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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狼道:“你不希望是他?”
帅望笑:“他一直有嫌疑,现在也是有嫌疑。要证据,要证据。”
黑狼道:“我肯定你能从他嘴里弄出证据来。”
帅望懒洋洋地:“疼极了时,真想抓个人来折磨,我怕我爽上瘾。”
黑狼道:“要不,喂他吃你吃过的毒药吧。”
帅望道:“老子当年并没有凭白逸儿的含糊指证刑讯你!”
黑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右肩。
比武时你给我那一剑,一点泄私忿的成份也没有,哼,第一剑就打算要我的命?!黑狼也不过是要尽快赢了对手不择手段而矣,不是以杀人为目地,而是以取胜为目地。韦帅望当时是微笑着要他的命。
帅望揉揉鼻子,望天,假装没看到。靠,俺师父说了,你死我活的对决,不可手软。那不是刑讯也不是行刑,你少污蔑我。
韦帅望内心长叹,自从在冷家山上没管住自己,狠整了师爷父女一把之后,想继续伪装成好人真是越来越难了。有时自己都觉得自己怎么那么暴戾那么偏执。
“李唐呢?”
黑狼道:“听他说话好象挺关心你,不过,他说,你去了之后,他们得看着你点,免得你里通外敌。”
帅望笑道:“挟天子经令诸候之计。”
黑狼道:“张文出卖你,你私下写信给他,他公之同僚。”
帅望点头:“他同谁近点?”
黑狼道:“虽然他第一时间去找李唐,但是,同冷先私下里说话的时候多。”
帅望道:“左右逢源,是高智商的人玩的东西,他没玩砸了?”
黑狼道:“南朔那小子挺有骨气。”
帅望笑了:“他们南家都挺有骨气。”
黑狼摇摇头:“那个最小的,有鬼。他去找的张文,不知道通过谁找的,后来他面对张文时,神态不安。”
帅望半天,点点头。
黑狼道:“南二傻子人不错,对自己兄弟很好。南四虽然有点阴,对自己哥哥也不错。南老大人挺稳重,勉强能压住场子。”
帅望沉默一会儿,笑:“生命挺无聊,一时又死不了,不弄点什么事分散下注意力,时间真难打发。”
黑狼拍拍帅望的肩,以示同情与安慰:“芙瑶天天把两个孩子带着身边,不过,你说得对,她爱自己儿子多点,抱自己儿子时,笑得都更开心点。不过小双也过得不错,把你儿子打哭时,你老婆也不过训她几句不许打人。”
帅望微笑,半晌:“敢打我儿子!真刁蛮,象她娘一样。”
黑狼也露出一个惨淡的微笑:“对,因为芙瑶抱小念时间长了点,小双把他推了个跟头。然后小双被训哭了,小念也陪着哭,姐弟两个感情很好。”
帅望刹那记起,勾着他脖子,用额头抵着他的头,泪如雨下的白逸儿。精灵与妖是不哭的。
他们任性而强大,他们通常不哭,一辈子哭一次,终极悲哀,然后就死了。
帅望轻叹:“小妖精。”嘴角一个淡淡的笑。童年所有伪装的幸福,被小妖精的死,撕成碎片。
帅望再次轻叹:“妖精。”你粉碎我的心。
亏了是兄弟,要是爱人,韦帅望会疯掉的。
帅望伸手勾住黑狼脖子,拉近点:“为了逸儿,值得去探下魔教,是不是?”
黑狼道:“我跟着你。但是,把手拿下去,不然我给你掰成两断。”
帅望放手:“靠,白逸儿都不介意,亏你还是个男的。”
把黑狼气得:“你再敢说!”他恨死韦帅望动不动同白逸儿滚成一团了。因为白逸儿从来不肯同他滚成一团。
韦帅望再次重申:“没有证据,不许动手。”
黑狼道:“你被你的善良弄成这个样子!”长叹一声:“我听你的。”
帅望轻声:“那个小梅”
黑狼道:“让他在狱里呆着不挺好?”
帅望道:“非战之罪啊!余国既然割了城,城就是我们的城,城民,就是我们的民,当然不能进行屠杀式攻击。”
黑狼道:“你小心他出来,把你老婆办了。”
帅望道:“你再说小心我把你办了!”
十四,别时难
十四,
其实韦帅望经常爬上冷家山,开始还有一两次因为从这块石头跳到那块石头上动了内力,立刻痛得倒在草丛里。韦帅望也不吭声,咬牙爬到密林深处抱着身子发抖,等到疼痛过去,若无其事下山。后来,身体生成条件反射,会自动压制内力流动,韦帅望基本上就象个正常人一样把爬山当运动了。
帅望在教冷兰下棋。
一开始棋局结束得很快,渐渐越来时间越长,最近开始互有输赢。
帅望笑:“可以左手同右手下,当然自己不能给自己下套,但是左手可以看右手有什么漏步。人非圣贤,总会出错的。”
冷兰抬头看帅望一眼,半晌:“我不爱听。”
帅望微笑:“你总要从这儿出去的。人都是从错误中成长的,没有人不犯错,要是有人犯了错,就吓得再也不敢做任何事,你说那个人是不是胆小得丢人。”
那只雪白的小手“啪”地抓住棋盘,看起来是想把整盘棋掀到韦帅望脸上去。
帅望温柔敦厚地笑。
冷兰气恨,松手。可是手里握着的棋子已经粉碎,流沙般从指缝间漏下来。
帅望看着那只手,苦笑,妈的,当年老子也能做到的,现在只能端杯茶。冷兰怒吼:“看什么看!”
帅望笑:“好白手。”
冷兰伸手就把韦帅望拎起来,帅望笑:“喂喂,我现在比块豆腐还脆弱呢。”
冷兰爆怒地把韦帅望又扔回座位,怒吼:“滚!别再来了!”
帅望慢慢收棋盘,慢吞吞地:“我正准备出门一阵子,嗯,如果,你想我了,送个信,我就来看你。”
冷兰怒吼:“滚!谁会想你!”
帅望把棋盘放在地上:“这个,你留着玩吧。我走了。”
冷兰这才问一句:“你去哪儿?”
帅望叹气:“看我老婆儿子一眼,去余国那儿,看看我的皇帝哥哥去,顺便看看怎么整治一下姓白的兄弟,好久没整人了。”
冷兰半晌终于道:“他们是因为追杀令”
帅望轻叹:“如果我接到追杀令,我不会对自己至亲的人动手,我甚至都不会对你动手。”
冷兰张嘴想骂人,气馁,半晌:“哼,是,你真是好朋友好兄弟。”
帅望轻声:“对不起,仇恨蒙蔽了我的双眼。”
冷兰扭开头:“滚吧!”
帅望道:“我性子偏激,为人苛毒。”
冷兰看了他一会儿,苦笑:“你倒没有那么坏,所以这件事才特别悲哀。”
帅望道:“对不起。你还肯同我说话,我很感激。”
冷兰终于回过头来:“我,我你师爷更过份。”冷兰两只手在背后绞来绞去,象要绞出点水来才罢休的样子。良久:“咱们两清了。”
帅望微笑:“你替你爹同我清帐吗?”
冷兰再次绞她的手,半晌:“还是他害你的多吧?”
帅望笑了,就凭这句话,兰姐姐就是个厚道人:“拥抱一下,我就同你父女清帐。”
冷兰一脚差点没把他肠子踹出来。
你以为你是贾宝玉啊?老子同你说正经事,你就一直要抱抱!我踹死你!
韦帅望捂着肚子笑:“妈的,老子是病人呢!”
后山上韩青闭关的地方,离冷兰处并不远,帅望慢慢走过去,在门外坐了一会儿,韩青自从知道他自己服毒,就再不理他了。韦帅望也不敢抱住他哭,怕真把他气吐血。
他在外面坐一会儿,离他师父近一点,好象就有家的感觉。他每次从冷兰那儿出来,在外面坐一会儿,都觉得很安宁。帅望微笑,无限怀念小时天天被抱在怀里的日子。韩青有无限气力,心里却有巨大的一个血洞,天天把韦帅望当成小抱枕一样抱来抱去,两个被亲人之死伤透了的人,相互取暖。互相拿对方来填伤口,于是血肉相连。
到此时韦帅望终于觉得韩青的亲儿子可怜。彼此错失了最初的那个第一眼的信任,韩笑同韩青永远不会走到象韦帅望与韩青那么近的距离,他是他儿子,他在韩青心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但是,韦帅望也同样占据独一无二的一块地方。
如果韩笑是一个任性的坏孩子倒好些,他的教养让他强压下心里的愤怒,客气而礼貌地对待自己的父亲,越客气越疏远。感情不是努力的可以做到的,如果你心里不喜欢一个人,越勉强自己对那个人好,会越厌恶那个人。小韩笑有没有理由愤怒呢?帅望苦笑,我看到我养父对韩笑好,心里都会酸,何况韩青是他亲爹。亲爹偏心自己亲哥哥弟弟已经够让人不愤的,要是偏心养子,简单让人含恨终生。
韦帅望坐在山洞外,迟疑着觉得应该同师父说一声再走,只怕韩青生气,他倒不介意自己再挨几巴掌,他不舍得韩青生气。
一声怒吼:“你在这儿干什么?!”
帅望忙站起来,陪笑:“爹!”难得父子两都喜欢到一个地方散步。
韦行咬牙切齿地看着韦帅望,如果有一个人总让你难过伤心,不管啥原因,哪怕是因为他身染重病,你也会忍不住想踹他。韦行怒问:“你在这儿干什么?谁准你没事上冷家山来转?!滚下山去!”
帅望笑,迟疑地:“爹,我想”
韦行愤怒地瞪着他:“你想什么?你最好什么也别想!”
帅望退一步:“我我,我想看看我儿子去,我去去就回!”小心翼翼地陪笑。
韦行噎住,他的任务之一就是阻止韦帅望到处乱跑,可是韦帅望可怜巴巴地要看他儿子,算来小念也一周岁了,韦帅望也不知能看到自己儿子几个生日,总不好不让他去,可是让他去,又实在无法放心。
半晌,韦行怒道:“你同你师父说去吧!”我不管了,韩青,你快出来救我命,这些个烂事!你快来解决。
山洞的石门缓缓滑开,韩青气:“你们这算是开门前先通知我一声吗?”定力不够的,当场就让你们给整死了。
帅望笑:“师父,你都快坐化了,伤势还没好吗?”
韩青喝问:“你又要干什么?”
帅望道:“我去京城看看。”
韩青沉默一会儿,同韦行一样,不愿意让这样的韦帅望到处乱走,可是也觉得,如果韦帅望的日子不多了,还限制他的自由,未免残忍,而且,无论如何,帅望确实应该去看小公主一眼,那个小女子值得帅望去一趟:“让冬晨也跟着。”
帅望呻吟一声:“嗡嗡嗡”
韩青瞪眼:“什么?!”
帅望陪笑:“没什么,好极了,我想死冬晨师弟了。”呜,实习唐僧。
帅望笑:“带坏了不怪我。”
韩青看着帅望冷笑:“我不怪你,有人怪你。”
帅望再次叹息,呜,是。“师父干嘛那么信任他啊?按遗传来讲,他爹冷湘,也好不到哪儿去吧?”
韩青讽刺:“可能人家教育孩子都比我教育得好吧?”
帅望哀叫:“师父,不带这么谦虚的!我也是很不错的啊!”
韩青看他两眼,哼一声,你哪不错啊?你的功夫呢?没了!你的智慧呢?光用来对付我同你爹!你的人品,我呸你的人品!你的修养?你有个屁修养!
韩青怒骂:“滚下山去,你被逐出冷家,没有命令不得上山!”
帅望一脸委屈地看着韩青:“你气很久了。”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