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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择舟与马朝平穿上朝服,吩咐备马。
章择舟吩咐手下,去韦府找人,只说请韦府管家过来。
他只要马丞相去表态,救公主的事,他自有安排。
小周保证会在日落前拿到公主的口供,并保证公主完整地活着。眼见太阳西去了,是韦大人出头的时候了。
小公主,既然你油糊了心,皇上遇刺,你居然离开京城,搞得我们措手不及,乱七八糟,那你就原谅我们替你控制下局势吧。
可是章择舟明显不太理解,当周文齐的戏演得不象时,萧妃的人也不是傻子,人家会督促你动手,你不动手,人家就动你的手。可是周文齐的戏演得太象时,芙瑶是不可能招认的。如果周文齐叛变了,芙瑶怎肯招出梅家,让小梅与梅欢落到周文齐的手中,怎么能招出章择舟招出所有支持自己的人?她落到小周手里,死的日子已经定了,再惨不过半天,其它人不知要受到什么样的折磨受多久折磨。
以芙瑶的智慧与意志力,半天时间,还要不伤不残,怎么可能拿到口供?
如果拿到了,那是什么后果?
一个意志力完全垮掉的小公主。
内侍过来回报:“周大人,除了一个叫青儿的侍女,还有个大执事淑桦外,都招认了。”
周文齐笑:“带过来。”
淑桦被拉上来:“公主!”声音已惨然:“公主!”还以为被逼走的云璇已经很惨了呢。
芙瑶慢慢低下头:“我拖累你们,淑桦,事已至此,你做何选择都可。这都是我的错。你们,自己保重吧。”
淑桦泪下:“公主于我有救命之恩,淑桦怎么能污蔑公主的清名。”转头要撞死墙上,奈何气力微弱,立刻被抓到。
周文齐叹气:“我真讨厌有人表演忠烈啊。拉过来!”
内侍将淑桦拉到周文齐面前,周文齐从边上汤锅里舀起一勺肉汤,举到淑桦头顶,缓缓淋下,肉汁顺着淑桦的头发流了一脸,淑桦也不动,只看着周文齐:“畜生!”
周文齐笑:“要畜生?好,来人,牵狗来。”
芙瑶不敢置信:“你要干什么?”
周文齐:“拿忠臣喂狗啊。狗最忠诚了,这叫相得意彰,死得其所。”
芙瑶呆了:“不!周文齐!不,不要!”
周文齐笑:“他们牵狗的当,我就让你另外一个忠心的小青儿出卖你,好不好?”
芙瑶缓缓摇头,良久,轻声:“他们不过是下人,我才不在乎他们的死活。你活吃了他们,我也不介意。只管下手。我猜,你其实并不想伤到我,是不是?你不敢伤我!你敢冲我来吗?”
周文齐微笑:“别着急,我转个身就好了。”
回头吩咐:“盐和细砂。”周文齐笑:“可不容易看到的表演,地上铺上钉板,把青儿按在地上。按住了,扒开眼皮。”
一声惨嚎,狂乱挣扎的肢体,血肉四溅。
(删节若干字,自己想象。)
王明宇捂着耳朵,冲出门,呕吐不止。全身失力,再顾不得形象,蹲□子喘息。天哪,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我连活剥人皮都看过,可是这个
两个内侍呆呆地站在那儿,一身一头一脸的血点子,手臂上被那痛疯了的侍女抓出两道血沟。
地上是那侍女自己挖出来的一个眼珠,与钉板钩下来的无数碎肉。
两位内臣也傻了。
只有周文齐微微叹息:“太可惜了,我并不想这样做,可是时间紧迫。”慢慢走过去:“丫头,你现在有招无招?”
青儿已经昏死,一盆水淋下去,一点反正全无,要用烟熏才微弱地呻吟一声,听到周文齐的声音,顿时全身抽搐。
周文齐苦笑:“别抽了,早知此时,刚才别装英雄就得了,告诉我点什么,我就放了你。”
青儿抽搐着,断断续续地:“公主,公主的儿子”
周文齐厉喝一声:“快说!”
那丫头猛地一抖,钉板上顿时又涌出一滩血,她瞪大眼睛,良久没有再出声,也再没有声息。
芙瑶全身颤栗,耳朵里忽然间传来李昭辰微弱的声音:“只求一死”只求一死,我只求一死。我曾经给李三解脱,谁来给我解脱?念在我曾有一念之慈,救救我,我只求一死!
外面内侍急跑进来:“大人,公主的养女晕过去了。”
周文齐道:“放屁,哪有这么快!”
内侍急道:“真的,外面有三十多度,那口缸本来就晒得烫手了,小丫头又不住哭闹,恐怕是中暑了。用不用放出来一会儿?”
周文齐道:“不用,用冷水泼醒。”站起来,笑笑:“来人,喂狗!”抬头看看芙瑶与淑桦:“我其实非常善良,如果能不死人,尽量不死人。时间紧任务重,没法子。”深深叹息:“所以,淑桦,给个面子,看了猛犬食人的场面之后,请你颤抖恐惧惨叫崩溃,然后告诉我你招了。”
以下血腥场面略过
淑桦慢慢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里渗出,周文齐微微疲惫,唉,我真的不想死人,把人拷死并不是我的爱好所在,我不喜欢死人,我喜欢活人与活人的痛苦。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讽刺,不是抒情,谢谢。)
周文齐再次叹息:“来人,给淑桦大人浇点佐料,免得狗刚吃饱了嫩肉,把她咬到一半吐出来。露着半个肠子等死,就太惨了,是不是?唉,我可看不下去了”
芙瑶慢慢转过头去看淑桦,慢慢说:“你招了吧,什么都行。你招了吧。”泪水慢慢滑落,人慢慢蹲下,掩面,无力站起。
周文齐一见时机良好,微笑向芙瑶走过去:“你呢?小双热晕过去了,小念也快了。你也招了吧?好吗?我会很温柔地弄死你的。”
芙瑶猛地向他扑过去,这回内侍有经验了,立刻过去,一把将芙瑶拉开,周文齐已经惨叫着地上翻滚了,一只手捂着耳朵,全是鲜血。
芙瑶“呸”地一声,吐出半只耳朵:“来杀了我,你有胆子就来杀了我!”声音已凄厉。
顾军,杨凤清过来扶起周文齐,只见右边半个耳朵已经不见,血淋淋半边脸,两人吓得,一连声:“快来人,给周大人包扎。”
周文齐甩开两人,恶狼一样向芙瑶扑过去:“你想死?你以为死很容易?老子告诉你,你落到老子手里,老子不让你死,你求死不得!”
一脚踹到芙瑶肚子上,将芙瑶踹踢倒,一脚又一脚,直到芙瑶呕吐。再将芙瑶拉起来,扔到已被咬得肢离破碎的青儿尸体旁。
芙瑶惊叫一声,后退。
周文齐狂叫:“我会把你同尸体绑在一起,让你看着它慢慢腐烂,让你同尸体一起腐烂,让苍蝇爬满你的身体!让你闻着她恶臭味!”
芙瑶后退。
周文齐拉着芙瑶的手,直拖到青儿尸体边:“你摸摸,这是她的皮肉,她的骨头,她的肠子!”芙瑶挣扎:“不不,放开我,不,不要!”手指触到滑腻的血肉,还温热的血肉,手掌按在滑溜溜的肠子上,芙瑶惨叫:“不要!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周文齐笑了:“什么?你求我了?”他哈哈大笑,坐倒在血泊里:“你求饶了!”
芙瑶惊恐晕眩,胃里忍不住的呕吐欲望,可是,她却恐惧得全身收缩,吐也吐不出来。她挣扎着,在血泊里挣扎着后退,:“不要!求你不要!”泪流满面。
周文齐微笑:“求我不要?如果我不另投明主,这就是我的下场,你看看,差一点,躺在这儿的,就是我。也许,是你的章大人,也许,是你的梅将军,也许,是你最爱的儿子,你现在说不要了?那么,你招认了吧,救了我,也救了你自己。”
芙瑶颤抖着抱紧身子,咬牙切齿:“不!”
周文齐摇摇头:“啧,真是倔犟啊。”过去一把拉住芙瑶的头发,把她的面孔直按到开膛破肚的尸体上:“不!你敢对我说不!来人!把她同尸体脸对脸脚对脚地绑起来!”
芙瑶疯狂地挣扎惨叫,不,不要!不要!
泪水冲开脸上血渍,头发散乱,一丝丝一咎咎滴着血,不!不要!芙瑶一身鲜血,她从没见过那么多血,把她全身的衣服都浸透,贴在她身上,她终于崩溃,痛哭:“父皇!父皇救我!”
周文齐柔声:“不?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就亲眼看到我父亲受刑,惨叫,血淋淋的,被人当猪狗一样凌虐。我就在一边看着,你知道吗?一开始我很恐惧,很疼痛,你知道心痛难当是什么意思吗?你并不知道!后来,我就只有恨了。当然了,不是恨那些施刑的人,我已经把他们恨得不能再恨了。我恨我父亲,我恨他为什么不招认?他为什么一直说不不不!然后我就得一直看着他肢体碎破,不成人形!我最恨别人装英雄!我最恨这种狗屁骨气!不管我在谁眼里看到这种坚硬的,小砂子一样的固执,我都恨之入骨,我要捏碎它,捏碎它!后来,我再看我父亲,就不觉得痛了,我只想看着他眼睛里的固执,怎么破碎掉。你知道吗?灵魂同肉体一样,最重的伤,往往并不痛,只是留下残疾。我对我父亲的死,不觉得痛,我只是渴望它一次次在别人身上重演。我让你儿子看看这一地的血肉,看看你,你猜,他长大后,会变成什么样?会不会有与我一样的欲望?”
芙瑶惨叫:“不!不要!”
周文齐微笑:“请小世子过来!”
芙瑶惨叫:“我招认!我招认!”
周文齐笑,伸手止住内侍,然后轻声:“给公主拿笔来。”
28 闯宫
芙瑶双手颤抖,情知一笔落下,会致几十年家庭,几千人口遇难。
放下笔。
周文齐微笑:“真的要把你绑在尸体上,让你儿子看着你腐烂吗?”
芙瑶闭上眼睛,一对泪珠滚下来。
她拿起笔,签上名字,一大滴血落下来,在供状上殷开。
周文齐气:“来人,把她的手弄干净,不能给人看血淋淋的供状!”
一早写好的多份供状,再拿来一份,芙瑶签名画押,一次又一次写下名字,感觉内心已死。
周文齐笑,轻声:“签下自己人的死亡状,感觉如何?下次你签敌人的死刑令,就不会手软了。”
芙瑶抬头看着他,是,如果有一天,我判你死刑,我不会手软。
周文齐温和地微笑:“顾公公,请交给贵妃,如果不介意,告诉贵妃,我希望用一种不易被人发觉的办法让公主病死。”
周文齐拿来一盒汤圆:“饿了吗?直接吞下去,别咬破。”
芙瑶看着那碗汤圆,这是,她的死刑了?半晌,她抬头:“是什么?”
周文齐轻轻捏破,里面是一个小小薄膜包着的铁蒺藜:“吃下去,很快,你会把这个消化掉,然后,胃出血,肠出血。就好象,生了急病,有点痛,但是,比用铁丝穿透你体面点,是不是?”
韦行直奔萧妃的长宁宫,黄门往里通报,韦行也往里走,小黄门急道:“大人!皇宫内院!大人”
不过,这当然没用,因为韦大人走得比他快,很快就听不到他的叫声了,他用百米冲刺的速度狂追,十秒钟后,开始喘息,而韦大人已经渐行渐远。
马朝平正在贵妃下首站着,听萧妃的咆哮:“身为首相,管好你份内之事!皇家公主皇子的事,自有国母处置!我是她母后,请她后宫聊聊,也要