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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看看李唐,努力从李唐的微笑里找出一点欢乐来,张文慢慢问:“你真的觉得”
李唐眼望地,半晌:“教主位置,父子相传,理所应当。”
张文肚子里说:“叉叉,说谎,说谎!!”嘴里只得道:“是是,虽然小韦做事有点但是,大堂主说得是。”张文说谎明显说得没有李唐顺当,说完之后觉得一嘴的苞米须子,总想说声“呸!”
张文无可奈何地:“那么,我就去把镖银还给姓南的白痴。”
李唐微微一笑:“听少主的命令是该当的,只不过,这张纸,好象被撕开过。”
张文等着,嗯,我看见了,我还听见南家几兄弟吵吵闹闹说什么信撕了,怎么,兄弟你要做点文章?我等着。
李唐看着那张纸,半晌面无表情地:“如果是少主撕的,证明少主改主意了。如果是南家人撕的,在我们魔教撕毁教主的命令,是什么罪来着?”
张文的错觉里好象李唐眼睛里刹那炸出一朵火花来。
张文半晌:“李堂主的意思是,这银子,我们不但不还他们,还要把南家兄弟抓来,砍下两只手挑断手脚筋刺瞎双眼?”据我观察,那南二同韦帅望不象陌生人。别说不是陌生人,就算真是陌生人,拿着小韦的信来了,我的回答是把他的手砍下来——我见识过韦帅望,我觉得这么做不太安全。
张文笑了:“还是大堂主想得周全,兄弟我真是糊涂。不过南家这四个人在一起,还真不太好对付,还请大堂主援手。”这烫手的大竽头,您拿着玩吧,是吃了是供着是扔地上踩两脚,随您的便了。
李唐听了,也一笑,端着自己的茶碗相会儿面:“你我同为堂主,即然少主找你,我怎么好插手?”
张文笑道:“兄弟觉得大堂主说得有理,可是不知道南家兄弟同韦帅望情谊如何,如果真是朋友,咱们把他们断手挑筋挖眼,恐怕”
李唐微笑:“要不,这事请副教主处置吧。”
张文点头,好,我们将下军试试。
冷先听完两人描述,看看张文,很郁闷地问:“你们商量的结果呢?”
李唐道:“我们觉得按教规,撕了少教主的命令,理应教规处置。只是,怕少教主会怪罪。”
冷先瞪李唐一会儿,转头看着张文:“你说呢?”
张文看他一眼,再看一眼,咧下嘴,苦笑:“唔,我倒是非常赞成李唐,不过上次我被韦帅望灌了一碗毒药,那滋味真是终身难忘,所以,这事,我不敢自专。”
冷先愤怒地:“对呀,教规是那样,可什么时候轮到你我对教主派来的人下这种命令?!”
李唐淡淡地:“我只是说,按教规如此,并没有说不要向少教主请示。如果少教主,肯以教主的身份,赦免这几个人”李唐微笑:“那不是副教主你一直以来的愿望吗?”
冷先愣了一会儿,唔,对啊,你说得对啊,把这几个人抓起来,告诉韦帅望,滚过来行了祭坛礼,你就是教主,你就可以赦免他们,咦,好主意。
看一眼李唐,可惜,好主意不是好人出的,这小子一向与我不卯,这次出了个这么好的主意,有没有啥阴谋啊?
看看张文,张文也翻白眼呢,敢情他没想到这一节,看起来李唐这个弯拐得他也有点意外。
冷先踱来踱去:“这样,会不会太不敬了?”
张文道:“估计他又会开审教主的死因了,这回说不定会大刑侍候呢。”
冷先顿时涨红了脸,踱脚:“这个混帐!”王八蛋!真是气得他七窍生烟。看韦帅望那个闲情逸致的样,是明摆着并不相信冷先做了什么,可是他就是咬着冷先有嫌疑不放,众目睽睽之下,把冷先搞得直想自杀明志。
如果硬逼着小韦接了教主之位,小韦会不会把他送到刑堂去进修两个月?这事,真是不好说,太不好说了。
冷先愁死了。
李唐微微一笑:“这有何难,副教主是教中元老,托孤之人,小孩子胡闹,咱们自当苦苦规劝。况且,少教主同冷家的渊源,咱们不得不防小孩子一时胡涂,里通乱敌,做冷家的内应。教中大事,我们三个,还是要把把关的,两位觉得呢?”
冷先被李唐说得心动了,是啊是啊,送上门来的大好机会,为啥不把韦帅望的朋友抓起来胁迫他做了这个教主呢?他要整人,我们不让他整就得了呗!
张文眨着眼睛,觉得事情有点失控,只不过,他一时间还想不出挽回的办法。这事好象不太好,老子接了韦帅望的信,然后他们抓了韦帅望的人,我琢磨着,这样子好象把我装里头了。
冷先见张文表情很尴尬地在那儿眨眼睛,知道他这是有话要说,便问一句:“张文,你看呢?”
张文眨眼,接着眨眼:“我,我觉得,确实,有可行性,不过,外一南家这几个兄弟的份量不够,恐怕倒让韦帅望更警觉,更不信任我们了。”
李唐微微一笑:“张堂主说的是,既然是韦帅望没找别人,单单给你的信,自然是特别信任你。”
张文觉得头晕,我靠,给人这个印象,不好。
张文叹息一声:“两位绝世武功,只有我功夫平平,他不找我找谁。”
李唐笑道“他要是知道你来通知我们,怕就不会再信你了。好在,你也不需要他的特别信任,是不是?”
张文一头汗,你奶奶的,那你这是整我啊?还说我不需要韦帅望的信任!张文愣一下,我需不需要韦帅望的信任?我需不需要?李唐的信任与韦帅望的信任哪一个更重要?
张文沉默一会儿,唔,因为大家现在都在抢一样重要东西,所以,虽然他的份量不重,他的取舍却可左右大局,李唐这个王八蛋确实聪明,真聪明,可是他是不是聪明到不可战胜?如果他真那么厉害,就不用来拉拢我了。这个混蛋在拉我的时间都不忘害我,这种混帐王八蛋心里根本没有信任这回事。
张文看一眼冷先,欲言又止。
冷先也明白了:“我再想想,就算真的要把南家人抓起来逼韦帅望就范,也不能太强硬,都回去想想具体怎么办。张文你先准备银子。李唐,你去调几个高手。南家那四个小子功夫虽然不太高,四个加一起,还是挺难对付的。”
两位堂主都答应着去了。
一刻钟之后,张文过来报告:“银子准备好了。”
冷先气道:“你先跑去同李唐商量?”
张文道:“我是想探探他的口风。”他也气:“他同我说要把南家人抓来砍手挖眼,我觉得他这是胡扯,所以才来找你,想不到他到这儿换了种说法,你居然就被他哄住。”
冷先瞪着他:“哄住我什么?”
张文气道:“韦帅望是什么人啊?你抓了南家小子他就会乖乖就范?我看他带着炸药来与我们同归于尽的可能性比较大!再者说,你把他这么弄来,他会同你善罢干休?李唐说的苦苦相劝,那是胡扯,他不落井下石你就万幸吧。”
张文忽然停住,半晌:“教主的死,是不是真的与你无关?”
冷先差点一口血喷张文脸上:“你!”冤枉啊:“真的与我无关。”
张文问:“逸儿的死,与你关?”
冷先微微一愣,沉默一会儿:“什么意思?”
张文点点头:“帅望不是一个宽宏的人。白逸儿死于追杀令,能发追杀令的冷秋忽然就离开冷家山了,保管追杀令的冷兰忽然到后山面壁去了,你说奇不奇怪?如果跟他亲爹一样的韩掌门都不能阻止他报仇,冷先,假如你同他亲人的死有关,闭紧嘴,离他远点。”
冷先缓缓道:“我心里没鬼,如果帅望真以为我做了什么,也不要紧,我欠他爹一条命,还给他,也没什么。”
张文呆了一会儿:“娘的,你死了不要紧,魔教可是教主一手创立的,也一起倒掉?”
冷先良久:“你说怎么办?”
张文道:“你要是相信少主同他爹一样英明,咱就等着他下步棋就得了。石头他扔过来了,你是过去伸舌头摇尾巴,还是咬他一口?”
冷先想了一会儿,唔,这样子,摇尾巴看看下一步有没有骨头吃吧。咬他一口,保准是当头打狗棒啊。
张文叹气:“你要是觉得少主有那么白痴,会中咱们的计,唉,你我二人明显制不住李唐,李唐这厮,居心叵测,他要是个白痴,你何苦把他弄过来,没准倒害了他的命?”
冷先沉思良久:“张文,你倒底为什么不想让韦帅望接这个教主?”
张文关天才道:“我不反对韦帅望做教主,我是反对你们的这次行动。”
冷先问:“你怕他对你通风报信的事,心怀芥蒂。”
张文无奈地苦笑:“如果小韦就这么点胸襟与智慧,真的会整死他自己。”
冷先问:“那么”
张文道:“相信我,真的不是一个好机会。李唐不一定是好心,他可能巴不得激怒韦帅望,让韦帅望怀恨我们,这对他整死我们,或者架空韦帅望都有好处。”其实啊,我是对目前的三国局面非常满意,不想再有变数,韦帅望这臭小子来了,不知是凶是吉,那小子对冷家山上姓韩的,忠实得象条狗,万一他有意使坏,伸手动动我们这个稳定三角形,我们大家就都死定了。
十三,韦帅望
张文没等说完,李唐已经过来:“我调了十侍卫六个中队待命。”
冷先沉默一会儿:“张文,你去问问南家怎么得到的这封信,为什么撕了信,同他们说,这个信的真实性,我们需要向教主复核一下,请他们稍等两天。”
看看李唐:“不用带那么多人,带几个侍卫以防万一。”
李唐点点头。
张文道:“我让范迪跟着。”
冷先点头。
张文长叹一声,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外一有啥冲突,不是很容易就算我头上了?
张文回去看看自己的手下,内心长叹,不是对手啊,好在冷先在外面盯着李唐呢。把范迪叫来:“同去的,有别的堂的人,你看着点,我在里面谈判,我不给手势,不能动手。这话,我会同冷先说,冷先看不到的地方,你要看着,别把老子害死在里面。明白吗?”
范迪答应:“是!”
话说南家兄弟刚得到路达很客气的通知,于是很客气地送走了路达。回过头来,四个人面面相觑。
南玥扬扬眉毛,瞪瞪眼睛咧咧嘴:“居然好使?”小屁孩儿随便写个纸条就好使?人家还特意赶过来告诉我们稍安勿燥呢。
南朔半晌道:“这么说江湖传言竟是真的!”
南玥问:“什么江湖传言?”
南朔道:“二哥没听过韦帅望是冷恶的儿子?”
南玥道:“听过,不是谣言?不会吧,我见过韦老大,那老驴脸!他不象是肯戴绿帽子的人啊。”
南朔望天:“所以,没有人敢公开谈论这件事,二哥,你出了家门再也不要提一个字。”
南玥“切”一声:“我没事提这个干什么?”肚子说,妈的,我正想回去同我们镖局里张三李四好好聊斋一下呢,这么精彩的故事不能说简直锦衣夜行啊!
南玥搔搔头:“韦帅望真是大魔头冷恶的儿子?韦老大不知道吗?全世界都知道他不可能不知道啊。他知道他怎么不把那野种捏死啊?我听他们说话那意思,姓韦的可护着韦帅望了,他们都不敢把我揍”南玥还没傻透,猛地顿住。
南朔与南朝一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