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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女子牛’,还引用孟圣人的话说:‘虽千万人,吾往矣!’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自称‘三界第一风流才子’,这称呼高明得很,倘若说‘三界第一才子’,必定有很多人不服,而说‘三界第一风流’,必定也有些人不服,但说‘三界第一风流才子’,就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于是才大而不风流的人,抓紧时间换情人像换牙签,只求数量不求质量;风流而无才的人,大奋鹰扬,抓紧时间刻苦学习,争取将‘三界第一风流才子’的桂冠戴在自己头上。这弼马温坐山观虎斗,静观局势发展,我情急之下,突然想起一个得力外援,于是将他招来,他就是金发碧眼高鼻深目的上帝。上帝来到后,立即与如来大吵,如来阴恻恻的笑道:‘你小子敢到这儿来撒野!也不看看这是谁的主场!’说罢手一挥,教众遮天蔽日而来,上帝并不着急,也手一挥,千军万马乌烟瘴气而来,竟然不比如来的教徒少,如来立即明白过来,原来这些天生劣根性的国人,已经投靠了洋大人!这时,弼马温不知什么时候,加入了我们的战团,如来佛和弥乐佛被打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阿岚从一开始就笑个不停,后来笑得肚子疼,再后来笑出眼泪,等小淹说完后,终于笑得东倒西歪,小淹乘机搂住她的蛮腰,继续说:“如来逃走后,我和我的观音姐姐,就双双坐在这里吃饭了。”
阿岚边笑边说:“弄了半天,你说的观音姐姐是我呀!真讨厌!”
小淹床底下吹号,低声下气道:“当然是你了,难道还能是别的女孩吗?你就是落伽山上慈悲主,潮音洞里活观音,我是你忠实的走狗。”
阿岚再次眉开眼笑,然后说:“什么走猫走狗?长点儿志气好不好?”
小淹反驳说:“大男人只有在做大事的时候才鸿鹄之志,浩然之气,风云龙虎,气贯长虹,做小事的时候就未必讲什么志气了,比如说机关枪打得了飞机,却未必打得了蚊子,做小事的人干不成大事,反之亦然,否则韩信也不会受胯下之辱了,史载,屠中少年有侮信者,曰:‘若虽长大,好带刀剑,中情怯耳。’因众辱之曰:‘信能死,刺我。不能死,出我跨下!’于是,信熟视之,俯出跨下。”
阿岚反驳说:“你能和韩信比?”
小淹垂头丧气承认道:“是,我不能和韩信比,我和刘邦比。”
阿岚噗嗤又笑了,小淹继续说:“史载,刘邦不好儒,诸客冠儒冠来者,刘邦辄解其冠,溲溺其中。溲溺就是撒尿的意思。”阿岚一愣,立即转移话题说:“其实我更喜欢项羽,他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英雄,义薄云天,豪情万丈,他的一生就像一首精彩而悲壮的伟大史诗,连李清照都说:‘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小淹道:“那个霸王悲歌的项羽有什么好的?一把火烧了伟大的阿房宫,使燕赵之收藏,韩魏之经营,齐楚之精英,尽皆毁于一旦,五步一楼,十步一阁,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楚人一炬,可怜焦土!”
阿岚辩解说:“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项羽也。国家之败,因官邪也。中丞相赵高欲专秦权,恐群臣不听,乃先设宴,持鹿献于二世曰:‘马也。’二世笑曰:‘丞相误邪,指鹿为马。’问左右,左右或默,或言马以顺赵高,或言鹿者,高因阴中诛言鹿者以法。”
小淹道:“二世之难,赵高之变”
这时阿岚突然一惊,一把推开小淹,打断道:“你怎么搂着我?大庭广众的,成什么样子?”
小淹说:“明明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叨此荣宠,也只好却之不恭,受之有愧,恭敬不如从命了,能怪我吗?”
阿岚无言以对,闷头吃饭,吃完饭后,两人步行去一校区,小淹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便大胆起来,自作多情的去搂她的腰,阿岚板起脸说:“谁叫你搂我的?”
小淹支吾以对,阿岚说:“赶紧低头向党和人民认罪!”于是小淹低下头,阿岚说:“赶紧跪地求饶,磕头像捣蒜!”小淹一边做势欲踢,一边说:“我偷香窃玉,一日为贼,终身是父!”阿岚退后一步说:“你要克己复礼,从现在起不准碰我!”
小淹说:“礼之用,和为贵,我跟你保持一臂距离怎么样?”
“不行,至少两臂。”阿岚极其吝啬。
小淹惊讶的看着她说:“你怎么这样小气!简直跟日本人似的,既然如此,我就跟你保持三臂距离。”
“你离得越远越好。”阿岚说。
小淹一听这话,干脆横穿马路,到了对面的人行道,然后与她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一直走到教学楼大门外,两人还是分列路两边,进楼后,分列走廊两边,来到举行讲座的教室,阿岚对小淹毫不留恋的找一位子坐下,小淹跑过去坐她身边道:“我来了,你赶快开门揖盗。”阿岚转过脸说:“你走了就别再回来!我已对你弃若敝履,你又来干什么?高兴就来,不高兴就走,你当我是什么呀?”
小淹说:“我当你是我心目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我之所以离开,是服从你的号令,但而今社会,豺狼当道,我怕有人来害你,十分惦念你的安危,所以要来保护你。”
阿岚笑道:“你别给我增加危险我就谢天谢地了!还保护我!”
小淹说:“不管你怎么说,我是一心一意要保护你,否则就是见死不救,天理不容,先打入第三层地狱火坑狱,再打入第六层剥皮狱,再入第十二层抽肠狱”
“别说的那么吓人好不好?”阿岚打断小淹的话。之后再不理小淹,静待开讲,小淹也不再多嘴,免得她又有了驱逐他的理由。
第四卷 第二十八章 人文讲座
不久,教室里高朋满座,人满为患,这些学生,三分之一是来听讲的,三分之一是来凑热闹的,三分之一是来物色对象的,但无论干什么的,都无一例外的惺惺作态,表现出一本正经,严肃认真的神色,虽然这使得他们很痛苦。
经过漫长的等待,博导终于风情潇洒的走上讲台,同学们对滚滚而来的博导报以热烈的掌声。小淹认为,文学理论多半是故弄玄虚,一部不知所云无聊已极的小说,经文学理论一清洗,立即摇身一变成了《三国演义》,而作者立即变成诸葛亮,并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小淹对于教文学理论的,说得好听一点,是不甚了解,不明白既然他们理论水平这么高,作者的心思伎俩,文章的主题内涵,都被他们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何以还是写不出伟大的作品?还动辄批判我批判他,对此一言即可否定:你说我写的不好,你写个好的给我看看。
好的他自然写不出来,但要显出自己高人一等,除了提高自己外还有另一种方式,那就是贬低别人,批判,说白了就是通过贬低别人的方式来实现高于别人的目的。
此博导一坐下就显出博学高行的鸿儒风范,快马一鞭,开始侃侃而谈,为了从一开始就抓住听众,他七拐八拐,一下子就把话题引到大家最感兴趣的当代文学上,他讲道:“到七十年代后的作家为止的当代文学,是中国文学史上一个黯淡的时期,它不仅缺少杰出人物的出现,没有文化名流,缺少百家争鸣的繁荣气象,而且,它的主流思想是颓废与庸俗。然而,任何事物都是在一兴一衰的更迭中生存发展的,既然六七十年代出生的作家群是垮掉的一代,那么我预言,八九十年代出生的作家群必是卓越的一代,甚至于伟人的出现,现在的形势也能说明,就是而今有一种奇怪的现象——少年作家泛滥,确切的说,是八十后作家的泛滥。对于这种现象,一些无知之人的解释是:现在的小孩儿看书多了,所以能够写出一些东西。这简直是牛对琴弹!(台下笑)现在的大人比现在的小孩儿看得书要多得多,也没见他们写出什么东西来!再说,现在最没时间看书的就是小孩儿了!你们都是从这种残酷的教育中步步眼泪走过来的,你们心里都清楚,我的小孩儿在上课的时候看《童话大王》,被老师夺过去撕了个稀巴烂。(台下笑)所以说盛极而衰,衰极而盛,中国文坛在大萧条之后,必将进入前所未有的大兴盛。所以我预言,八十后、九十后也许会成为彪炳史册的一代。”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博导接着说:“当然,当代文学也有其精华的地方。”然后他说出一个在场没人听说过的著名作家,大加赞赏一番,然后又说出一个谁都没听说过的著名作家,又加赞赏一番,教室里万籁俱寂,一潭死水,小淹感到无聊后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对阿岚皱眉道:“我这边这女的口臭,我呆不下去了!”阿岚说:“丑人多作怪,你要走就走,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小淹说:“我不走,但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阿岚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小淹说:“所以我必须紧紧挨着你,哇塞!香气氤氲,芳馨透脑!”
博导发现,再这样讲下去,下面的人非航天飞机出发——远走高飞不可,必须想一个吸引人的爆炸性话题,以达到敲山震虎,语惊四座之目的,思来想去,猛然提起余秋雨,然后便如火如荼的对此人展开大肆的批判,滔滔不绝一泻千里,说余秋雨的文章是一种假正经的故作深沉,故作斯文,感情做作,无病呻吟,否则他的文章里为什么没有性描写?还特别提到他的一篇文章《苏东坡突围》,断章取义说他其实是在借古讽今,苏东坡就是他自己,苏东坡突围就是余秋雨突围,里面有一句话是“在这片贫瘠而愚昧的土地上”,这是讥讽当今中国是一片贫瘠而愚昧的土地。
台下的听众都是正统中国人,所谓正统中国人,就是先天具有“窝里斗”的民族特色,这可以从反面论证:在外国人眼里,中国人是爱好和平的,连列宁都说“以温顺出名的中国人”(《列宁全集》第四卷《中国的战争》),所以根据“此削彼长”的原理,中国人对外国人爱好和平,对本国人自然就爱好战争了。一代文豪鲁迅先生有着同样的感触,他说:“爱国之士说,中国人是爱和平的。但我殊不解既爱和平,何以国内连年打仗?或者这句话应该修正:中国人对外国人是爱和平的。(杂文《补白》)”
打赢一个甲午战争就欣欣然忘乎所以翩翩起舞,那是只有小心眼成不了大器的日本人才干的事,可中国人都干了些什么呢?胜不能,败则馁,既以物喜,也以己悲,屈膝求和,奴颜卖国,宁为瓦全,不为玉碎。
纵观近现代中国,满目只有两个字——耻辱。与其耻辱的活着,不如死了的干净。
子曰:“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水流湿,火就燥,云从龙,风从虎。”同学们与博导蛇鼠一窝,一拍即合,且发生剧烈的化学反应,自始而终倾耳聆听,大气不出,觉得他说的比唱的好听,博导见台下群生注望,尝到甜头,虽自知落入俗套,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把余秋雨骂得灰飞烟灭后,转而骂贾平凹。井淘三遍吃甜水,人从三师武艺高,小淹从初中一年级就开始听文学教授的讲座,迄今也不知听了多少次,发现他们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一提起当代文学,无一例外的都要提到贾平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