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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青梦见,一只手,轻轻盖住他的双眼,他看不到,他不知道是谁,他忘记了前因后果,他只是感觉到那只手在微微颤抖,他听到哭泣声,那只手离开,他想抓住,却不能动。
无尽的悲哀与恐惧。
他挣扎着,感到窒息。
韩青表情痛苦地挣扎一会儿,睁开眼睛。
无限悲哀,不想入睡,却无力起床。
良久,再一次陷入噩梦中。
在梦里,你永远摆脱不了伤口。
韩青在逃跑,不停地逃,上天入地爬山下海,不知谁在追他,不知是谁在不停刹戮,韩青只看到血淋淋地面墙壁,从天而降的尸块,惨叫声呻吟声哀求声,韩青一直在寻找一个人,在尸体中寻找一个人,无论如何找不到。这次,追杀的人有着韦帅望的面孔,这次,他不停寻找的,也是韦帅望。
同样的情节,不同的场景,不停上演,每次遇到困难,旧伤旧梦就会来找他。
那个疤痕,每次碰都流血,渐渐不再愈合,慢慢靡烂,吞噬生命。
到最后,怪物来到面前,韩青平静地看着他,知道自己将死,却只觉得快意。
他已经,不再害怕死亡。
有时候,也不再怕痛。
疼痛也可以,只是,别把所有温暖,都一点点夺走,好吗?生命充满疼痛,我们因那小小的温暖坚强地忍耐。别拿走这一切,一盏盏吹灭生命中的小小光亮,只有一片黑暗时,即使不痛,也不再值得留恋了。
不想还手,也不想再挣扎,只是怀着喜悦与平静的心情等着结束的那一刻。想象中夺走生命的最后疼痛,也许象焰火象闪电,可以最后一次照亮生命。
再一次醒来,回忆起梦中,自己面对死亡时的心情,那样平静而喜悦,韩青慢慢微笑,我准备好了,死亡却迟迟不肯到来。
159,护短
冷家山的平安信号,一波又一波,向周围传去,安抚着整个北国武林的动荡。
黑狼与冬晨,在看到韩青遇险的信号时,终于启程赶往冷家山,他们到达冷家山脚下,正好看到
冬晨上山,黑狼在于兰秋那儿等。
慕容氏已经在山上。
小剑愁眉紧锁,小琴直接脸色惨白,除了水,别的什么也不能下喉。
冷秋回头看一眼韦行,你师弟还没起床吗?
韦行摇摇头,韩青依旧昏睡,冷良说,他近两天最好多睡点,即使身体没受损害,精神上承受的
折磨却足以造成创伤,让他好好睡两天。
冷秋只得托着下: “按说,冷家山上的事,我不好插嘴。好在,我觉得两位是冲韦帅望来的,韦
帅望呢,正好是我大弟子的儿子,小弟子的徒弟,所以,两位有什么话,如果不急,等韩青病好,如
果着急,我同孩子的父亲,可以商量着处置。”
慕容琴沉下脸来,厉声: “韦帅望疯了吗?温家整个不见了?四岁十岁的孩子,温琴的妻 何罪
之有?温天越何罪之有?温天越的夫人又怎么招惹了冷家?更不用提温家几十仆佣!”
冷秋没出声,看他的表情,好象还在等:还有吗?
慕容琴简直无语了,你这意思是韦帅望杀得还少啊?
冷秋想了想: “原来两位已经先去过温家了。您的意思是,韦帅望把温家灭门了?”
慕容琴点点头,真简洁。对。
冷秋长叹一口气: “如果温天卓在,也不至于此。”
慕容琴气愤地看着冷秋,冷家人最会打岔,东拉西扯,不知怎么就说成他们的理了。
冷秋道: “从来没有人去冒犯过温家慕容家,不但是因为两家守望相助,也是因为两家家族里总
是同时存在两位武功极其高强的人士,也是因为冷家的功夫同两大家族差太远。”
慕容琴问: “您的意思,温家被屠,因为他太弱,所以活该?”
冷秋淡笑: “岂敢,最弱的是冷家,我岂敢在慕容家面前说弱者活该。”冷秋缓缓道: “我的意
思是,如果温琴不是杀了他父亲,温家也不至如此。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
慕容琴愕然,半晌: “你有证据吗?”
冷秋道: “温琴在这里已经承认,温天卓是他用吸星大法害死的。如果两位不相信,可是 坟验
尸,当然,是在韦帅望同意的情况下。小韦,毕竟是温家最后的传人了。”
慕容琴呆了一会儿: “冷家的大总管,一杀了人,就成了温家最后的传人?”
冷秋淡淡地: “韦帅望的身世,两位应该已经知道了,如果不知道,冷家有小韦身世的详细记
慕容兄弟沉默了。
冷秋道: “这样一个为了夺取功夫不惜 父的人,相信两位对他的死,没什么意见。 ”
慕容琴沉默,是,他杀上冷家山,我们对他的死已经没啥意见了。
冷秋道: “温琴先去京城时抓了我,过程有点难堪。”看看韦行。
韦行咳一声: “二天前,我师父失踪,我们找遍京城,也没找到,昨天冷兰从冷家山赶到京城,
琴告诉她,她父亲被活埋在城北门外的新坟里。”
冷秋笑笑: “怎么从坟里爬出来的,咱们就先不讨论了。二天前的中干,韩青在冷家山下遇袭,
被温琴劫持。温琴上山时遇到冷思安,逼问冷家山上的布置情况。他废了冷思安的功夫,不过冷思安
自杀了。灵堂现在冷家山上。当然了,对于温家人来说,这样的杀戮真不算重,是不是?当年温毅杀上冷家山,几进几出,家母族人,几乎被屠杀殆尽。实话说,我不觉得冷家山上有无辜的人,咱们这
些人是干什么的?不耕不织,锦衣玉食?所以,愿赌服输,一只脚踏进江湖,不管得到什么,将来还
的时候不必喊冤!我们当年,没到慕容家门口去喝冤,请慕容氏替我们出头讨伐凶手以及凶手的家
人,我们只是把凶手囚禁起来,让他不能再害人,慕容氏,还上山来要过人。韦帅望杀的是什么人?
苏泉,天下第一剑当然不把松北苏家当回事,不过苏姑娘当年在冷家山上论剑,也是得过名次的。温
琴的长子,据说已习武多年,功夫不在我们这几个年纪长到狗身上的老家伙之下,如果他们都不算武
林人,冷某也不敢说自己是武林人了。温天越,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哥哥是怎么死的,他向慕容家报
信了吗?向武林示警了吗?至于四岁的孩子与温琴的小 ,难道让韦帅望领回来养 ?一个韩青已
经够了。我们冷家,不想再领养温家人了。慕容家想养吗?”
慕容琴不安地,不想,温家人好奇怪的,小时候看着好好的,养着养着就成怪胎了,谁养谁一家都倒霉
冷秋道: “没人想养温家人,与其让他们在世上苟延残喘,一剑杀掉,或者并不算最坏。
慕容剑轻声: “我觉得,人还是活着好,无论如何,不该杀小孩子。他们是无辜的。”
冷秋笑: “当初都是无辜的。温家人都有点疯。韦帅望也一样。其实一般人同韩青亲近不起来。
韩青对人非常好,关键是,他对谁都非常好,倒是对自己人,稍微差点。冷家掌门的弟子,从没有落
选过论剑前五名,他的长徒就能第六名。这样一个人,我也不明白,韦帅望为什么同他亲如骨肉。”
慕容剑道: “韩掌门对韦帅望确实非常好。”
冷秋道: “所以,韦帅望看到韩青一身鲜血,满身伤痕,七窃流血地' 死,他 疯了。
两位慕容公子呆了: “什么?韩掌门怎么了?”
冷秋道: “把冷良叫来,让他给两位公子演示一下当时的情况。 没多久,冷良拎了只兔子过来,他当场表演了一下,给兔子灌下药后,兔子的敏感度,轻轻刺一
下就痛得满地打滚,然后用针丨刺兔子的指爪,一边做一边讲解,那只兔子在笼子乱窜,撞得头破血
流。慕容琴就怒吼一声: “住手!”然后扑到院子里吐了。
冷良叹气: “咱们直接到最后一步吧,针丨刺耳,韩掌门就是这么活活痛死的。因为温琴要问韦帅
望是不是真有个儿子,在 瑶那儿。”
慕容剑颤声: “不用了。”
韦行猛然”霍”地起身,脸通红,一副就要发疯的样子。木过他知道韩青没死,所以只是一脚踢
碎凳子,转身出去。
冷良道: “韦帅望进来,看到韩青吐血而亡的惨状。他疯了。”
韦行站在院子里喘息,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怪他们 》个 色!
慕容琴刚吐完起身,韦行狂吼: “你们还敢跑到冷家山来问罪!他为什么不去慕容家?!他为什
么不去慕容家!为什么不去折磨你爹你娘?到时候我也可以风凉地为温家主持正义!”
慕容琴脸色苍白: “别冲我叫,我们慕容家不会杀害妇孺!”
韦行怒吼: “你们不会!温琴可会!你以为他会因为你娘不会功夫放过你娘?你以为他会因为你
儿子幼小,放过你儿子!你丨他妈做梦|”
屋里面,冷秋平静地: “如果韦帅望没杀掉温琴,温琴劫持韩青,他的吸星大法,正好可以得到
韦帅望的所有功力,那时候,他第一个要灭门的,绝不是冷家。是唯一能与他稍稍对抗一下的,慕容
家。我说得对吗?” 慕容剑沉默一会儿: “您说得是。韩掌门,他,他不幸遇难了?”
冷良把针丨刺到那只兔子 里,顿时一阵可怕的挣扎抽搐声;那只兔子七窍流血而亡。连慕容
也‘ 》起朵: “你!”
冷良把兔子放到桌上: “没有,药是我给的,本来,应该是一二个时辰后自然假死。但是,如果
人真的死了,这药,可以减慢死亡对人体损伤。温琴走后,我想办法把韩掌门救活了。不过,对于韦
帅望来说,他师父惨死了。不管用什么法子,他要报仇。”
想了想: “他看到他师父尸体时,太过震惊,被温琴打伤。正常情况下,应该是不可能杀掉温琴
的。两位可能觉得他的屠杀太血腥,不过,温琴趁他情绪波动时伤了他,可能,他战胜温琴的唯一办
法,就是让温琴也受到同样的冲击。在两位大侠眼里,牺牲温家无辜妇孺是不应当的。要我看,牺牲
温家人,总比牺牲慕容家人与冷家人要好。”
冷秋静等慕容剑的反应。
慕容剑良久: “只是。。。”
冷秋问: “如果温天卓在生,看到儿子干了这种事,自斤清理门户,清得有点过头,慕容家管
慕容剑摇摇头,不,当然不,儿子是父母的,父母生出来,父母可以杀了。
冷秋道: “温毅在生,曾要求韦帅望去温家清理门户,当时小韦不肯,现在他做了。慕容氏不必
到冷家来找他了,他是温家最后一个传人,生之灭之,是你们两大家的事了。”
慕容剑与刚进门来的慕容琴面面相 ,对了,小韦是温家最后一个传人了!
韦行在门口怒吼: “韦帅望是我儿子!慕容家要动他,我就同你们拼了!”
冷秋微微叹气: “当然,他是我徒弟的儿子,如果我徒弟同你们拼了,当师父的也只要同你们拼 慕容琴冷冷地: “除了你们师徒三人,冷家其他人也是这意见吗?”
冷良淡淡地: “冷家人自然听掌门命令。”
慕容琴还要再说,小剑拉拉他: “我们回去跟父母商量吧~木管怎么说,帅望杀了温 。总比温
琴杀了韦帅望好。我觉得,我觉得小韦,只是,只是。。。”
冷秋站起来: “我并不想如此强硬,只是,韦帅望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