幢房子里?”
“在这幢房子里。你们还不明白吗?我就是布朗!”
两个姑娘惊呆了,用难以置信的眼光楞楞地盯着他。他脸上的线条骤然间起了变化,
与以前的詹姆斯爵士完全判若两人。他站在那儿微笑着,一种狰狞、残酷的微笑。
“你们两个谁也别想活着走出这个房间。刚才你说我们成功了,不!应该是我成功
了。这份条约草案是我的了。”说到这儿,他看着塔彭丝,得意地哈哈大笑。“要不要
我来告诉你们将会发生什么事?迟早警察会进来,他们将发现布朗的三个受害者——三
个,不是两个,懂吗?幸运的是我不会死,只是受伤,我可以向人们提供有价值的细节
描述受到的袭击。条约嘛,已经到了布朗先生的手中,没有人再会想到去搜查詹姆斯·
皮尔·埃杰顿爵士的口袋!”
他转向简:“我承认被你蒙蔽过,但决不会有第二次了。”
身后一阵轻微的响声,但陶醉在成功喜悦中的他并没注意,也没有转过身。
他把手伸进了他的口袋里。
“青年冒险家完蛋了。”他说着,慢慢举起了那枝自动手枪。
正在这时,他背后伸来铁钳似的手,钳住了他的手腕,手枪被拧了过去。同时,朱
利叶斯·赫谢默的声音一字一句地传到他的耳中:
“我料想你会被当场抓住,连同你身上的那件东西。”
血一下子涌到了他的脸上,但他的自制力是非凡的。
他的视线从简的身上移到塔彭丝身上,最后停留到场米身上。
“你,”他喘着气说道,“你,我本该想到是你。”
看到他并没有反抗的意思,他们抓他的手放松了一些。
就在这一刹那,他的左手,那只带着一枚大的图章戒指的手,闪电般地伸向自己的
嘴唇“‘Ave Casar!te morituri salutant。①’他说,眼睛仍直盯着汤米。
①法文。意为:凯撒作证!你死去.致敬。一一译注。
他的脸色逐渐改变,一阵长时间的痉挛后,他蜷缩着身子向前倒去,房间里弥散着
一股苦杏仁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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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萨伏依饭店的晚宴
朱利叶斯·赫谢默先生三十日晚上的招待宴会将让从事餐饮业的人们终身难忘。宴
会厅设在饭店的雅座间里。赫谢默先生的吩咐简明扼要,他开出一张空白支票——当百
万富翁出示一张空白支票时,他会得到所需要的一切。
所有不当今的精美食物被源源不断地送上来。侍者们小心、虔诚地送上一瓶瓶专为
皇室酿制的陈年佳酿。装点缤纷的花草使人忘却了四季的存在,从五月到十一月的,名
目繁多的水果不可思议地堆放在一起。客人不多,但都是精心挑选的——那位美国大使、
卡特先生以及他自称为冒昧带来的朋友威廉·贝雷斯福德爵土、考利会吏总、霍尔医生
以及两个年轻的冒险家,普鲁登斯·考利小姐和托马斯·贝雷斯福德先生,最后一位,
当然是相当重要的——贵宾简·芬恩小姐。
朱利叶斯不遗余力要使简的出现大获成功。
神秘的敲门声在塔彭丝和这个美国女孩合住的公寓门前响起。塔彭丝打开门,看见
朱利叶斯手中拿着一张支票站在门前。
“嘿,塔彭丝!”他嚷道,“劳驾,帮帮忙。拿着这个,把简漂漂亮亮地打扮好参
加今晚的宴会。你们俩都要随我去萨伏依饭店。不要吝惜用钱,懂吗?”
“那当然。”塔彭丝模仿着他的腔调说,“我们会尽情享受的。妆扮简真让人快乐。
她是我所见到的最可爱的女人。”
“的确如此。”赫谢默先生热情洋溢地说。
他的热情一时感染了塔彭丝,她眼里也闪烁出热情的光芒。
“嗯,朱利叶斯,”她拘谨地说道,“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的决定。”
“你的决定?”朱利叶斯的面色变得苍白。
“你知道,当你向我求婚时,”塔彭丝低垂着眼险,结结巴巴地说着,其神态仿佛
是维多利亚女皇时期的女英雄。
“当时,你并不想得到答复。我已经全面地考虑了这个问题”
“是吗?”朱利叶斯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小的汗珠。
突然间塔彭丝有些怜悯他了。
“你真是个十足的傻瓜。我不懂你为什么会这样,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