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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雅莉噗的一声笑出来:“拿奖和老
大不小有什么关系啊。”
容芬想了半天:“没什么关系,反正你加油就是了。”
申雅莉明白她如此拼是因为什么,所以没再多说,只是用力点点头。
就如希城当年所说,这个世界上最关心她身体健康的人,只有他和父母。分明出国之前才回家看了爸妈,但这才刚到西班牙没多久,家里就来了电话。
“宝宝,真的别太辛苦。你爸爸现在身体状况很好,所以,你只要多来看看他,陪陪他就好。钱这个东西,只要够用就好。女孩子家还是多考虑一下婚姻大事知道吗,你别太挑了,只要对方条件不错,就考虑交往看看啊……”
妈妈的叨念让她头疼。爱情这回事,真不是条件好就会有的。
就拿白风杰的例子来说。他是在电视直播的选美比赛中看见申雅莉的,从那以后没多久,他就搞到了她的联系方式,之后,每天都有浪漫又物质的事发生:大捧玫瑰插上镀金鲜花卡片,被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送到学校;不管出门还是回家,总有一辆洗得发亮的宝马7开头的车等着她;她只要出现在服装店买下一个包,第二天所有一线品牌的同种类手袋就会被装成大礼包快递到她家,等等。
她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在她看来,这种行为无疑是一种羞辱。不管花多少钱,都改变不了把女人明码标价当商品购买的本质。
很显然,很多女生已经被这种攻势征服了,一个劲儿劝她考虑考虑白风杰,毕竟希城父亲死了家里负债累累,没法同时给她爱情和面包。现在这个时代,结婚前生活档次看自己,结婚后生活档次看老公,做女人要学会现实,该放手时就放手。
她完全把她们的话跳过去,笑嘻嘻地说,希城现在没钱没事啊,我先挣钱养着他,他会出人头地的。
不管是参加选美,还是接下第一个通告,都是为了把父亲的住院费挣到手,同时能够给家里困难的希城一些补贴。当时计划一旦第一笔通告费到手,立刻全身而退。所以,白风杰的电话她一个也没接,送的礼物全部退回。
妈妈说的话没错,金钱往往确实没我们想的那么重要。要维持一个幸福家庭的生活,一年赚一定数量就足够了,得到更多,就只会带来危险、灾难、病痛以及同亲密人之间的隔阂与破裂。
遗憾的是,只要这个世界还需要货币来维持运转,就说明它依然贫穷。或者说,总有那么一部分人,会因为没有金钱而失去幸福与尊严。
前几年有个小开追求她,对方长的不错,彬彬有礼,第一次约会就带她
去奢侈品店,让选她想要的手袋和衣服。她横着眼睛把那些东西都扫了一遍,说这些我都看不上,转身进了同一层徒有保安、客户寥寥的昂贵珠宝店。当她找售货员拿来一条镶满钻石的白金项链,小开脸色立刻变了。她又笑眯眯地说,比起手袋衣服,我觉得珠宝更有收藏价值,因为真金钻石永不贬值。
说完这句话,她从包里掏出信用卡递给售货员,下巴朝收银台偏了偏:“刷卡。”
小开脸色苍白地看着售货员给她打包。她摆摆手说别包了,直接把项链递给他,头发撩起来,像指挥男仆一样说道:“帮我戴上。”
奇怪的是,她那天算是狠狠羞辱了他,但之后别人却说他对自己赞不绝口,说她是他见过最有尊严的女人。
当然他不知道,为了维持这样的尊严,她后来几个月都在李真家蹭吃蹭喝。李真翻着白眼说:“你如果哪天死了,肯定是因为死要面子。”
但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就算一辈子都只有一个人也好,她要维持这样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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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金塔和Cathedral大教堂拍摄完毕,碧蓝的天忽然转阴,顷刻间下起了雨。欧洲的气象台向来都只是摆设品,容芬赶紧把准备好的伞发给大家。两个人打一把,基本所有演员都不会被雨淋。但工作人员就比较倒霉了。申雅莉带了四个助理,但她那里只有两把伞。
她正在想着如何分伞,Dante的脑袋勾了下来,对伞下的她笑了笑:“伞给她们,你跟我打一把吧。”
“哦……好。”她眨眨眼,钻到他的伞下。
他习惯性地把伞往她的方向靠了靠:“我们还真是和雨有缘,两次一起走都打着伞。”
“哈哈,是啊。”
只不过是从遥远的东方,来到了安达卢西亚地区古老的街道。蔚蓝的天如此高远,大教堂四周种满了鲜艳的小花,脚下是湿漉漉的石地,戴着西班牙圆帽的马夫驾驶着马车,蹄声吭吭响彻街巷。砖石堆砌的城门上镶嵌着雄狮与皇冠的徽章。而走在城门下的阴影中,抬头就可以看见雨天里宏伟的米色建筑,它们如同被雨水洗净的巍峨山岭,大面积地覆盖了城市,令塞维利亚看上去像是一座从天堂沉落下的荣耀之都。
欧洲的贵气与风情使人慵懒。他们沿着高高的城墙在前面走,比上次的着装休闲了很多,脚步也放慢了不少。因为这一次穿着旅游鞋,她比他矮了更多,说话时总是要抬起头,才能看见他的眼睛。
跟在
后面的助理们讲了一路的八卦。
“你们看,他们的背影好配啊。”
“Dante先生身材真好,真好,腿好长!可惜他不是演员,不然让他来演回忆中的佐伯南肯定很适合。”
“对啊对啊,辰辰是很帅啦,不过总觉得太阳光了,没有南那种沉默忧郁的气质。而且,让他一人演两个角色也有点敷衍。要不我们去跟导演说说,推荐他去演南?反正南这个角色戏份台词都不多,也不需要演技……”
“别胡闹了,你想被炒鱿鱼么。”
“什么胡闹,雅莉姐不是单身么,如果Dante先生喜欢她,他们在一起也很好呀。”
她们以为自己说话很小声,但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毫无遗漏地传到了两个人的耳中。Dante对此也没有评价。申雅莉尴尬得恨不得撞城墙而死,不知道是该转身叫这帮丢脸的丫头住嘴,还是继续装聋作哑。纠结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决定逃避现实,掏出手机翻着玩,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有一条未读短信。
打开一看,原来飞机入境时就收到的信息:“Wele to Spain。 It will cost you 0。49 euro/min to make 0。25 euro/min to receive calls。 Send text for …”
“现在的话费比以前便宜很多了。”她来回翻看着那条消息,努力找话题消除尴尬,“以前我还在读书的时候,不要说是国际漫游,就是在国内市内通话都好贵……啊,不对,你是在西班牙长大的,应该感觉不到。”
“不会,以前话费在全世界都很高。只是当时除了和女朋友,我很少打电话,所以察觉不到。”
听见“女朋友”三个字,申雅莉的心沉了一下。
高二的时候和希城刚刚成为恋人,假期时想到他,连呼吸和身体都像是高烧一样炽热。喜欢他喜欢到恨不得把自己撞晕了,好停止这种令自己脑袋发晕的热恋。因为太渴望听见他的声音,所以即便电话里跟对方说着“今天只聊五分钟”,最后还是会聊到三个小时以上。
终后来希城家里的话费超标,父母察觉到他在早恋就锁了座机。不过他们都是大忙人,没时间管他,他很快充好了话费,用手机给她打电话。
“对不起哦……现在我没有办法打电话给你。”有一天他们聊到深夜,她趴在床上充满负罪感地说道,“不过你放心,等我长大了会努力赚钱,赚多多的钱,我们就可以天天毫无限制地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淡淡说道:“你不用赚这个钱。”
“老公你真好!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舍得我辛苦!不过这个钱我还是会赚的,电话我还是要打的,要男女平等啊,这样感情才稳定。”
“不是的,以后我们不用打电话。”
她呆了一下:“什,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打电话……”
“你刚才都叫我老公了,为什么还要打电话?”
“啊?”她还是没反应过来。
“笨蛋。”他终于忍不住低声责备她,“你爸爸妈妈每天回家会给对方打电话么?”
“啊。”
她终于懂了,然后木木地看着床头的灯,慢慢把整个脸都埋进了枕头里面。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原来,以后我们是要住在一起的啊……
这太完美了。简直不敢这样去幻想。
可一旦放纵自己去想,心里除了幸福感,竟还有一种略微苦涩的甜蜜。对方不过是平静地说着在他看来理所当然的事,当年的自己却如此感性,总会因为这种小事抱着枕头,悄悄地湿了眼眶。
☆、第七座城II
弗拉明戈歌舞源自是罗姆人、摩尔人和犹太人的文化。一直以来西班牙政府为发展旅游业积极推广这项舞蹈,所以它渐渐变成了西班牙文化的一部分。
一天的拍摄结束后,剧组安排大家一边欣赏弗拉明戈歌舞,一边用餐。
西餐的搭配信条是红酒配牛肉,白酒配海鲜。这一晚鳕鱼是完整的一条,上面切开的细缝小得肉眼几乎看不见,欧芹和芝士的味道却都一丝不漏地渗了进去。白酒是当地叫Campoteja的普通餐饮酒,但配这一盘鳕鱼,酒香和鱼味连食物入了喉咙,都久久不能在口中散去。
背景是伊斯兰教的图纹,舞者们穿着长裙和高腰裤在木制舞台上踢出响亮的声音。餐厅里生意兴隆,女侍应们来来往往,为客人们添菜倒酒。
申雅莉右边是Cheryl,左边是浅辰,浅辰的左边是Dante。
“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件事。”申雅莉摇了摇手上的白葡萄酒,眼睛眯成一条缝,“西班牙的美女特别多。”
“美女!哪里?”浅辰眼睛圆溜溜的像条小狗,如果他有尾巴,现在一定在奋力地摇晃。
申雅莉轻轻推了他的额头一下:“好啦小浅,美女什么的,和你没什么关系……”
她这样一说,周围了解情况的人全部都笑了起来。浅辰身为男性的尊严受到了损伤,死撑着门面说:“什么美女说出来让我们来鉴赏鉴赏啊。如果你说的是舞者,那当然很漂亮了,都上台跳舞了能不漂亮吗?”
“满大街都是,其实你心里一直挂念着某人,根本就不会再去看其他莺莺燕燕了吧。”申雅莉耸耸肩,对付他毫无压力。
“一直听说西班牙、葡萄牙还有意大利这些拉丁国家出帅哥,但还没怎么注意过这里的美女。雅莉姐是看到谁了才这么说?”
说话的人是个穿法兰绒裙子的棕发美女。她叫Cheryl,是赫威集团旗下的女模特,和申雅莉关系不错,有一半法国血统,是单细胞生物兼有钱大小姐。因为钱多,不管走到哪里,身边总是会跟着一个英俊的管家。在《巴塞罗那的时廊》里,她饰演的是一个正义感强烈的大学生游客。
“看这个,金发的服务员,还有那个黑发的也不错。都是那种□的性感型。”申雅莉露出一脸意味深长的笑,举杯喝了一口白葡萄酒。
浅辰看了看那几个女服务生,又看看申雅莉:“我说一姐,你能不能不要像个变态色姐姐一样说话?”
“你是不是觉得我偏心她们不爱你了?你放心,我最爱的人永远是我家小浅浅。”她放下杯子,缠着浅辰的胳
膊,黏黏地倒在他的肩上。
餐桌旁的人都笑了起来。可是,当那个最漂亮姑娘走过来为她倒酒的时候,她立刻从浅辰身上弹起来。美女的头发高束成没有一缕发丝落下来的马尾,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