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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迷抑郁地说:“她告诉我了,她会领我走的。我当时还高高兴兴地答应了她。”
cc自己也感到脊背有些凉飕飕的,他想了想说:“要不,我带你去找个阴阳先生,也许他可以帮助你祛邪的。”
他俩一起往大门外走,这时麻点点从她的小闺房里跑出来,死活要跟着cc,最后,他俩无奈只好带着她一起往外走。
刚走出公司大门没多远,就听见一个女人在叫cc。他刚想答应,麻点点却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cc回头看时,原来是社区医院的俞大夫。
cc把麻点点的手从嘴边拨开,不由地对她不悦:“你干嘛?”
麻点点一脸有理的神气:“大街上陌生人叫你,你不能答应。小心让叫魂的把你勾走。——这是我奶奶说的,哼!”
就在这时,财迷忽然一个人大声地对着虚空说起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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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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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震惊不亚于看到了飞碟光临地球。
cc推了财迷一把,问他:“你在干嘛呢?弄神弄鬼的怪吓人的。”
财迷一双眼睛散出迷离的眼神,他好半天才认出cc,说:“你没有和她说话吗?她刚才就在我身边,我们聊了一会。”
cc说:“谁呀?大白天的,你见鬼啦!”
这时俞大夫走过来,对cc说:“今天我们社区医院来了个心理大夫,你要不要让她给你看看,你主要是心理疾病。机会难得呀。”
cc看到财迷还沉浸在他自己的时空里,木呆呆的像个傻瓜。他就紧紧地抓住财迷的手,对麻点点说:“走,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心理医生是个面色铁青的胖女人,她大约五十来岁,坐在桌子后面,像个黑猩猩似的。她的嘴唇和肤色几乎一样,都是青灰色的,一双眼睛由于眼白也是深灰色的,所以在脸上几乎模糊不清,五官全部消失在统一色中,使她看起来就像一个没有五官的偶人。唯一给cc印象深刻的,就是她一头浓密的灰白头发。
“你睡眠怎么样?”她问道。
“还可以。”cc回道。
“不好,睡得不好。”财迷在一旁咕哝着。
心理医生脸转向财迷:“你总吃安眠药吗?”
“不吃,没有吃过。”
“喝酒吗?能喝多少酒,一次能喝几两?”
“最多半斤老白干吧。”
“唔我问个问题,你们有就说有,没有就说没有,不要骗我啊。——你们谁吸食过那个”
麻点点不解地问:“哪个?”
“毒品”
大家一齐拼命摇头。
心理大夫盯着他们看了很长时间,才垂着眼皮,却始终沉默着。她手里摆弄着一只弹簧圆珠笔,不停地发出啪啪的响声。
室内一下子变得非常安静,所有的人都不说话,俞大夫也感觉出了什么,她连忙打着圆场:“要不,今天先到这吧。以后又什么新的问题的时候,再来诊断。好吗?”
大家面面相觑。
麻点点首先发难了:“这算什么呀?心理医生就是这样看病的吗?糊弄人嘛!”
俞大夫一脸尴尬,她的笑僵在脸上,嘴里只能发出半笑不笑的单音节。就在这时,心理医生突然抬起头,对俞大夫说:“你先去忙,我给他俩专门诊治一下。把门锁上,不论房间里发出怎样的动静,你们都不能进来。记住了吗?”
俞大夫紧张地点点头,一脸慌张,连忙退了出去。
这时,室内就剩他们四个人。气氛一下子变得死寂凝重。
心理医生眼睛睁得滚圆,一个个审视着他们。当她的目光盯着麻点点的时候,麻点点竟然被她吓哭了,她死死靠着cc的身体。
心理医生睁圆眼睛,露出一圈眼白,使她看上去跟个夜叉似的令人胆战心惊。她对他俩说:“现在,我不是心理医生了,因为我看出来了,你俩的问题不是心理医生能治好的。”
cc听了一惊,问:“我们究竟是什么问题?”
她沉吟了片刻,说:“只怕我说出来了,你们也不信。因为这不应该从一个西医嘴里说出来。如果我是一个阴阳先生,我下面的话你们也许会信服,可我是一个医生呀,医生是讲究科学的,科学是可以被多次重复验证的。但是,发生在你们身上的,也许是不能被科学验证的特殊例子。”
麻点点吓得紧紧抱着cc的胳膊,她的脸已经缩进了他的怀里。
cc紧张地问:“我们是不是真的遇见鬼了?”
听到cc这句话,麻点点竟然吓得尖叫起来:“啊——”
cc把麻点点紧紧揽在身边,劝慰着她:“不要害怕。我说你不许再大叫了,鬼没把我吓死,你这样就能把我吓个半死!”
心理医生说:“你还好一点,他脸色灰白,跟死尸一样,如果不抓紧驱邪,我看他的命就难保了。”
财迷问:“我该怎么驱邪呢?”
心理医生左右看看,遗憾地说:“今天我没有想到会有你们这样的客人,所以我没有带祛邪的法物。不过我现在教你一招,可保你性命安全。你到家以后,七天之内不能出门,也不能让外人进你家门。”
财迷气馁地说:“我不是本地人,我爸爸妈妈又不在这里,我一个人和另外几个同学合租的房子,我怎么能做到不让外人进门呢?”
心理医生说:“不妨,你在自己的床上搭一个蚊帐,七天不出蚊帐,大小便也不能出。七天之内蚊帐外面会有很多陌生人来往,你千万不能撩开看热闹,有人请你喝酒吃肉,甚至你家亲人也会来叫你。你记住了,你不撩开蚊帐,他们是绝对进不来的。最后一天,蚊帐外面会发生火灾,你也不能出去。如果你不听我的话,你就有生命之忧!”
财迷哆哆嗦嗦地问:“那我吃饭喝水怎么办?”
cc连忙说:“我们帮你买一些矿泉水,再买一些饼干,你就将就吧。”然后,他又问心理医生,“我有没有生命之忧?”
她看了一会,说:“你有鬼气。但不会马上就死的。”
cc问:“什么是鬼气?”
她低低地说:“就是尸体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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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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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正在选购矿泉水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麻尔康在电话里气急败坏地说:“你在干什么呢?马上回单位!”
一进公司大门,就感到一种极度异样的氛围包围着大家。
cc在大家脸上寻找着答案,为什么所有人都显得很紧张?为什么整个大堂里这么安静?
他看到了相源,就慢慢地凑到了他身边。低声问:“出什么事了?”
相源压着嗓子说:“财迷死了。”
“什么?”cc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我们还在一起,怎么说死就死了?”
相源紧张地说:“他在洗脸,不知怎么回事,就让脸盆里的水呛死了。当时在旁边的人还以为是他在胡闹呢,因为他把自己的脸淹在盆里,他好像在使劲抬头,可是脑袋却一直淹在水里。直到他倒下的时候,别人才知道他没有开玩笑,脸盆里就那么一点点水嘛,就能淹死人,实在让人想不明白。现在公安正在里面看现场呢。”
麻点点不知什么时候也跑来了,她紧张地抱着cc的胳膊,问:“是不是财迷出事了?”
就在这时,大门外一阵骚动,人们回头去看,原来总公司的人也来了。在麻总身边,紧紧跟着予潇。予潇对cc轻轻点点头,两个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cc能感到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的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到的亲昵暗示。
不一会,里面的人抬着财迷的尸体走出来。
财迷眼睛圆睁,半张着嘴,口鼻眼耳都是鲜血,死亡的表情不仅痛苦,而且看起来还非常恐怖。麻点点吓得大叫一声,紧紧地扑在cc怀里,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前,眼睛闭得紧紧的。
cc有些尴尬,想推开她,但她死死地不松手。这时,cc看到予潇一脸疑惑地盯着他,他心虚得不知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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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气氛异常沉重。
他和予潇都闷着头吃饭,谁也不先说话,室内安静地只能听到筷子碰碟碗的声音,和他俩轻轻咀嚼的响动。cc希望她抱怨两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可是她却一直默默不作声。
沉默给他的压力比耳光还让他难受。
他故意慢慢地吃着,几乎慢到了细嚼慢咽。他想延长吃饭时间,也许她就会把郁积在心里的怨气发泄出来。但是,她却始终默不作声。
他主动给她说话:“我给你再盛碗饭吧?”
她只有两个字:“不用。”
又沉默着吃了好一会。他再次打破沉默:“喝水吗?我给你倒碗水吧?”
还是两个字:“不喝。”
就这么僵持着,cc终于坚持不住了,他把碗一放,说道:“你怎么了嘛!我犯杀头的罪,你就把我斩了算了!”
予潇吃完最后一口,起身收拾桌子,嘴里还是两个字:“不敢。”
cc下了决心对她说:“今天下午我陪财迷去看了心理医生,去的时候麻总的女儿也和我们在一起。当时那个医生说了如何辟邪的事,没有想到我给财迷买矿泉水的时候,他就死了。这一切我和麻点点都看到了,所以她刚才那样也可能是因为我俩是仅有的见证人了,所以,心里就特别害怕。”
予潇平静地说:“是吗?那你现在还害怕吗?”
cc无奈地说:“我都快忘了财迷的死,现在就剩下怕你了。”
予潇用非常镇定的语气说:“麻总的女儿在外面名声很大,她不是一个人,她身后有很多男人的。再说,麻总可以容忍你工作不出色,你动他女儿,他不会吃哑巴亏的。麻总跟黑社会的关系老深了,你不要玩火玩到死呀!”
cc连忙辩解:“根本没有这么回事,你知道我是怎样一个人嘛,你这样说我,我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予潇深深叹口气,说:“唉!也许是我这个人的问题吧。我也觉得自己没意思,可就是克制不住自己。你不要做让我心碎的事,好了吧?”
cc发誓道:“怎么会呢?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吗?”
予潇翻了翻眼珠,恨道:“如果你真的那样,在我心目中你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cc听她这句话,不由地一愣,心中飘过一丝不快,但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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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财迷出殡。
全体同事都去了火葬场。一路上麻尔康对着大家指桑骂槐,让cc觉得他总是在指责自己似的。
就在追悼会上,cc看到了一个陌生人的影子。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身材高佻,皮肤洁白,表情肃穆,她穿一身深紫色的衣裳,颜色深的近乎黑色。她跟谁也不打招呼,所有人似乎都对她视而不见。cc不能肯定这个人是谁,但是,不知为什么,看到了她,他的心就开始紧紧地抽住,仿佛她就是个什么不祥之兆似的。
她会是那个“萱萱”吗?
cc身上一阵阵地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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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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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财迷追悼会回来,cc就觉得自己得了重病。他高烧不退,呓语不断。予潇一边上班一边照顾他,感到力不从心。
早上,她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心神不宁地想着家里重病的cc,觉得做什么事也不能专注。
麻尔康对予潇始终在关注着。这个花花公子对任何一个漂亮女孩都不会轻易放过的,在他的字典里没有道德这个词汇,他只知道喜欢的就想方设法搞到手,不计后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