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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汤,热毛巾,韩青依旧沉默,最后被扔到热水桶里,泡完洗净,扔到床上,冷良过来开副安神的药,韩青喝下去,沉沉睡着了。
冷良转过身:“你快把你师父整死了。”
帅望看着他,终于觉得悲哀了:“我做错了。”
冷良问:“你用不用喝点药?”
帅望气:“靠,给我点让我安息的吧!”
冷良沉默一会儿:“就没有什么对的选择。”
帅望道:“你的研究如何?”
冷良道:“魔教那边进展快点,我这里没有实验对象,收到的都是二手资料,只能给人家提点建议。”
帅望笑:“我啊,我不是实验对象?”
冷良看一眼韦行:“我怕哪次给你喂错了药,有人会要了我的命。”
帅望道:“少量多次啊。”
冷良半晌,低声道:“魔教那边有进展,他们有隐瞒。”
帅望微微沉默一会儿:“有隐瞒”
冷良点头:“姓扁的给我的记录有漏洞,所以,我猜,他们快要找你开价了。”
帅望微微一笑:“开价很好。”
冷良沉默一会儿,再次瞄瞄韦行:“好好考虑。”
韦行站起来,走远点,心里怒:“看,看什么看?再看我,我整死你。”心知冷良有话同韦帅望说,他离远点,让他们说个够。
冷良见韦行这样识趣,便从怀里取出张单子:“帅望,向他们要药方,别吃他们的药,你来看,这个药方,同这个药方”
帅望接过药方,比较一下,点点头:“这两个方子有意思,明明有进展,忽然开始重头实验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
冷良道:“要么他们被棒子打到头了,要么,就是有突破了。”
帅望沉默一会儿:“扁神医同冷先李唐哪个近些?”
冷良道:“没听过,他好象同我一样不关心这种争斗。”
帅望微微一笑:“他也同你一样与冷恶近些吗?”
冷良微微变色,良久:“是。”
帅望看看他:“为什么?”
冷良良久才道:“兴趣相投。”
帅望的嘴角微微一弯,唔,兴趣相投。
冷良冷冷看着韦帅望:“你觉得我应该喜欢冷秋吗?”
帅望苦笑了,唉,冷良这家伙!被人刺了,肯定要刺回去。
冷良冷冷道:“想当年,你师爷被判废掉功夫逐出冷家,是你亲爹冷恶要我手下留情!”
帅望呆住。
冷良冷笑:“谁更狠?谁从不手下留情?”
帅望半晌才“啊”了一声,良久:“师爷知道吗?”
冷良“哼”一声:“我为什么要告诉他?我需要他手下留情,你爹已经不需要。”
许久,帅望轻声:“那么,他们本来是好兄弟?”
冷良沉默良久,笑了:“好兄弟可笑的词。”
帅望呆呆地:“他们本来是好兄弟,所以”所以冷恶耿耿于怀,那个人,其实是一个爱恨都无法释怀的人。
冷良沉默:“别想太多,好兄弟反目成仇是常事。”
扔下一根骨头,两只狗立刻开咬,人性也是如此。
帅望苦笑,看了这么多,难怪冷良会变成冷良吧。
爱与依赖,本就是一种精神障碍吧?
冷良离开,韦行问帅望:“你不下山?”
帅望道:“我等师父醒。”
韦行沉默一会儿:“是闭关太久,当然,他同你,确实感情深一些。”
帅望道:“我知道你也难过。”
韦行尴尬地扭开头,呃,是,我就是这个意思。
帅望道:“冷良说魔教那边可能有进展。”
韦行问:“肯定?”
帅望笑:“不不,你别捣乱。如果没有就算了,只要有解药,我一定能弄到手的。只要你们别捣乱。”
韦行想了想,迟疑地:“好吧。”当然我对你有信心,可是,这是要命的事,如果你搞不到解药,我们非得去搞死魔教不可。
黎明时,韩青终于醒了。
早晨的美丽阳光透过树枝映在半开关关的窗棂上,清新空气中有股淡淡地花香。
韩青听到轻微的呼噜声,侧过头看到趴在床边睡着的韦帅望。
一颗心顿时化开来,看到那孩子,忽然间无限悲哀却又忍不住微笑。
值得,是不是?
守在床边等他醒来的蠢孩子。
他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可是这一刹那儿,所有的疼痛都是值得的。
韩青微笑着,忍不住抬起手轻轻摸摸帅望的大头,你这孩子,你这蠢孩子。
帅望惊醒,茫然抬头,看到韩青温和的微笑,他愣了一会儿:“靠,我梦见你疯了。”
韩青皱皱眉,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他却只是微笑:“蠢孩子,你坐了一夜?”
帅望呆呆看着韩青,韩叔叔又回来。他伸手握住韩青的手:“你吓坏我。”
韩青微微叹息,一时心魔脱缰,紧紧握住帅望的手:“我没事了,你累了吗?”
帅望揉揉肩:“不舍得走,又怕吵醒你,就坐着睡着了。不用美,因为不能天天陪,所以才珍惜,要是得天天看护你,我早睡死了。”
韩青起床:“你躺一会儿吧。”
韦帅望滚到被子里:“唉,我好怀念这味道。”
韩青道:“你不在,这屋里的味道明显清新许多。”
帅望笑骂:“胡扯,你才臭!”一边说一边裹紧被子,带着体温的被子,象一个紧紧的拥抱,帅望沉默一会儿:“喂,我要真死了,你就会那么抓狂吗?”
韩青正在整理领子的手停住,半晌:“如果我死了呢?”
帅望道:“我反正还会活下去的,不会缩到山洞里。”
韩青微笑:“那就好。”
帅望道:“好个屁。”爬起来,过去紧紧拥抱:“你要学会离开我独立生活,孩子早晚是要离开父母的。”
韩青笑了,无限心酸:“是,我明白了。”
帅望抬头:“魔教可能有解药了,只要有,我就会搞到手,你们别管我就成了。”
韩青点点头,知道魔教有些人对韦帅望有特殊感情,他们不插手,帅望会更容易处理。
帅望松开手,声音有点哑:“我们都是独立的人,谁离开谁都一样活着。早早晚晚,都会在另一个世界相见。保重。”
韩青半晌,轻声:“滚吧,还用你同我讲这些道理?”
帅望站了一会儿,转身,站住,回头:“别让我担心你。”
韩青道:“滚吧。”
帅望道:“不用担心我,我无论如何都会活下去。我是坏人,坏人比好人长命。”
十六,私念
韦行见帅望离开,转过头问韩青:“帅望会弄到魔教的解药吧?”
韩青点点头,会的,只是,不知道后果是什么,然而,首先是他活着,其他的,再说吧。
韦行道:“弄到解药之后”
韩青垂下头,还能再逼韦帅望接受吗?
韦行半晌:“也许,他能接受别人的,我?或者”
韩青摇摇头,你觉得你在你儿子心里份量比较轻吗?胡扯。
韦行道:“别人的!魔教的,不管哪个狗娘养的撞到我们手里,我们就让他选择是要功夫还是命!”
韩青抬头看着韦行,半晌:“也许”刹那间面临解散自己的道德架构还是继续自己的无力无助感。
韦行见韩青一脸挣扎,忍不住拍拍他肩:“算了,当我没说。”我自己去处理这问题。
韩青半晌:“我们一起处理。”默许,比同意更加卑劣吧?
韦行微微有点意外,看看韩青,不知为什么对韩青的这种选择,有点不舒服:“咱们同魔教的停战协议”
韩青微微叹息:“是,只有在冷家山下抓到魔教的人,才能这样处置,否则,我们就失信了。”
韦行想了想:“或者,在京城,也是他们的禁地。”
韩青道:“这件事,也靠机缘。如果真是凶暴之徒,硬逼他,他反而会借治疗之机挟帅望为人质,到时再有意外就糟了。”
韦行半晌:“你是说,不可行?”
韩青道:“也许,比如,冷先来找韦帅望,正撞到我们手里,我们好言相商,客客气气同他讲条件,也答应为他日后的生活做安排,他念在旧主的情份上,也许”
韦行转两圈:“这狗东西如果不来呢?”
韩青无奈:“等待机会。”
韦行道:“魔教的人来找韦帅望的话,得找个人给我们报信。”然后无限困惑地:“为什么我们一下山,那臭小子立刻就知道?冷家山上应该没人再敢给他送信啊!”
韩青忍不住微笑:“你不觉得山下最近养狗的人多了吗?那些狗还一见到我们就叫得特别凶。”
韦行呆了一会儿才想明白,韦帅望一定是拿了他们的衣服去训练那些狗,一嗅到他们的味道,立刻狂吠。
韦行一脸黑线咬牙切齿:“混蛋!”呜,混蛋,居然干这种事!这狗小子得快点治好他,再不能揍他我就要挠墙了。
韩青提醒:“别去杀狗出气,好歹这招我们知道了,真想绕过去还有可能,你要是去杀狗,他又该想新招了。”
韦行无语,知我者韩青也,我正想这么干呢。
韩青道:“我去找冬晨,让冬晨看着他,或者,看看能不能说服黑狼。”他在我们身边养狗,我们可以策反他兄弟。
韦行点头,想要说什么,欲言又止。何必那么费事呢,老大?等下我去算一下世上有多少功力足够给韦帅望恢复功力的,然后我再找找谁犯了死罪,就算没有死罪,只要我不太喜欢就给他安个死罪(或者干脆莫须有),然后把他儿子老婆抓起来,你想不想全家死?不过,这种法子太超我老友底线了,刚才对付敌人,他还一脸忍痛咬着牙答应,这下子对待友邦他该昼夜难安了,我还自己考虑这种问题吧。比较难的,恐怕倒是怎么对付韦帅望那小子,那小子让韩青给教坏了小圣人似的。
对韦行来说,道德这东西,是只对朋友兄弟讲的,他不认识的人比一只狗重要不了多少,对只动物有啥道德好讲?你挡路我踢开你,我需要皮就剥你皮,我需要肉,就割你的肉,我需要你耕地,就拿鞭子抽你,讲啥道德?你吃猪肉前同猪说过对不起?
韩青去找冬晨,冬晨还在秋宅当差,看到韩青惊喜:“韩叔叔,你好了!”
韩青笑着点点头,向冷思安道:“这些日子有劳了。”
冷思安终于下地相迎:“掌门大人,可想死我们。”你那师兄,真不是东西啊。
韩青道:“让你受累了。”
冷思安道:“累倒不累,不过你师兄一天十次威胁要砍死我,把我吓得够戗。”
韩青笑:“长老说笑了,听闻这期间长老驳了他许多事,很难相信你怕他,有您这样直言的长老,冷家之幸。”
冷思安笑:“好象有人抢先告过状了?”
韩青道:“我今天过来,是想向长老借个人。”
冷思安顿时郁闷了:“冬晨走了,我屋里会连只毛笔都找不到。”
韩青咳一声:“我让纳兰安排几个机灵点的下人来。”
冷思安笑:“你害我吧,纳兰要是知道我支使她儿子替我收拾屋子,还不吃了我。去吧去吧,我又不是没一个人活过。”
冬晨笑道:“我娘说,再有同韦帅望有关的事,属于高危工作,我还没行冠礼,需征求家长同意。”
韩青微微无奈地笑:“我同意了。”
冬晨顿时有点尴尬,笑,顾左右而言他:“他是哥哥,他不听我的,一下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