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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顺着刚才的思绪,万方继续想道,但要是那丫头没骗我呢?要是她说得都是真的呢?那个〃棒球帽〃会不会想到这里,万方刚才由于剧烈运动而大汗淋漓的身体骤然间变得比冰块还要冰冷,惊惧不安的想道,那个〃棒球帽〃会不会就是,在肖雨死后,给我发来短信的人呢???!
她在天堂等你!这句话,万方,永远都不会忘记!
但那决不是我想要的结局!万方抬起头;向沉睡的城市绝望的宣誓道,决不是!
等到终于可以再次扭动有些僵硬、裸露在刺骨寒风中的脖子后,已经坐在地上愣怔了很久的万方抬起了头,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左右前后。
以万方自己为截点,长长的安静的只有风声呼啸的双子大道两边,打烊的店铺、卖场全然没有了白天的喧嚣,只有绚丽的霓虹,缠绕着错落有致的高楼大厦,在落寞中,高高低低的闪烁。
有那么一个短暂时间,万方甚至以为自己可以忘记“棒球帽”,忘记刚才还在警告自己的糟糕的心脏,忘记那个几乎可以肯定被人剁成了碎块的肖雨,径自沉浸在了这幻化如梦的景色中。
忽然,远远的,两道微弱的光束从大街的一边几乎尽头的位置,透过漫天飞舞的雪屑,扑进了万方早已经习惯了霓虹闪烁的眼睛里,而从光束越来越清晰,快速向自己接近这一点,万方几乎可以断定,那是由一辆轿车的前灯,打出的两道刺眼的光芒!
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那辆几秒钟前才出现在万方视野里的,由东向西急驰而来的轿车,距离万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而且似乎还有减速的迹象。
万方不由得紧张起来,双臂撑地,努力站了起来,退后几步,后背紧紧贴在一家打烊的商铺的外墙上,双臂下垂,双拳紧握,无望的双眼慢慢移动,盯死了那辆离自己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慢的黑色轿车。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九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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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万方心脏猛跳;不安地揣测着,感觉自己嘴里极度的焦渴。
他用干裂的舌尖舔了舔同样干裂的嘴唇,两只脚狠狠踩进了脚下的薄冰里,而如果现在两条腿还听话的话,他想自己一定会拔腿狂奔!
但那辆渐行渐慢的黑色轿车显然是在考验万方的耐心,但又不是完全冲万方来的样子,用几乎就要停顿的速度匀速的从万方眼前驶过后,一加油门,也就是几秒钟时间,在前方200米处,一个简单右拐,从万方的视线中消失了。
——在轿车迅疾驶远的瞬间,万方确定自己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从车里传出的短暂的恶作剧般的嬉笑声!
这个时候,万方确定自己的神经真的是有些问题了——
那辆轿车的司机显然是好奇怎么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方,还有一个自己这样的傻瓜,流连在空旷而阴冷的双子大道上!
一想到这里,万方不由得为自己竟然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感到彻底的难堪!
就算有棒球帽,怎么就不可以两次出现在你喝酒的地方呢?你又怎么能肯定,那两个“棒球帽”,就是同一个人呢?况且,刚才那个丫头说的棒球帽,你亲眼见到了吗?!
质问着自己,万方揉了揉有些卡位的膝盖,向轿车消失的方向一步步走去,现在的万方走得很从容,他的家,就在前方,200米处。
左拐,不远。
十几分钟后,当脚步飘忽的万方踉踉跄跄地走进了隐藏在一条和双子大道相连的僻静小巷中的一片僻静的居民小区后,自己很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无奈,和怪异的自豪感觉。
整个儿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万方,完全没有看到,意料之外没有按时入睡的小区门卫,透向自己的满含着忧郁的眼。
这小子,当看到一身酒气的万方的身影消失在一处楼洞中后,门卫想道,可能要有麻烦了!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九十八
九十八
十号楼,三单元,一层,西户。
熟悉的路线,熟悉的门洞,即使闭上眼睛,万方也不会走错的地方——
经历了终究没有逃过七年之痒的婚姻后,三年前父母就先后去世的万方,在循环了一个大大的圆后,一年前又回到了自己童年、少年、乃至二十四岁之前,生活过的地方——
一套老式的两居室里。
一个人的生活,怎么说呢,说不寂寞,那是在骗人,但要说孤独,似乎又不完全是那样子的,这一点,万方自己很清楚。
总会有一些桃色故事在这套两居室里上演,男主角当然是这位现在正站在漆黑的楼道里,右手在身上胡乱的摸索着家门钥匙——
在E市摄影界也颇有名气的万方,万记者。
至于女主角吗,林林总总,可以说,如果把在这套单元里曾经呻吟过的每一个女人的简历汇总到一起的话,简直可以写成一部当代中国社会各阶层妇女调查一书。
这一点,万方自然也很清楚,所以现在即使还在门外,他也似乎嗅到了门那边,那些女人留在自己家中的那些总有些前变万化、沟壑起伏的肉体的气息,以及并不总是自己的,液体的味道。
但常在河边走,焉能有不湿鞋的道理?其间也有一两次小小的失手,比如
比如现在,想得有些走神的万方以至于忘记了找钥匙;立马就闻到了从那个自诩为“肥而不腻。肉美多汁“的肥婆兼富姐的江画的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味道。
知道为什么我叫江画吗?一次在报社年末答谢大客户的聚餐兼联欢会上,因为拍了一张被江画称之为有生以来第一次发现了她的美的照片,配在江画打拼下来公司在E市日报上做了整整一个整版的广告上,在聚餐就要结束的时候,万方被江画叫了出去,在宾馆迷宫一般的长廊里走了很久,在一个僻静的角落江画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问道。
应该和江南有关系吧;江董?想了想,万方看着眼前着一身黑色礼装,显得端庄又不失精练的江画,真诚道。
聪明!江画一边赞赏道,一边抬起右手很随意的掐了掐万方的左脸颊,接着说道,叫我一声姐姐不会掉了你的身价吧。大记者?
万方笑了笑,看着瞬间眼光就有些了迷离、一脸期待的江画,并没有如江画所愿,叫出那一声,姐姐。
怎么,不叫啊?过了一会儿;江画说着看了看长廊前后,悄声道,这里没有其他人,你就叫一声吧,好不好?说到最后,堂堂一位董事长的语气里颤巍巍竟然有了一丝央求的味道
姐姐!没想到江画的话音未落,万方的一声〃姐姐〃却令她猝不及防,愣了愣,才有些不相信道,好弟弟!
结果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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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总是美好的——
但万方知道,在江画自视甚高的那一副白皙丰润的皮囊底下,到底包裹了什么玩意儿,想必那东西想减肥的女士们可能都在电视广告上见过,高温过后,油腻腻,粘糊糊的,一片暗黄——
对了,那就是人体脂肪!
只是这些脂肪,被包裹在了一个董事长的女性皮囊下,或多或少,总是有一些诱惑的。
但虽然已经有所想象;可第一次面对江画的裸体,看到那一对丰满的几乎就要爆裂的屁股蛋,一想到那里填充了太多的那东西,万方还是忍不住忽然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啊?是不是嫌姐姐太胖了?告诉你,姐姐我可是肥而不腻。肉美多汁!说着江画把万方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胸脯上,揉搓着,道,不信,你自己摸摸看!
毕竟母亲去世还不到两个月,房间里似乎还穿梭着她的身影,况且又是第一次,所以无论江画在床上如何的急不可耐,万方的表现,却的确不怎么样。
当然了,只有万方自己知道,所谓母亲,只是自己对江画的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真正的原因,万方想自己如果告诉了江画的话,依她的性格,只会给自己换来一记响亮的耳光,但他真的不能阻止自己在做爱时产生那样的想法,那就是——
燃烧的脂肪!
当江画在万方的身下大声的,肆无忌惮的高声叫床的时候,万方看到的,想到的,却竟然是在身下这具大汗淋漓肥美的躯体肌肤下,剧烈燃烧着的脂肪!
小弟弟,老实说,一次完事后,江画压在万方的身上,气喘吁吁的第一百遍的问道,我到底是你的第几个?
你不是第一个,这一次,万方的回答就像他第一次叫江画“姐姐”时一样,快速而不容置疑。
是吗?江画迟疑着,有些失望的用手指在万方的胸膛上画着圆圈,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道,以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而且,我想,你也不会是我的最后一个女人!追着江画的话尾巴,万方语气坚决的又加上了一句;直击江画的心理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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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最终答案吗?江画猛得翻身坐在了床上,带着火气冲着身旁那个曾经一声“姐姐”就把她叫得心花怒放的,现在看起来却又是那么陌生的男子,问道。
这是我——万方一字一顿的答道,最,后,的,答,案!你,确实应该减肥了!
操你M!恼羞成怒的江画恶狠狠的咒了一句,下床穿衣,片刻后,听到惊天动地的关门声后,一直在江画面前阴沉着脸的万方笑了——
去找别人,燃烧你的脂肪吧!八婆!那时候,脱身后那种令人长出一口气,了无负担的感觉,的确阻碍了万方去想一个实实在在的问题——
得罪了江画,自己会有什么报应?
而江画的报复,速度快得也的确让万方难以接受!
和江画断绝关系两天后,万方被社长叫到了办公室里。
坐吧!看到万方进来,社长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空椅子,对万方说。
这是江画开出的条件,待万方坐稳后,隔着办公桌,社长把一张信笺扔给了他,道,我不想知道你和她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是社长,肯定也会眼红心热这笔交易的。
只瞥了一眼信笺上列出的那一组阿拉伯数字,万方知道自己在报社的日子不会太长久了——
是啊!这样一个数额甚至超出了报社年末为了保证运转,硬着头皮定出的新的广告整版价格,更重要的是,江画以董事长的身份,郑重承诺,这将是一个长期合同,而条件嘛——
最后,信笺特别点明,如果开除万方公职的条件得不到满足的话,这笔内涵丰富的合同,将会是赠给E市另一家以都市风格起步,走平民化道路;近几年来异军突起,将E市日报社顶到了墙角的报社的新年贺礼!
我不会辞职的!万方站起身,把信笺递还给了社长,道,而如果你开除我的话,社长,您请便!
我才不愿意呢!社长嘟囔了一句,抬起手冲万方招了招,继续道,坐下!年轻人!你以为我会为了这样一个即使是我也眼红心热的合同,就随便应客户的要求,开除我手下的人吗?!别忘了,我们毕竟是市委的喉舌!不是谁想要挟,就能要挟的杂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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