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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望摸着下巴,咦,这么大的合法产业啊!难怪可以养活这么多人。那么,这跟冷恶的统治有什么关系呢?
冷恶把这个交易抓到手里了吗?他该不会只是把李唐抓到手里了吧?李唐是什么人?好奇怪的名字,他的功夫是哪派的?我怎么看不出来?
再看人头塔献祭的起源,商队行走沙漠中,经常遭遇手持圆月弯刀蒙着面纱骑着汗血宝马的俊男美女的袭击。大漠美女碧血黄沙,说说当然浪漫,可是体验这种浪漫的后果,是真真切切的死亡,或者被抢夺一空,在沙漠里渴死晒成干尸。战败就是死亡,在沙漠里,被抢走供给,只意味着比一刀两断更惨的死亡,所以人人血战到底,守护身上的一桶水。人人以杀死对手为快,没有共存的可能,沙漠强盗以强掠商队为生。对于商队来说,不需要安抚对手,不需要恐吓对手,不需要对妇女儿童仁慈,因为女人手里的刀并不比男人好对付,因为孩子长大之后,依旧是强匪,他们只要进行灭绝性屠杀,一个不剩,就是他们的胜利,他们的生存保障。
不是他们生性如何,甚至不是仁不仁慈的问题,他们根本没考虑过仁慈,你是不会在沙漠里杀掉强盗们留下他们的孩子的,那才真不是人干的事。你也不会杀掉一个强盗,警告别的强盗,除非他们有觉悟活活饿死,否则他们只能选择抢。
韦帅望翻了又翻,终于明白,魔教其实是李唐的。
李唐是远东商队的世袭头领,整个魔王信仰是李唐的商队里流传下来的,人头塔来自他们在沙漠中消灭强盗之后,将他们的头砍下来堆成一堆之后的且歌且舞与庆生狂饮。
帅望咬着手指,妈呀,我爹才是篡位者啊!
所以,李唐很严肃认真地对待人头塔,一点羞耻感也没有,因为人家确实没觉得这是错的。我们千古以来,一直这么活着,把敌人的头切下来,然后我们围着唱歌跳舞,有啥错?你们烤全羊时觉得有罪了吗?把生存竞争中的弱者杀掉,放到火上烤熟了吃,你们觉得有罪了吗?没有?我们也没有。
呃,我要找李唐聊聊,他好好的主持那么大的远东贸易,为啥要听我爹指手划脚啊?不会只是因为我爹功夫比他高吧?
要不要搞个七擒孟获收了他啊?没准我爹当年玩的就是七擒孟获吧?
这个贸易利益是咋分配的呢?是否象冷家一样交保护费的?还是李唐负责西域冷恶负责这边呢?问太多会不会让人觉得意欲染指可是我无意染指,我这个教主当的真窝囊。
韦帅望学习教义的功夫,黑狼回来了:“李唐对白锋那个画像毫无反应,不过,他正劝说张文同意你的互不干涉。”
帅望支着头:“希望有人会举报,不然,这条线又断了。”
黑狼道:“这两个人肯定知道。”
帅望笑:“我们在冷家时可以把他们抓来审,到了魔教就不行了,你得给出足够理由。”
黑狼问:“你不是真的想互不干涉吧?”
帅望道:“目前为止最好的办法。当然,我依旧可以下令,禁止滥杀什么的,因为教规里有这一条嘛。”
黑狼道:“你甘愿做个牌位?”
帅望道:“你可以这么想,魔教为我提供了一个存身之地,我给魔教提供一个品牌形象,然后我们各干各的,互利互惠。”
黑狼沉默。
帅望轻声:“先这样,慢慢看看再说。谋定而后动。”
黑狼点头:“明白了。”这个我懂,我最擅长谋定而后动。我有无限耐心。
帅望道:“那个画像,没人认识。毕竟功夫与白锋相若的四五六七流高手太多了,不过从衣着神态上看,倒真象良家子弟。”
黑狼道:“这也能从画上看出来?”
帅望笑:“他没有饿狼一样的眼神。”
脑袋上顿时“咚”的一声,韦帅望倒毫不在乎地笑,刚进门来的冷先却给黑狼一个无比严厉的谴责眼神。
黑狼大言不惭地:“他是我哥,他乐意我乐意,你管不着!”
冷先怒吼:“入我教来,皆是弟兄,可是依旧有上下尊卑!教主的尊严是不可侵犯的!”
黑狼轻声:“他是我兄弟。他依旧是我兄弟!”
帅望笑:“小黑没侵犯我的尊严,我没把尊严带身上,我放盒子里了,所以,他只是拍了下我的头。”
冷先简直气结巴了:“你,你,尊严能放盒子里吗?你你,尊严应该与你的头同在。”
帅望哈哈大笑:“这么宝贵东西,我生怕把它丢了,所以锁盒子里了。”
冷先气急:“你,你,你无耻!”
帅望摸着自己的心脏:“哎,你可伤到我的尊严了,完了,粉粉碎。黑狼帮我拿个扫帚来,我得扫扫收回盒子里去。这东西要是与我的头同在,那不坏了吗?我就得麻烦别人替我扫了。”
冷先气结,看着韦帅望,他的幽默感倒也没完全死掉,他也觉得好笑,不过他还是生气多一点:“韦帅望,你完全不象你父亲。”
帅望做个惊喜的表情:“谢谢,你能对我师爷再说一遍吗?”
冷先咬牙切齿。
过一会儿,冷先道:“李唐坚决不同意取消人头献祭,他认为如果取消这个,会让真正的教徒感觉魔王没得到应有的牺牲,会让教徒感到恐惧。不过李唐说,他对教主的诚意没有疑问,所以,献祭的事,由他来解决,他不会因你成为教主而杀人,只是为了献祭,只是教里的正常仪式,如果你拒绝出席,你可以在献祭之后举行大典。如果今后你都拒绝主持献祭,他愿意替你主持,也可以由二十四堂堂主轮流主持。”冷先沉默一会儿:“那你还叫教主吗?”
帅望扶着头,半晌:“以前都是用什么人的头来献祭?”
冷先道:“敌人。李唐把东珠或者海东青从北边送到这里,路上会遇到各种状况。”
帅望的下巴掉下来了:“东东东东珠?”
冷先点头:“对啊,很小的一袋珠子,价值连城。还有海东青,南北两国的贵族都喜欢这种玩意儿,纯黑纯白天蓝色的,一只价值上万。”
帅望搔头,真的吗?咱们这么大的一个教,就靠这玩意啊?(不止呢,这玩意最终导至女真反抗辽,并且灭了辽国。真正的小玩意引起的大战争啊。)
帅望道:“我还以为李唐是从西边走丝绸之路。”
冷先道:“以前李家祖上是走丝绸之路的商队,他也是因此发家的,但是,自从发现东珠与海东青之后,他就改做这门生意了。北边的部落民凶悍非常,但是,与沙漠比起来,还是容易对付得多。”
帅望愕然:“你是说,那些人头,都是”
冷先道:“他们捉到李唐的人,也一样剥皮碎尸,拿人皮包马鞍子。”
帅望眨会儿眼睛:“我的天。”
11,东珠与风清凉
帅望想,涉及到民众意愿,就不太好解决了。
要不要弄个新教义来?也许冷恶正在做这件事吧?他的教义恐怕不是写着玩儿的。当然,我们不必把他想得那么善良,为了不再流血为了魔教走上正途啥啥的,只是一个宗教的门槛过高,比如过度繁琐的入教手续,让人不易接受的入教仪式,过度高深的教义,象人头塔人血祭这类东西,是不会成为一个被人普遍接受的大教的,冷恶可能只是为了让魔教有更好的发展空间。就象他说的,做魔王最后是为了争生存,或者成佛。
路漫漫其修远兮,以后慢慢考察吧。
我还是先考虑下我女人的事,先已后人嘛,先色后友嘛。(小朋友不可以向韦帅望学习噢,小韦是淘气坏宝宝噢,要先人后已,不可重色轻友——虽然这样容易找不到老婆的说。)
帅望支着头,李唐带回来的证据显示中原有高手参战,而且该高手一剑打开城门之后,没再做别的,他是什么意思?向我们示威?还是挑战?我打不过他,要打仗得慕容家出面,慕容兄弟,当然是公主自己去请的好。
但是,这件事,真的只同慕容家有关吗?
冷家是北国武林的盟主,当然不能旁观。
哈,当然了,这应该已经不是我的问题了,可是
是我的炸药我的毒药我的攻城器械,还有,我的公主的城
我得去解决
我刚说了不用人家魔教,我又不是冷家人了,我失去了功夫,我用啥解决?
冷先见帅望沉默,忍不住问:“你还是不肯主持祭祀吗?”
帅望道:“那个以后再考虑。”
冷先有点眩晕:“以后?那是二天后的事。”
帅望道:“让李唐去主持吧,我有别的事,你跟我走一趟。”
冷先愕然:“走一趟?你不参加你的教主大典?你开玩笑?”
帅望道:“李唐的调查证明中原有超级高手左右战争局势,我们得去见见小公主。”
冷先道:“战争同我们有关吗?”
帅望支着头:“本来无关,但是,我在那场战争中投入了大笔资金,得到的回报是三年税收或者,优先抢掠权,很多钱。”
冷先大怒:“多少钱也不值得你”
帅望道:“嗯,本来银子就是个阿堵物,可是我身边这位保镖,一年五万两银子,我手下一个南家小弟,一年一万两银子,我家财务总管,年薪也数万,我的运河工程,进行得虽然不算顺利,但是去年也花了几十万,如果不追加投资,以前的投资就白费了。虽然,把钱赔光也没啥大不了的,付不起手下工钱,可以招志愿者。不过,关键是我还欠着挖河道的农工银子呢,因为怕他们半道跑了,所以说好了一年一付,第一次是春耕时付的种子款,我拿种子付了,第二次该秋收时付现金了,一年的工钱,可是一笔不小的数,一年五两银子,几十万两银子就没了,我当然可以赖帐,就怕几万农工急了,干脆组织起来起义了,到时候,皇帝大人会要求武林同道追杀我的。也可能,直接就派军队把魔教给围剿了。”
冷先傻了:“你,你”妈呀,你咋这么能花钱啊,吓死我了,这教里要是不付你五十万两,你还真过不下去啊,这,这可怎么办啊!
帅望道:“一旦你开始做生意,就没法停下来,跟踏入江湖一个道理。所以,千万别说,不就是点银子嘛我还说,不就是个仪式嘛!”
冷先气急:“可是,大典”
帅望淡淡地:“改期啊,你们择期居然不同我商量,不商量就算了,至少得提前通知我一声吧?冷恶以前也这样?”
冷先噎住,半晌:“这,这个”气急败坏之间只想到:“教主,您不要称呼您父亲的名字,这样很不敬的。”
帅望道:“通常我说我爹,指的是韦行。如果你愿意让我每次都称呼他我生父,也可以。”
冷先气急:“你怎么不叫韦行养父?”
帅望弯起半边嘴角:“我可是孝子,父母责当顺承,如果我管我爹叫养父,顺承的结果就是他直接把我揍死了,你想我死啊?”
冷先快气哆嗦了,就因为我家主人揍不到你了,你就叫他名字?
帅望伸个懒腰:“知足吧你,要不是我师父教训我,我这会儿还管他叫那个人那家伙那混蛋呢。”
问一个七岁的孩子,是否愿意与你永不相见,你是不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