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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又曾料得到,真真是戏如人生,入戏深,出戏却难啊。
见她半晌不语,神情越发凝重,人见阴刀无奈叹道:“不想回答也无所谓。”这个男子终究是和她记忆中的不一样了,“你在这里就好了。还好”
他那个时候不懂,只是戴着张假面,怀揣了些小心翼翼,同那女子同台对戏。
谁知即便深知对方的面孔也并非真实,却还是一步输,步步输了。
就怕只是逢场作戏。
于是他越发小心,越发谨慎。
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才发现,他越是珍视,反倒越是茫然得无所适从,却是险些空洒了这若梦浮生,浮生若梦。
没得别的错处,只是他还不懂,不懂罢了。
“当初真不该让你走”
“后悔了?”
“是啊,我后悔了。”人见阴刀抚着她的长发,语气低缓,“我知道你的父母已经移居别处,本以为你会随他们去那里,没想到你却”他已有所指地停顿了一下,“所以,我后悔了。”
“那又怎样。”
“怎样?”这个眸色紫红的男子挑眉微笑,握住她的手,做思考状,“怎样啊那么,要不要跟我走?”
【完成“情绪波动”事件,获得1。5W奖励点。】
【共获积分50605点,不足点数49395点。】
系统的声音仿佛一记警钟鸣响在耳际,奈落愣了愣:“我现在,不能跟你走。”
人见阴刀皱眉,没有说话,等着她的解释。
“也不能解释原因”她说着,张开手掌,递给他一个玫红色的荷包,“带着,保平安。”
“恩。”人见阴刀收进怀里,问她,“你说你叫‘奈落’?”
“恩。”
“喜欢这个名字?”
神大人在头顶威逼着,她能说不喜欢么?只得点头。
男人就那么笑了,扫去了阴霾,显得文雅俊秀:“既然你喜欢,就给你吧。我以后只是人见阴刀。”
奈落眨眨眼。
他说他以后只是人见阴刀,只是。
“恩。”
她也笑开,退出他的怀抱,任他离开。
这样挺好。
是她的,终究是她的。躲也躲不掉。
人见阴刀离开,同他来时一般令人捉摸不透。
犬夜叉在得到村子并非杀生丸所屠戮的消息后,愤愤离开。弥勒扭头看了一眼毫无波动的那人,叹息一声,越发觉得他们此行简直像个笑话。
暮□临,混乱的场面归于平静。
奈落有些无奈地笑,发上还存着些许温存暖意,虽然没有必要解释什么,但她还是前行几步走到杀生丸面前,等着他的疑问。
杀生丸却是面无表情,看不出在想些什么,默然半晌,盯着她的眼睛,终是开口道:“你究竟有何目的奈落。”
他又一次叫了她的名字,虽然在这个领域内还有一个有着同样名字的人,可他这样称呼她,便是承认了她,承认了这个名字的归属,便也不会再接受其他人以此为名。
杀生丸绝对不愚,反而是精明清醒得很。
企图居心,妖界同人界均是不乏见的,虽因执着于一副傲骨不愿同流,但世事人心这些破事儿,看得多了,自然通晓不止分毫。
没有人会没有任何目的地甘心居于人下,尤其是在那人有着天下难得的实力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杀生丸神色冷冽,一如往常,奈落没有回避他的视线,面色平静道:“自是想要从殿下那里得到一些东西。”
这话说得直白,却也跟什么都没说一样。
她说,她在利用他。含义就是如此。
却是没说究竟利用他做什么。
“你要什么?”杀生丸撇开视线,往对面的一座山头看去,那里火光冲天,想必是犬夜叉他们提到的那处被人屠戮殆尽的不幸的村落。
残阳如血。
晚霞被染作狰狞的猩红色,狂热地盘旋在低矮的天际,漩涡一般地将地面的光火搅乱,就像是从天穹间伸出的一只巨手,操纵了这个世界的幸与不幸,随其心意,遂其所愿。
在这个世上,也许什么都能够自己决定,也许什么都不能由自己掌控,有些东西或许没有你曾经以为的那般重要,而有些东西却远比你想得要重要得多。
奈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漫天的火光中一条条魂魄凌空浮出,彷徨在村落上空,久久不去。
人之一命,不过如是,红颜白骨,表象声色,多不过一缕精气罢了,只是去了三魂七魄,没了红尘依恋,脱了肉体凡胎,剩下的只是大片大片的空白。
毫无意义的空白。
“我要什么啊”奈落喃喃着,她知道自己要什么,深刻地知道,只是此刻说不得。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同他一起看着那些魂魄徘徊游荡,最终是都离去了,化作一道道白光往天的尽头滑去,犹如一抹抹流星。
收回目光,奈落低笑:“呵,谁知道呢”
她的心思,她的执念,岂能轻易说得,岂能将这郑重地揣在心底的念头轻飘飘地道与旁人听闻?
是啊,杀生丸对她来说,也只是旁人。她同这名高贵俊美的大妖怪终究是不熟悉的,说得无情透彻一些,这不足半月的时日最多只是记忆中的几缕牵扯而已,达不到刻骨铭心的地步,偶然想起也只会一笑置之。
正如平湖投石,终只是石沉水淡,涟漪尽散。
杀生丸转身,身姿清冷孤傲,他说:“回西了。”
啊?
奈落一怔,随即答道:“好。”
夜色渐沉,晚风清凉,许是这片土地的血腥太多,怨气太重,轻风里竟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幽怨苍凉。
太过熟悉的感觉。
眼前的景物正在同记忆中的一幕幕慢慢重合。
走在她前面的男子说了些什么,奈落随意恩了一声,缓过神来却有些怔然。
“你方才说什么殿下?”奈落站在原地,神色讶异。
那个走在夜色中的男子银色长发,背对着她的俊颜上有一对冷漠却干净骄傲的金眸,他嗓音清淡,摸不清情绪:“要什么便说,你若是要,送你何妨。”
【获得49395奖励点。】
【共获积分10W点,不足点数0点。】
【积分满点,任务完成。】
她从没想过会这样结束。难道不该再华丽一些么?
奈落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男子一步一步走远。邪见拄着人头杖跟在他身后,脚步有些跳脱,他虽怕死软弱,却是极忠心极护主的。一主一仆,倒是和谐圆满。
【获得任务对象承诺,玩家可兑换任务对象未来技能。】
【倒数十秒,九、八、七】
清月高挂,晚风凄然,同那天一样。
这该死的倒计时。
奈落不动,看着那个男子放慢了脚步,顿了顿,然后停下。
【三、二、一。默认兑换。】
【恭喜玩家获得关键技能:“冥道残月破”。】
关键技能?
真的是最后一步了吧
那个男子转过身来,疑惑地看着已经离他很远的奈落。湖绿色纱裙裹着她纤细的身体,摇曳生姿,却像要融在夜色中一般,飘渺且虚幻。
【系统即将关闭。】
【请玩家离开当前场景。】
奈落看着那个同样站在原地的男子,突然有些明白。
杀生丸,好则好矣。
只是可惜了。他太自尊,太自爱,守住了自己,最终也得不到其他什么。
但对于奈落来说,这样已经足够了。
“殿下”奈落勾起唇来,嫣然一笑,娇俏妩媚,映得夜色生辉,“恐怕我要离开了。”她看到杀生丸动了动嘴唇,越加了然,“请多保重,殿下。”
随着这句话,眼前的场景愈渐模糊,转眼间便是一片黑暗。
奈落浅笑,一片清明。因着前生的差错因缘而残留于心底的怨恨,在这一时刻烟消云散。
她从没这样清楚过。
很多时候,人生,还是只如初遇罢。
不必强求。这般挺好。
奴良组宅院。
奴良滑瓢卧床而眠,烛光晃动,平日里张扬到有些嚣张的银发染上柔和的淡金色,乖顺地横过肩膀,眼角下方两道妖纹划过,为这俊美异常的面容添了几分肆意风流。
奈落抬起一只手抚着这家伙滑嫩的脸,轻笑。
这个看似斯文实则流氓的妖怪啊。真是,真是有趣的很,有趣的很呐。
“喂,我要走了。”手指顺着他眼角的妖纹滑下,奈落看到闭着眼睛的这家伙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继续说道,“也许很久很久以后,还会回来吧”
烛火越来越弱,烛台上滴满了蜡油,颤颤的,烫烫的,如泪如珠。
月色顺着半敞的门斜斜打了进来,清辉满地,幽然静谧。
“呐,”奈落语气轻快,颇有些调笑的意味,“看在咱们往日的情分上,送你一件礼物吧。”
她抬起手来,一道淡色的光打入奴良的胸口,牢牢护住他的心脏,多年以后,即使与羽衣狐一战,也伤不得他根基半分,便也不会折了寿命。也许是她自作主张了,但活着总比死了好。活着,才有选择的机会。
“在我回来之前,可不要死了。”奈落浅浅笑道,端得是温婉娴静,只是她稍稍的挑起眼角,便带出了满室的妖娆华美,歪头想了想,抿唇,凑近他,如最初的那般以手指捏起他的下巴,语含戏谑,“你死了的话,我会很伤心的奴良美男~”
被人调戏至此,就算是奴良滑瓢也终于按捺不住,他猛地睁开眼睛,狠狠瞪了她一眼,只是那眼中风流无限,着实没什么说服力。
“好了好了。”奈落摸摸他的头发,笑道,“咱们算打平好不?”
就知道这个小心眼的女人仍旧在意那晚被这厮求亲的那幕,会这样不遗余力的调戏也是有着小小的报复心思。
奴良看着她,不语,神色认真。
奈落也不语,和他对视。
“其实你不笑的时候还蛮好看的。”突然蹦出来自己也没有预料到的一句,奈落愣了愣,垂下眸子,“我真的要走了。”
“恩。”
“那再见?”
“恩。”
“”不满地揉着他的头发,奈落嘀咕着,“真是不可爱,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到底走不走。”奴良滑瓢白了她一眼,多日的相处终是会让关系亲近一些的,死党一般的关系,毒舌吐槽讽刺鄙视摊手,自是屡见不鲜。
“嗨嗨,我走~”
语气无奈,她抽出刀来,在空气中一划,竟出现一个一人高的满月黑洞。
“那我走了。”奈落回头,“好好活着哟,美男~”
“恩。”
奴良滑瓢看着那个黑洞慢慢消失,闭上眼睛躺下。
微弱的烛火突然就熄了,血红的蜡泪停止晃动,渐渐凝结。
良久,天光乍现,奴良滑瓢朝里翻了个身。
呼吸绵长。
猎人1
天空灰蒙蒙的,低低矮矮的阴云厚重得似是要压到地面上来。
遍布的垃圾山,满目疮痍,污水同鲜血汇作一股,从高处到低处,粘稠浓重的,缓缓流淌。
奈落默然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
这个地方显然不是她想要去的冥界,她,走错地方了
扭头——其实她很少会出现这样的失误,这次只是一时大意而已,真的。
垃圾山上窸窸窣窣响了几声,奈落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受伤极重的男孩虚弱地伏在上面,伤口狰狞露出白骨,暗红的血不要命地往外涌着。
奈落皱眉,这个地方她并不陌生,许许多多个世界也只有流星街才会有如此大范围的垃圾堆,空气腥臭,杀意丛生,暗潮涌动。
她究竟离开了多久,以至于在这个流星街上竟然有人敢这般光明正大地释放对她的恶意。
指尖捏起一簇火焰往一旁丢去,几个偷袭的人还来不及嘶叫便化作了灰烬。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