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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以唯眼色沉下去,“知道,又如何?”
韩移看着她,想从她脸上捕捉到一丝一毫破绽,但岁月已经让她变得太会伪装,甚至连他都开始摸不清她心里的想法。“不打算为孩子寻个父亲?”
她笑了笑,如月般优雅,“这算是我对他的最后一点保留,而且子谦只要有妈妈就足够。”
“啧啧,对陆迁城这么无私,对自己的孩子倒苛刻起来。你怎么知道他不需要爸爸?你在剥夺他拥有爸爸的权利。”说着嘴一扁,韩移便窝到角落去不再看她。其实他心里明白,自从子谦出生后,她的心态就与之前大相径庭,本来那股“一定要向世界证明我能站在陆迁城身边,必须要被陆迁城肯定”的意志力似乎在孩子诞生的十几个小时之间被磨灭得一丝不剩。
但有一种更令他无措的坚定猛地从莫以唯眼底冒出来,她虽然不再执着于陆迁城,却也不容许别的人再踏进她的心里。仿佛要在她和她的孩子前划开一道明了的界限,将一切无关的事物都摈弃在外。
于是他,便顺利成了局外人,再也无法真正靠近。
韩移默了一会儿,“如果,他见了现在的你,让你回到他身边,你愿意么?”
“你这话,突然让我觉得自己是被抛弃的丑小鸭,现在变成了天鹅回去接受他的忏悔一样。”莫以唯无奈,“他从来不允许自己卑微。”
经过仔细辨认,她才发现已经开进了会场,周围没有过多的记者,相对起五年前单身派对的那个场面,实在清冷许多,不过停车位上满满全是各种豪华名车,能来到这里的人,想必地位都不低。
他们的车一停,便有迎宾前来开车门,戴着小红礼帽的迎宾们笑容可掬,礼节到位地伸出手臂朝外,“先生小姐,你们好,这边请。”
在韩移款款下车站定后,无数的名流皆朝他的方向看过来,顿时引起了小小的骚动。各种讶然于他竟然再次回国的千金小姐们纷纷投来暧昧示好的目光,他一一回以微笑,然后转身伸手探向车内。就在众人好奇车内的人是谁时,戴着雪白手袖的纤细手指落在韩移宽阔的手掌上,在莫以唯踏出来的一瞬,所有人都怔然。
Sara,如今韩移的左膀右臂,行为举止端庄大方,办事精干手段温和却步步为营,据说是韩移雪藏了多年的强力人才,于三年前被业内广为皆知,但很少人能查出她具体的来路。现在外面关于他们的绯闻四处飞散,看他们亲昵的样子,恐怕也不是谣言。
莫以唯对韩移笑了笑,然后挽过他的手臂,走进会场。
彼时陆迁城已经在会场内的高级席位与大股东们聊了好一会儿,陆还情站在一边,不由得吁了口气。本以为他不会出现,刚想派遣些人把他绑回来,谁知才刚拨出电话,便看见他已然一身挺拔正装悠然地坐在席位上对她微笑了。
突然感觉到一股躁动,陆还情顺着人流往门口望过去,接着便傻了眼。
那个不是当今世界数一数二的环球股东兼卓西知名赛车手韩移?他旁边的站的是
莫以唯?!感觉完全变了一个人
陆迁城看见他们后,脑子有瞬间的空白。尤其见到一直面带微笑的有莫以唯后,他莫名地心烦意乱。
韩移狡黠一笑,凑到莫以唯耳边道了句:“准备好没?”
莫以唯点头,便随着他的牵引走到陆迁城跟前。见陆迁城格外冷静地踱步过来,她有些心虚,但还是抬眼莞尔,“您好,陆先生。”
陆迁城的眉间深蹙,他万万想不到,再见到她,会是这样一个生硬的场面。眼前这个跟莫以唯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孔的人,真的还是他认识的莫以唯?
想归想,他还是点了点头,然后转向韩移,“恭喜韩先生夺得AI冠军杯,您能来此,真是给皇朝博了个天大的面子。”
韩移无所谓地挑了挑眉眼,“听说陆老板要结婚,真是可喜可贺,韩某怎么能不来祝福一番?”说着转向一旁的人,“对吧?sara。”
莫以唯迟疑了半刻,声音很低,却字字烙在陆迁城的心上:“恭喜您,预祝新婚愉快,可惜这消息来得有些仓促,一时也未准备什么像样的礼,还请举办婚礼的当日知会我们一声,必将大礼送上。”
陆迁城缓了很久,才应道:“好。”
当他们越过他身边时,他很想抓住她的手,却仅仅是一念而过。
陆还情看着他们之间僵硬地站了不一会儿,然后毫无进展地分开,又远离,心里空落落的。她突然同情起这个哥哥来,他明明两天前就取消了婚约,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既然莫以唯回来了,他为什么再次和她擦肩而过。而且还说了个那么憋屈的“好”。
两个别扭的人。
庆功宴正式开始,陆迁城和韩移拿着两大瓶DomPerignon香槟,顺着高高叠起的高脚杯顶端倒下去,顿时雪白的泡沫和金黄色的酒便顺着水流注入每一个杯子里。这样的场面经常有,但在今天的莫以唯眼里,却意义重大。
他真的要结婚了祝福他。
心很疼,却也很宁静,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默默努力了五年,终究是不属于自己。
子谦,对不起你再也见不到爸爸了
每个人都携着一杯香槟离散开来,韩移被一群千金小姐们簇拥着,一眨眼便消失在了莫以唯眼前,也时不时有些企业的知名人士过来与她谈话,谈到一半时会很突兀地说:
“恕我冒昧,您和前陆董夫人长得真像,当然,您比她有气质,也美丽得多。”
莫以唯无奈,只好一本正经地回道:“是吗?我真荣幸,可惜我从未有过机会一睹皇朝第一夫人的风采,真是遗憾。”
她突然觉得累,为了避免更多的叨扰,便想往人少的角落呆着,但在与一名不知名的千金擦肩时,那人手里的香槟却忽地全全撒到她浅金色的晚礼服上,晕开一片显眼的水渍,场面变得十分难堪。
那千金立马致歉,“对不起对不起,弄脏了您的衣服!”
即使她的表情缓转得再好,也被莫以唯捉到了刹那间的促狭和得意。她好像是凡世的大小姐,莫非认出自己是陆迁城的前妻了?何必特意来寻她的麻烦?
莫以唯动作优雅地拍了拍裙角,摆出温和却隐隐有些阴冷的笑意,“没什么,有的东西脏了无所谓,比如这裙子。但有的东西脏了,就不堪入目了,比如心,您说对吧?”
大小姐落出一副委屈又恼怒的表情,“我不过是弄脏了你的衣服,有必要这样恶言相向么?”
莫以唯还是笑,“小姐误会了,让您不开心是我的罪过。”她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另一杯香槟,刻意在能让她看得见的角度从指缝里撒了些许粉末,然后递过去给她,“请您接受我的歉意。”
大小姐脸色一变,迟迟不肯接过来。
“怎么了?不屑于接受我的道歉么?”
莫以唯步步紧逼,让她有些慌乱,周围的人劝和的声音也上来了:
“赶紧喝吧,人家都那么诚恳地道歉了。”
“对啊,更何况sara的裙子被你弄脏,还不跟你计较,你也不该生气吧?”
“快喝吧,给人点面子。”
大小姐急得喊出来:“她在酒里放了东西,我不喝!我亲眼看见的,她要报复我!”
莫以唯无辜地将酒杯放下,“不接受便罢,小姐何必诬蔑我呢?”
“你放了什么?!你敢喝下去我就承认是我污蔑你!”
莫以唯冷着眼看着她,正要伸手去举杯子,杯子却被别人夺了去。她有些惊讶,尤其是看见拿起杯子一饮而尽的人是陆迁城后,更是紧张。
陆迁城将空的高脚杯放下,抬起墨绿色深黯的眸子望向凡世的大小姐,口吻如寒天冰雪:“闹够了么?”
凡世大小姐眼睛顿时红了一圈,“你,你这个混蛋!”说完便跑了出去。
面对她莫名的诘责,陆迁城不予理会,向围观的人道了句:“没事了。”人群便又逐渐散开了。
莫以唯低头轻轻说了句:“谢谢”但尾音还没落定,便被他拉着走向了会场的里间电梯。她有点莫名其妙,“请问陆先生要带我去哪里?”
“换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在十二点前完成榜单的人~伤不起!!!!!
47、chapter。46 。。。
“换衣服?!”莫以唯几乎在尖叫,尽管挣扎了,但两人的力量实在悬殊,最后她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他来到了他的专属办公室。
陆迁城坐在沙发上,朝衣橱的方向抬了抬眼,“你知道在哪儿,去选一件吧。”
莫以唯一愣,拿了他的衣服,恐怕又不清不楚了她正迟疑,便听见陆迁城用毫不在意的口吻说着:“不用顾忌,既然是凡世大小姐弄脏了你的礼服,我有必要替她向你表示歉意,只是出于礼节考虑的话,韩先生应该不会不理解吧?”
她被他一席话堵得不知该怎么反驳,索性应允了。
衣橱里有许多备用的男女装晚礼服,设在他的办公室是为了方便他及时取用,而且这些款式都是经过专业的个人形象设计师精心挑选出来的,随便一件都能出席最上层的典礼和派对,这对于他们这类上层阶级的资本家,是类似于呼吸那般必不可少的配备。她也见过韩移的衣橱,比陆迁城的华丽,简直就是个城堡。
莫以唯找了找,随便拉了件看起来庄重一点的鹅黄色裙子,确认门是闭紧的后,才开始慢腾腾地换上,但尴尬的是,后背的隐扣她还是够不着,她龇牙咧嘴地努力了一会儿,最终举白旗放弃。这种在她看来几乎算是扭断手的动作,在五年前她尚年轻的时候就做不来,更何况现在?
她犹豫了半晌,然后过去把门拉开一小点缝隙,“陆先生不好意思,能不能帮个忙?”
陆迁城应声看过去,“怎么了?”
“衣服的扣子,扣不上”说话间莫以唯的脸早就红成了一片。她有点懊恼,明明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像个不知世的孩子一样不行,她历经千锤百炼,怎么能在这种时候破功?她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陆迁城,淡定地咳了咳,然后豁然拉开门,“第二个和上面的我都够不着麻烦您了。”
他的表情很自如,就像以往的每一个两人共同起床清晨,他会笑着说早安,然后帮她把内衣上的衣扣扣上那般自如。
莫以唯看着试衣镜上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交叠在一起,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气氛变得相当迥异。
陆迁城始终低着头,瞥见她背上熟悉的疤痕,有丝惘然。“疤痕淡了许多。”
如果是以前,她会满脸通红地跑开,顺嘴嘟哝一句流氓,现在就不同了,她几乎是反射性地用略带讥嘲的语气回道:“疤痕淡了,记忆也淡了,对于我而言,算是好事。”一说出口她便后悔了,尤其在感觉到他的手微颤后,更是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