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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能说没人可说,这难以承受的追求,背后刻着一道丑陋的划痕,叫孤独。
谢越多微微闭上双眼,仿佛又看见成绩公布那天,自己捧着涂景致推荐阅读的那本书,坐了一夜。叫《刀锋》
他是否还应该,追寻所谓梦想,所谓人生意义?
但他太懂得那感觉,那种光辉,耀眼引人,却也孤单。
又想起父亲牵着他的手,轻轻走过家里几亩田,走过家乡那田野,没有喧嚣,只有宁静围绕父亲和小小的他。
父亲说“这村子我是那年唯一的大学生,走出去了,又回来了。只为清晨巷子里那安安静静的石板路,睡着的屋檐和石凳,清新的空气和天地。平静的心灵。”
如何选择作何选择,他想得痛苦,在天刚刚破晓时,慢慢睡着。
涂景致也想过考研,在得知谢越多决定考研的时候,她反应同别人不同,眼眸有了奇异的神采,整张脸生动起来。
“兄弟,有前途啊,去考,俺也想过考来着”
他问那怎么不去报名。
报什么报,她想读美术,跟现在的专业完全不搭界,跟别人比,几条大街都追不上。
她没有和别人一样在他复习期间一直询问复习得怎样,还好没有,那样只会徒增压力。
她只是从相识的师姐那里,淘了一堆考研资料,提到他宿舍楼下,喘着气说“看看哪些用得上”
第一次考研,最后一场考试结束,他发了短信给涂景致
“终于考完,考场里的人都疯了,监考老师跟我们说回去好好睡个够。我问心无愧,尽力了。
现在能做的也就跟你说的一样,保持平常心”
涂景致是赞赏甚至喜欢谢越多的。
他有理想,从不理别人的眼光,当初课堂上老师问毕业后想做什么,他的答案大家哗然。“to be a farmer”
不是玩笑。
他们在下乡的地方,海边小村,坐在小船上去调研。
多多与她说,他家里是真的有田,他想过就像他父亲一样,毕业了回家乡当农民。
涂景致还玩笑地说
“你都很有才啊,当代的农业就是需要这种有文化有知识的去振兴。我们发的那篇阅读不也说了,MEI国的农民多数是大学生”
“多多,真的,不是说进名企有份牛工作就实现人生意义。
究竟什么最适合自己,什么是最想想要的,才是我们要思考的。
可是,我已经迷茫了,回不了头,跟大多数人一样,也接受了这样的命运”
不是她看不起这样的选择,只是觉得,背叛了最初的自己,变得面目模糊。
她一路乱来,除了成绩其他都是安静无为,年少对画画的热爱,随着时光的流逝,已成发黄的记忆。偶尔翻出以前的画簿,想起老师说画得有灵气,要坚持,于是非常厌恶自己。
尽管到今天,她已接受这样的自己,慢慢学着去热爱工作,去积极面对职业生涯上的种种,但一翻回以前的记忆,不是不忧伤的。
时间的箭头都指向我们铩羽而归的地方,我们会前进,有多少不适,前进了就是好的,终究还是要习惯的。
她看着面前的谢越多,两年的研究生学习,一年多的工作生活,终于把磨炼成成熟的谢越多,而不是以前那个对着她说“我很叛逆”的多多,不是那个所有人见第一面就觉得他愤青的多多,不是那个为感情问题想到想撞墙的多多。
已不再青涩,棱角都被磨平抑或收敛起来,成为近日温润谦谦有礼的谢越多。
他说还好我坚持再考研,还好有老大你一直的鼓励,还好你说希望我站得更高。
是的多多,你不应该归隐田间,你不应该颓废丧志,你不应该浪费才华。农民不是不好,可那不是你真正的期盼,你内心最奔腾的向往,其实是那个文学梦,新闻梦。
涂景致颓然地抓着随手买的报纸,过去的每一个瞬间,就像面前飞驰而过的地铁。
看这繁华的世界,命运或许一直都在运筹帷幄,她自己放弃了抵抗,或者说自动选择了退缩,选择了那条荆棘较少看似前途光明的道路,却造成天大的不同。
她说过不要再掉泪水。
但此刻,它们在眼眶里,跃跃欲试,沸腾起来。
39.阻挡悲剧蔓延的悲剧会让我沉醉
何小希,提起她的名字,高中同学无不抖一抖,这才叫真正的彪悍人物。
无表情时,面相严肃,加之外界对之传言甚多,都说她看谁不爽就打。除了与她混得好的那一堆纨绔子弟,其余人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涂景致高一时,知道这女生。
留着复古的整齐刘海和短发,穿着那时多数人负担不起的阿迪或耐克,在教室外的走廊,与男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涂景致踩着上课铃进课室,那一堆人也总是在那一刻懒懒地离开走廊进隔壁班上课。她觉得这女生,有很锐利的眼神。
第二年,她换了宿舍。
有一次卧谈会,下铺说,谁谁谁踢球时不老实,被人收拾了,进了医院。大家问是谁那么暴力,把他打得进医院。
主八卦说“小声点,在隔壁呢”
何小希。
她要收拾人哪用自己动手,随便招呼几个人去就得了。
后来涂景致与她熟了,问起来她也不多做解释,只说那人活该。
高三与何小希同宿舍,所有人知道这个小希都替涂景致捏把汗,何小希,出了名的反复无常无法预测,连班主任都忌惮三分。
涂景致倒无所谓。合得来就做朋友,合不来就各走各路呗。
其实何小希被误读了。
她面无表情时,涂景致问“你心情不好?”
看上去的确有点怕怕,何小希迷茫
“我正常啊,没事你还让我永远春风满面?傻不傻啊”
涂景致才恍然大悟,然后想起自己,不说话发呆的时候,人家也都以为她在扮酷生闷气,同理同理啊。
何小希还很贤惠,这个发现让涂景致崩溃。
何小希在别人看来是多么大女人多么大姐头多么有派头。
可是住宿生活收拾床铺打理卫生洗衣服什么都是干净利落,她的床位,永远是最整齐布置得最有条理的,让其余几个在老师面前乖乖牌的室友集体羞愧。
关于何小希,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她的美术生身份。
她本就无心向学,宿舍一个月住一个星期就不错了,其余时间回家呆着,全体老师都习惯考勤时36号的缺席。
她考美术院校,一是不想再去费力读文化课,二是自己对画画也还有点耐心。
涂景致听她说要考素描,要考色彩,要考素描乱七八糟的,觉得很美妙。何小希看涂景致,什么功课都玩转得了,还可以拽得二五八万永远最后一个到课室,上课上了一节不爽就回宿舍跟她一起发呆,真是令人钦佩。
惺惺相惜啊相惜。
夏季的夜晚,她们一回宿舍就拖地,拖了两三遍。
涂景致做完阅读题,往地板上一躺,跟何小希头靠着头,聊天,聊她的美术,她的志愿,涂景致的Q大。还有何小希那些哥哥的糜烂夜生活,听得涂景致傻呆了。
何小希说,多纯洁啊你,这算什么。
纯洁的涂景致,在上海还有半天时光逗留,奔去找何小希怀念往事。
何小希,头发留长了,瘦了,不再是肉肉的BH女人,竟有点温柔似水。
画在画廊里展示着。
自己有画室,在里面发发呆,找灵感,涂抹几笔。日子悠闲却不无聊。
涂景致看那一室油画,好想哭。
何小希轻拍她肩膀递给她一杯茶
“小景致,你可来上海了,想死我了”她毕业后回上海,忙着跟自己男人纠缠,忙着搞油画,至今还没再去北京。
“这不就赶紧来了嘛。是不是要开画展?”多有成就感啊开画展,一室自己的画。
“筹备,能不能成是另一回事。”何小希随意地答。
“不说这些。来,告诉小希姐姐,有男人没有?”小景致怎么还是那样,嫩得跟高三时一样,只是褪去了青涩。
“啊?怎么问这个”何小希还是那么犀利啊,汗颜
“不问才不正常,别打岔,快告诉姐姐,有没有”这小样,肯定有了,哪个死男人拐走她家小景致。
“有”视死如归,怕死不是GONG产党员!
“泼出去的水啊,唉”
真是,这个最好的少年,转眼也有男人了。
泪眼汪汪,何小希自己的男人也催着要结婚了。
岁月如刀啊,可惜不是美刀。
“好好过日子吧,那男人敢欺负你,你告诉我,大姐我CALL几个兄弟去了结他”
……
……
回想往事,不知道那个躺医院里的兄弟,最后怎样了。
徐顾离,你可要好好待涂景致。
何小希与男朋友一起来送涂景致,还是高三交往时的那位。
涂景致有点伤感,一时之间也没什么好说,只一个劲地叫何小希早日到北京一趟, 高中同学都一起聚聚。 何小希凑大大咧咧地抱住她
“宝贝,抱一个。唉,你真瘦”“你家那位怎么养你的,我很快就去找你,告诉他我到时去跟他算账”
涂景致别别扭扭的说“什么我家。我这是基因好,吃不胖。”
“得了吧你,在我这胖人面前显摆呢”何小希斜她一眼。
一旁何小希男人开口了
“你们感情这么好,不如今年一起把婚礼办了,一块儿办”
“呸!谁跟你今年婚礼”何小希扔给该男人一白眼,转过头满脸堆笑地对涂景致说
“不过景致啊,你倒是可以赶紧办了,到时你孩子要认我做干妈”
涂景致快崩溃了,她真的没想过什么结婚孩子,怎么身边的人都替她打算起来。
时间已到,她胡乱应了几句,忙跑去登机。
徐顾离可算把涂景致盼回来了。握住她的手觉得这才叫真实的幸福。拿过她的行李,在机场这样的公共场合,也不好有多亲密的行为,拉着她上车朝家里奔去。
涂景致回到公寓,才打开门,还没等开灯,徐顾离的吻就铺天盖地地落下,涂景致累到没力,还突遇饿狼传说,觉得好凄凉。就想挣扎,徐顾离闷闷开口“想你了。”
涂景致心软起来,原本僵硬的身体也放松了,扔下行李双手环住他,背靠着门,温柔地回应。
徐顾离对涂景致的反应十分满意,双手也不规矩起来,拨开她的外套隔着永恒的衬衫摩挲着,另一手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突然觉得很干渴。
涂景致旅途劳累啊,突然这样激情又让她激动不已,可其实精力没有那么过剩,觉得煎熬。徐顾离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胸前带去,指引她在他身上探索。迷迷糊糊地,觉得他胸口暖暖的,肌肉滑滑的,挺结实,于是顺从地在他衬衣里好奇地摸索,觉得那些未解开的纽扣很别扭,于是把那些碍手的扣子都解开,双手缠上他的身子,嘴却还在跟徐顾离纠缠。
徐顾离本来就激动,被涂景致的动作一下子点燃了火种,三两下就剥掉她的外套,伸手去开了灯,涂景致有点不适应突来的光明,微微睁开眼。
徐顾离眼睛亮亮的,盯着她看。涂景致脸色绯红,不好意思地想缩回手, 却被抱起朝沙发走去忙双脚缠住他的腰生怕掉到地上,双手抱住他的头,胡乱地吻着。
徐顾离真是喜出望外,怎么去了一星期的上海,涂景致就变得如此善解人意了?早知道就早点把她扔去东方明珠解放思想。
还没走到沙发呢,徐顾离就忍不住了,把涂景致放在餐桌上。
涂景致坐在餐桌上,脚还勾着徐顾离的腰,茫然地看着徐顾离。
徐顾离朝她笑笑,俯下身含住她嘴唇,双手开始解她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