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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着空气中弥漫的酒气和胭脂水粉的味道,眼前大厅中十几桌座无虚席,从年逾花甲的老翁,到只有弱冠的少年,一个个身边都陪着一个或几个莺莺燕燕的姑娘,彼此间放声调笑着,一个个脸上尽是笑意。
易成见此忍不住的皱着眉头,看了贾六一眼,道:“我妹妹在哪里?”
贾六见易成脸色阴沉,不敢多说,让小厮去找这里的老鸨。
不多时一个年约四十,风韵犹存的美貌妇人行了出来,见到贾六连忙上前招呼道:“魏爷,您可是有日子没来了,我们这里的姑娘们可都想着您呢,今天可得好好玩玩。”
略微一停,接着道:“今晚可是有花魁大赛,惠兰小姐可是今晚的花魁,您可一定得捧场啊!呦,这位公子面生得紧,第一次来我们翠月轩吧,我们这里的姑娘个个漂亮,要什么样的都有,包您满意!春兰秋菊夏荷冬梅,来客人了,都快些出来。”
贾六听了满脸惊喜之色,刚想说什么,但感觉身后有如刀刺般得杀气,立时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改口道:“三娘,这些先不急,这位是萧公子,楼上可有包间,有些事情和三娘谈谈。”
那妇人略一诧异,这魏管事转了性了,那日来不是急色的找姑娘亲热,今天怎么这般模样。
心中虽然诧异,但这魏管事乃齐帮主身边红人,沧澜城赌坊青楼都是天威帮的产业,自己虽与他平级,但也不愿轻易得罪了魏管事。
因此略带惊疑的领着两人上了二楼。
来到二楼包间,贾六开门见山就说道:“三娘可还记得当年我领来的那个小女孩?”
三娘一听此言,略微猜出了几分,看了看易成,知道应是当年贾六骗来的孩子的亲人,如今找到了贾六要寻回孩子,但这翠月轩是什么地方,进得门来容易出去难,若都如此她们也不要做生意了。
心中当下就不乐意了:“魏管事应是知道这里的规矩,没有帮主的话,要进来容易,但是要出去可就不是你我说了算。”
贾六心中苦楚,这些他岂会不知,但是如今即便有100个不愿意也不敢说,忙道:“三娘,这规矩我自然清楚,帮主那里我自去说,你只告诉我那孩子现在何处?”
三娘闻言道:“既然如此,魏管事稍后,我去查一查,给你回复。”
易成听了站起身来,道:“我和你一起去。”
三娘心中本就不顺,又不能对贾六发火,现在见得这毛头小子这般行事,自然要给他一个教训,因此开口说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乳臭还未干就来这里撒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只当是在自家后院,想去哪里便去那里!来人那,给我先拿下这小子。”
说话间就有数条大汉闻声闯了进来。他们哪里知道易成的厉害,还没站稳脚跟就一个个被易成踢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声响立时惊动了店里的客人。
这风月场打架本是寻常的事,但当看到飞出来的是这里的保镖时都略感诧异,谁都知道这里是天威帮的生意,如今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来这里闹事。
贾六阻止的话还没说出口,那些大汉就飞了出去,心里祈求着千万不要再来惹这煞星,万一惹怒了他,自己一定没好果子吃。
但是怕什么来什么,却说今日天威帮一位堂主来此喝花酒,正和姑娘们喝得尽兴,却听得外面声响,被搅了兴致,自是恼怒,就出来看看是那个不长眼的在打架,在他想来也就是有人争风吃醋打架而已,不料出门却看到自己帮中派来看场子的弟子被人扔了出去。
如今自己碰到,若是不出手被帮主知道,还不知怎么惩罚自己。
两厢怒火和在一处,也不问青红皂白,怒喝一声道:“那个不开眼的,敢在我天威帮地盘上闹事,欺我帮中无人吗?”
就径直向易成冲了过来。
易成见了,不胜其烦,随即扬起一只手直接将那不知名的堂主拍得也飞了出去,而且比刚才几个大汉重了许多,满口吐血,肋骨也断了几根,估计没有三五个月他是没机会来喝花酒了。
易成拍飞了来人,似是做了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转身对三娘道:“现在可以走了吧!”
三娘见此,也知道今日来了个煞星,刚才那堂主她可是知道,在天威帮众武师中也能排进前三。虽说帮主更加厉害,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当下那里还敢说半个不字,心下却是怪起贾六来,引来这么个煞星,也不给自己提个醒。
口中忙道:“公子请跟我来,这就带您去。”
脚下却不停,领着易成两人向后院走去。
易成随她穿过众多厢房,其间不时有男女欢爱传来的喘息声、呻吟声、尖叫声,直听得易成这个未经人事的小处男面红耳赤。
还好只是片刻就来到了后院,这里收拾的极为雅致,完全与前面是两个世界,让易成有如从繁闹的集市突然走进寂静山谷的感觉。
易成心中颇为感慨,谁能想到这翠月轩后面有这么一处净土,而当那些女孩子从这里走出去又要面对如此肮脏的世界,这这是多么悲哀!
易成心中有些忐忑,分别十余年,终于要找到妹妹,他现在印象中妹妹依旧是当年那个充满稚气的小女孩,如今却是不知已经长成了什么模样,就算站在眼前,自己也认不出来。
易成思量间,已经来到了一间宽敞的大厅,但见其中大大小小有七八个孩子,小的四五岁,大的有十四五,正在跟一位三十出头的端庄女子学着绘画。
易成目光急急在其中扫射,最后在两个年龄稍大的女孩身上停留下来,其中一人身材高挑,皮肤白嫩,长着一副瓜子脸,柳眉凤目,见有人进来便朝众人看了一眼,虽说年岁还小,却已经长的凹凸有致,身材曼妙,双眼也有勾人魂魄的本事,被他看过后,贾六的呼吸都不禁急促了几分。
易成面色却愈发难看,眉头微皱。另一个女孩一般大小,身材没有刚才那个那般曼妙,但也有几分姿色,明眉皓齿,略带羞涩,颇有几分小家碧玉的味道,眉眼间却带几分忧色。见有人来只敢淡淡的瞥了一眼,就低下头去。
易成转身看了两人一眼,道:“是哪一个?”
第十四章 有女明欣
三娘闻言,立刻去寻后院管事。不多时,就带着一名五十上下的白面胖子过来了,走到易成身前道:“萧公子,这是后院负责杂务的崔管事,后院的这些孩子都是经他手里进来的,日常也都由他看管,公子有什么话尽管问他。”说完就退到一旁站下。
那胖子来到跟前抱拳道:“小人崔全有见过萧公子,不知公子要问什么事?”
易成沉思了片刻对着贾六道:“你来问吧!”
贾六听了,自是连声应是,接着便寻问起那胖子,道:“崔管事,十年前这里可是你负责?”
崔全有道:“是,在下负责这后院的杂务已有十五年了。”
“你可记得十年前有个三岁的女童来到这里?是哪一个?”贾六说着也向那两个稍大的女孩子看去。
“十年前来这里三四岁左右的女童有三人,不知您所说的那个有什么特征?”崔全有问道。
“萧公子令妹可有什么易辨别的特征?”贾六只得询问易成。
“你且将她们各自的来历说一说,我自有决断。”毕竟十年过去了易成也不知如何分辨,只有从来历查起。
“这个。。。这。。。”崔全有支支吾吾半天却是不曾说出个所以然来,易成见此脸色又阴沉下来。
旁边贾六见了忙呵骂道:“让你说就说,什么这个那个的,莫要惹了公子生气,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三娘怕又惹怒那煞星,也在一旁道:“说吧,萧公子是明白人这里的门道自然知道,不会和你计较。”
这青楼里买卖女童的事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如今听贾六和三娘如此一说,崔全有也就直说了。
“这三个女童都是暗地里买来的,一个是因为老子欠下赌债,便把妻女都卖了抵债。另外两个都是逃难来了此地,养不活孩子,卖来了这里。”
“你可还分的清?”易成看着那两个女孩,问崔全有。
“这是青瑶,当年父亲欠了赌债,另外两个却不知那个是那个了。”崔全有指着那腼腆的女孩子道。
易成闻言,看向了那高挑女孩,走到他身前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此刻也明白了过来,这萧公子是来这里找妹妹的,她自小也被卖到这里,并不知自己的身世,因此也激动的答道:“我叫秋蝉。”
易成面上有些失望,但仍抱着一丝期许道:“你以前就叫这个名字吗?”三四岁的孩子大约也都能知道名字了,易成想也许秋蝉是后来取得名字。
“以前我叫阿蝉,三娘说太俗气,后来给我改了叫秋蝉。”秋蝉闻言解释道。
易成顿觉失落,却又怕弄错了,毕竟三四岁并不能明白许多事,于是伸手摘下挂在脖子上的玉牌,递给秋蝉道:“你见过这个玉牌吗?”
秋蝉在这里生活十年,教习们除了些琴棋书画,就是交给她们察言观色的本事,见了易成这般样子,也知道自己应该并不是他寻的妹妹,也是有些失望,但仍接过玉牌仔细端详起来,却是不认得。
于是摇头道:“我不认得,从没见过这玉牌。”
易成虽心中已有答案,但仍是不免心情低迷,不过想起刚才崔全有说一共有三个孩子,这里年龄相仿的却只有两个,正要问崔全有还有一个孩子在哪里,却听到旁边的青瑶道:“公子,这玉牌我认得。”
易成闻言,忙看向青瑶,道:“你认得这个,那你是不是也有一个?”
易成想来定是这崔全有搞错了,几个女孩子在一起,时间长了也分不清谁是谁了。
青瑶却是摇头道:“这个我没有,我只是见过,以前看明欣身上有一块和这个相同的牌子,没人时候就拿出来看,我有次无意间看到的。”
易成听了青瑶所说,心中惊喜,才那明心十有八九就是自己的妹妹欣儿,忙问道:“明欣现在在哪里?”
青瑶又是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前两年有人带她离开这里我就没再见过。”
易成听了面色大变,勃然怒喝道:“这是怎么回事,明欣现在在哪里?”
身上杀意直冲贾六三人而去。
贾六三人大惊失色,只见三娘连忙道:“公子且慢动气,明欣安然无事,只是如今身在何处我却是不知道了。”
易成又问:“你怎么会不知她的去处,给我说清楚!”面上怒气却是不消。
三娘立刻道出根由。
原来两年前这翠月轩有位当红的凝霜小姐,因身边缺个丫头,就来这后院挑选,最终看上了明欣,就跟着去了。
大约过了半年光景,这一日清早,凝霜房中闯入了一个身上带血的大汉,凝霜大惊失色,刚想叫喊,就被大汉捂住了嘴,那人只在凝霜耳边说了句:“我不会伤害你,别喊!”
接着,就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凝霜虽身在风尘,心地却极善良,见那大汉浑身是血,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终还是没有喊人,自己给拿大汉包扎了伤口,又去买了些补血益气的药服下。数日之后那大汉伤情略好才说出原委。
那大汉名叫袁洪,数年前遇到一伙强盗在一村子劫掠,气愤之下将其全都灭杀了,不想那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