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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选择我把你拍在墙壁上当广告,还是碎成沙粒一样飘走。”他不慌不忙靠近。
“呵呵……抄袭可耻,”未来打了一个寒颤,她忙不迭后退,壮胆子似扇扇手里的纸片,“来,先让我看看你女朋友的芳名……并盛中,嗯你女朋友名字真独特……嗝并盛中?!”
“《并盛中校园祭规划方案及注意事项》。”她停住脚步,惊讶地瞅他,“你们学园祭不是还有大半年吗……这种该学生会主席团审阅的东西……”
“呼嗯,你在质疑我。”
“委员长,这么早已经开始准备了?”
“不能出差错。”
“越权谋职什么的,你们风纪委员会这是要逆天吗……?”
就算是个拐子控,就算是个中二神,就算是个战争分子……
就算是个拧不回正道的少年,这种“我爱学校我光荣”的设定你叫我怎么好意思和这一瞬间优良模范生的气质发这种不上档次的火啊……
云雀恭弥,站在并中风纪委员会的顶端,以不符合年龄的手段、态度控制并盛的秩序。
灵活运用暴力手段将手下控制在掌中的做法听起来是那么独/裁了一点,未来其实不想告诉一直履行这样风格的委员长,那些追随你的人将你捧至制高点的原因可不光是因为拐子。
“嘛,算了……”她耷拉下双肩,走过去把那份对他来说很重要的文件拍在云雀胸口,“便当……权当上贡给你补身体,我祝委员长成长快乐。”
下不为例。
被拍了一爪的云雀安静看着他,
一刹那犹如邻家小弟的感觉差点让未来恍惚难行。
很快……
“哇哦,”云雀貌似若有似无狞笑了一下,“我有跟你说‘算了’吗?”
心中对委员长萌生的那一棵名叫敬佩之情的小嫩苗在此之后被发配去了撒哈拉。
等,等等一下!剧情不是这么安排的啊!=口=!!
接下来不是应该委员长对我产生好感然后傲娇地要求我每天做便当给他最后顺理成章HE麽?!
“咦咦,喂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叫‘救命’ 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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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德如同一枚热气腾腾的包子从浴室里出来,衣带边露出膏药一角的未来保持着二十分钟前的动作、神态呆呆盯着桌上的历史教科书,就连书都是二十分钟前那一页。
这个“闹腾得要死”的人只有在直面教科书时才能做到最后两个字,他对这种扶不起的人一般采用无视,比如乔托;如果这种人恰好是他看走眼的手下,他就会试着把她从彭格列城堡最高的塔顶扔下去。
“放弃吧。”他用搭在脖颈的毛巾擦拭头发,铂金色发丝沾水后颜色略深,散发着某种古金属般黯淡的光泽。
未来回神义正言辞道:“我趴在书上,学不学习不重要,关键是得有个姿态。”
阿诺德于是完全不想管她了。
她盯着他看了半天,“安迪你是哪国人?”
阿诺德几乎是下意识应:“德意志。”
是的,他非常不喜欢有人把他和意大利的彭格列扯上关系。
即使除了内部高层人员外是绝对不会有人知道光耀欧洲的黑手党教父——彭格列一世暗地里是多么让人手痒的一个蠢货。
“《世界史》罪恶的根源。”未来把教科书一推,筋疲力尽歪头闭眼。
阿诺德爬上椅子从冰箱里取出前两天买的冰镇咖啡,他得意识到这个世纪第一个爱上的就是能冰冻一切的大箱子,彭格列冰窖什么的太不靠谱,其效率还不如让他亲自去找乔托打一架收集冰块。
一边扯开易拉罐拉环他走过来低头轻瞥一眼历史教科书上的人物照片,“德雷福斯。”
未来拉过书发现照片下注明的确如此,赞叹问:“你知道?”
“法国陆军参谋部犹太籍的上尉军官,1894年被诬陷犯有叛国罪,革职并处终身流放。真相大白后法国政府却坚持不愿承认错误,直至1906年德雷福斯才被判无罪。”
喝一口咖啡,阿诺德略思索几秒,“讨厌下雨天,牢里受审那段期间谨慎不见任何人,审讯的时候右手小指会微微颤抖。记忆力不好,不过总地看来为人挺不错,除了有的时候胆子挺小,优柔寡断,可能就是因此才让法兰西当局挑他当了十二年软柿子。”
“咦……我怎么觉得有点怪怪的……”
阿诺德意识到自己说得过头了,他毫无破绽地选择抛弃这个话题。
19世纪末震动欧洲的德雷福斯事件发生时并不是他掌权德国情报部,法兰西派到大使馆的间谍确实给了德意志无比内伤的一击,暴露了国内情报部门的诸多弊病。阿诺德趁法兰西拒绝为当事人平反引起多年轩然大波后,结束加百罗涅的教导返回祖国自立门户,凭借处理相关事件的决断个人风格渐树威望。
虽不想自夸,事实是,德雷福斯无罪的关键证据主要就是由他所在方面提供,并向法兰西施压的。
未来并没有纠结于他不妥的发言,她走到房间收拾东西准备洗澡,顺带告诉阿诺德他可以用电脑了。“我没联网,你可以玩玩桌面上几个益智类小游戏。”她这么说。
网络的危害对未成年小朋友的影响太大了,从他的浏览记录来看未来一度认为自己收留的是个军火贩子。为了她美好的教育计划,断网这种人神共愤的事不得不干。
阿诺德想,你狠。
他索然无趣地坐到未来之前的位置上,百无聊赖地把她的历史教科书拖近,上面古旧的地图和泛黄的照片令他恍然。好似梦境一般的环境中他蓦然意识到某种格格不入,就算再合理、再真实、再先进——
阿诺德,这不是你的时代,他对自己说。
就算是行走在同一世界平面上,彭格列所蕴含的时间轨迹依旧每时每刻都在流逝,一点点将历史拖入无尽头的深渊。
熟识的面孔仿佛昨天才攀谈过,这些人真真确确在他的生命里存在,而可见的共存时光已在某一刻彻底改变:他们是历史,而他活在今代。
阿诺德忍不住自嘲地笑,多么滑稽荒谬的现实,如果不是亲身他毁了彭格列也不会信。
当昔日的伙伴敌人成为印在单薄纸页上的文字图片时,他一直都无法彻底弄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
庆幸,遗憾,痛苦,悲壮……都不是,这种感觉叫遥远。
从时空里回荡而来的孤独感会让他对一些细节产生动摇,不可切割的进程里他成为了逃离自然客观的叛逆者,这些他们能参加的后代记忆阿诺德明清楚他不能。
他要回去,他必须回去。
未来见他半天没声从房间里显出大半个身子,看到阿诺德板着脸对着教科书一动不动以为他切身体会到了教育猛如虎的不科学之处,敞开性子抱怨:“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我说有些人死了就是不让其他人活,尼玛这些历史人物最近真是操/我操到死……”
……
阿诺德黑着脸狠狠合上书,并且下定决心。
下次缅怀历史的时候再有这个女人在旁边他就把她凝成水泥块去沉日本海!
半个小时后未来从浴室里出来,正好看到屏幕上几个绿惨惨的大字“你的大脑被吃掉啦!”。
电脑前老老实实玩《植物大战僵尸》的阿诺德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随后一个声音传来,“呃……第几次了?”
他双眼不离屏幕,认真答:“十二。”
这个更不科学!未来无语。
从一个多星期的相处来看,这个孩子的社交方面虽然有问题,但藏不住的聪慧和敏锐的逻辑、高度发达的学习能力让她叹为观止。
莫非,真的所谓天才被上帝掀了天花板后也还是会关上某扇窗户。
“你……怎么弄的?”
“事先知道敌方的战斗力设置是我方的一大优势,但正面渠道提供来的信息是有误的,很多未曾了解过的兵种让我方措手不及,这一点是情报部门的不足应当重点监防。从另一方面看,我一开始是准备采取潜伏策略,让己方攻击力适当下降混淆敌人试听,同时安排先头部队抵挡直接攻击。引诱敌方进入我方包围圈,我即可下令在重型武器的掩护下,部队呈包抄之势迅速斩断退路,同时开足火力直捣黄龙。”
“……后来呢?”
阿诺德扭过头,异常严肃道:“没人理我。”
他这才发现未来仅抹胸裹着一条浴巾,皮肤传递来温润暖意。她不常外出养出的白皙皮肤附着点滴水渍,他不自然地把头转回电脑屏幕往旁挪动稍稍。
而未来听了以上一番战略陈述后,“噗嗤”笑出来,随即凑上去亲热地抱住了他,“好可爱!安迪你怎么可以这么萌嗷嗷嗷~~!!”
“放,放手!”
阿诺德觉得这种挣扎又尽量不肢体接触的反抗毫无用处,他只能一面抵着手臂把黏在自己身上的未来推开,一面皱眉往后缩。
“哟,是在害羞吗?”藤原未来一副老鸨样。
“离,我远一点,我不想动真。”
“啊我好怕怕,来让姐姐揪揪脸。”
他的口气毫无起伏,每个字都“嗖嗖”蔓延寒气,“你很无聊吗。”
“嗯,说的也是呢,”藤原未来狡猾笑着一手撑在沙发上把阿诺德逼到沙发尽头,“那~~~我们看点有聊的东西吧。”她用力板正他的肩膀,裸/露在浴巾外的肌肤带着热水的温度和洗浴露的芬芳。
阿诺德横臂牢牢抵在她颈侧,微微拧眉另一手掐住未来腕骨不敢大意,两人的脸却近在咫尺,连相互的呼吸都可交织。
“哦我家小安迪长得挺不错嘛,大了肯定是个祸害……对呀,我怎么就觉得委员长的脸眼熟了,这么一看你们俩跟一个模子似的。”
他死死瞪着她,擒住她的手因距离太近使不上力。
阿诺德不是没见识过女人的诱惑,不管在德意志还是彭格列,他所居位置的重要性让无数敌方家族妄想从他这里找到突破口。他从不主动打女人,不过那些蛇蝎美人其最终结果差不多都是被他身边那些“只有做这种工作才勤奋”的女下属以“先生是专属情报部女同胞共有财产神圣不容侵犯”为由主动拖到小黑屋暴揍一顿再打包还给原家族。
是的,他在所有女人送上门的前三天就能知道她为谁而来。
就是因为见多了,才觉得未来的伎俩十足可笑。
顶着一张委员长脸却对她的恶霸行为无能为力,未来挺享受这种报复欲。
僵持的情况被她一声嗤笑打断,她的手下移,解开浴巾。
……
任何一个男人遇到大胆的女人都会败,要不然两个人都挺大胆。
他承认那个时候表情微秒的忽闪让藤原未来抓住了把柄,也自愧呼吸不经意紊乱一次。
她的浴巾下,是穿着整齐抹胸背心和短裤。
然后,藤原未来目不转睛将他一瞬间的僵硬全部收于眼底,顿时就像开闸泄洪,她的笑声排山倒海淹没了仍旧挤在沙发角落的阿诺德。
“哈哈哈我没看错吧我一定没看错!!安迪你居然崩了你表情崩了!我应该省钱去买个家用DV……噗哈哈哈……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被耍了。
拍着沙发狂笑的她没有注意到阿诺德强忍愠意、更加阴沉的脸。在未来下一段笑声荼毒耳朵之前,他理智地挥舞着饱含怒火的拳头,给了她左眼流星一击。
眼前一黑未来才知又被天谴。
阿诺德潇洒地在她吃疼蜷成一团后,离开沙发。
“都说越养越熟我觉得你,你下手变重了!……好痛的卧槽右眼还没消青呢!你一定和那个今天迫使我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