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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叶绵风说过的话还从来没有不算数过。”叶绵风瞟了慕容诀一眼,有一丝赞赏,在道上混的,最敬重的就是有义气的人,她看了看慕容诀光着的上身,还能看到一些浅浅的疤痕,年代久远,不仔细看可能会忽略,叶绵风是杀手出身,从小经受的残酷训练,让她对这些疤痕十分熟悉,她身上不知有过多少这样狰狞恐怖的疤痕,只不过,她后来都做手术去掉了,但刻在心上的那些伤痕,是如何也去不掉的。
叶绵风没有见过慕容诀的身手,她用弯弯一威胁就轻易的让他缴械投降了,这一刻发现他身上的疤痕,突然很想看看这个让她有了一丝欣赏的年轻男子到底有怎样的身手,所以她改变了主意,对慕容诀道:“你还挺有义气,这样吧,你跟我老公打一场,一个小时里你若是能不输,我就放了他们。”
相比于站着不动被人捅三刀,跟阎冥打一场对慕容诀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能不能赢在其次,只阎冥的身份,就值得他敬重,叶绵风肯以这种方式来给他机会,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尊重,慕容诀总算觉得叶绵风有了那么一点可取之处,目光落到气势逼人的阎冥身上,感觉血液里流动的好战因子都在蠢蠢欲动,“能跟道上曾经名动四方的阎王做对手,是我的荣幸!”
叶绵风也不废话,直接太手腕看了一下腕表,道:“计时开始。”
慕容诀主动出击,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只猎豹,行动处快若闪电,眨眼间跟阎冥打在了一处,他出招有力,动作迅捷,以攻为主,手脚并用,一时间阎冥竟然只有招架的份。
叶绵风也不急,颇有兴味的望着一老一少一攻一守,她对自己的老公有信心,她知道阎冥善于知己知彼,跟人交手喜欢先摸清对方的底,所以一开始会选择守,等他觉得差不多了,就会变守为攻。
阎冥也有心想看看慕容诀比起他自己的儿子阎子烈是强是弱,所以即便觉得跟一个无名后辈动手有失身份,还是同意了,而在跟慕容诀交手之后,他心里的轻视之心便消失了,认真全力应付起来。
叶绵风召来的那群弟兄在拿下工厂后就已经散去了,此刻身边只留了跟她同坐飞机来的六个中年男人,李东,向西和周南三人被分开,各自有两个人看着坐在地上,而弯弯站在叶绵风和阎妍中间,背后绑着手的绳头攥在阎妍手中。
场中的打斗看似慕容诀站了上风,阎冥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慕容诀掌风赫赫,连环腿使用起来,整个人都凌空而起,脚脚踢在阎冥交叉抵挡的双臂上,逼得阎冥不停后退!
阎冥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和赞赏,似乎没想到慕容诀竟然有如此身手,但对比经验老道的他来说,慕容诀还是太嫩了,他并未还手,淡定的接下慕容诀一招紧接一招的攻势,似乎想看看,慕容诀能拿得出多少绝招,在慕容诀最后一脚落下的时候,他双手如钳,准备抓住了慕容诀踢过来的脚踝,一甩,慕容诀那么人高马大的一个人就被甩了出去。
“啊!”弯弯失声惊叫,有慌又乱的望着慕容诀,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然而慕容诀并未惊慌,他临危不乱,身子顺着被甩的力道如同失控的陀螺在半空中翻转了几圈,稳稳的站在了地上。
弯弯的一颗心,就这么随着慕容诀的处境一上一下,起伏不定。
“好!”阎冥大赞一声,叫道:“再来!”这一次他不再守,主动发出攻击,力尽十分,一腿扫下,如雷霆之势冠压而下,震人心魂。
慕容诀不敢硬接,身子凌空而起,一个潇洒漂亮的后空翻,躲过阎冥的一击,但阎冥并不是只有这一击,他的后招接踵而来,不给慕容诀一丝喘息的机会,欺身而上,双掌变爪,凌厉的抓向慕容诀的胸口。
两人的形式逆转,成了阎冥攻,慕容诀守,而阎冥的招式显然要比慕容诀更加凌厉,慕容诀有些招架不住,在阎冥的连番攻击下,他一个抵挡慢了半拍,便被阎冥一脚踢中了胸口,一连后退了七八步才稳住身形!
两人间的距离被拉开,遥遥对视,一时两人都没有再动,就这么望着对方,气氛凝重。
慕容诀胸口起伏的厉害,刚刚阎冥那一脚的威力,震伤了他的心脾,呼吸间都引得胸口阵阵发痛。他知道,他不是阎冥的对手,但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有一半,坚持一个小时不败还是没有问题的。
在场的人除了弯弯和阎妍,都是会功夫的,看着慕容诀和阎冥两人精彩的打斗个个都看得两眼冒光,入了迷。
这时决斗的两人停下了对决,他们的心却依然吊着,没有因为打斗停止而落下,反而因为两人间暗潮汹涌的对视更加紧张起来。
向西的心思一直都在怎么摆脱困境上,目光看似落在慕容诀身上,其实脑子一直在不停的思考,她强迫自己把心从慕容诀身上拔开,不让慕容诀的安危影响她的心神,余光把每一个人的神色都收入眼底,当看到对方所有人都沉迷时,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向西的双手是用牛奶从小泡大的,十分柔软,手上的每一根骨头都能扭曲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就是手铐对她来说都是没用的,更别说是一般的绳索了。
向西并没有把握她和李东、周南三个人能对付得了六个人,就算她手中有枪,也没有把握,更何况现在三人都是徒手。向西的计划是把弯弯从对方手中救出,同时能够拿下阎妍,那么就能保证安全离开这里了,救弯弯是必须,而拿下阎妍是因为她手中无枪,阎妍是最好的人质和盾牌。
向西看了一下弯弯和阎妍所占的方位,暗暗在心中盘算了一下可能性,现在的位置是这样的,叶绵风站在最前方,阎妍制着弯弯站在叶绵风身后,可能是因为弯弯不会功夫,叶绵风认为弯弯的手被绑着,一个阎妍足以看住她,所以并未把弯弯放在眼里,站的离两人有三步远的距离。向西被两个男人看着在右后方,李东和周南被四个男人看着在左后方,因为向西是个女人,所以看着她的两个人是六人中功夫较差的,她也没指望能够打倒他们两个,只要能够争取到有限的时间拉开与他们的距离,在他们之前到达弯弯身边,制住不会功夫的阎妍,就算成功了。
这个计划虽然成功率不大,但向西觉得可行,至少有一线希望,于是她背在身后的手瞬间动了,看不清她是如何动作的,她的一只手像是变魔术般已经从绑缚着的绳索中脱离了出来。
李东和周南几乎在同时察觉到了向西的动作,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点了点头,他们虽然不能想向西一样摆脱手上的绳索,但却可以把注意力都吸引到他们身上。
两人几乎同时站起身。
“干什么?”他们的动作这么大,就算人家没怎么注意也能看得到。
当然,这也是两人故意的。
“坐得屁股痛,想站一会儿。”李东温和笑了笑,态度友好。
周南说话就粗俗多了,痞痞的笑了笑,道:“尿急,我想去撒泡尿。”
“忍着。”看着周南的男人面无表情的道。
叶绵风听到说话声往这边看了一眼,并未在意,她相信自己的兄弟不会无能得连看个人都看不住,垂眸轻笑了声,心里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她蓦地往向西这边看了看,发现向西老老实实的坐在地上,并无任何异样,觉得自己多心了,最重要的人质许弯弯就在她手中,只要牢牢抓住了许弯弯,谅他们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便又放心的收回目光。
周南依旧嬉皮笑脸的:“老兄,你不是没有尿急过吧,这怎么忍得住呢?”
男人瞄了周南的裤裆一眼,不为所动,道:“忍不住你可以尿裤子里。”
周南嘴角抽了抽,不得不承认,这帮人果真都是变态的,他似乎忍尿忍得十分痛苦的样子,苦着脸道:“老兄,不是这么没人性吧?”
男人不理他。
周南再接再厉,道:“老兄,我尿骚得很,真尿裤子里,你离我这么近,熏着你你可不能怪我。”
男人“啪”一下转了下手中的枪,冷冷道:“你若熏着我了,我就送你一颗枪子吃。”
周南顿时哑口,无奈的耸了耸肩,表情痛苦的站着不动了。
李东那边倒并没有怎么样,他一副忠厚老实的面相,说话也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态度,站起来也没有被阻止,不过看着他的男人还是多了一丝警惕!李东和周南的身手,他们前面已经领教过了,年纪轻轻,却不能小瞧,就连那一个瘦削的女人,功夫也让他们刮目相看,若不是夫人明智,控制住了那位不会功夫的少奶奶,恐怕他们也没那么容易就制服这三个人,而现在他们看到了跟阎冥对决的慕容诀的身手,就更觉得后生可畏,他们这些老家伙不服老不行了!所以谨慎起见,不管周南是真尿急还是假尿急,他们都不会理会。
“啊哈!”慕容诀忽然大吼一声,再次主动发起攻击。
六个男人的目光又投入到战场中去。
向西、李东和周南同时动了。
向西像一只离弦的箭向弯弯的方向奔去。
李东和周南是在用自己的命为她争取时间,他们双手被绑在身后,只有脚能动,身手大打折扣,两只脚准确的将对方手中的枪踢掉,却不可能以一敌二,不过坚持了两分钟,便又被制服,狼狈的被人家用腿压在了地下。
向西拼尽全力将自己的速度发挥到极致,她总算如愿将阎妍控制在手中,扯下阎妍腰间的腰带勒住了阎妍的脖子。
“少奶奶,快站到我身后。”向西急声对弯弯道,她没有时间解开弯弯手上的绳子。
弯弯被这惊变弄愣了,她就愣了那么一下,就晚了,叶绵风动作迅速的再次将弯弯控制在手中。
一人一个人质,这情景似乎又回到了最初。
向西脸色顿时惨白,失败的后果是她不敢想象的,她死是小事,可是少奶奶不能有事,因为少奶奶有事,就是少爷有事,如果因为她的自作主张害了少爷,她万死不能赎其罪!她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快一点儿?就差那么一点点儿!
其实,这并怪不得她,如果是一个稍微懂得配合的人,她这次冒险的行动就成功了,她漏算了弯弯这个重要而特殊的决定性因素,她这次有百分之五十成功率的冒险就成了百分百必输。
向西的心开始发抖,她手中虽有人质阎妍,可是,少爷有阎妍在手的时候都不敢赌,她又怎么敢?向西的心剧烈的挣扎着,她敢肯定,叶绵风心里也定是十分在意阎妍的,没有哪一个母亲能忍心看着儿女去死,只不过叶绵风太能忍,少爷性子冲动,对少奶奶又在乎,才那么容易败了,但是只要她也狠下心,像叶绵风一样,比谁更在乎谁的筹码,也不一定就会输!
想到这里,向西暗暗狠了狠心,决定赌一把,等着叶绵风开口。
然而这次,叶绵风并未再开口威胁放人,只嘲讽的笑了笑,道:“倒是小瞧了你了。”然后便不再理会,就这么用枪指着弯弯的脑袋,目光再次转向了战场。
慕容诀和阎冥都没有受到这边变故的影响,两人似乎已经抛开一切杂念,全力投入到这一场决斗中。
一切仿佛静止,场外的人都保持着一个姿势犹如雕像,齐齐盯着战场。
不知过了多久,阎冥忽然大叫一声:“停!”身子往后跃一步退出战场,目光如炬,看了慕容诀一眼,脚步一转,走向叶绵风,道:“绵绵,放那三个人走。”
叶绵风却并未说让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