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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这人三杯酒入肚话就多,说:“我向来不爱划拳,也不爱行令。我就是总想着南朝的事。千岁,不怕您过意——老王他护犊子呀!那建成、元吉逼反刘武周,害死罗成,不做一件人事。结果不过是贬为庶民而已。咱们在牧羊城一困好几年,老王瞧不见千岁这好儿子,就许想起那俩坏儿子来。万一老王召他二人进了宫,还甭说他二人连刺王杀驾之心都有,只要老王有个好歹儿,建成、元吉登极坐殿,那时即便回得了南朝,千岁您的江山社稷也全都化为乌有哇!’李世民一听,一找酒杯;“哎呀― ”徐茂功说:“四弟,你的主意别叫千岁想家呀!你这是怎么说话哪?”程咬金乐啦:“哈哈哈,我说的是实话。”李世民叫道:“各位王兄,四王兄所说是实。如果父王把建成、元吉召进宫去,就能出现那种事呀!可叹小王这些年南征北战,推翻大隋才一统天下,若是建成、元吉登位,他二人多行不义,恐怕这大唐基业就付渚流水了哇!哎呀,我难受哎!”
程咬金又说:“就拿二哥您说吧。”秦琼一听,明白:说到我头上啦。“人称您赛专诸,似孟尝,您洞打山东六府,马踏黄河两岸,交友遍天下。在临渡山救过驾,您是大唐李氏全家的救命恩人,大唐的开国元勋,领兵大元帅,胡国武吕公。您的家,可称是堂上一呼,阶下百诺。二嫂子多贤惠啊,有亲生之子秦怀玉,还有个托寄之子尚山尚元培,您有个老来福哇。这一被困北国,全完啦。我说的是实话。”秦琼说:“四弟,你说的不假。不知何日骨肉相逢啊,啥,我难受喂!”徐茂功听着干生气。程咬金还说。“我说,老黑呀!”“四哥,您甭说啦。我这人什么都看得开。”“你是得看开着点儿。在洛阳你收了黑、白二氏,黑氏给你生了一女,白氏给你生下一儿。都知道你妻子被掳,无有音信,结果在白良关你父子相会,梅秀英弟妹寻了短见。真要是回转朔州府马邑县,那一子一女家有高堂,尉送宝林可是孩儿没了娘,你就念你们家那本儿难念的经!” “啊!这个 ”“就算你能念好这本儿经,俗话说:‘后婚儿后婚儿,一屋里俩心儿。’黑白二氏还兴许跟你吵包子哪!你也甭回南朝啦,就在牧羊城养老挺好哇!我说的是实话。”敬德说:“四哥说得对。唉,我难受哎!”程咬金一扭脸儿,冲朱伍登要说话,朱伍登迎上来啦:“程四爷,该说我的实话了吧?我怎么着?〃 “你,二十来岁正当年,大隋忠良伍建章之孙,伍云召之子,就凭你日抢三川的功劳,足可封为国公之位。回到南朝,娶妻生子,忠孝王世代有后,多好!被困牧羊城了,忍着吧!这辈子呀,完了!我说的是实话。”朱伍登一听,心说:对呀!“哎呀,我难受哇!”徐茂功说:“你怎么都给说哭啦?大过节的。”程咬金说:“我说的都是实话呀!就拿你徐茂功说吧 ”徐茂功赶紧说;“你甭说我,我们家的人都死绝啦。你今天抽什么疯啊?胡说八道的!”“哈哈哈,徐茂功哎,别看我把千岁爷说哭了,我也能把千岁说乐了。千岁,刚才我的话没说完全了。咱们困在牧羊城,不知朝中事;朝中不知咱们被困,可不就两头儿不见日头吗?虽说咱们被困,朝中不得音信,可是老王不会闲着,必然把众家国公的家誊接到长安,二次养兵,国内这班小将也都长大成人啦。只要牧羊城这边有人能回朝报信,老王一定起兵二次征北,搭救千岁还朝。要说建成、元吉可能作乱,情理是实,不过是万一之想,这班小将都起来啦,能够救主还朝,那掺得了假吗?”李世民一听,说:“对!四王兄,别看咱们班在牧羊城,不要紧,咱们有盼望啊!哈哈哈哈!”程咬金一看秦王乐了,说:“这不就完了吗!〃
徐茂功多机灵啊,多不饶人儿啊!“啊,四弟,你说什么?只要有人回朝报信,小将们就能起兵二次征北,救主还朝。谁能回去一趟呢?八成儿是四弟你的驿马星动了吧?”一句话提醒了李世民。“四王兄,莫非有还朝搬兵救驾之意吗?”徐茂功说一句不要紧,李世民说了就是公事。程咬金心说:徐三儿哎,你专门抓人家的话把儿。程咬金直挠脑袋,说;“我说这话为的是让千岁喜欢喜欢。回南朝?左车轮二十万大兵封住了正南,谁也闯不过去呀!”徐茂功挤对程咬金干什么?他想:凭血气之勇,打不过左车轮的人也闯不了敌营;要是论急中生智,巧闯连营,非程咬金这号人物不可!徐茂功伸乎在桌子底下拉李世民的衣襟,脸上使眼色,嘴里递话儿:“有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啊!”秦王听明白了:这是叫我许愿,给高官厚禄。好。说道:“当着秦元帅的面,众位王兄听着。若有自告奋勇,闯出重围,回朝搬兵者,小王替父代封,加封位到王爵。”程咬金一听,噌的下子站起来啦:“千岁,大唐开国以来,有功之臣封为国公的不少,封王位的,只有皇家宗亲李道宗封了成亲王。这王爵可不好得,谁要是回朝搬兵准能晋封王位吗?”李世民说:“小王替父代封,焉能儿戏呀!”程咬金说:“这么办,甭管谁能回朝搬兵,您先把这王爵是什么封号说出来,我们哪怕是假装儿的喜欢喜欢呢! 〃 “好。四王兄既然问,小王我就说出来。有人回朝搬兵,加封王位,十个字儿的官衔。”“哪十个字?”“我加封他为太平永靖睿智福寿郡主。”程咬金那着手指头数;“太平永靖睿智福寿郡王。不错,十个字。”秦琼也看出程咬金有意回朝搬兵来了:“四弟,想主意从左车轮大营混过去,你可就是福寿郡王啦。”程咬金坐下啦:“二哥,位到王爵呀?我想不出主意来!”李世民一看,还得许得大点儿。这才说:“不但加封福寿郡王,还许可他上殿不参王,下殿不辞王,想上朝便上朝,不想上朝事作罢论,妄奏不实无罪,只许他打人,不许人打他,剑履上殿,旁可插言。福寿郡王位加九锡!”所到这儿,程咬金又站起来,他开上讲啦。“嘿,二哥,谁要是得了这福寿邵王,那可抄上啦。上殿不参驾,下殿不用告辞,想来就来,不想上朝就吹啦,甭递折子告假。想上朝啦,趿拉两只鞋,挎着宝剑就上殿。干脆说吧,皇上这儿正说着呢,他说,万岁您先等等儿,您听我的。饶着接下言儿、打岔,说得对不对都没关系。再说啦,位加九锡呀。皇上家有的他都有,坐车有车,坐轿有桥,绪马有马,出门儿有套驾,在府里有护卫军。他是二号儿皇上啊!”徐茂功拦他:“可以的啦!你到底儿有主意没主意?”程咬金一听,又坐下啦。“别忙,别忙,我得慢慢儿想主意。”
银安殿上这一席酒,可就有点僵在那儿啦。程咬金低头拿起酒壶斟酒,哗斟满了杯儿,放下壶,端酒盅送到嘴唇边儿,要喝还没喝进去,“啊唉!”他乐啦!酒喷了一桌子。徐茂功说:“这是怎么回子事?”程咬金哈哈大笑。秦琼问:“八成儿你有主意了吧?”程咬金说:“千岁,我到左车轮那儿撞撞。您给我写一道白良关调粮的旨意,我跟左车轮来个随机应变,能过去就算还了朝啦,撞不过去,咱们再说再议。”秦琼说:“你到底是个什么主意呢?”程咬金说:“二哥,这个,可就是天机不可泄露啦。”李世民听到这儿,说:“哎呀,四王兄,你几日启程”“要走,明天就走!”这酒是喝不下去了,酒筵撤去,各自休息。
第二天,李世民备好了搬兵的奏折,禀知老王李渊,儿臣等在北国被困,有程咬金回朝搬兵,已经替父代封王号。用黄绫子书写,用上秦王的行军印。程咬金让手下人会做针线活儿的,把这道密旨缝到棉裤腿儿里。“你们把文书絮好了。万一走露风声,让左车轮得了去就漏子啦,我就回不来啦!”另外又备好一道到白良关调粮的文书,交给程咬金随身带好。李世民说:“来呀,摆酒为四王兄钱行。”程咬金说:“不,不,千岁,我说走就走。这酒我到左车轮那儿喝去啦,我得叫这小子管饭!”大家把程咬金送出了牧羊城的东门。徐茂功说:“四弟还朝,盼你早日带小将们来到牧羊城。”“三哥,你甭管啦。”朱伍登说:“还得说程四将军胆量过人,足智多谋。”“啥!什么胆量、智谋哇?我图便宜,位到王爵,我们家就大发啦!”秦琼说:“四弟,大唐江山尽在你一人身上,此去山高水长,千万保重。― 咱们大家到城上日送一程吧。”程咬金说:“二哥,人称我为福将,自然逢凶化吉,遇难成样。众位,拜别了!”冲秦琼深施一礼,给大伙儿作了个罗圈揖,挂大斧上了斑豹公铁骅骝,往南就走下来了。
程咬金来到黄花岭北国大营营门以外,在壕沟那儿 就有小番担住去路。“南蛮子,慢往前进。干什么的?”程咬金一抱拳:“我要面见左元帅,有好心当献。”“你姓什么叫什么?〃 “姓程叫咬金,人称神斧将,大唐国双俸卢国公。”“候着。”小番来到中军帐,说:“察帅爷。”把营门外来人的事学说一遍。左车轮一想:程咬金是天唐副先锋官哪,此来必有所为。“咦!传他进帐回话。”“是。”小番回到营门,程咬金问:“左帅见我不见呀?”“帅爷唤你,随我来。”现搭的浮桥,过壕沟进大营奔巾军帐。小番喊一声:“程咬金到!”他进帐一看,左车轮坐在帅位昂然不动,偏座儿上坐着副元帅武国龙,什么正先锋铁雷八宝,副先锋皮克能以及镇殿将军伊格亚斯、乌尔哀泰、阿拉门布等等,若干位大都督全部排班站立。左车轮问:“你就是大唐的程咬金?〃 “那没错儿。”“你有什么好心当献?讲!”程咬金一听,抹头就走。小番把他拦住了。左车轮说:“程咬金,既然来到我的大营,一言不发,转身就走,成何体统?”程咬金说:“左车轮哎,你这派头儿也太大啦!就算你帅不离位,我有好心当献,你也不能撇着大嘴就问哪!我就应该跟你虚心下气的?我是为你来的呀!”他这么一挑眼,左车轮一想:这话不假:“来,给程将军看座”把程咬金让在客位落座,有人献上奶茶。左车轮这才细问程咬金的来意。
左车轮问:“程将军,你有什么好心当献,慢慢讲来。”程咬金说:“左帅,跟你这么说吧。大唐人马全军被困牧羊城,城里的粮食快吃完啦,眼看着大家就要挨饿。我家秦王千岁点了名,叫我程咬金单人匹马闯北国大营奔赴白良关调粮调兵。我有心走小路绕道而过,出牧羊城的东门、西门,怎么绕也过不去黄花岭。万般无奈,我来在你左帅的大营,论打,我可打不过你,我来求见左帅,咱们商量商量口不瞒您说,我爷爷我爹爹都在南陈为官,大隋朝兵伐南陈,我父阵亡,我妈带我逃难,在山东东昌府东阿县斑鸿镇长大成人,我劫过皇杠,当混脸魔王反过大隋,又在大唐当了卢国公。现在被困牧羊城,我这差使不想干啦。李世民可以在这儿养老,我家中还有八十多岁的妈哪!我受不了!干脆您借道叫我过去,我到白良关把粮食调来,您埋伏兵将,叫他全军尽没粮就归了您啦。只要我把事情办到了,您能不能放我回山东了我就为的是何候我妈。”说打话,程咬金一掉眼泪儿,真仿佛哭得言不得语不得。左车轮问:“可有调粮的文书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