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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然这一次终于退后一步,可是他仍然拥着她,静之抬头直视着他的目光。
静之用手推开他的胸膛,试图和他保持距离,薛然微笑,静之可以看见他雪白的牙齿在很暗中闪光。
“薛然,你干吗!为什么要”静之被他笑得尴尬!
可是薛然的反而笑出声来,“没有什么为什么的,因为吻你,是我从你回来之后,就一直想做的事。”
清冷的月光不知何时转过那丛大树的阴影,照在了静之和薛然的身上。
薛然可以看到静之的眼神中突然出现的受伤和惊讶,还有,他的目光向下,掠过她那刚被自己亲吻过的诱人丰满的嘴唇。
“我是你姐姐!”静之吓坏了:“你怎么能?”
“嘘!”薛然搂紧静之:“你是我姐姐没错,可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他扶住静之的肩膀:“你知道么,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你不是我的亲姐姐,我看着你一天天的变得美丽,当时,我就想,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会娶你!”
“薛然!”静之打断他,可是他不想被打断。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常常梦想着能亲吻你。”他低声坦承,“你是那么美,那么温柔,我爱你静之!”
静之被他这宣言吓到了!不知要如何回答
薛然低下头,盯着她满头乌黑美丽散发着芬芳的秀发:“你还记得么?我当时要你等我五年?等我长大?”
他的手指温柔梳过她柔软的发丝,然后捧住她的后脑,把她再次拉入怀中。
静之已经因为震惊而变得语无伦次:“我,我没有我从来没有”
“是的,你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过!”薛然低声慨叹:“你也从来没做过任何鼓励我往那方面想的事。可是,我,当我看着你因为要救妈妈,而去怀上别人的孩子”
孩子!
薛然说出的这两个字突然撞入静之的耳膜,静之怔住了!
孩子她的孩子
天哪,刚刚她拒绝了尤洋,她怎么忘了如果拒绝尤洋,她就没有机会见到自己的孩子了?那个可爱的,粉嘟嘟的小生命,每次,一想到他,她的心脏就不由得揪紧。
她的孩子。
“姐!你不可能猜得到我当时的想法,那时候,你怀着那个男人的孩子,你根本不知道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是如何默默地注视着你蹒跚的一举一动,然后幻想着你怀的孩子是我的”
静之被他的这句话吓到,她可以感觉到薛然的手掌从她的脑后移开,然后捧着她下颌,“我从那时候就发誓,我要你!我要你成为我的孩子的母亲!”
“薛然!”静之挣不脱他,可是她转开脸避开他的手掌:“你这种想法是不对的!我是你姐姐,从一开始就是,以后仍然是!你的这些想法只是因为你太年轻,你要是有了女朋友,就好了!”
“等等!姐姐!我不是要用这个宣言吓到你!”薛然低声笑了:“现在我有了可以追求你的能力和资本,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以后,我会叫你‘静之’而不是姐姐!”
静之发现他放开了她,她以手势阻止他:“不要,你不叫我姐姐,妈妈会奇怪的!”
“不会!”薛然抓住她:“妈妈不会奇怪,我已经和妈妈说了,我要追求你!”
“薛然,你和妈妈说?”静之吓坏了,薛然竟然会和妈妈说
薛然微笑着放开她,“是的!所以,请你接受我的邀请作我的女伴,明天,我们公司派我去参加一个客户举办的慈善舞会,是要携伴参加的,你如果不来,我一个人去可是会很没面子的!”
他没有等静之回答,只是把一张请柬塞进静之的手中,然后道了声再见,就两步并作三步的跳过院子里的小径,消失在屋后的花园里面了。
静之呆在当地,她从来没有想过薛然竟然会那么冲动、那么大胆的亲吻她,并向她坦承年少时的幻想。
静之从来未想过薛然竟会对她怀着如此复杂而令她困惑的情感。
他一直是一个学习优秀、但是沉默寡言的孩子,他一直叫她姐姐,可是他爱她?她想都没想过。
一切都乱了!静之举起手来追抚着双唇,她忧虑地意识到她陷入麻烦之中了!
薛然太年轻了,他一定是把少年时的迷恋当成了爱,而她不想给薛然太多的幻想,她应该搬出去吗?
推开紧闭的房门,玄关处的穿衣镜前面,还有一盏微弱的小射灯亮着,她镜子前衣停住脚步。
镜中的静之,和当年的她相比,变了很多,身材比当年更瘦了,眼睛显得更大,在微弱的光线下,她怔怔的看着自己苍白的脸庞。
然后,手中的那张硬硬的卡片提醒了她,她举起那张卡片,那是一张烫金的做工精美的卡片,是一场慈善拍卖舞会,然后,她的目光落在请帖最后的落款上,上面签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尤仕群!
舞会
不知是谁说过,如今国内慈善正成为一种时尚!
早些年,中国国内的富豪们即使是有慈善举动,也会很低调的进行。
因为不成文的规定是,不能露富!
可是如今,衣香鬓影的舞会再也不是好莱坞大片中才能见到的场景,慈善的观念融入了很多企业的文化之中,这些企业要借着这个来扩大知名度。
所以,政府官员、地产大鳄、影视红人以及体育明星,都频频出现在各种慈善舞会之中。
这个现象也好理解,那就是当慈善成为一个时尚而且时髦的事件,马上引领以追随时尚为己任的人跟在后面,这就是人的从众心理。
所以,不知道是谁说过,树立一种慈善观念是极为困难的,但塑造一种慈善行为要容易得多。
这些名人或者是巨富,要在这个舞会结束后的拍卖会上,将他们捐出来的时尚的名车、昂贵的珠宝拍卖,或者,买下待拍卖的心仪的宝贝,在众人羡慕或者是钦佩的目光中,以慈善的名义散去千金。
参加这些名目繁多的舞会,不但能提升企业和个人的知名度,还能将企业打上积极参与社会公益事业的标签,何乐而不为呢?
那是本市一间著名的五星级酒店,薛然领着静之,进入会场的时候,酒会刚刚开始,低垂的夜幕之下,到处是耀眼的灯光,优雅的音乐,考究的餐品,流光溢彩!
静之略带着好笑的看着与会的名流商贾云集——这个慈善的舞会,简直要渐渐的演变成名流商贾们露富的舞台。
薛然挽着静之从容的穿过人群,他知道自己身边的美丽舞伴吸引了太多人的注意,而这个也正是他得意又高兴的原因之一。
高大英俊的薛然,配上身边身穿那迷人的淡紫色礼服的静之,不认识的人都禁不住感叹着一对金童玉女一般的组合。
静之身上的这件名牌手工礼服是她为数不多的奢侈品之一,贴身的而不夸张的剪裁,长及脚踝的裙角衬托出她盈盈一握的细腰与完美的胸部曲线。
所有认识薛然的人,纷纷找个理由来和薛然搭话,为的就是让薛然介绍他身边的这个美女给他们认识!
薛然微笑着,一一介绍静之给大家认识:“我的女朋友!她叫静之!”
静之被他的介绍吓了一跳,可是又无从解释,薛然坚定地搂着她的腰:“不要多说话,这只是一个社交酒会么,哪有姐姐陪弟弟来的?就当作先演练一下么!”
静之拗不过他,只好低声说:“就这一次啊!”
薛然微笑,然后攥紧她冰冷的手指。
静之其实并不想来,可是,那请柬上尤仕群的签名却令她一夜寝食难安。
尤洋说过,他父亲非常喜欢那个孩子!
她的孩子,她的骨肉
那难以磨灭的骨肉之情她怎么会忘记?
即使静之这么多年想刻意地去忘记,可是只要她一闭上眼睛,就能感觉到那个小小的婴儿,吮吸着她的乳房的感觉
刚刚离开医院的时候,她想那个孩子,想得简直就要疯了!
还有每一天涨涨的乳房里的奶水,也提醒着她那个孩子的存在。
为了忘掉那个孩子,她每一天都拼命的给自己催眠——没有孩子,没有孩子,那是一个幻觉
现在,在静之精巧的化妆和亮眼的外表之下,她其实是一个心底脆弱得年轻妈妈,渴望能见自己的心肝宝贝一面,可是又不敢妄想!
何况,前一天与尤洋的见面,更加令她思念那个已经模糊了外貌的孩子——确切的说,她的小妈妈的生涯,只有八个月的怀胎还有一个多月的隔着保温箱相望的日子。
五年了,她刻意地淡化对那个孩子的思念,而这思念,在她遇到了尤洋之后,又像一个小小的火种一般,重新燃了起来!
她本应该离尤氏父子远远的,可是,为了再看看那个孩子一眼,她已经顾不得了!
“静之,”薛然递给她一杯果汁:“你的脸色怎么不太好?”
静之接过酒杯轻轻吮了一小口,暗暗叹息着,薛然固执的坚持把她当成女朋友,她知道不应该鼓励他,可是如果错过了今晚,她又能如何在找到另一个机会呢?
她不知道今晚的一小时宴会当中会发生什么事,当静之和薛然走进舞宴厅里的那一刻,就她势必要面对薛然的朋友还有她身份好奇的陌生人。
这些人里面,也许就包括了尤洋,还有尤仕群。
而她,已经准备好面对他们了么?
慈善酒会开始之前,是记者例行的采访。
尤氏集团的董事长尤仕群出现在记者们面前的时候,作为总裁的尤洋并没有出现,可是记者们并没有气馁,因为比之年轻而且从不对媒体假以辞色的尤洋,尤仕群更有与媒体合作的良好风度。
一个美丽的女记者首先取得尤仕群的首肯提问,她先向他对女士优先的风度致敬,然后优雅的拿出拍卖品的目录,封面上印的是一件钻石项链:
“尤先生,我们都听说您为了这次拍卖,捐出了曾经属于您太太的一件珠宝钻石项链?听说这件东西价值不菲!”
“也许吧!”尤仕群淡淡的说道。
女记者微笑:“当然,对于您来说,那条项链可能算不了什么,可是,能不能给我们一个参考价呢?”
“二百万左右吧!”
“这个价值其实是保守的估计呢!”女记者的目光里带着笑容:“对于慈善事业,您真的很慷慨!”
“是么?我道不这么认为,那串项链如果换成钱,可以帮助更多的贫困失学的女童,也许我的妻子,她会更高兴吧!”
他没容得那个女记者再说什么,点点头主动结束访谈,径自转身离开!
尤洋没有出现!
为了避免和过多的与会者不必要的寒暄,他退到舞厅的一个角落里,漫不经心的品啜着一杯香槟。
迄今为止,他已经参加过类似的慈善宴会数百场,对于这样的场合经常感到乏味,但是,这不是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他在等着看到那个他一直想看到的女人!
从他站的这个位置可以总揽全局,他状似悠闲的扫视着纷乱的人群,下意识地搜寻着她的身影
她会来的,他知道,而他已经等了五年了!
不久,当涌动的人潮分散,他看见了她,而她正优雅的站舞厅一隅,背对着他,可是他一眼就认出她来了!
本来,五年不见,他以为这个女孩子仍然还会像以前一样,是一个不经世事的柔弱女孩子,有着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的表情和眼神。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