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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臣知墨得体微笑。张景致长得谈不上英俊,不过身上的那种成熟男人的魅力却是十足。眼神很有朝气,也很正直,一身儒雅气质,不介绍她倒会认为他是一位教授或者学者。用四个字形容,文质彬彬。
张景致颔首,“久仰,律政界的俏佳人,果然名不虚传。”
“哪里,都是谬赞。”二人坐下,尚品被胡小涂叫走,臣知墨打起精神应付这位市长。“张市长现在主抓教育吧。”
张景致点头,“不过我曾在省检察院呆过两年,对你们这行还是颇有些了解的。最近GTL那起案子,市里很是重视。外面都在盛传,除了臣律师怕是没人敢接那个案子了。”
臣知墨淡笑,矛头一转的不答反问:“张市长对这起案子有什么看法呢?是我赢的面比较大,还是检控赢的面比较大呢?”
张景致也笑,笑的别有深意,“在法院没判决前,谁都说不准赢家是谁。不过,清者自清,我倒是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好一个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臣知墨嘴角挑的更高,眼里闪着一股利刃般的光。GTL的法务已经把所有的手续办好,案子开庭的日子就在明天。张景致这个时候提起这个案子,是有意还是无意,为谁提起,其中的意思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
“妈咪。”愉悦的童声在她身后响起,臣知墨还来不及回头,陈桥已经扑进她的怀里,小家伙坏坏的笑着。
张景致微微惊讶,据他所知,这位臣律师是单身才对,怎么冒出来一个儿子。
陈冉跟着孩子走过来,脸上堆着笑,“儿子一个劲的吵着见你,我也没办法,只能拎着过来了。”这话说的极无辜却暧昧至极。陈冉根本无视臣知墨丢刀子的眼神,假意才发现张景致一般,热情的跟他握手,“张副市长您好,我叫陈冉,这是我儿子陈桥。”
张景致笑了一下,应酬的聊了几句,就借口离开。尚品引荐之前,意思表达的是要给他保媒,可明显佳人已有情郎,他是迟了一步。那何不如成人之美。
张景致一走,臣知墨的高跟鞋鞋跟就踩在了陈冉的脚面,陈冉疼的差点没跳起来。“女人,我是为了你好才来搅局的,那种三十多岁、年近四十的老男人最不可靠了。”
臣知墨戳之以鼻,“你又知道?”
“自然。”陈冉自信异常,伸手一拉她,扯着她坐下,不忘让儿子坐她身上,以防自己话说一半这人就跑了。臣知墨抱着陈桥,心里琢磨,就听听他要说什么,这厮要是说的三五不着调,定要狠狠修理。
“你想呀,那些影帝、男一号还有什么受欢迎的男演员,大多数都是三四十岁的。为什么二十多岁拿影帝的影星少啊?因为他们经历的事少,三四十岁什么情啊爱啊该经历的都经历了,有了经历他们才会演才会装,一个个看上去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其实都是衣冠禽|兽,等你被他们把上手,脱了衣服那就彻底是禽兽一个。”陈冉越说越起劲,哼笑一声,抬手半遮嘴,“不过真上了床,估计就是禽兽不如了。各个虚的没话说,就剩一张嘴最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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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恨嫁了,怎么办~~~~~呜呜呜呜
11
11、Part 11 我不负责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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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真上了床,估计就是禽兽不如了。各个虚的没话说,就剩一张嘴最硬了。”
臣知墨忍不住笑出声,看着他一副认真样子说着下流话,竟是喜感非常。她放下陈桥,起身弹弹礼服上的小褶皱,嘴角勾着,也故作认真的点点头,稍稍倾身,“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现在这个年纪的确不该找个禽兽不如的。”眼睛自然的从他下|身飘过,一副了然模样转了身。
陈冉脸瞬时涨红,丫的,他竟被女流氓调戏了。
小陈桥看着父亲脸色怪异的瞪着臣知墨背影,推推他,嘟囔道:“爸爸,妈咪都走远了你还看什么看,像个色狼似的。”
“”呜呜,儿子,你不带帮着外人欺负老爹的。
婚礼典礼结束后,还有一个小酒会,参加的都是年轻人,就在楼下的酒吧里。酒过三巡,新娘新郎双双卧倒,臣知书跟翁思恩要照顾小团圆,尚心跟邵非凡要照顾家里的双胞胎跟小公主,俩家都要早回去,就派了他们送醉倒新人回新房。臣知墨留下接着招待客人。
几个倾慕臣知墨的世家公子都围过来凑成一个大桌,可谓是轮番敬酒,就想把她灌醉。臣知墨频频举杯,脸色却是丝毫不变,嘴边笑的越发讽刺。
华凯搂着一个妖娆的女人走过来,见臣知墨被灌酒,冲女伴使了一个眼色就挤到了她身边,冲着桌面上几位公子叫嚷,“你们几个找死是吧,灌我姐姐酒,也不怕进医院。”
一听这话,有几个知情的倒是变了变脸色。这话还是几年前的事,那时臣知墨还在她爹的律师楼当小律师,几个不开眼的以为她是个娇小姐,琢磨着睡了这个大小姐,不仅销魂还附赠臣家半壁江山。臣知墨是个腹黑霸道的主,那些人要喝酒,她就跟着喝,装着不懂世事,其实心里全是坏水。白的皮的彩的,一桌子空瓶下去,大小姐脸不变色心不跳,那几位自以为海量一个倒地不起,一个已经失态的趴在厕所门口,最惨的要数一个局长的公子,直了舌头口冒白沫子,差点一命呜呼见阎王。
几个人想起这件旧事,还真都心虚的放了酒杯。臣知墨看一眼,晃着手里的杯子,精致的眉眼冲着华凯微挑,看似好似暧昧的挑逗,其实大小姐很不高兴他的拆台。
华凯跟人精似的,立马意会,抬手一揽臣知墨,凑上去,声音低低的,“姐姐,您就大慈大悲饶了这几个虾兵蟹将吧,今儿尚品大喜,真进医院几个,抢救过来还能说太高兴喝大了,万一真抢救不过来一命呜呼了,大家都不痛快。弟弟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要玩,弟弟送你个好玩的。”
臣知墨笑的更美,嘴角都勾了起来,可桌上的人竟都是一瑟。华凯早有准备,冲吧台一挥手,刚才与他同来的女伴此时挽着一个高大的男子,男子回头冲臣知墨挥手,臣知墨竟是一分恍惚,不过半刻以后,只是轻笑。
修长的手指按在华凯搭在她肩头的手上,稍稍用力,华凯已经紧鼻子皱眉毛,朱唇轻启,她不屑的道,“华凯,你太闲了是不是?”说罢,狠狠的将他的手甩下去。起身,扫向一众人,“今天我高兴,给你们唱一首。”
不等众人附和,已经妖娆的上了台。灯光下,一头妩媚的卷发,精致风情的面容,暗红色的小礼服裹在玲珑有致的身上整个人都散发着诱惑的气息。
音乐缓缓的想起来,臣知墨坐在灯下低低的唱:
“没没有蜡烛就不用勉强庆祝
没没想到答案就不用寻找题目
没没有退路那我也不要散步
没没人去仰慕那我就继续忙碌
来来思前想后
差一点忘记了怎么投诉
来啊来从此以后不要犯同一个错误
将这样的感触写一封情书送给自己
感动的要哭很久没哭
不失为天大的幸福”。
陈冉哄睡了陈桥本也要早早睡下的,可看着客厅桌上放着的郁金香花束,竟满脑子都是臣知墨。鬼使神差般的换了衣服,驾车又回了金鼎。
他进酒吧的时候,臣知墨正在唱歌,“从开始哭着嫉妒变成了笑着羡慕,时间是怎么样爬过了我皮肤,只有我自己最清楚”有那么一瞬,他在她眼里看见眼泪,一瞬而过,恍然如梦。下一秒,她笑的更加艳丽,妖媚。“将这一份情书给自己祝福,可以不在乎才能对别人在乎”
臣知墨是艳丽的,艳丽的百变,作为事务所的老板严肃有气场,作为臣家的大小姐她端庄高雅,混迹在各个酒会她时而风尘调笑时而侃侃而谈,每一个她都是不同的,可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臣知墨。而此刻,这个强颜欢笑,一身妖气的女人,是陈冉从没有见过的她,也是最让陈冉心疼的模样。很多年后,再听臣知墨唱这一曲“笑忘书”,陈冉仍旧是感慨万千。
他靠在吧台的位置,看着臣知墨走回酒桌接受一众不怀好意的男人们的恭维,笑的张狂。而当看见她身边的男人将手搭在她肩头抵着她耳边说话之时,脚步早就比大脑更快的走到她身边,硬是挤到二人中间。
“陈冉?”臣知墨笑着念出他的名字,华凯一听认识,再一看陈冉那倾城倾国的貌,顿时知了为何自己送的男人大小姐连看都看,哪怕是跟尚品有七八分相似。有这么个倾城的,连男人见了都要动两份心思,臣知墨真是好眼光。
这边华凯轻佻的吹一个口哨,另一边一大群大好青年都被陈冉的容貌打击了。臣知墨笑看,顺势扯了陈冉一把让他做自己身边,“儿子呢?”
“睡着了。”
“你这当爹的够不负责的了,儿子睡着你就跑出来找乐,也不怕他醒了害怕。”
“陈桥从来都是一觉到天亮的。”陈冉夺过她手里的酒,仰头就喝下去,脸上没有一贯的嬉皮笑脸,反而带着几分严肃,“我送你回家,太晚了。”
他起身扯臣知墨,臣知墨却是一动不动。大眼睛微微眯着,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陈冉,你说不能找个禽兽不如的,这在座的全是三十以下的大好青年,你说我选谁呢?”
陈冉扫一眼虎视眈眈男人们,丝毫不惧的道,“弱鸡身材,二十多岁就没剩几根头发,啤酒肚,发糕脸”一众人被数落的一无是处,就连华凯就被说成“酒色过度,一脸萎靡”,“臣知墨,你就这眼光?”
“那劳烦你这位眼光好的在这酒吧里给我挑一个,本小姐今天要男人。”
陈冉也眯起眼,心里掂量这女人到底是说心里话还是醉话,她脸颊微红,身上满是酒气可眼睛是亮的,可见没醉。不过,不管她真心还是假意,陈冉觉得今天要是让臣知墨睡了别人,他只怕得抓心挠肝悔一辈子。心一横,手臂大力一捞,卷着人就抱进怀里,咬着牙告诉她,“那就要我吧。”说罢,也不理会怀里轻笑出声的女人怎么想,冲着一桌子的愣头青一摆手,“我带知墨走了,你们继续玩。”
上了车,臣知墨还在轻佻的笑,陈冉心里却是憋火。车子箭一样的窜出去,直接开到酒店门口。车钥匙丢给保安,陈冉一路扯着臣知墨到前台开房,拿房卡,进房。房门还没来得及关上,臣知墨已经被抵在房门上。
“你想好了。”他说。
臣知墨抬手圈住他的脖子,“该想好的是你,陈冉,我没醉,所以告诉你,男欢女爱,我不负责。”
够狠。陈冉恨得真想一口吃了这个妖女。心里这么想,他也这么做了。头一低,就擒住了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