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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一听,心头大怒,她指着予潇骂道:“你给我闭嘴!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说CC?你叫他爸爸的时候这么快就忘了?真是个狼!是条狗还不嫌家贫呢!”
予潇被骂到痛处,她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杏眼圆睁,嘴巴张合了几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临了,她气咻咻地摔下一句“好!好!你等着瞧”,转身怒冲冲地出去了。
麻尔康一看,埋怨点点道:“你呀,怎么这样啊?她现在毕竟是你嫂子嘛,你就说话不能客气点吗?”
点点气呼呼地丢回一句:“我还是她妈呢!她就不知道给我客气一句吗?”
麻尔康气得嘟囔道:“你呀,嘴里胡说八道!好啦,给你送钱了,你就接着吧。她也是好心嘛。”说着,就从茶几上拿起纸包递给点点。点点生气地一拨拉,纸包掉到沙发上,哗啦一下,纸包开了,结果才只有一千元的钞票,其余的都是报纸。
点点大怒:“你,你这是欺负人嘛!”
麻尔康一看,也有些意外,他连忙解释:“你不要误会,可能拿错了。哥哥给你钱,来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皮夹子,又把全部的钞票取出来,估摸了一下,也只有几千块。麻尔康尴尬地咧开嘴,想笑又笑不出来,说:“你不要生气啊,哥哥回家给你取钱。完了就给你送来,你等着啊!”
他说完,急忙冲出房门,一溜烟地跑下了楼。
点点生气地把门“砰”地一声狠狠地掼上。她恨予潇狼心狗肺,更恨予潇竟然拿来一千块钱打发她,打发叫花子也不能这么少啊,太欺负人啦!
麻尔康跑下了楼,他几步跑回车里,予潇却不知去向。这里他也很熟悉,他曾经开车送过予潇。那时,他是花花公子,予潇是出墙的红杏。
他发动汽车急速跑回家。一进门就发现予潇在家里。他有些不高兴地说:“你怎么自己就回来了?你也不等着我一起走。”
予潇一脸凶相地回敬道:“我在楼下又打不开车门,你要冻死阿拉吗?”
麻尔康气得瞪圆大眼,张嘴骂道:“你个骚婆娘,我马上就下楼了,谁要冻死你啊?我给你说得好好的,让你给点点准备二万块钱,你真的能干出来啊,就一千块钱,你打算要饿死点点吗?”
予潇咬牙切齿地说:“现在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钱不可以这样乱给的!她一个寄生虫,一下子就拿两万去养小白脸,谁家的钱?我是你家儿媳妇,她是别人家的媳妇,这钱我说了算!不给,就是不给!”
麻尔康气得大叫:“你放屁!点点还没有出嫁,她是我家的姑娘!就是出嫁了,也是我家的人!谁也不能让她受气!”
予潇跳起来叫道:“那我是算干什么的?我是野路子的野货吗?”
麻尔康大叫:“你不要搞错了!这个家我爸爸还在,他老人家说了算!他不在了,我说了算!就算我死了,我妹妹说了算!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就要把我家拆个七零八落吗?休想!”
予潇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她抓起一个咖啡杯扔到麻尔康头上,麻尔康疼得全身哆嗦,捂着伤口的手指缝里渗出鲜血。他一见血,怒不可遏,一巴掌把予潇打到在地,转身怒冲冲地去了单位。
予潇在地上趴了好久,不是她被打晕了,也不是麻尔康这一巴掌有多疼。她自己都惊奇,上一次麻尔康打她,她哭肿了眼睛。但是今天,她却一滴泪也没有。她忽然想起,CC唯一打了她的那次,她也是一滴泪也没有。
过了好久,保姆王姨才过来说了声起来吧,不要着凉。她心里恨恨地想,这个王姨过来过去好几趟,直到现在才假惺惺地劝我,真是个虚伪的老婆娘!
虽然王姨劝她,但是她却不拉她。予潇只好自己慢腾腾地爬起来。屋里就剩下予潇和保姆王姨。见予潇起来了,王姨问她想吃点什么,予潇把早餐单一划,王姨转身就去做饭。予潇这时走到房屋阴面的一块空地上,她用脚有节奏地跺了几下地面,不一会,一块钢板的小门被推开了,露出了莫队长的一双眼睛。他见了予潇大吃一惊:“啊!你找我吗?”
予潇点点头:“嗯!你到我房间来。”
莫队长感激涕零地爬出来,雪后的阳光特别刺眼,他眯缝着眼睛,屁颠屁颠地跟着进来了。
一进门,予潇就问道:“莫队长,你如果有良心,你说,我对你怎么样?”
莫队长不停地点头:“你是我再生父母,你对我的好比我妈还好!”
予潇说:“那好,你现在去洗一洗,看你这身味道,咦,臭死呐!”
莫队长痛苦地说:“没有人管我,也没有人给我一点点肥皂,我这么长时间没有洗过澡,也没有刮过胡子。我,我,唉!”
予潇用眼角撇着他,慢悠悠地说:“谁又管过我啊?人嘛,就像国际歌里唱的,从来就没有救世主,要解放全靠我们自己!”
莫队长大吃一惊:“啊?你什么意思?”
予潇慢慢地说:“去洗干净,我要吃早饭了。等我吃完了,你要洗干净自己,然后到我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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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予潇的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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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予潇点的是杭州风味的牛肉粉丝汤和油条。
王姨端上来牛肉粉丝汤之后,予潇还没有吃就皱起了眉头。
“哎哟,我说王姨啊,你这是做的什么呀?”
王姨一边两手捏着耳朵,一边说:“大奶奶不是要的牛肉粉汤吗?”
予潇不耐烦地嚷嚷道:“你倒是好好看一下的啦,你这是牛肉粉丝汤吗?哎,告诉你啦,在我们杭州啊,大清早路边的早餐店里,还没有到门口,就闻到那个汤的味道香的啊,你不吃都馋得不行得唻!你看看,你这是什么玩意嘛?”
王姨凑到跟前仔细看了一会,她有些奇怪地说:“我看这汤好好的嘛,这汤怎么了?”
予潇撇着嘴角,斜了王姨一眼:“告诉你唻,牛肉粉丝汤不是这个样子的!那个牛肉是要用油煎的,不要那么小气,是不是怕浪费油呀?这是我的家,给我做饭不要省油啦!还有了,你看看碗里,这是什么嘛!我们那个汤里啊,是要放一点点葱花,还是嫩嫩的小葱花,再放一点点香菜,香得很呐!你看看,你放的是什么呀?”
“牛肉里面嘛,我给你放了些蒜苗,比你说的那个香!”
“喔唷!蒜苗怎么可以乱放的?臭烘烘的,臭死啦!我不要吃这个臭烘烘的东西!拿走了,拿走啦!”
王姨气得直喘粗气,她忍了好一会才说:“我不会做你的那个香死人的东西。就这了,你自己凑合着吃。你的那个我做不了!”
予潇怒火又起,她转脸对着王姨,嘴里胡乱发作起来:“啊!你说什么?你是不是不想干了?啊?你这是干什么?你为什么两只手抓着耳朵?你是不是骂我什么呢?你是不是学猪的样子骂我呢?”
王姨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她哭诉起来:“大奶奶啊!你跟尔康吵架不要拿我出气啊!我什么时候对你学猪了嘛!我给你端那么烫的牛肉汤碗,我这是用耳朵冰我的手指呢!你也不想想,我学猪能干什么吗?你这是欺负我们下人啊!你受气了就拿我出气啊,我比你大那么多,我伺候老的伺候小的,没有人欺负过我啊!我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人,我没有你见过的世面多啊!呜呜呜”
面对胡乱大哭的王姨,予潇一下子还没有了对付的办法。她不耐烦地摆摆手:“好啦好啦,去去去,不要烦我啦!去嘛!去嘛!”
王姨一边哭一边说:“大奶奶,你不要这么看不起人!我是伺候你的,但是我也是人!现在是社会主义了,讲究人人平等,麻子庐老爷对我都客客气气,尔康都把我当长辈呢,你这样看不起人,党要批评你,国家要批评你!老爷和尔康也不会让你这么仗势欺人呀!”
予潇看她不依不饶地样子,不由得站了起来,对着她喊道:“你还想怎样啦?你要叫国家法办我吗?好啦,你去叫国家来法办我吧!我就去接受国家的法办啦!你去嘛,你去呀!”
莫队长这个时候洗了一半,脑袋湿漉漉地跑了过来,他连哄带推地把王姨推出了予潇的房间,一直推到厨房门口,然后又把跟着出来予潇哄劝回她的房间。
王姨在客厅里一边大哭一边诉说着委屈,予潇在房间里听不下去,总是想起身冲出去论理。莫队长把门关上,不让予潇出去,劝她不要和那个老女人一般见识。过了好久,门外才渐渐没有了声息,又过了一会,他俩听见大门响了一声。
莫队长出去看了一下,回来对予潇说:“可能出去买菜了,屋里没有人。”
予潇一个早上碰到这么多不顺气的事,她觉得自己很孤立,在这个家她就像个融不进来的外人,没有人把她当主人,甚至她连王姨的地位都不如!她紧紧地闭着嘴,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地,深深地喘息了快一个小时。
洗干净以后,莫队长又有了一点神采。他见予潇心情极糟,就顺着她的心思骂王姨。他不停地骂着这些下人的可恶,狗眼看人低,见人下菜碟。他说,他想要块香皂,王姨这个势利眼,就是不给。TMD现在就是这样,最势力眼的就是下人,放在以前跪在地上让我操都不干,现在竟然敢对我爱答不理的,纯属小人得志!
听了他骂了好久,予潇的心情慢慢地恢复了过来。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叫来莫队长是有话要说的,但是让王姨这么一搅,她的心情全乱了。她可以忍受麻尔康打她的耳光,也可以咽下点点对她的羞辱,因为她有她的韬略,但是如果下人都这么不把她当回事,那么她的韬略就成了自取其辱!
想到这里,予潇用眼角看着莫队长,问道:“你有多久没接近女人了?”
听予潇猛地这么一问,莫队长脸上惊愣住了。他呆了一会,张了张嘴巴,说不出话来。
予潇又问道:“你怎么不回答啊?你是个大男人,你不想女人吗?你有没有和女人亲近过啊?”
莫队长一脸的烦恼,他叹了口气,说:“自从我藏在这里,都快一年了!唉!你想想嘛,我是个要死的人了,活着就阿弥陀佛了,哪敢再想这事啊?”
予潇冷笑了一声,说:“凭什么是我们要死啊?你怎么说过去也是个国家干部,公务员嘛,你就这么怂吗?你看看我病了这几个月,谁管过我?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麻尔康这关系处的,比仇人还恶毒。再看看你刚才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谁能相信你以前还是个公务员呢!你知道我以前的样子吗?你见过吧”
莫队长急忙插话道:“我见过,你就跟叫花子里的婆娘一样,我给你打扫房间,你的房子臭得很!唉!没法说了”
予潇咬着牙齿,一脸仇恨地说:“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我就要看看他们会怎样对待我,寒心啊!”
莫队长忽然不敢再插嘴了,他小心地陪着话:“你们毕竟是夫妻,以后日子还长呢,慢慢就好了。”
予潇斜了他一眼:“如果是块冰,是可以捂化的;假如是石头,永远都不会消融!”
莫队长小心地陪着话:“你们还年轻嘛,也许过几年,都年龄大了,就会好的。”
予潇看了莫队长一眼,忽然问他:“我病的时候,你给我打扫过卫生吗?”
莫队长感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