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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爱的人,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到底承受了多少苦痛,他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哇”的一声,嘴角殷红,面色苍白,看起来很吓人。
“卓子,你别再想了,我求你,别再想了!”齐骥托住他的身体,苦苦哀求,除了林夏刚走的那些日子里见他发过疯,在一起这么多年,头一次见他这么无助。
“怎么了?”安少东刚刚走近,被眼前几近诡异的场面震的半晌才张开嘴,加快步伐走到卓立灼的另一边,将他的胳膊拾掇在自己肩上。
“孟总,您还是先送您的朋友回去吧!”齐骥看了看陈娉婷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开口提醒道。
“婷婷,我先送你回去!”孟蔚林脑子里也是一遍混乱,卓立灼不是那个负心汉,他不过是深爱着林夏的人,那林夏到底经历过什么?
“嗯!”陈娉婷听话的点点头,主动牵起孟蔚林的手。
“我马上回来!”孟蔚林微微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卓立灼,“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嗯!”齐骥点点头,目前他们离开,“卓子,你要撑住,林夏一个人躺在你们还不够吗?你难道也想躺进去吗?”
卓立灼抬头望了望急救中心的门,想着手术台上躺着的那个人,此刻所受的煎熬,心便生生的疼,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世上真有一种痛,锥心刺骨,深入脊髓,心底一片苍凉,整个人开始找不到方向……
25
25、Chapter25 。。。
湛蓝的天,云淡风轻,齐骥立在落地窗前出神,房间里吱咯几声,唤回了飘的极远的思绪。
“卓子,慢一点!”他飞快的移步到床边,扶起床上挣扎着要坐起来的人。
卓立灼一把推开他,探着身子在床边寻找。
“卓子,林夏已经脱离危险了,东少在那边照看着,你慢点,不急这一会!” 卓立灼半个身子探到床外,齐骥赶忙张开胳膊护住他,生怕一个不小心,他整个人会从床上倒栽下来。
“她在哪?我要去看她?”卓立灼收住身子,又移到床的另一边,“她在哪?” 性子已经按捺不住,看到鞋直直的拢上,拖起来就走,也不顾舒服不舒服。
“我带你去,医生说你情绪不益再激动,卓子!”齐骥急急的跟在他的身旁,嘴里不停念叨,他吐过血后,心神涣散,怎么叫也不应人,吓的安少东一把扛起他飞奔着去找医生。
医生看过后,说是急火攻心,睡一觉缓一缓就好。于是给他打了安眠针,林夏天快亮的时候才从急救中心转到重症监护室,人还没有醒。
两个人其实就在同一层楼,不过病房不一样罢了,没走多久,转进一间病房里,卓立灼看到安少东窝在张巨大的沙发里打着盹,身后是间巨大的玻璃病房。
“林夏呢?”双手贴在巨大的玻璃窗前,睁大眼睛努力打探病房里的情况。还好,玻璃透明无尘,里面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病床周围摆满了仪器,床上的人,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面色如纸,像是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鼻子里也塞着氧气管,身上几处地方都插着管子。他胸口骤痛,脸色变了又变,转过身,“开门,我要进去看她!”语气坚决。
“卓子,医生说她会慢慢舒醒过来,手术进行到凌晨四点,她的身体机能消耗的差不多了,你让她安静的睡一会!”齐骥拉住他,怕他听不进去劝,又会做什么惊人的举动。
“开门,我想看看她!齐骥,我要陪着她!”他的语气很轻,像是在哀求一样,“我保证,绝对不会打扰她!”
齐骥抬头看了看病房里的人,又扭头看了看卓立灼,一脸凝重。
安少东直起身,轻轻拍了拍齐骥的肩,努了努嘴。
齐骥没再说什么,掏出电话,拨了出去。
不多会,几个白大褂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小护士。
“病人身体相当虚弱,不益探视!”站在最前面的是位老者,胡须花白,一看就知道是位德高望重的医学前辈。
“医生,让我进去看看她,就看一下下!”卓立灼声音嘶哑的厉害,脸没洗胡子没刮,一脸的颓废。
“等她醒了再说吧!”老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又看了看重症监护室,绕开他,扬长而去。
“林夏醒了吗?”孟蔚林手里拎着大袋小袋,走了过来,昨晚他送完人后就折了回来,齐骥去照顾卓立灼,他跟安少东一直守到林夏转到重症监护室。天快亮的时候,才说出去透透气,几个男人已经迅速熟悉起来,“我买了早餐,大家先吃一点吧!”说完将袋里的东西,一样样拿了起来,摆到桌上。小米粥余香袅袅,冲淡了周身的消毒水味,小笼包、豆浆、油条也还热气腾腾。
安少东没说话,端起碗小米粥,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你吃了吗?”齐骥没动,转过头问孟蔚林。
“没有,打了包就过来了!”孟蔚林望着重症监护室,眼睛都不眨,“反正也吃不下,你们吃就是了,不用管我!!”
“一起吧!大家都还有大把的事情要操心,如果都像你们这样,到时候谁来照顾林夏?”齐骥说完,拿起两盒豆浆,塞到另外两个人手里。不再说话,拿起筷子,慢腾腾的吃起小笼包,咽不下去,只能吃一口喝一口豆浆,像吞药一样。
“立灼哥!”沈冰踩着高鞋跟,,手里拎的东西更多,吭吭的小跑过来。
“她怎么来了?”卓立灼手里的豆浆刚喝到一半,眉头皱了皱。
“我通知她,你住院了!”安少东轻描淡写,
“立灼哥,听说你住院了,没什么事吧?”沈冰将东西顺手一放,拉起卓立灼上看下看。好半天,才拍着胸口道,“我接到电话就朝这边赶,,东少把你的情景说的可严重了,吓的我半死,还好没事!”可能是因为来的急,妆也没有化,清汤挂面的样子,卓立灼突然觉得,这样子的她看起来还顺眼一些。
“他没事,里面的人有事!”安少东头也不抬,拿着勺子大口大口喝着面前的粥,伸出另外一只手,指了指重症监护室。
齐骥冷冷看着眼前的一幕,不说话不表态。孟蔚林也感觉到异样,将豆浆从嘴边移开,直直的盯着眼前的人。
“谁有事?”沈冰一脸不明白的样子,朝重症监护室里望进去,“林夏,她怎么了?”她惊的张大嘴巴,好半天没合上,只好捂住嘴,脸贴近玻璃窗,似乎想看的更仔细一些。
“沈小姐,你应该把档打到最大,再将油门踩到底,这样,林夏现在就不会躺在这,而是太平间!”小米粥见了底,安少东掏出纸巾,悠悠的擦嘴,味道不错,可能是饿了的原故。
“你什么意思?”沈冰冷哼一声,不屑的盯住眼前的安少东,感觉到他的不善,却仍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我什么意思,沈小姐难道不清楚吗?啧啧,沈小姐你是表演系出来的高材生吗?还是心理素质实在太好,差点成了杀人犯,还能若无其事的样子,出现在受害人面前,真是不可思议呀!”一个漂亮的抛物线,纸巾被丢到不远处的垃圾箱里,安少东双手抱成拳,对着她举了举,“不过也对,自己的未婚夫住院了也不来探视一下,于理于情也是说不过去的!除非你怕!”
“什么杀人犯?你到底在说什么?小心我告你诽谤!”沈冰脸色铁青,顾不得气质修养,差点破口大骂,
“酒吧那种地方蛇鼠混杂,暮光也不例外,附近的几条街上经常出现打架斗殴的事件,警方为了控制恶性事情发生,在暮光周围的几条街道上都装了监控设备!”安少东适时的停下来,瞟了她一眼,虽然没有百分百把握,但是,他感觉他的预感不会错,“红色法拉利,对不对?嗯!”故意哼出长长的拖音。
“什么暮光,什么监控设备,什么法拉利,我又没有法拉利,不对,就算我有法拉利,跟车祸又有什么关系?”沈冰急的直跺脚,越急越说不清,马脚也越露越多,
“有人告诉你,林夏只所以躺在里面,是因为车祸吗?”安少东耸耸肩,笑意从眼角荡漾开来,“那法拉利撞倒人后,调头就走,没做半点停留,这像寻常的车祸吗?车主撞到人后,最起码会下车来看一看!”
“呀!立灼哥,放手,痛!”痛处从腕处袭来,沈冰眉头一拧,尖着声音喊痛,
“是你做的?”卓立灼狠狠捏住她的手腕,盯住她,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
“立灼哥,快放手,好痛!”避开他的眼睛,她扭着胳膊想挣脱他的禁锢,
“说,到底是不是你!”他用力一扯,她的身体就朝他靠了一步,离的很近,手腕被举了起来,沈冰挣不开,痛的眼睛都红了,委屈的咬住嘴唇,哽咽道,“立灼哥,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是这么狠心的人吗?”
“被爱情冲昏大脑的女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安少东意味深长插进话来,狭长的桃花眼用力眯了眯,“特别是刚被抛弃的骄傲女人!”
“安少东,我跟你有仇吗?你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沈冰终于忍不住,咆哮起来,
“啧啧!我胆小,最怕死,怎么能跟心如蛇蝎女人结仇呢!要不然一个不小心,身后突然窜出一台车,小命可能就没了!”安少东自信的挑挑眉,盯住她,“我只不过记得,沈小姐有台红色法拉利,虽然车祸现场的法拉利跟你所拥有的那台牌照不一样,但是,换牌照是很容易的事情。我已经通知警方取了现场的刹车痕,相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拿到结果了,到底是不是沈小姐做的,我们拭目以待!”
“你!”沈冰气的浑身发抖,扭头看着卓立灼满脸悲怆的望着自己,慌忙解释,“立灼哥,立灼哥,你听我说,不是我做的,我是有台红色的法拉利,可是昨天晚上,我不在云城,我在滨城!”
“沈家最近财政紧张,没听说置办直升飞机呀!你昨晚在滨城,现在才早上七点,滨城到云城的高速公路变短了吗?如果没记错,两个城市可是离了快七百公里!而且没有直飞的飞机!你连夜开车过来,精神还能这么好,真不容易呀!”安少东抓住她的话里漏洞不放,步步紧逼,
“沈冰,两百万不够吗?”卓立灼的眉心一直紧皱,握着豆浆的手,紧了又紧,豆浆漏了出来,撒了一地,如果安少东说的句句属实,那么,摆明是有人针对林夏,他想不通,除了眼前的人,还有谁会对林夏痛下杀手。
“卓立灼!”沈冰彻底红了眼眶,“你是在羞辱我吗?”
“如果两百万不够,你要多少,说就是了,可是她,是我的命!”卓立灼一把将她掀开,手指颤抖的指着重症室,“你是想要我的命吗?想要你拿去就是了,为什么对她下手?”
沈冰她被他推的一个踉跄,倒退好几步才稳住重点,停了下来,泪如雨下,脸上很快湿润一片,嘴角高高翘起,表情诡异,不是伤心,看起来反而更像是在笑,冷笑。
“卓立灼,你就那么宝贝她?比你的命还重要?嗯?”她是真的在笑,笑的让人毛骨悚然,“你们在一起不到一年,而我守在你身后等了七年,盼啊盼,终于走到人前,一晃又是三年,整整十年,你说,一个女人,有多少个十年,她是你的命,那我是什么?我对你来说算什么?”
她迈开步伐缓缓走向卓立灼,眼睛里噙着泪,“我比她先认识你,我比她先爱上你,我比她更努力,为什么,你眼里只有她,永远看不到我的存在!”
“爱情没有先来后到,只有合适不合适,不管你信不信,我也努力想要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