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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薇抚摸着绒绒的毛发,心疼地看着这只累的四爪扒在地上的未成年小狮子,对黎隐摇头道:“好像是有人对我们下了迁卷香,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回去再说吧。”
具体情况,蓝薇当然清楚,而且是非常非常的清楚,告诉黎隐也没什么关系,可问题是静清现在在这里,她不能照实说出来。
“咦?连你也没弄清楚?可真怪了”黎隐狐疑地看着蓝薇,不过没过多时她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很无奈的转头指着前方道,“这里离庆国不是一点远,就算快马加鞭,没有三四个月的时间怕是回不去的”
蓝薇同样摊开手,随后和黎隐相顾一眼,同时莫名地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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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 丞相府
钦仁元年正月十五,皇宫里本应是个祭祀众神,辞旧迎新的大日子,但是因为蓝薇和静清公主的莫名失踪,云霄城甚至整个庆国,都笼罩在一片恐惧和迷茫之中。
庆渊一大早就从东宫步行来到北席花厅,一直坐到正午暖阳高挂,没有吃早膳和午膳,没有让奉茶,也没有叫任何人近身服侍。
从正月初四到现在,已经十余天了,庆渊的情绪也从得知静清才是此代唯一的皇族血脉的震惊与愤怒中,缓和了过来,十余天没有见到静清的日子,也让他冷静了很多,心情正是一个微妙的变化期。
“备车,朕要去相府。”过了很久,庆渊才从静清公主的书房里走了出来,推开门看到外面灿烂的阳光,心里忽然有种虚漠的怅然。
“午膳已经布置好了,陛下不先用过再起驾么?”两队共十六名素衣宫女,一直都站在门口待着,昭示着这位执政皇子变为庆帝,地位已是今非昔比。
庆渊摇了摇头,径直往北席花厅的马场走去:“直接走吧,让他们把午膳撤了,朕吃不下东西。”
“是。”站在最末的两个宫女分别往两个方向去了,一个是去准备车驾,另一个则是去通知撤膳。
庆国历代的左相出身同一个家族,而且几乎全都做过太子的老师,所以在这个国家有着超然的地位,未册贵族之前就拥有在云霄城内城立宅筑院的资格,这样的家族还只有安家独一份。
改元钦仁的这一年,安老丞相已经六十二岁了,在朝中实属高龄,这位老丞相迟迟不退位让于长子,倒是引起了些不太好的风评,不过三十多岁才堪堪得一子的安相爷,始终对安默儒能力和阅历的不放心,也是众所周知的理由,好在丞相的身体还算康健,暂时在朝堂之上算是能稳得住局面。
庆渊坐了静清公主的一辆灰色小马车,低调地穿过皇宫侧门,往南街相府而去,清淡的午后没有什么风,庆渊独自一人坐在车里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心情莫名地烦躁起来。
没过多久马车就停在了左相府正门,两个驾车的近侍前去礼节性地通报了一下,之后庆渊穿了一身青蓝色的便服,缓步走进了相府之中。
身为帝王在没有先行传唤使者的情况下离开皇宫来臣子家中,这是很少见的事情,所以安老丞相一时没什么准备,出来迎接的时候直说失礼。
比庆国皇宫历史还要悠久的这座丞相府,一眼看去都是清新干净的风派,庆渊记得自己小时候非常喜欢这个地方,而静清后来说了丞相府这里让人有想偷懒的感觉,庆渊才没有再来过。
作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成为一个好君主的庆渊,那时候是真的被静清的玩笑话吓到了,偷懒?那怎么可以,他是庆帝膝下唯一的皇子,将来要继承整个庆国的人,实在没有偷懒的时间,一定该好好学习才是。
可是,这一切努力的前提,却在正月初一的那个晚宴之上,轰然崩塌。
“陛下,您走神了”老丞相和安默儒都陪着庆渊坐在正厅,相府里的婢女们上来奉茶之后,全都安静地退了下去。
庆渊被这慈祥的话音惊觉了一下,随即抬头看向老丞相清音道:“安丞相,朕有件事,已经想了十五天,却怎么都想不清楚,此来相府,是希望老丞相能为朕解惑。”
“能为陛下分忧是老臣的荣幸,还请陛下直言。”安老丞相的眉毛往上勾了一下,似乎很感兴趣地看着庆渊,而安默儒在旁见父亲这个样子,知道他大概是早已猜出了庆渊的来意。
庆渊微微闭眼,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才小心地问出口来:“老丞相您难道不觉得,有件事很难理解吗至少朕觉得真的很难理解,既然朕根本不是皇族血脉,为什么父皇执意违背元老贵族们的意愿,而一定要将朕推上这个皇位?”
安老丞相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胡须,淡淡地笑了笑。
坐在旁边的安默儒看了一眼老爷子的表情,这分明就是在说,果然不出所料,就是这个来意没错。
“老臣不觉得难以理解啊,陛下不会是一直为这个困扰吧?啧啧,年轻啊,还是太年轻”老丞相狡黠地摊开双手,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却摆出一副我全都知道,你快来问我啊的样子。
“呃”庆渊对老丞相这样的举动也是早已习惯,放下姿态带笑问道,“老爷子就别为难朕了,朕料准您肯定知道实情,才特意跑来一趟,您老不会让朕失望而归吧?”
安丞相顽劣地耸了耸肩,白色的胡须随之抖动了一下:“陛下已是为一国之君的人了,有些事说明白了也无妨,不过事实总会是比较残忍的,唉陛下是承受得住才好。”
“老丞相请明说无妨。”庆渊双手攥着,感觉自己明显地紧张了起来。
“陛下,您觉得,做天子幸福吗?”安丞相抚摸着胡须轻轻开口道。
庆渊愣住了。幸福?一个国家的天子,可以拥有万民朝拜,可以拥有江山美色,可以拥有荣耀和地位,可是偏偏不可能拥有的,就是幸福
从很小的时候,庆渊习文练武,五岁跟国务尚书学习政史,七岁随军务尚书行军布阵,他早就有所觉悟,幸福跟他一辈子都没什么关系。
“推你为执政太子的那天,明德陛下在他的书房里,对我说了一句话”安丞相将庆渊的表情尽收眼底,声音低落下来了一些,浅浅喝了一口茶之后,才慢慢说道,“他说,皇权太大,天下太大,拥有这些的人,注定不会幸福,所以,他绝对不愿意庆柔,将来要承担这些。”
“所以?”
“明德陛下是一个父亲,和天底下千千万万的父亲,都是一样的,他只是用一个国家的未来,去换他最珍贵的女儿生命中最美好的自由和幸福,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家国天下,仅此而已?!
庆渊有种很想笑,很想大声地笑出来的感觉
第116章 畅行无阻
庆渊一直像是在压抑着什么的样子,眼睛里闪着迷茫和不安,甚至还有带着一点很少在他身上出现的暴戾之气,安老丞相看似不经意地瞟着庆渊的表情变化,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以他的阅历和眼光,只需要从庆渊的情绪之中,就已经足够分析出很多东西来了。
沉默了很久,庆渊才抬起头来对安丞相轻轻点了一下,挤出一个微笑道:“嗯,朕知道了,确实是这样,父皇一贯都宠爱静清。”
就算没有血统一事,最终也一样是这样的结果——皇权是庆渊的,自由是静清的,想通这一点,庆渊觉得此事倒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反正,庆渊从小就没有期待过谁的宠爱。
“还有一个问题希望丞相也能为朕一并解答一下,”庆渊强行压下了对明德帝这个决定的思考,转眼又问道,“既然不是父皇的骨肉,那么,朕究竟是谁的孩子?”
老丞相再次摊开手:“只要您还叫明德陛下一声父皇,这个问题就多余了!”
庆渊的目光沉了一下,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
不过,如果明德帝知道庆渊将他最宝贝的女儿推出去,用来拖延掌控朝政的时间,会不会立刻杀人泄恨?
“陛下有静清公主的下落了吗?”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安默儒的突然出声询问,几乎将庆渊吓了一身冷汗。
庆渊心下泛起了一丝后悔,摇头道:“劳侯爷牵挂了,一直都还没有消息。”
安老丞相瞪视了安默儒一眼,对庆渊说道:“说实话,老臣也很担心蓝薇小姐和静清公主的安全,但是寻找之事安排后就可以交付出去,朝中局势不稳,陛下还是要多花些心思才行。”
被老丞相这么一说,庆渊实在是心虚起来,诺诺地应声答道:“老丞相说的是,朕心里有数。”
互相恭敬地对答了一番,庆渊起身告辞了,安默儒送出门去一眼就认出了庆渊乘坐的是静清公主的小马车,心里不由是一阵异样的酸楚。
静清公主失踪,安默儒很想去找,但无奈此事根本就分派不到他头上来。
回到正厅里,老丞相还坐在那里旁若无人地品茶,安默儒也陪着坐下,轻声开口问道:“爹,今天陛下来此,只是问这件事而已吗?”
“自然不会,他应该还有什么话想说,但又没说出来。”安丞相摇了摇头,“你没看出来,他从进来就心不在焉,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吗?”
“孩儿眼神拙嫩。”安默儒确是没注意到这个,谦恭地回答。
安老丞相阅历深沉的眼睛里,流光一闪,对安默儒轻叹道:“罢了,都不重要。这位钦仁陛下,有为君者的决心,也有为君者的足够努力,但是,他并没有统御大国的那份气度,所以他不会是明君,也不会成为昏君,如果他肯平庸地待在帝位上,以他的才能,倒是足够让庆国安平稳固数十年,只希望,他不要有与他的实力不相符的野心”
很少听老丞相这样认真说话的安默儒,脸色微变地站了起来,却只是动手恭敬地奉上了一杯茶,什么话都不敢往下接。
*
乔慕前往黄金山脉的行程,已经十一天了,跟楚潇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沿途没有遇到任何阻碍,虽然事前已经广散传言,说了乔慕要去黄金之城请救兵,还特意选择的是容易被伏击的道路,但是,一直都没有人出手。
“看来,情况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糟糕。”楚潇轻轻地撕碎了刚刚飞鸽传书发回的进展,再结合这十天的动向,已经完全确定了迁卷香的作用不是要抓蓝薇去什么地方,这只是捣乱的行为而已。
那么,只需要考虑一下,在目前的局势之下,谁最需要这个混乱?
答案非常明显,楚潇几乎都不用多动什么脑子,就可以把事态跟庆渊联系起来。
拖延时间是一回事,至少对方没有杀意,所以楚潇也没那个闲心去找庆渊对峙,直接给乔慕下了进一步的指示,等待花千浪到来,一同进入黄金之城,找沐轩铺完寻找蓝薇的下落。
情海边上的蓝薇三人,忽略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报平安,所以,尚在蓝府里的众人,根本就不知道黎隐和蓝绒已经找到了蓝薇,否则楚潇直接就是让乔慕回来,不会大动干戈地让沐轩帮忙找人。
实际上,以影神的瞬步能力,完全可以先行回蓝府将平安报给楚潇他们,然后再去情海陪蓝薇往回,这都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是阴差阳错地,几个人都没有想起来要这么做
“从得益者分析的话,庆渊是当然的始作俑者,我实在没想到他用迁卷香会用到静清公主身上,如从绝情这点看来,他倒是有做一方枭雄的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