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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电影企划组,下半年所有计划上映的巨制影片有关珠宝业的投资合作单位,只要有蒂芬妮参与的投标,一律接手。还有,让他们的负责人不要再来电骚扰,否则所有合作取消。”
说完便将耳机一拔,扔到一边。
将副驾上的几袋水果拿好后,他重新上了医院十楼。
尚未进门,他就看见韩助理被病房中的人轰了出来,表情万般无奈。韩助理看见陆迁城时就如同看见了万能的救世主,赶紧过去哭述:“陆先生,金姐姐不肯吃药,还大发脾气,您快看看她吧”
他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刚跨进去,就差点被飞来的盘子砸中。
“谁允许你进来的!”
金蝉本来还在大骂,一回过头看清来人的脸后,惊得说不出话,仅一瞬,眼眶里便聚集了满溢的泪水,原本有些许喜悦的神色被硬生生压下去,“你不是走了么?还来干什么?”
看着面色苍白的她,高瘦的身子撑不起雪白的病服,松垮的模样就像被抽干了水分的茄子,完全失去了超级名模的神气和光彩。他也不是丝毫不动容,但依旧如高高在上的神祈冷漠地看着无理取闹的孩子那般毫无波澜。
“我只是去买了点水果。”他走过去拾起散落了一地的花枝,“如果被人看见prada的当家名模是现下这副尊容,你可又要上头版了。”
“那真是求之不得。”金蝉挑着眉,眼角下的红泪痣,以及额角的黑色烈火在她苍白的脸色的映衬下愈发妖媚,“这样你就不用千辛万苦为我造新闻增曝光率了,难道不好?”
陆迁城也不恼,收拾好花束,重新插回护士送来的新花瓶中后,才端起俊秀的眉眼认真看向她。她像个不安的宠物,时时需要人抚摸才能将情绪平定下来,看来最近他的确太忽略她了,否则她也不会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来寻回他对她的注意。
他走过去,牵起她血痕斑驳的纤手,拿出上衣口袋里的手帕,轻轻擦拭。“下次别这样伤害自己,如果父亲泉下有知,得怪罪我对你照顾不周了。”
金蝉见他难得柔情,不由得有些呆滞和依恋,但这一句,就如同晴天霹雳般狠狠降临在自己头顶。她咬咬牙,甩开他的手,“别自欺欺人了,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人!”
她看着他漠然的脸,有片刻的恍然,心里像沉下一片巨大的晨雾般哀戚阴冷,有个声音不断地在脑海回响: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你妹妹,不是你要帮你父亲找的那个私生女为什么不愿意施舍给我一点点爱呢?
陆迁城眯起眼,一脸疑惑,“我以为你很聪明,原来这么愚蠢。”他转身过去,将敞开的窗叶合上。“你是,或者不是都不重要,只要父亲相信你是,我的目的便达到了。你获得了财富,我获得了地位,两全其美,还有什么问题么?”
“但你父亲已经死了!我没有必要再做你妹妹”
“知道就好,所以我完全可以利用完你之后一脚踢开,如果识相,就好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别再给我添麻烦。”他毫不犹豫地打断,眼神变得异常凌厉森然,金蝉惊得立刻噤声。
他走近她,在她抬眼的瞬间像换了个人般,滤去了一身刀锋利刃般的厉芒和寒气,依旧谦恭守礼,云淡风轻。“别闹了,最近的工作都放下,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我会来看你,如何?我去换间病房,这里背朝阳,不适合你。”说完便朝外走了出去。
金蝉及时叫住他,“我会乖乖不闹事,但出院后几天,我可不可以去你家住?不要误会,最近家里的记者应该很多,所以我想清静清静,可以么?”
陆迁城滞了滞,笑道:“随意。”
她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不自觉又一阵隐隐的酸意蔓延上眼。
她当然知道,他可以无情地一脚把自己踢开,甚至踢到个了无人烟的荒地,任由自己自生自灭。或是再狠心一些,为了避免家族的丑闻外露,他完全可以私下处理掉自己
但偏偏,他没有
他依旧站在自己身后,成了她所有光辉背后最璀璨的存在,成了她活下去唯一的念想。她清楚,她对他而言根本没有价值了,他只是太可怜自己
看上去如此冷漠如此狠决的人,内心却这样温柔。
她就这样深陷进他不经意的温柔里,不可自拔难以自持。而当她爱上这个人的那一刻起,便赋予了他能够深深伤害她的权利
11
11、cahpter。10 。。。
陆迁城回到家,刚踏进第一步,logan的声音便迎了出来,虽然已经是半夜三点多。
“陆先生,欢迎回来。”
在系统默认的程序下,灯光闪动即将全亮的时候,他低低说了句:“夫人睡着了的话就不用开灯了。”
Logan犹豫了一会儿,才将灯光重新熄灭。顿时,偌大的屋子里再次陷入一片空洞的黑暗。“先生,您有夜盲症,这样不要紧么?”
“无妨。”他沿着墙壁走到玄关的沙发处,动作轻缓地换了鞋,将西服外衣脱下,闭上眼仰着头深深地呼吸。过了半晌,才睁开明亮深邃的眸子,开口问:“夫人什么时候睡的?”
“十二点四十,看完湖南卫视播放的电视剧《回家的诱惑》后夫人肾上腺素水平明显增高,情绪非常激动,之后在床上拿着手机看了半小时的小说才渐渐入睡。”
陆迁城笑着起了身,“我去看看她。”
“先生,为确保您的人身安全,是否需要系统语音提示方位?”
“不用,我能找到她。”
他的确什么都看不见,眼前只有朦胧一片,但顺着印象中的方向一步步稳妥地走到了二楼的房间门口。让他微微讶异的是,门缝里竟透出来模糊的暖色灯光。
推开门后,眼前堆积的雾气仿佛瞬间化作了浮尘飞散开来,视野也逐渐清晰起来。
他竟从未注意过,这盏不知何时被她安装好了的别致台灯是夜盲夜视灯,灯光是能够照亮屋子且夜盲症患者能够接受的最温和的强度。她缓缓地挪了挪身子,在安静的夜中被料摩挲的声音显得尤为轻柔,轻浅的呼吸声像伏在耳边的唏嘘,能牵起心底的一脉情动。
陆迁城眼底有丝恍惚的怜意,走过去坐在床边,看了看就架在她头顶的粉白色灯罩,再看了看手里捏着的手机,灯光打在他线条完美的侧脸,能隐约透出些许苍凉悠远的味道来。
他低□子,吻在她秀气的唇角,吻得格外小心。原本只是浅尝辄止,但眷恋和贪婪总会在肢体接触的瞬间涌现得不可遏制,他含着她的唇瓣,总想深一些再深一些
情动,便是如此容易。
睡梦中的莫以唯有了点感觉,然后缓缓睁了睁厚重的眼皮,被潮热的呼吸折腾得有些湿润的脸颊很自然地往旁边一别,待彻底恢复清醒时,入眼的,便是陆迁城精致绝然的脸和清澈又浑浊的眼睛。
她似乎还有些搞不清状况,“你在干嘛?”
他笑起来,“培养夫妻感情。”接着便直接倒在她身上,头埋在她的颈窝,隔着被子将她抱在怀里。
莫以唯的脑子在他倒下的瞬间才回满血,然后开始为难地推搡他,“我困”
他也不胡来,只是安分地抱着,“怎么不关灯睡?”
“怕你回来的时候看不见,东撞西碰会把我吵醒的”
听她严肃地说出这句的时候他也不觉得不悦,反而笑得眯起了眼,莫以唯讨厌在这种时候看他的眼睛,那种月牙般的魔力宛如魅惑的美杜莎,能瞬间让人石化。但最讨厌的是,自己竟然从来不能从那种魔力中逃脱,反而每次都看得直犯花痴癫痫发作。
“抱歉,陆太太,还是把你吵醒了。但是今天的陆先生非常疲惫,受不起罚,饶他一命,如何?”
她叹了口气,在她看来,陆先生就算在耍流氓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绅士。“累了的话洗澡去吧,应该能舒服一些,我帮你。”
莫以唯当时不明白,为什么在她说完要他洗澡时他眼神一亮?
后来,当她被他锁在宽敞的浴室里时,她好像忽然明白了在她被陆迁城拉进那个完全可以容得下三个人的豪华专订白烤瓷浴缸里时,更是顿悟般了然。
“放、放开我!”莫以唯有点呛水,在温热得直冒蒸汽的水里扑腾,“我是旱鸭子!”
她平时就不乐意用这个,都是直接开莲蓬头,她实在不习惯整个人潜在水里的失重感觉,恍如什么都抓不住,不安,也惶然。
“不是要帮我么?”陆迁城将她牢牢牵制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时不时地轻揉她痩细的腰肢,“后悔了没?”
“我不是、不是要帮你洗澡,我是要帮你准备水”她刚说完,脚底一打滑,便整个人淹没进了水里,她一个忍不住喷了一口气,挣扎了半天也出不来。本以为快窒息昏过去时,一个温热柔软的触感在唇上猛地蔓延开,然后一股新鲜的气息及时地渡到了嘴里,她勉力地尝试在水里睁开眼,隐约,能看见陆迁城墨绿色的瞳孔
过了许久许久,陆迁城才毫不费力地将她捞出来。将她放到浴缸边上坐好。
莫以唯呛得死咳,将脸上的水全甩掉后才后知后觉,自己的睡裙已经被挑到腰上。她的脸瞬间就红得像火烧云,开始拼命将裙摆往下扯。
陆迁城吻在她胸前,伸手将她的手拉住,“今天还不可以么?”
她顿了顿,垂下睫羽湿哒哒的眼睛,看着眼前靠得尤其近的那张唯美得难以移开目光的脸,“你说你累了的”
“不累了,试试看?”
看到莫以唯轻点了下头,他才起身将她抱起来,让她背靠着墙壁,身体紧贴得没有丝毫缝隙。他继续亲吻她,随着吻的逐渐深重,他几乎能听见自己放肆的呼吸和她越来越频繁的呜咽。
水流不断地从莲蓬头上洒下来,浇在两个交/缠紧密的身体上,有的顺着他们脸颊滑落至唇间,落入口中在两人的蓓蕾上散开咸湿的味道。周遭升腾的热气将室内的温度维持得刚刚好,四处都弥散着朦胧的水烟,将一片春光旖旎湮没在若隐若现的景致中。
她每次都很紧张,这次也不例外,他也察觉出了她不经意的颤抖,于是轻咬着她的脖颈直到耳根,呵气吐息着安抚道:“放松一点,不然待会儿会很疼。”
莫以唯被稀薄的空气和湿润的触感包裹得昏昏沉沉,脚依旧软得没有力气,只好伸手揽着他的肩膀,“奇怪大家不是说第一次以后就不疼了么?都骗人的”
在不停地动作中她的肩带缓缓从肩上滑落至手臂,衣服随着水流的力量渐渐从她身上脱离,再加上陆迁城的手一直在她的背和腿上摸索,不一会儿她已经快身无一物了。
她反应向来迟缓,每次神智不清地进行前戏的时候,她唯一的感觉便是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像点着了火般灼热酥麻,却完全不知他的手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