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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的警察要求人群往后退,但是看热闹的群众谁也不肯退去,这边警察来了围观的人们就退一退,警察走了就又围上来;那边警察挥手人群就往回退,警察一转头人们又往前挤。现场非常混乱。
关振平在人群里被挤得东倒西歪,他现在不知道这个地方的现场跟CC究竟有没有关系,同时心里又担心点点。他一边学着围观人群的样子,拿出手机不停地拍照,一边慢慢地往回退。走出人群以后,他给CC打了电话,问他点点的情况。CC带着哭腔告诉他,点点已经有了心跳和呼吸,但是没有任何意识,人还仍然处在深度昏迷之中。
关振平见到说了这边的情况,同时把大街上发生的劫持人质的案件也说了,因为他不认识莫队长,也忘了麻子庐,所以他说的时候几乎一句话带过。CC有些奇怪,他再三问劫持者是谁,关振平说不认识。他说我给你发个现场拍的彩信吧。
CC一看彩信,他大吃一惊,马上拨过来电话说:“那个人质就是麻子庐!他是点点的父亲!他为什么被劫持啊?”
关振平说不知道。CC说再观察一下吧,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一定告诉他,他会马上过来的。
关振平已经走出了人群,CC让他再观察情况,可是他回身去看,整个人群堵得像罗马竞技场一样,他想再次挤进去比飞起来还难。
就在这时,忽然来了一队警察,他们大声吆喝着让人们闪开。关振平一看,只见一辆车里下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人,警察都在为他开道。人们随着大声的吆喝就慢慢地闪开了一条道,关振平也想往后退,但是后面的人群却故意起哄往前拥。当那个五十岁的男人走过来的时候,关振平正好被后面的人挤过来,警察急忙去推拥上来的人群,结果刚好把关振平剩到了人群前面,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护送的警察把他也当做车上下来的人直接推到人们围出来的空地上。
局长一见那个五十岁的人,伸出双手握住那个人的手,嘴里热情地说:“欢迎你们啊!感谢你们的支援!”
那个人说:“我今天是来听你的指挥的,你仍然做现场总指挥,谈判的事由我做。你现在把情况给我介绍一下吧。”
关振平支着耳朵听局长在介绍情况,现在他对整个事情有了比较全面的了解。最后谈判专家看了看手表说:“现在已经到了下午四点了,人质也没有吃没有喝,我看这个天气也麻烦,估计等一会还要下雪。我先试着去谈谈吧。”
谈判专家走到莫队长跟前,莫队长一见他就大喊:“你给我准备好了没有?不要耍花招,我什么也不怕,大不了就是同归于尽嘛!”
谈判专家严肃地说:“你看,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省公安厅的,我今天来不是抓你的,我是来帮助你的。你不要搞错!”
莫队长仔细一看,嘴里骂道:“你TMD是谁我当然知道了!现在我告诉你,你在厅里也就是个狗球吊,你一个副地调,又没有实职,说话也不算,不要给我装老大!快快地去按我说的办!”
谈判专家吓了一跳,他定睛一看,倒抽一口冷气:“怎么是你?你怎么干这个事情啊?”
莫队长的心被轻轻地触动了,他的眼睛一下子有些红:“唉!不说这些破烦事了!我现在已经变成一个窝缩(窝囊废)了,我现在就是破罐子破摔,活一天算一天!我TMD其实早就不想活了!”
谈判专家连忙说:“你不要这样想,你是个有身份的人嘛,你这样其实很糊涂啊。你说对不对?你和那些小混混不一样,你还有家庭嘛,你还有娃娃嘛,你就是犯了腐败罪,就算吃上一枪,你毕竟还是党员嘛,你还要给娃娃留下一个发展空间嘛。你看你这样做,太冲动了!不值得,真的,莫队长,不值得!”
莫队长两眼空洞地瞪着前方,他呆了良久,才说:“老哥,说句实话,刚开始我就是害怕丢人,所以才逃跑了。那个时候你如果给我说这些话,我就有救了!现在,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已经把路走绝了!”
谈判专家说:“佛教都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怎么会走绝了呢?有我们,还有你那么多的社会关系,还有你的朋友,你也是个在社会上混得响当当的人物,谁出面帮你一把,你不就活了嘛?再说,现在社会讲究的是钱能开路,你再活动活动,不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啦嘛?你这叫钻牛角尖啦!”
莫队长的两行眼泪流了下来:“唉,老哥啊!我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啊!我做下的事你想象不到啊!都是杀头的啊!”
谈判专家吓了一跳:“你,还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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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麻子庐的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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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队长两行眼泪流了下来,他说自己已经把路走绝了,现在是没有办法回头了。哭的时候,卡着麻子庐的胳膊也就慢慢地松开了,架在麻子庐脖子上的菜刀也松垮垮地坠到了地上,他自己也顺着身后的大广告牌慢慢地瘫坐在地上。
麻子庐转身蹲在莫队长面前,一只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你不要这样,天下的事没有过不去的坎。你看看我,那时候都中风了,整个人都成了个啥也不是的废人。你看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看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就是贪污了一点嘛,交代清楚,有钱就退,没钱就坐牢,几年之后,还是个响当当的人啊!”
谈判专家见莫队长松开了麻子庐,他挥手示意警察往上包抄。由于广告铁牌特别大,至少有二十米宽,所以莫队长的视线也特别宽,他一看到有警察猫着腰往他身边挪动,就一把抓住麻子庐,对谈判专家说:“你不要想着抓住我,我给你说,你不要逼我,否则我真的要杀了他!”
谈判专家一看麻子庐又到了他的胳膊里,他马上说:“放心,我不会。我只是希望你把刀子放下,不要误伤了人,伤了人也不是你的本意。你理解我吧?我也是为了你好。”
麻子庐笑呵呵地对谈判专家说:“你放心,我知道他心里闷,他和我关系好着呢,他绝对不会伤我的。他这个人啊,就是为了那么一点点小事想不开。有什么啊?不就是腐了那么一点点败吗?多大的事啊!”
谈判专家也蹲了下来,现在三个人都蹲在广告牌前,莫队长轻轻地卡着麻子庐的脖子,那架势根本不像劫持人质,而是很像一对恋人亲热地勾着肩搭着背。麻子庐也假装让他卡着,他也就刚好可以坐下来。麻子庐对谈判专家说:“他有苦水就让他倒一倒,什么话说出来就没有事了!这一年多,他可真是憋坏了!”
谈判专家递给莫队长一支烟,麻子庐也伸手要了一根,三个人都抽着烟说话。
局长看着他们三个人远远的蹲在广告牌下,一边抽烟一边说着什么,就像多年没见的老朋友,更像巷子里的三个老汉喧着唅喘(拉闲话)。局长回头看看自己的人都荷枪实弹严阵以待,围观的群众也伸长了脖子急等着要看结果,但是忽然就这样松懈了下来,别说围观的人了,就是局长的心里也觉得空空荡荡的。
关振平见局面变得扑朔迷离,大家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他也觉得很空虚。异常危急的关头,忽然出现了这样的戏剧性场面,让这种危机处置的职业特警们都不知所措。关振平觉得此刻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打电话问一下CC那边的情况,也好消磨一下时间。
CC接到他的电话,两个人互相交流着各自的情况。CC悲愤难平,他说他一定要为点点报仇。
于此同时,莫队长给他们两个说得涕泗交颐,他从自己到农村插队,然后顶替父亲才混到今天这样一个小小的位置,又说到自己当年在农村找了个媳妇,到今天还没有一个正式工作,孩子又是不听话的孽畜,上不了大学,又没有合适的工作。自己呢,逃跑一是怕法律追究,二也是想躲开那些让他头疼的环境。可是现在看,自己注定是死路一条,根本没有活路可走了。
他的话让谈判专家也不知该怎样劝解他。一来他是犯罪嫌疑人,当前的任务是解除他对人质的威胁,所以也不便说更多的家常话。但是又不能激怒他,他情绪失常,就有可能做出过激行为。
麻子庐觉得此刻能让特警抓住莫队长就达到了目的,他是不愿意冒一点点的风险。所以他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乐呵呵地陪着莫队长说闲话。
也许是麻子庐的话感动了莫队长,莫队长一边哭一边对麻子庐说:“老哥啊,我这辈子说是对不起我爹、对不起我老婆,但是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啊!”
麻子庐笑呵呵地说:“没事,看你说的,咱是老交情了嘛,不要说见外的话。我和你,就没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你说对吧?”
莫队长一听,更是涕泗横流,哭声恓惶。
麻子庐觉得很好笑,还对谈判专家说:“你看看,这人就是这样,不能在心理上放松,天天紧张就什么也不想,弦绷得紧紧的,这一放松,马上就哭成这样!呵呵”
莫队长一把抓住麻子庐的手,他本来是坐在地上,现在他翻转身子,一下子给麻子庐跪下了。他的头紧紧地埋在麻子庐的双手上,一边痛哭一边哭诉着:“老哥,我不是人,我是畜生啊老哥啊我对不起你啊你杀了我吧”
看到莫队长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举动,麻子庐有些意外。他试探着问莫队长:“兄弟,咋了?”
莫队长痛哭着说:“我脑子一时糊涂,我听了那个人的蹿腾,我就做下了大罪过啊!”
麻子庐心理开始扑腾了,他小心地问莫队长:“到底做下了啥事嘛?你快说嘛!”
莫队长哭着说:“王姨骂我,她说要告发我,她口口声声说要到公安局告发我。我一急,唉哎哎”
麻子庐眼睛直了,他的嘴里直冒冷气:“啊?你,你把她怎么样了?”
“我还能怎么样嘛?一着急就动了刀子啊”
麻子庐当时就晕厥过去,他摇摇晃晃地想挣起身子,嘴里却不住地骂道:“你个王八蛋!我儿子真是瞎了眼睛,他要保护你,我就说你是个定时炸弹,你个王八蛋,你怎么可以杀人啊?”
麻子庐听说死了王姨,他的心疼得也不怕莫队长的菜刀了,他努着身子爬起来,对谈判专家说:“你都听着了吧?他杀了人,他杀了我家的人,王姨跟了我快二十年了,我家的事都是她在操心啊!你快快抓了他,这个人是条豺狼!”
莫队长一听,马上一下子又紧紧地卡住麻子庐的脖子,他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更加危险。这时他不仅又把菜刀架在麻子庐的大动脉上,他还恶狠狠地威胁谈判专家:“我是杀人犯,我是杀人犯!我肯定是活不成了,我要直升飞机,快点去办!”
莫队长的口气突然转变,也把气昏了头的麻子庐惊醒了。他又一次发现自己处在莫队长的刀下,他心里暗暗地告诫自己,不能意气用事,否则就会被莫队长像杀王姨那样杀了自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